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老竹田叹了口气,接着按着他儿子的后脑勺,狠狠往下摁了摁。竹田京助自始至终都像个神经病一样盯着我,被老爹?×艘幌拢?才低下他高贵的脑袋。 “对不起,阿新。”他说。 “闭嘴。真对不起我就自己滚去吃牢饭,”我没分给他一点余光,只盯着他老爹,“我要的是你的道歉。” “友寄小姐……” “你的管教不力给我造成了非常大的麻烦,有什么问题?” 老竹田与我对视两秒,慢条斯理地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臂放了下来,向我低头道:“很抱歉,回去我必定会好好教育他。事已至此,也希望小姐你能收下我们这一点心意。” 我冷笑一声。 “请你搞清楚,你的道歉是我应得的,而不是作为你退一步我退一步的交换。你的儿子只值三百万?矣胛椅薰兀?但我这段时间蒙受的迫害远远不是三百万能弥补的,这点钱我自己就能赚到。” 老竹田听我说话时垂着眼睛。待我说完,他放在膝盖上的两手慢悠悠一摊,抬眼瞧着我道。 “五百万。” “我要他坐牢。” “友寄小姐,人要知足。” “自己儿子管成这鸟样你还有脸管教上我了。” “哐!” 男助手猛地拍了下桌子:“我劝你放尊重点!”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瞬间,我用跷着的腿当即踹了桌子一脚,发出更刺耳的、砸场般的巨大声响:“我跟你说话了?” 桌上的信封被震得移位,两杯没动过的咖啡都洒出了几滴,堂而皇之地溅在桌面。 咖啡馆霎时陷入死寂。 男助手大概也没料到我不仅没被吓傻,还硬茬成这样,尤其是在这种讲究体面和礼仪的地方。出乎意料的事态让他想找补,却又下意识震惊地定在原地。我仍然抱着臂,倚靠在沙发背上,在紧拧着的凝重气氛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对面有唯一话语权的老竹田。 他从一开始就试图颠倒黑白,说得好像我才是加害者一样,没把我当回事的同时其实一直在护着儿子;老大需要面子,助手则是愤怒翻译机,刚才想要威吓我的控场自然也是他默认授意的。 他们仍然觉得我好拿捏,而我不如他意。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彼时,坐在一旁,全程只说了一句话的竹田京助忽然率先打破沉默。他两手成拳,置于膝盖,两眼发红地凝视着我:“阿新,你变了……” “你住口。” 这次打断倒不是我了。而是他老爹语气沉沉地、不容置喙地开了金口。竹田京助顺从地闭嘴,扭头撞见他爹的眼神,便再次低下了脑袋。 老竹田接着看向我,我也看着他。良久,他从鼻腔里松出一股气,抬起手示意。助手立刻拿出另一包更厚的信封,连着原先的一起推到我眼前。 “一共一千万?摇!彼?说,“希望友寄小姐能给我个面子,撤诉便好。其它诸如面对大众批评的责任,让犬子自行承担就行。” 我看也没看信封一眼,“我也不想再说第三次,这是他本来就该承担的后果,不用说成是你的让步。” 老竹田笑了笑。 “那么友寄小姐的意思是?” “我不撤诉。”我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也回他一个笑,“竹田先生,今天答应和你见一面,就已经是我给你的面子了。钱你留着,走程序该赔多少赔多少,多的我不要。” “年纪轻轻,何必把路走得那么死呢?” 中年男人浓黑的眉毛一扬,慨叹道,眼看就要继续跟我说废话。我索性将交叠的腿放下,径自站起身,主动终止对方这场巨大的浪费时间的表演:“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这次被私下约谈,我连包也没带,直接便要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我望着眼前被清场过一般,空荡荡的、只有一两个服务员在柜台眼观鼻鼻观心的咖啡馆,心下了然之际,身后果不其然传来一声脆响。 是枪上膛的声音。 “小姐,依我看,还是留步为好。” 你个老登,真是给我气笑了。竹田京助能那么自然地勾结地痞流氓,他爹看起来也并不怕我曝光他买黑的破事,果然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有混一口黑-道的饭吃啊。 但他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给出这个“普通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呢。 稍微一思索,我倒是能换位思考地想到大概答案。 老竹田本来并不觉得有用上这招的必要。 不如说,我前任必然会在他面前说一些“阿新明明很爱我”、“阿新一直都很听我话”之类的屁话,这种感情纠纷,在老竹田眼里本来就不是个大事,甚至不需要他出面,只是被烦得不行了,干脆顺便替自己的窝囊儿子找个场子回来。 他认定,我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只要面对了他的亲自约谈,开局就会自然而然地妥协一半。 如果我性子犟,或者被伤害得实在深,一时不愿意接受他们的条件,他就多加钱,再施压,用颠倒黑白的话术PUA我一下,我撤诉甚至解释有误会,公众的舆论发生转向,不仅公司股市不会受到影响,说不定还会提高名声。达成目的不过手到擒来的功夫。甚至于,他儿子还能继续再骚扰我,不再烦他。 而之所以掏出最终手段,我猜也有他想要挽尊的原因。 不只是没达成目的,还被驳了好几次面子,想必老竹田也有点小破防。 可惜他又算漏了一卦。 我侧过身,再次看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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