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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意刻的,虽然丑了点,但对师尊可能是有用的。” 晏泽宁捕捉到了那个词语,“剑意?” “嗯……是我从师尊的剑意里悟出来的。” 晏泽宁凝神?感受,不是他预料中狂暴的剑意,而是一片安宁柔和。晏泽宁轻轻笑了,“池榆,我的剑意不是这样的。你悟错了。” “师尊……”池榆赤着脚下了床,蹲在?晏泽宁面前,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脸,“这确实不是你的剑意。你的剑意让我很难受……” “可是剑意太暴烈?”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 池榆站起身?,双手搭在?晏泽宁脖子上,后忽得一揽,把他的脑袋抱在?怀中。 “池榆,你在?做什么?”晏泽宁声音冷硬,眉头紧蹙。 “师尊,我很难受,因?为我从你剑意之中感受到了惊惶,在?无尽的毁灭之意之前,我先感受的是害怕。”池榆轻轻拍着晏泽宁的后背,“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 池榆声音放柔,“如果我感受错了,也还?还?请师尊不要?介意。” 晏泽宁脑中一片空白。 池榆在?说什么,池榆到底知不道自己在?说什么? …… 晏泽宁是晏家的嫡长子,除了刚出生那一儿会晏家上下欢喜了些,便?再也没有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因?为他没有灵根。 晏泽宁带有隐灵根,这种灵根没有遇到刺激,是不会显露出来的。于是他作为一个家族普通子弟,在?晏家度过了他的童年。 默默无闻,毫无潜力是晏家上下对他的评价。随着他有灵根的同父异母弟弟妹妹的出生,他的母亲对于他是越来越不耐烦,对于他的讨好,母亲从冷淡到暴怒。 “整日殷勤小人做派,怪不得你父亲厌恶你。” 后来因?为他母亲被?人暗算,失了生育能力,只能把所?有的期望与精力压在?他的头上。 他的母亲开?始“教育”他,教他对晏家全?心全?意的付出,教他做一个合格的嫡长子,教他包容有灵根的弟弟妹妹。以此他的母亲可以得到一个晏家贤惠主母的美名。 一次他被?小他两岁的弟弟踹下河,差点死掉。面对前来看望他死没死的弟弟,他选择了不包容,于是母亲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你弟弟是晏家未来的栋梁,何故这般不能容人。” 他被?关到了柴房中。 柴房没有窗户,很黑很暗。晏泽宁什么都看不见?,他又冷又饿,身?体很疼。 他怀疑是自己做错了。 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这黑夜之中越来越大,这里太安静了。 他被?关了十个时辰之后,开?始害怕黑夜。他觉得黑夜之下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扑食他、亦或是撕裂他。他惊惶起来,发疯似的毁掉在?身?边的所?有东西,他尖叫,扑打着门,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又一鞭,以及一盆馒头。 他太饿了,当时他还?是七岁,跪在?地上吃完了这盆馒头,胃涨得疼,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痛死了,便?哭了起来。 哭过之后,又是漫无边际黑夜,三天之后,晏泽宁快疯了,他总觉得有东西在?看着他,他不能睡觉,一旦闭眼,他又猛得睁开?眼,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谩骂。 再三天之后,他大小便?失禁了,柴房被?熏得恶臭,晏泽宁躺在?其中,笑嘻嘻地吃着水喝着馒头。 又三天之后,又有人在?夜晚打开?门,从门缝丢下来一盆馒头,晏泽宁透过门缝看着天空,天空也很暗,与柴房别无二致。晏泽宁生出一股毁灭之意,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那人拖进柴房中,流着眼泪,用柴房的树杈一次次的捅进那人的肚子中,树杈很钝,不能一刀致命,他捅了上万次,那人叫了上万次,才肠子、血流了一地,万分痛苦死去。 夜晚充斥着这人痛苦的叫声,晏家的人鱼涌靠近小柴房,脚步声起起落落。 脚步声、痛苦的叫声,惊起了这个本该平静的夜晚。 他看着那些拿着灯笼,满脸惊讶的人,满手血腥的笑了。 自此,晏泽宁有了灵根,是晏家最为得意的嫡子,修炼以后,他给他的配剑取名叫惊夜。 …… 晏泽宁呆在?池榆怀中,沉默着。池榆心里七上八下,松开?晏泽宁,却发现晏泽宁流着泪,她捧起了晏泽宁的脸。 晏泽宁无法言语,只觉得池榆跨过了两百年的岁月,抱着的是柴房中七岁的他,他捏着玉佩,发现那天可以从门缝中看见?月亮,不过这月亮却从两百年后出发,在?今日抵达了那天夜晚。 池榆呆呆的,“师尊……你哭了……” 晏泽宁覆盖池榆的手,“宸宁,你该睡觉了,把师尊哭的事情忘了吧。” 池榆一听,顿时来了睡意,就要?倒在?地上。晏泽宁拦腰抱住她,看着她白皙柔和的脸,柔柔说着,“池榆,别怪师尊。”他把池榆放到床榻上,轻轻吻着,一触即离。 可他的神?魂却与池榆的神?魂交缠在?一起。 围在?花苞边的巨蟒极尽温柔地吞掉了花苞。 池榆扭动身?体,不住呻/吟,晏泽宁睫毛如蝴蝶翅膀扑闪着,他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难得害羞。 “师尊会让你舒服的。” 这是报答。 他一只眼睛变得猩红,他送池榆的簪子上的东珠也变得猩红。 割神?刀从他的袖中飞出,割掉他溢出爱意的神?魂。 可他停止不了。 花苞已经被?他吞在?肚子里了。 第42章 冥冥 池榆一觉醒来, 坐在床榻上想着梦里的事,脸颊通红。 怎么会?做舂梦。 她检查了全身上下,没发现有痕迹, 身体?清清爽爽的。 好像身体反应不够强烈。 算起来这个壳子十九岁, 也确实到了该有这方面想法的时候了。以后这种?事肯定越发频繁,她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里又不像现代有玩具,那用其他东西? 池榆神游天外……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 这个事情?也不是火烧眉毛, 到?时候再?说,怎么着?都?不会?憋死,她相信这方面人类的创造力, 车到?山前必有路。 池榆穿好衣服, 简单梳了一个发髻便开始日常的修炼。 …… 晏泽宁昨晚清理好池榆身体?之后, 一直坐在床榻边看着?她,天蒙蒙亮时, 轻轻吻了一下池榆的脸蛋才离开。 他回到?阙夜洞,立即用寻息术追踪诅咒之力的来源,快要有结果的时候,气息却?断了。晏泽宁试过多次, 都?是如?此。他明白有修为不下于他的修士在遮掩踪迹。 一剑门内, 修为不下于他的就四个。 陈生与他利益交换太?深了,这样做得不偿失,不太?可能?是他。 龚复醉心修炼,一向不问杂事, 以他的性子,也做不来这么阴狠的事, 他也排除。 近来他同楚无期争这惩戒堂堂主之位,难分?上下,这次调查魔族,他斩杀了上千混迹于人族中的魔头,楚无期差他太?远了,天平已经隐隐在向他倾斜。闻熠、南宫颐、楚无期同属一脉,这两个元婴若是想帮楚无期,借着?诅咒之力给他一个下马威,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倒也说的过去。 不过……晏泽宁眼中露出寒意。 他们?不应该把主意打到?池榆身上。楚无期是吗……来而不往非礼也,他要从楚无期开始,一点点把这些加诸在池榆身上的东西还回去。 一想到?池榆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死去,会?拖着?小小的、瘦弱的身体?一睡不醒,他脑海中就一片空白,他想象不到?这样的未来。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莫大的恐惧。 ……他修的是无情?道。 以后,让她死的,会?是……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晏泽宁再?次安慰自己,还没到?那个时候。 晏泽宁拿出绸布擦拭惊夜,可是,他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那只?握剑的手会?发抖。 晏泽宁收起惊夜,安顿好心神,一个念头就到?了池榆的洞府。 池榆正在修炼,他看着?池榆在蒲团上安静且鲜活地坐着?,那莫大的恐惧才消散些许。 良久,日影西斜。 池榆睁开眼睛,晏泽宁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帘。晏泽宁把玉佩挂在腰间,那玉佩上的“晏”字丑得夺人眼球,池榆一看,扶额,立即起身走?到?晏泽宁身边,把玉佩翻了个面。 “怎么了。”晏泽宁垂下眼帘,捏着?玉佩的上端。 池榆捏着?玉佩的下端,尬尴地笑了笑,用两个字简短概括,“字丑。” 晏泽宁勾起嘴角,“确实丑。”池榆抬眼望着?晏泽宁,“不过不耽误我?喜欢……非常喜欢。” “师尊,”池榆苍蝇搓手,“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拜师礼,那算不算徒儿孝敬到?位了?”晏泽宁点头,“嗯”了一声。 “那……其实我?觉得禁足三个月跟两个多月也没差多少天是不是?” “池榆,”晏泽宁拢了拢她快要从发髻中脱落的发丝,“你?是想跟师尊讨饶,提前结束禁闭的日子吗?”池榆闪烁眼睛看着?晏泽宁,迅猛点头。 晏泽宁却?起了另一个话?头,“师尊给你?的簪子呢?”池榆从妆奁中拿出来,捧着?给晏泽宁看,“在这儿呢。” 晏泽宁拿起簪子插入池榆的发髻,“你?答应师尊,时刻戴着?这个簪子,无论做什么、去哪儿,答应了,师尊立刻结束你?的禁闭。” 池榆摸着?头上的簪子,问道:“为什么呢?” “这簪子是一个感知危险的法宝,若你?有危险了,师尊就能?立即知道,赶来救你?。” 那不就是一个加了危险感应的定位仪? “好吧。”池榆点头。 她磨蹭了一会?儿,又问:“师尊,昨日我?是什么时候睡的,你?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记不清了。” 晏泽宁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脸上一派清冷,“昨日你?太?过疲惫,不小心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替你?施了一个清洁术就走?了。” 池榆说道:“怪不得我?今天早上起来清清爽爽的,我?还奇怪呢。” “师尊,”池榆突然发出了令晏泽宁猝不及防的提问,猛得凑到?他面前,“你?的剑意,我?悟对了吗?” 她忘了,他流泪后的事,她都?忘了。 她还不知道,她正确到?犯规。 晏泽宁长长地注视着?池榆。 池榆后退一步,对着?晏泽宁的眼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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