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手。 “做为晏家的嫡长子,怎可与那些粗鄙之人戏玩。你爹是怎么教导你的,不怒自威,不苟言笑,举止有度,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他当时好像道歉了,母亲也笑了。他笑着说请母亲吃他最喜欢的桂花糕,今天厨房做了。 母亲一巴掌打到他脸上,“你为什么又要笑,你为什么要喜欢吃这些只有女人才喜欢吃的玩意儿,难怪你不得你爹喜欢。” “可是娘,桂花糕真的很甜、很糯、很好吃。” 一鞭又一鞭打在他身上。 他母亲歇斯底里的叫着:“你喜欢什么东西,不喜欢什么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根本就没人在乎!。” 母亲打着打着就哭了,按住他的肩膀,哀求他一个五岁的孩子。 “你能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你,这样娘就会被你爹喜欢了。” “你学一学好不好,就跟书里的一样,好不好啊!娘这一辈子就靠你了。” …… 晏泽宁渐渐从回忆中抽离,池榆还在他耳边说话。 “师尊啊,你喜不喜欢……” 晏泽宁睁开眼睛。 “我喜欢什么东西,不喜欢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啊?”池榆摸着下巴想了想,“师尊,很重要的,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为什么对你很重要,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 不能给你名利地位,不能给你荣华富贵,不能让你仙道坦途。他若连这些都不能给池榆,池榆凭什么认为他的喜好很重要。 池榆笑了,“因为师尊啊,我们以后可能相处的很久很久,久到连我们自己都不能预测。我想要了解你,我想要好好跟你相处,我希望你开心,你平安顺遂,我们还能一路相互扶持,所以你的一切喜好都对我很重要。” 他可是第一个她决定要当做亲人好好对待的人啊。 晏泽宁听后,摇摇头,“我不明白,我还是不明白……” 一路扶持? 她离开他,不就不用扶持了吗? 因为他是师尊而不能离开?名存实亡的师徒关系,不能给一点好处的师徒关系,还有呆在一起的必要吗? 他真的不明白。 晏泽宁最后还是没有点菜,池榆退一步没有再逼他,只是点的菜中有一道清蒸鱼。 过后,晏泽宁有好几天都没跟池榆说话,连池榆报告每日练马步的情况,他也没有理睬。池榆明白这是把他给逼得太狠了。 师尊这个人啊,真是只兔子,逼急了就往洞里钻,掏都掏不出来。 就这样,他们在一路缄默中到了碧溪城。 离着碧溪城有几公里时,池榆就不由得发出“哇”的声音。 倒不是她没有见过世面,而是她没有见过这种世面。 十几米高的青石城墙上站着精兵猛将,城内亭台楼阁连绵不绝,一眼望去望不见边。 这些日子她小城镇看得多了,以为古代的人群聚集地都只有那种规模大小,这猛然来一个大的,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 如果她手里有手机,她立刻就会上去“咔咔”拍个尽兴。 走到碧溪城门口,他们被城卫盘问一番,确定不是通缉要犯后,就被放了进去。 池榆跟着晏泽宁一路走一路看,街上的小玩意儿让她目不暇接,她脸上是全然的兴奋,忍不住上手东摸摸西蹭蹭。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吼声——“轻怜姑娘,轻怜姑娘出来了!” “什么,轻怜姑娘白天出来了!” 人群似被这个消息给炸开了锅,向倚翠楼涌去,而池榆跟晏泽宁在人群之中逆行,被挤得快成两张薄饼。 “师尊……你没事吧。”池榆好不容易发出声音。 “没……没事。”晏泽宁被挤得发冠都掉了,艰难回答道。 等到这股人流消散,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卖东西的小贩连摊子都不顾了,消失不见。 “真是。”池榆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抱怨道,“急什么啊!人就在那儿,又不会跑。”突然,池榆在自己全身上下着急摸了个遍,“不会吧。”池榆喃喃道,眼睛往地上扫视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 池榆看向晏泽宁,慢吞吞道:“师尊,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的钱袋好像不见了。” “我去找找。”说着,她往前边一路找去了。 “池榆,等等。”晏泽宁在身后追着她。 两人一前一后找着找着就到了倚翠楼。 池榆没注意到地方都找错了,心里只想着钱包,直到置身于人群之中,周围人都高呼着: “小怜姑娘,看这里。” 池榆才清醒过来,觉得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小怜姑娘,是刚刚说的那个轻怜吗?既然这么有名,她得看看小怜长什么样子。 于是池榆便抬头。 四目相对之间,池榆痴怔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啊,天地间所有的春色都好像生长在她的眼睛里,被她一望,就似乎置身在万物复苏的春天之中。 池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听见池榆慢了一拍的呼吸节奏,晏泽宁疑惑:“池榆。” “师尊。”池榆只顾盯着轻怜,缓缓道,“别说话,现在,静静的就好。” 第12章 幸运儿 楼下的女子虽有一副好颜色,但到底还是不及她的,轻怜看了一眼痴痴望着她的池榆,视线转移到了晏泽宁身上。 老三的信香,在他身上。 浓郁的香味呛得齁鼻,但只有轻怜闻得到。她静下心,凝神,老三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人身上活脱脱跳出来。 此人腹内藏有重宝,是个凡人,与他一起的女子能御剑,他们之间是师徒关系。集碧溪城杂修之力,定能夺得重宝。夺得重宝后,还请杀了他们,为我和老四报仇雪恨。 轻怜心下斟酌,老三这烂货心眼还多。 如果他直接说要替他报仇,肯定没人鸟他。但说了此人身怀重宝,财帛动人心,肯定有人要去试一试那男子的成色。 轻怜拿着手巾,掩嘴一笑,她不就是那个人吗。 轻怜拿下头上簪的红芙蓉,对着底下的人群道: “轻怜来到倚翠楼多日,能有这般光景,全仗碧溪城诸位抬爱。诸位待奴家这般好,奴家时刻铭感于心,今日光景正好,奴家想邀一人于倚翠阁内暗香小筑一聚。”说着,她轻摇手中红芙蓉,羞涩一笑,红云飞上双颊,端得是人比花娇。 “奴家红芙蓉点着哪位,哪位就上楼吧。” 这话一出,人群哄然而动,把池榆和晏泽宁裹挟着向前,有人不断诉说爱语,有人想要豪掷千金以得轻怜青睐。 素手一掷。 万众瞩目下,那芙蓉花枝陡然落在了晏泽宁头上。 “师尊,你……”池榆不由得指着晏泽宁的头顶。 有人嘟囔道:“这人好生奇怪,眼睛上栓着东西,莫不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吧。” 晏泽宁拿下芙蓉花枝,浅浅笑了,抬头对着轻怜,“多谢姑娘美意,只是在下实在粗鄙不过,怕扰了姑娘雅兴,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 池榆眼珠子转到轻怜那边。 轻怜莺声燕语,道:“芙蓉花枝到哪位手里就是哪位了,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奴家都认,更何况公子还这般俊俏呢。” 晏泽宁还是巧言拒绝了。 一旁爱慕轻怜已久的富家公子哥忿然道:“轻怜姑娘,既然此人不识抬举,何必好言相劝,换个人就是了,在下不才,愿以一斛东珠相送,为轻怜姑娘帐中客。”说完,朝轻怜作揖,可谓是把姿态放得极低。 池榆看着,深知事情再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上碧溪城热搜。 上联:怪异男人巧拒花魁为哪般? 下联:富家公子推荐自己竟被拒! 横批:争风吃醋 还有这样。 上联:血溅倚翠楼 下联:横尸楼前街 横批:干了一架 想到此处,池榆连连摆头,不能任事情这样下去。 于是她摆手朝晏泽宁要芙蓉枝,晏泽宁放在她手中。池榆拿着芙蓉枝,笑道:“轻怜姑娘,既然你说芙蓉枝在谁手里就是谁,那你看我行吗?” 周围人起哄:“你一个女的进去不是浪费吗,没有丝毫用武之地。”说完,一群人笑起来。 池榆扭头,“谁说没有用武之地,我得像轻怜姑娘讨教保持美貌的方法。” 说得人又笑起来。 轻怜将绣花团扇移到嘴边,掩饰她的轻笑。 那男人既然不肯上来,那女子上来也是可行的,既然是师徒关系,一个上钩了还怕另一个不上钩吗?这女子性子活泼,看起来嘴不严,从她嘴里说不定还能套得关于那男子的情报。 富家公子不好与池榆争,池榆是个女人,与男人争还能博一个风流的名号,与女人争怕不是闹笑话。 轻怜道:“这位姑娘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就请移步吧。” 池榆移步上楼,走之前嘱咐晏泽宁在倚翠楼旁的茶摊等她。 晏泽宁感受到池榆的离去,眉头一皱,楼上的那个女人,刚才用了摄魂术,不是个好相与的。池榆钱袋掉了,身无分文,又是个姑娘,没有东西可图,她就应该不会有事吧…… 池榆被丫鬟带着,走过曲曲折折的走廊,到了暗香小筑。 小筑内,轻怜整暇以待,见池榆到了,给她沏了一小杯茶,随后做了请的动作,池榆喝了茶,轻怜问道: “姑娘觉得此茶如何?” 池榆连连点头,“唇齿留香,堪当一绝。”其实池榆哪里会品茶,这种场合下,她只需要说好话就够了。 轻怜莞尔一笑,又斟满茶杯,推到池榆面前。 “敢问姑娘贵姓。” “池。” “池姑娘当真聪慧,刚才能想这么一个解围方法,真是难为你了。” 池榆被夸了,非常高兴,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 接着又说:“轻怜姑娘千万莫怪我师尊,他就是不解风情,木头一般的人,姑娘们都不喜欢他,见他就隔三里远。他见着漂亮姑娘虽然表面没什么,但心里害羞极了,不敢亲近,现在指不定偷偷掉金豆子后悔呢。” 这时晏泽宁站在茶摊旁,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喷嚏。 轻怜低下头,把茶壶中的茶渣倒在一旁的玉盘中,她问: “我见你师尊那般俊俏,怎么会有姑娘躲着他呢。还有他的眼睛怎么了,为何要……” 这话一提,池榆编故事的兴头油然而生。 “轻怜姑娘,我偷偷跟你讲,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轻怜点头。 “我师尊你别看他现在俊俏,摘了眼带丑的他娘都不想认。他眼睛其实没有任何问题,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栓眼带纯粹是为了遮丑。” “他从小丑得人尽皆知,十里八乡的姑娘看到他就想吐。虽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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