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额间青筋暴起,嘴中榨出话来:“跟魔族有勾结之人,自然不能当起刑罚堂堂主的重任,我现在才是刑罚堂的堂主。” “是吗?”晏泽宁转着手指上的桃花戒,灵压越放越高,楚无期只觉得自己隐约间看见了置身于苍茫冰地里的蛮荒巨兽,不觉全身痉挛,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晏泽宁看着脚下烂成一团的楚无期,笑道:“楚师弟,谢谢你让出位置来,你先下去吧。” 楚无情狼狈掩面而下,终是立在了下方。 众人神色凝重,晏泽宁这副样子,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今日怕是吃不下他。 晏泽宁将手搭在扶椅上,道:“至于楚师弟刚才的问题,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答案。为什么我不是魔族卧底,因为魔族卧底另有其人,这些人,不仅是你们,连我也想不到。” 有人站出来问道:“谁?” 晏泽宁指尖敲着,说出了四个名字:“闻熠、南宫颐、周悯、周崇山。”他一面说着,一面以极恶意的心态看着底下众人转变的脸色,只觉得有趣极了。 “不可能!你血口喷人!”楚无期首先发难,“闻掌门是一剑门的掌门,其余几人为一剑门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可能是卧底。” 晏泽宁心中发笑。 这楚无期到底还是年轻,自己既然能说出这话,手中就一定有确凿的证据,君不见闻熠一脉那几个老狐狸都低垂着头不说话,等他拿真章出来再发作吗? 晏泽宁扬起嘴角,大袖一甩,将闻熠等人的尸体扔到了地上。 殿上众人死死盯着这四具尸体的面容,有人踟蹰走近这些尸体,一言不发的看着,最后抖着身子呢喃道:“这四人……的确是死了。” 晏泽宁坐在高堂之上笑看这些老狐狸,这些老狐狸看了会儿尸体后也盯着他,眼眸忽闪忽灭,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楚无期扑到闻熠身上,大叫着不可能,声嘶力竭了好一会儿,又扑到南宫颐身上,口中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只是推搡着南宫颐的肩,似乎觉得南宫颐只是在睡觉,最后抚摸着周悯的脸,几欲落泪。 他战栗着,提剑诘问晏泽宁: “是你杀死了他们?” 勉强定住身形后,又道:“你若杀了他们,便是以下犯上,该被处以极刑。”他双臂展开,怨毒看着晏泽宁,“殿上的诸位,都可以作证。” 晏泽宁冷冷淡淡看着楚无期的动作,好半天才回道: “楚师弟,不要在殿上大吼大叫,这成何体统。” 又道: “是我杀了他们又如何。” 楚无期手上青筋暴起。 晏泽宁转着手指上的桃花戒:“你难道不该问问我为何杀了他们吗?” 他下颌微抬:“一则他们先攻击于我,我出于自保反击,二则他们罪有应得,莫说我,就是楚师弟知道了他们干了什么,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请九天灵铃吧。”晏泽宁话落到此处不久,就有刑罚堂的弟子将九天灵铃搬出来。 众人紧盯着九天灵铃。九天灵铃叮当一声,便散发出蔚蓝色的光芒落到四具尸体上,而这蔚蓝的光芒陡然就变成黑色的了。 “有魔气?”众人惊疑不定说道。 晏泽宁垂眸,“不止如此。” “再看看他们的经脉吧。”有人检查了四具尸体的经脉,“经脉里魔气涌动,他们这是?” “他们在修魔功。”晏泽宁接道。 此言一出,这四人算是彻底跟魔族订在一起了。晏泽宁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而闻熠一脉的人虽然不相信闻熠四人会修习魔功,但也得认了,晏泽宁如此手段,他们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并且也不想被安上“里通魔族”的罪名。这样想着,他们将头低下,避开晏泽宁锋芒的意思很明显。 只有楚无期不管不顾一剑劈向晏泽宁。 “你污蔑他们,晏狗,我要杀了你偿命,诸位快快随我一起杀了这颠倒是非的小人。。” 晏泽宁一袖子将楚无期扫在地上,缓缓走下玉阶。 “对了,本尊还忘了一件事,楚师弟跟前掌门一脉多有往来,这周悯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该不会也是魔族间谍吧。” 楚无期捂住快要被震碎的五脏六腑,恨得咬牙切齿,跪伏在地上却没有丝毫办法。满腔恨毒与无力之下,脑海中闪过三日前他在阙夜洞中看到的画面,晏泽宁与池榆交颈贴耳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盘旋,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大笑着,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畅快地喊出: “晏狗,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师徒相坚,与你徒儿秽/乱仙门,你该当何罪!” 他大笑出声:“诸位,这种能与自己徒弟不伦的人,说的话不能相信……掌门他们不可能是魔族间谍啊!”他焦急地望向四周,众人将脸撇开,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有人出言提醒道:“楚真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慌不择路之下不要口不择言。” 晏泽宁低垂着头笑着,垂在肩上的黑发滑落到胸前。 “楚师弟,你知道你的亲生爹娘是谁吗?” 这话一出,楚无期噤了声。 晏泽宁继续道:“应该不是楚廉跟吴氏吧。唉,那是谁呢。诸位想不想知道。”众人垂首默然不语,但眼珠子乱转,你看我我看你。 “幸好,还没有死太长时间,血脉还能查一查。”晏泽宁手指微勾,楚无期、闻熠、南宫颐三人立时就被抽出血流,三股血流融合在一起,在正心殿上方融成一个巨大的血团。 这很明了,楚无期的亲生父母是闻熠和南宫颐。 晏泽宁啧了一声:“楚廉和吴氏真冤啊,没养自己的亲生孩子。我记得闻熠跟南宫颐各有道侣,怎么,还有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孩子啊。楚师弟,你算不算是苟/合生下的私生子啊。” 晏泽宁拍掌,极为安静的正心殿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真是令人发指啊。”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魔族间谍生下的孩子会不会是魔族间谍啊。” 晏泽宁伸手一抓,楚无期便被他摄过来锁住了喉咙,再一用力,楚无期口吐黑烟。 那黑烟,是魔气。 “果然是啊。”话音一落,晏泽宁将楚无期甩在了地上,“来人,将他押入地牢。”刑罚堂的弟子出来将楚无期拖入地牢,殿上立着的便是闻熠一脉的人了,晏泽宁问道:“对于本尊的处决,你们有意见吗?” 众人皆摇头。 晏泽宁又道:“眼下闻熠既死,掌门之位高悬,本尊自荐,忝居一剑门掌门之位,你们有意见吗?” 众人又摇头。 有人站出来讨好道:“楚无期既是魔族间谍,又诬陷掌门,何不早日处决他。” 晏泽宁微微歪头,看着那人:“你说诬陷我与我徒弟相恋一事啊?” “是。”那人拱手小声答道,他不知为何晏泽宁会说出来,到底是不光彩的事情。 晏泽宁转动着桃花戒:“这件事情他倒没有诬陷我。” “本尊下月十五大婚,新娘是我那爱徒。大婚那日,诸位可千万要到。” 众人被晏泽宁这话震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在做梦,逐渐感到有灵气压在他们身上之时,才恍然回到现实之中,发现自己仍然立在殿上,眼前是晏泽宁那张冰若寒窖的脸。 …… 池榆在给小剑沐浴按摩,小剑在浴桶中忽上忽下地蹿着,溅了池榆一身水。一人一剑玩闹之时,池榆忽听得有脚步声,等到转过身,发现晏泽宁已站在她身后。 晏泽宁俯身拨弄池榆湿漉漉的额间碎发,笑道:“还玩吗?”池榆想到小剑已经洗好了,便摇了摇头,“不玩了,我马上就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池榆这时还半蹲着,晏泽宁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直,“你做这些干什么,跟师尊过来,师尊有话给你说。”晏泽宁垂首揽住池榆的肩,半引着将池榆带到他筑基前睡过的那间房,将她搀到床榻上坐着,低头吻了吻池榆的唇。 “下月十五,宜嫁娶,我定了那日。” 池榆微微点头,“好。” “就是稍微急了些,我得让那些人加紧新建宫殿了。” 池榆疑惑:“新建什么宫殿?” 晏泽宁与池榆贴身坐着,“师尊既娶你,断然不能委屈你,你放心,那宫殿虽建得快了些,但那些人定然不敢有所疏漏。”他声音放得轻了些,“定叫我们宸宁满意。” “你想用宫殿做新房。”池榆看着晏泽宁,轻摇头,“我看不必,就在阙夜洞娶了我不好吗?这里有上万间房,好多房都没人用,随意选一个做我们的新房不好吗?” 晏泽宁笑着将池榆揽入怀中:“新房怎能用师尊的道场,没有这个说法的。” 池榆拉住晏泽宁的袖子:“师尊,我不想要新宫殿。” “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大兴土木,徒费人力物力。而且阙夜峰上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了,让我搬到陌生的地方我可不干。”池榆站起身来,触碰着床边的柜子,“这里还有我们很多的回忆,我们在这里、在一起创造新的记忆不好吗?” 晏泽宁心中一片柔软,走到池榆背后,将头埋到池榆颈窝。 “虽如此,还是委屈了你,师尊只是想给你最好的而已。” 看来还要说些软话啊。 池榆歪头,耳廓蹭着晏泽宁的头发,“最好的便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其余什么都不重要,对吗?”晏泽宁已然听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己,鼻尖溢出惬意的闷哼。 池榆摇着晏泽宁的臂膀,抿唇道: “再来你不是说过婚礼怎么办都由我,不过几天,你说话便不作数了吗?” “骗子!”池榆佯装生气,推开晏泽宁,气呼呼到桌前坐下。晏泽宁连忙贴了过去,将池榆腾空一抱,自己坐在池榆的位子上,让池榆落到他大腿上。 “师尊怎么就是骗子了,师尊不是骗子,乖宸宁,不生气,听你的,我们不要新宫殿了,就在阙夜洞找新房。”晏泽宁凑上脸去,亲昵地吻了吻池榆的嘴角,“真拿你没办法。” “喜服我已经找人着手做了……会非常美的。”晏泽宁看着池榆听这话笑了,又道:“我去找人合了我们的八字。” “结果呢?”池榆一手撑着脸,歪头,碧玉的耳坠打到池榆白皙的脸颊上,她眉眼弯弯看着晏泽宁。 “当然是天作之合。”晏泽宁点了点池榆的鼻尖,手上不由得摸上池榆颊边的耳坠。 池榆指尖点着桌面,问道:“你既找人合了八字,又做了喜服,那我能为我们的婚礼做什么呢?”晏泽宁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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