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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帮助我等。” 也不是他灭自己的威风。 实在是他们现在根基太薄弱了。 刚刚萌芽的树苗。 如何能为徐氏提供荫蔽? 沈棠道:“谁知道未来的事情呢?我就是想看着徐文注能将这桩生意做多大,赚多少钱!他赚的越多,吴贤便会越忌惮――除非徐文注愿意分出七八成的利润给吴贤。但徐文注凭什么这么做?只要吴贤忌惮就够了。” 关键时刻,徐文注或是一颗重要棋子。 现在嘛―― 就是给她送各种必需品的“大善人”。 念作“大善人”,写作“大冤种”。 “这是其二。”沈棠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笑道,“至于其三,便是吸引徐文注投资咱们,想必他这两日已经看到浮姑的变化。哪怕他不看好这里,但投桃报李,也会象征新给点儿……商贾嘛,多头下注,不丢人。投资那点儿小钱亏了就亏了,权当是结个善缘。” 顾池:“……” 沈棠注意到他的目光,问:“怎得了?” 顾池摇头:“无甚。” 他就是想吐槽。 自家主公大概、可能、或许是莲藕化形?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心眼子。 阳谋玩得溜啊,那徐文注作为文心文士,多半也没反应过来――当然,身在局中人的他,估计也反应不过来了。毕竟,沈君如此罕有的赤诚赤子,能有啥坏心眼? 即便真有坏心眼,也是身边的文心文士。 这一口黑锅,他顾池背了。 沈棠用眼神问他――这话我会信? 顾池用眼神回复――徐文注会信。 沈棠:“……” 先提前同情一把徐文注吧。 徐解离开浮姑的时候,带走了足足两百坛美酒,还交付了一笔不菲的定金。言明自己会尽快跟主公吴贤商议,争取在月内给出具体回复。沈棠亲自送他到城外。 赵奉依依不舍地抓着徐解的手。 嘱托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回信给他家眷。 报恩结束,他便回去。 徐解:“……” 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捏碎了! 这些莽夫! “沈君,再会!” 徐解带着两百坛酒以及给吴贤的拜年贺仪,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消失尽头。 沈棠伸了个懒腰。 小手一挥:“咱回去继续搞土炕。望潮,争取今年能完成一家一炕的目标!” 顾池见沈棠心情甚好。 也道:“好!届时便无人再会冻死了。” 沈棠闻言笑弯了眉眼。 目如悬珠,仿佛真看到了那幅画面。 “嗯,走!”胯下的摩托也脚步轻快得小跑起来,脖子上的铃铛随之叮当响起。 田野小路,悦耳无双。 “主公,等等池。” 顾池立马拍马赶上去。 赵・蒜局外人・奉摸了摸鼻子:“……” 天海与河尹算是邻居。 从河尹治所到天海治所,路程不长,徐解一行人身手又不错,再亮出吴贤治下旗帜,一路上哪还有不长眼的阻拦打劫?一路顺风顺水地回去了,稍作休整去见主公。 吴贤正与众人商议。 听到通报,诧道:“文注这么快回来了?” 一听说是徐解,准备告退离开的秦礼停下步子,默默往前移了半步――他想听听河尹的一手消息。河尹在沈棠等人治下成了什么模样,恶谋辅佐之人,不可小觑。 吴贤还是相当喜欢徐解的。 尽管徐解极少替自己出谋划策,但他出手阔绰啊,用钱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主公,解回来了。” “文注快坐快坐!”吴贤脸上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何时回来的?瞧文注都清瘦了不少,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徐解自然回答能替主公分忧是他分内之事,此行也非常顺利,并未碰上什么麻烦。 吴贤问道:“吾那位沈弟如何了?” 徐解嘴角微微一抽。 莫名觉得主公跟某人画风相似。 张口闭口“棠棣之情”、“昭德兄”、“吴兄”。莫非这段感情是他俩双向奔赴了? 这个词儿还是他从沈君那边学来的。 放在此处格外贴合。 徐解在路上已经整理好腹稿,回答并没什么迟疑。他将自己在浮姑城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也说了吴贤最关心的赵大义的近况――当然,掩去了赵奉耕地日耕两百亩。 这要是说了,主公真会抹泪。 不是夸张而是陈述事实,有前科的。 吴贤帐下有六骁将,其中之一在早年的时候,为保护吴贤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养伤期间被势利的兄嫂克扣滋补品,吴贤上门一看他的可怜模样,直接心疼得掉泪。 直言兄嫂非人哉。 竟如此苛待他的心肝宝贝。 _(:з)∠?)_ 反正赵奉本人都没抱怨,甚至对让他耕地的沈君大加赞赏,他还是不拱火了。 吴贤聚精会神地听着。 时不时惊呼一两句“沈弟高义”、“沈弟仁爱”、“能得沈弟如此,河尹幸事”。 徐解:“……” 一个个“沈弟”从他左耳滑到右耳。 满脑子都是“沈弟沈弟沈弟”。 徐解忍不住怀疑“棠棣之情”是真的!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 沈棠手中的酿酒良方。 当然徐解也没有大大咧咧全部交代出来,多少还是用了点儿春秋笔法,弱化沈棠的威胁,话里话外,立场已经从中立倒向一方。吴贤等人都沉浸在那些酒的妙用之上。 唯独一人始终警惕清醒。 “文注糊涂了。”秦礼冷着脸色。 徐解抬眸看向秦礼:“公肃何出此言?” 秦礼道:“假以时日,沈棠必成祸患!” 河尹改变之大完全超出他的预料。根据徐解描述的种种重建措施,窥一斑而知全豹,不管是下达命令的人,还是执行命令的人,皆不容小觑。这人还是他们的邻居! 发展速度、成长速度太快了! 秦礼光是想想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徐文注还想与虎谋皮? 虎? 呵呵,不少人对此不以为意。 这明明是一只没什么威胁的猫儿。 虽说生得像虎,但本质可差得太远了。 河尹发展快? 那块地方本来就烂得不能再烂,随便派个人过去,搞出点变化就很明显。 秦公肃未免太看得起沈棠。 徐解表明立场,当即就有不少关系交好的愿意给个面子,帮着搭话――心里则对那个酒充满好奇,恨不得现在就要点尝尝。 秦礼终究不是天海人士。 本土圈子抱团排外又是不可避免的。 往日还有赵奉帮他,此时却孤立无援,见大局已定,秦礼忍不住脾气,语调刻薄。 “亏得文注深谙经商之道,却不知真正的暴利乃是一家独大。既有酿酒良方,取来便是。平白无故还分沈幼梨一笔,不心疼?” 被秦礼这么呛声,徐解也来了脾气。 他阴阳怪气回去:“公肃怎能说这种话?主公与沈君一见如故,私交莫逆,这是一众联盟军盟友都知道的事情。二人既情同手足,公肃还在这里撺掇行这种强取豪夺的盗匪行径,若被天下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误会主公呢。还请公肃慎言!” 若能再做到“谨行”就更好了。 吴贤表情怪尴尬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跟沈棠“一见如故、私交莫逆”。 秦礼是他的智囊,徐解是他的钱袋。 偏帮哪一个都不妙。 吴贤正要下场将此事含糊过去,却见秦礼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地看着徐解,道:“徐家家主作为士人,行事却似商贾势利、眼皮短浅?呵,吾不与尔谋。主公,礼突觉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吴贤:”……” 完了―― 果不其然,徐解露出了薄怒之色。 吴贤只能连忙补救将二人分开,准许秦礼告“病假”,还温声叮嘱他好好养着。 见秦礼被气走,吴贤看似无奈,实则口吻严肃道:“文注。” 多余的话不用说,徐解明白。 徐解软了话:“主公见谅,是解鲁莽了。” 吴贤拉着他的手,颇为难过地道:“文注是吾左膀,公肃是吾右臂,你们二人对吾乃是至亲之外最亲近重要之人。你们相争,于吾而言,便是自残双臂,文注可懂?” ------题外话------ |??ω?`) 我今天知道了一件非常气人的事情。 甚至一度做好赌上这个作家账号的心理准备,直接微博开喷开撕了,气得脑仁儿疼都,无心更新码字。哪怕怼不过人家,凉了也无妨,老娘光脚不怕穿鞋,大不了披个马甲再战十年,本事还在,哪里愁二签大神! 脚下土地要是出了事,咱就说咱还要啥事业赚啥钱? 赌上事业都要喷回去! 哎,有些人可真是可恶。 呼吸两口国外空气,便成了香蕉二鬼子了。 赚国内的钱还歪了屁股,小说夹带私货,雀实是母牛抱火箭,那啥上天了! 328:雪夜哄劝 退下,让朕来 吴贤暂时稳住了徐解。 不过,他知道最大的麻烦不在于徐解。 他揣着满腹的愁绪回了后院,侧夫人芈氏是吴贤这两年最疼爱�A爱妾。听丫鬟通报,早早端着温柔笑容迎上来,侍执巾节,服侍周到。仗着吴贤的宠爱,芈氏偶尔也敢僭越过问前院的事情:“贤郎可是在外头遇上什么愁事,怎得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 吴贤接过拧好的布巾擦脸。 芈氏转身从丫鬟手中接过温度适中的铜盆,蹲身放下。吴贤蹭掉鞋,将双脚放入温水。抬手示意芈氏起身,这些粗活让下人忙,她一个侧夫人不用干这些脏累活。 芈侧夫人抿唇娇俏地笑笑。 “服侍贤郎,令郎展颜,怎算是脏累活儿?”芈侧夫人这般温温柔柔说着,但还是听了吴贤的话起身坐在他身侧,话锋转了回来,“贤郎还未说是谁让你不快呢。” 吴贤也没打算隐瞒。 这毕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也想从芈侧夫人这里取一取经,讨教一下怎么哄好一个人。芈侧夫人闻言,颇有福相的鹅蛋脸上露出一瞬僵硬,但还是压下酸意,小心翼翼问:“贤郎新宠?” 吴贤:“……不是,是公肃。” 芈侧夫人:“……” 别看她只是后院女眷,成为吴贤侧室前还只是世家家中舞班领舞,文化不高,但丈夫帐下主要几个核心要员她也知道。毕竟,得罪这些人,多少宠爱都会顷刻化为烟云――吴贤耳根软却不代表他是拎不清的。 这个“公肃”应该就是秦礼了。 芈侧夫人可记得吴贤获得秦礼相助的时候,这个男人乐得一蹦三尺高的模样,可见秦礼在他这边分量有多重。电光石火间,芈侧夫人心下转了几转,已经有了主意。 “贤郎如何开罪秦先生了?” 芈侧夫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弱。 吴贤仅寥寥几语,她便清楚――不管什么事,吴贤都将错处归咎于他自己。 她可不能毫无眼色地说秦礼坏话。 不仅不能,还要站在秦礼的立场说话,好好批评她丈夫!吴贤果然没生气。 吴贤很无奈地说了今日的插曲。 秦礼被排挤,生气离开。 吴贤稳住了徐解,但不知怎么哄秦礼。 秦礼这次还戳中了徐解的忌讳。 他与徐解认识多年,也算了解此人。平日闷不吭声,凡事也喜欢“以和为贵”,但真不代表徐解没有棱角――人家不仅有,还擅笑里藏刀,公肃这次可把人得罪狠。 芈侧夫人:“……” 她莫名觉得吴贤口中的场景熟悉。 后院几个妻妾争宠,不也如此? 不过,她可不敢将这话说出口。 将吴贤帐下心腹针锋喻为后院女眷争宠,这话她敢说出口,吴贤和他手底下那些人都会搞死她。芈侧夫人温婉笑道:“贤郎想想,秦先生此言此行是为了何人?” 吴贤道:“自然是为了吾!” 秦礼忌惮祈善,也忌惮被祈善辅佐的沈棠,趁着危险还未长成,将其扼杀摇篮是最令人放心的处置方法。只是――吴贤真觉得没严重到这个份上,秦礼太心急了。 芈侧夫人说道:“既然是为了贤郎,秦先生一秉虔诚还换不来贤郎亲自上门道歉?贤郎是主,他是臣,但你们更是志同道合的友人。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开的?” 吴贤怔愣一瞬。 铜盆中互相搓着的脚心脚背停下。 过了一会儿,他急忙起身,不顾地面冰寒,湿漉漉的脚直接踩上去,往门外走。 芈侧夫人忙起身跟上。 好笑地劝道:“贤郎这么急作甚?” “好歹将衣裳穿戴整齐了再去!” 若吴贤从自己屋出去又冻病,正夫人那边问起话来,她这里可不好解释了。 吴贤只能按捺心急。 匆匆穿戴好,头也不回地离开。 芈侧夫人送他到院门口,直到男人身影消失在小石子路尽头。她的院落往外走就是精心点缀的花园,假山流水,植卉精致,连那池塘里头的鱼儿不愁吃食…… 全被人好好养着。 芈侧夫人倚门看了许久。 “夫人还是回去吧,小心着凉。” 在贴身丫鬟劝说下才轻叹转身。 口中哀怨,美目流露点点伤感:“着凉?倘若我病了,贤郎可会如此紧张?” 丫鬟不解其意。 只是习惯性拍马屁。 “夫人盛宠不衰,家长自会如此。” 芈侧夫人闻言却摇了摇头,黛眉轻蹙,眉梢含忧道:“你不懂,他不会的。秦公肃能助贤郎成就大事,他动怒,贤郎担心,你瞧后院哪一朵花儿能如此牵动他心肠?” 丫鬟:“可、可不一样啊。” 芈侧夫人便问她:“如何不一样?” 丫鬟道:“秦先生是家长臂膀,可用之人,但夫人是家长心头好,儿郎生母。” 这两种身份的人怎么会一样呢? 秦先生也不可能替代夫人啊。 丫鬟就非常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芈侧夫人又一轻叹:“你终不懂。” 归根结底是一样的,下属也好,妾室也好,全是吴贤需要的人,而后者随时可以被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子替代,但诸如秦先生这样的大才,替代他的又有几人呢? 不被需要就容易被抛弃。 芈侧夫人也着实羡慕秦礼。 秦礼能让她丈夫真心实意低头,上赶着道歉哄劝,但她呢?平时在后院小心翼翼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仰仗着丈夫的宠爱过日子。宠爱是她能不能继续住在远离贫寒、饥饿、战乱的安逸窝,不受外头那些雨�]风�u的困苦,享受荣华富贵的关键。 倘若没吴贤,她如今死在哪儿都不知。 平心而论,吴贤是个好人。 更加庆幸的是,正夫人不刻薄,从未亏待过她们。但这是人家正夫人善良大度吗?倒也未必,人家纯粹没将这些侧室真正放在眼中,她们只是后院会行走的美好点缀。 芈侧夫人自哀讥笑。 吴贤显然不知道芈侧夫人这些心思。 他披着一件厚实的狐皮斗篷,冒着风雪提着灯笼去敲秦礼的家门,硬生生将秦礼叫醒,嗯――公肃亦未寝。他借着灯笼的光看清风雪之中的人,惊道:“主公?” 吴贤默默问候了一下这破天气。 “主公先进来吧。” 秦礼好气又好笑。 多少猜出吴贤的来意。 吴贤脱下斗篷,跟着迈入秦礼家中,抬手掸去斗篷沾上的鹅毛雪,双手搓着取暖:“公肃怎么不起炭盆,屋内这般冷冰冰?” 秦礼让人点上烛火。 道:“用文气护体能免严寒。” 吴贤道:“这不浪费文气?” 还耗损心神。 平时没事的时候,谁会刻意这么干? 又不是家里太穷用不起那点儿炭火。 秦礼将火折子合上,淡声回应。 “习惯了。” 吴贤听出他话中不愿深谈的意思,便停下了追问,话锋一转,神色郑重地道:“深夜来打搅秦卿,其实是为了白日的事情。” 道歉的精髓就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拐弯抹角,久久不入正题只会让人暴躁。 秦礼脸上写满“果然如此”四个字。 道:“主公是来给徐文注当说客的?” 吴贤摆摆手:“不是不是。” 他顿下,从席垫上起身,在秦礼震惊不解的眼神中作揖致歉:“其实是为今日拉了偏架之事……是吾的不是……还请秦卿原谅。” 虽然吴贤没斥责徐解和秦礼中的任何一个人,但从徐解被天海本土人士声援,而秦礼被气走就看得出来,默认也是拉偏架。 秦礼伸眉:“……主公无需如此。” 吴贤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试图从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窥探秦礼的真实情绪。 “……那秦卿不气了?” 秦礼绷不住,无奈地摇头道:“主公当礼是什么人了?这种冲突波折是难免的,同僚共事不可能一次争端都没有。这种小事情,礼还不放在心上,只是――” 前面的话,吴贤听了松了口气。 但这个“可是”一出来,心又悬起来。 “可是什么?” 秦礼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他既然选择辅佐吴贤就不能看着他踩坑,只是忠言逆耳,难免会惹人不快,得罪一两个不对付的人。区区徐解,他会怕? “可是徐文注……” 吴贤小声打断他的话:“文注最忌讳旁人拿徐氏商贾起家的事情说事儿,秦卿今日这番鄙夷商贾之言,少不得被他记恨上,这次也就罢了,往后可不能再说了。” 秦礼的眼神很复杂。 但还是继续道:“礼不是鄙夷商贾,只是厌恶那些逐利却不顾大局的人罢了。” 秦礼也不是多重门第的人,真正落魄的时候,这玩意儿能换来几个干粮? 只是徐解的选择让他动了真怒。 吴贤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讪讪地道:“这未免严重了些,文注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如果真有问题,大义也会示警……文注这么做应该是经过权衡……” 秦礼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这世上从没什么两全之事,过于贪婪的人,终究会被贪婪反噬。”秦礼自然知道徐解不会做出对吴贤不利的事情,但徐解因为沈棠给予的利益,转而改了态度,希望撮合两家关系友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种想法相当危险。 在秦礼看来就是不算背叛的背叛。 吴贤也知道秦礼是为自己的利益思考,自然不能强行命令后者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只是少不了跟他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整个句子都没劝说,但字字都是劝说。 说了啥? 只说徐解“慷慨解囊”了多少。 吴贤能发展这么快,手下要人有人、要粮有粮、要钱有钱,除吴氏自身的厚实底蕴,追随者的相助,也少不了徐氏鼎力支持。只要徐解不是实质性背叛、捅刀子或者干了啥不可饶恕的事情,哪怕徐解开口说看上他后院的妾室,吴贤都会一口答应。 言外之意―― 秦礼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懂。 徐解不轻易开口,一旦开口就不好拒绝。 说到这个程度,秦礼只得退一步:“主公的话,礼会记在心中。” 尽量不跟徐解针尖对麦芒就好。 以徐解追逐利益的个性,跟他不对付便是将他往敌人怀中推――徐解是不能脱离吴贤帐下,但他作为家主、族长,族中有人投资效忠其他人,他也阻止不了不是? 办法总比困难多。 吴贤见秦礼为自己受委屈,忍下这口气,心虚地道:“哎,委屈秦卿了……” “不过――” 又是这个词。 吴贤的小心脏又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 秦礼道:“不过还是要警惕沈幼梨。” 吴贤纳闷了。 秦礼对黑沈棠和祈善也太执着了。 便道:“吾观沈幼梨也挺好的,赤诚热心的少年,庶民能遇见他是幸事。为什么秦卿如此忌惮?只因为他是恶谋看上的主公?” 秦礼摇头道:“倒也不是,只是礼在看到此人的一瞬间,便知道此人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纯良赤诚只是伪装,这副皮囊之下,包裹着一颗吞日噬月的野心!” 吴贤:“???” 突然怀疑自己和秦礼所说的沈棠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可即便如此,也不用这么早忌惮沈幼梨啊。先结盟,搞完其他人再说。 例如谷仁、例如章贺。 吴贤看这俩不爽很久了。 特别是谷仁那厮。 结拜兄弟多就了不起吗? “再者,礼这几日越想越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秦礼并未细谈。 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四宝结盟,沈棠提前跑路上任,明面上是说带着一群老弱妇孺不好打行军打仗,再加上叛军撤退,想扩大战果就要快速追击,所以中途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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