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几页,都写得不错。 “但我觉得,还是方才给你这本更合适。”离渊说。 是门水属功法,云行雨霈,有蕴养之功,看起来能帮助这人修为恢复。 至于经脉根骨到底为何有提升,又怎样才能提升,只能过后才知晓。 ……因为此前两次,甚至根本算不上双修。 ——那算什么? 离渊的目光从功法字迹间穿过,想起此前种种,再看现今境况,只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到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但是,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自身修行天赋几何离渊当然知晓。 龙族之中,青龙与墨龙的修炼之法稍近,他初修炼那一天,原本是青龙一脉的族祖教他引气入体,龙界老祖在旁护法。 中途青龙族祖伸手探了他经脉,而后愕然未语。 接着便是执掌龙界的老祖化出绵延天海的雪尺金龙原型,低下龙首,用眉间灵鳞碰了他的额头。 而后老祖说,此是天授,浑然无缺。 几年前,他去找洪荒大界的老圣主求教剑法后,老圣主也郑重其事摸了他的根骨。 随后,用难言的神情看了看自己的孙子。 我教不了你。老圣主说。 他问,那谁能教我。 老圣主沉默半晌,手指天空。 我想,自有天意。 回龙界后,他莫名听闻了老圣主把自己爱孙打了一顿的消息,不知何故。 自己是如此,叶灼的修仙禀赋又是如何? 都不需要有老祖或圣主下论断,因为叶灼十五岁的时候就能把他的鳞拔了。 离渊冷漠地想。 既如此,能提升他们经脉根骨的机缘又是何种等级?想想便知。 此种际遇若任其流走,自身感想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恐怕会被天雷所劈。 离渊合上功法,看对面叶灼。 叶灼在翻书页,案上灯烛辉煌,映得这人手指玉琢一般。分明是握剑杀人的手,非要生得如此琼华皓质,离渊不解。 叶灼整个人都让他不解。 然后只听那个让他不解的人淡淡出声:“那就用这个,我记住了。” 说完合上书册抛回他怀中,大约是要他也去记下。 离渊:“不必,我也会了。” 功法都已经看过一遍,自然全数明白记下,不必再看。 叶灼“嗯”了一声,平静起身将高窗推至全开,风吹进来,白纱如雾般涌动。 “天要亮了。”他说。 离渊走到他身后,也看天色。 几颗疏星渐隐,东方将白。 “那要用下半部功法了。”离渊说。 功法运行,要循天时。 叶灼淡淡应一声,转身与身后离渊擦肩而过。 怎么,连窗也不关么?离渊想了想,还是以灵力将几扇高窗分别合上,又看了前后门扉。 “你白天要见客么?” “无客。” 微雪宫上下都知道他不喜有人在侧,无事不会往暮苍峰来。 但离渊还是落下一个结界。 叶灼看那结界,甚至比上次有所变化:这次即使是微生弦用五行遁法也无法进来了。 但这龙又是如何知道五行遁法可以越过结界的? 叶灼忽然问:“那次你在舟上留了字,然后去了哪?” “第一次帮你解毒那天么?”离渊说,“我自然是回到寒潭下了。” 不然,还能在哪? “……” 叶灼握剑的手都紧了紧。 如果他没记错,寒潭并不是这条龙的家吧? 这个“自然”到底是何处得来? “回”字又是如何能理所当然说出的? 要不是功力未复,真想把这条龙杀了! 到时候,寒潭就是这龙的葬身之处。 离渊回身就看见叶灼抱剑坐在寒玉床畔,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不像要双修,像要发作。 叶灼:“过来。” 离渊就过去了。 既然叶灼一直抱剑看他,那他也看叶灼。 ——叶二宫主今日身在自己门派,不见外客,又无要事,穿的是一身简单利落,束袖立领的常服,头发也仅以银扣半束。 颜色自然还是那种微雪宫特有的浓烈鲜红。 全身上下无一处装饰,就会让人不自觉将目光投向那张面孔。 更会想起此人顶着这样一副面孔,做出的那些混账之事。 离渊只觉自己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对视半晌,叶灼问:“你信香呢?” 和龙双修,并非难事。又不是没睡过,信香一嗅,自然神智不清。 离渊:“?” “信香又不是我想释放就能释放,”离渊说,“你上次不还振振有词?” 说什么年幼的龙,无法自由施放信香云云,离渊一想到这人说此话时的神态就感到恼火。 似乎确有此事,叶灼想起来了。 “鹿崽刚满月不会神通,你也不会放信香。原来如此。”叶灼理解了此事。 “?”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会说话? 离渊愠怒:“这是同一回事?龙族成年才有信香。” 叶灼:“一样。” 到底哪里一样? “不过,想来也非难事,”叶灼道,“无非是内感于心,外感于形,若是都不成,还可以找阿姜再要蛟龙香引。” 离渊当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外感于形即是动欲,内感于心无非动情。 若是都动不了,还能再下毒。 离渊当然动得了。 只要对着这个混账,他很容易就会动起杀心。 尤其现在窗上曦光渐透,像极了叶灼取他心头血的那个早上。 也是在暮苍峰上,也是在这张寒玉冰清的床榻,甚至也还是同一个人。 那时候这人闭着眼,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像是还氤氲着温热的雾。全无力道的柔韧腰身还在他怀中,连那些痕迹都还泛着未褪的,情热的晕红。 可是那双眼睛再睁开,就只有无尽的——泛着杀意的清明。 真应该把这个人杀了。 很少见到离渊这样有所思阴晴不定的样子。叶灼不由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离渊说,“现在对你出剑,有几成胜算。” 与他对视,叶灼缓缓笑了。 是笑着。可他的眼睛一如那日,霜雪清寒,了无一物。 “一成也无。”他说。 离渊:“那若是你现在对我再出剑,胜算有几成?” “离渊。”叶灼说,“防人之心,我从来都有。” “而你,一丝也无。” 离渊看着他。 然后抬手,像那些混乱的记忆里曾做过的一样,他抚上那张十年来日夜未曾忘记的面孔。 温热指腹触碰到叶灼面颊。 “现在呢?又有几成?”离渊说。 叶灼想答,却蓦然发觉,信香气息,已弥漫在身边四处。 依稀是熟悉的那一种,如沉水之香,清冷幽明。 他感受到了。 下意识里,也许是想抵触这之后的种种变化,但是,全无办法。 “记得功法。”最后,他说。 离渊缓缓抽出叶灼怀中长剑,丢在地面。 而后解下这人发间银扣,流水般的黑发在指间滑落。 叶灼只是安静看着他,任他动作。 有时候离渊觉得叶灼像一柄剑。世间种种,不会在这人身上留下痕迹。 一柄剑不论遇到什么,都还是那柄剑。即使生生折断,也不能毁其锋芒。 而他空手接白刃,未能全身而退,也属应当。 随他了。 离渊说:“你也记得功法。” 叶灼闭眼:“好。” 第22章 第 22 章 尝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本命剑被抽出,不在手中,也不在身边。 身为剑修无法触碰本命剑,应该感到不适,像是缺少了身体的一部分,但事实上那种感觉并不强烈。 ……因为这条龙的气息和他的剑,实在相似。 叶灼指节微屈,抬手似是要唤剑前来。 却被离渊看出,反握住手腕按在寒玉榻上。 只论身躯力量,人自然不能与龙族相比,叶灼抽不出。 若即若离的香息里,离渊离他很近。 叶灼很不喜欢和他人有如此近的距离。虽然因为本命剑的缘故,对此人并无太多抵触,但下意识里他还是要去推开离渊。 然而全身的力气都被那氤氲的信香化去,手指只是按在离渊肩头,根本没有多少力道。 这样的动作,反而是让他更加触碰到了离渊。 和本命剑截然不同,这是一具活着的身体,并且,存在感尤其明显。 手指再往下三寸就是胸膛,这人的心脏在跳动,叶灼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感受到那种微微的振动。 ——这一切都不是他能习惯的。 就像接住那只鹿崽,有一点轻飘飘的重量,手指下就是它温热的皮毛身躯,还有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 那真会让人觉得不适。 当然,龙崽和鹿崽不太相同。 鹿崽的身体在手中,稍微一用力就死了。 龙是死不了的。 即使是十年前未长成的龙,你的剑,说到底也留不下它的性命。 十年后,龙还会再从东海来到人世,耀武扬威一般出现在你面前,用他的剑来问你的剑,让你看见他十年来学会了多少。 叶灼还记得那只鹿崽的心脏鼓动得很快,让人立刻清晰想到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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