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抖动,似乎想要从头发里钻出?来,她察觉到了,立刻把剑簪摸出?来捧在手心?里,她小心?翼翼试探唤了一声:“小剑?” 池榆手中的剑簪陡然弹起来,轻轻贴在池榆白皙柔和的脸上。 池榆眼睛一亮,“小剑!”小剑立即飞到空中围着池榆转圈圈,“我好想你啊!”池榆抓住空中的小剑,念了口诀把它放大,小剑用力飞,把池榆拖着在整个洞府内跑了一圈。 待到飞出?洞府时,却被弹了回来。池榆抱住小剑,不管它能不能听懂,“我现在被禁足了,出?不去?,三个月后我就能陪你出?去?玩了。”小剑似乎很生气,弹起来敲了池榆一脑袋,池榆摸着头笑了笑。 小剑能回来,她真是太开心?了。 …… 小剑的回归,让池榆修炼自己的剑意成了可能。她在感受晏泽宁的剑意同时,一直与这剑意做斗争,企图让这狂暴而痛苦的剑意平和下来,结束这无?尽恶意的循环。 她一次次被这剑意拖下水,想爬上岸,但?结果是溺毙。最终她明白了正面与这剑意做斗争是不可能的,她得另辟蹊径。 池榆放下了修炼,在脑中回忆自己是怎么一次次失败的。彼时已?经?是夜晚,月光透过窗中轻纱流溢到洞府,轻纱筛选掉月光的清冷,留下月光的温柔,整个洞府透着温润的白,好似牛奶流到地面上。 池榆支着脑袋看月光铺洒的地面,竟有?种饱食之感。她走下蒲团,脚尖点地,赤/裸着白皙清瘦的脚,裙摆摇动,走到窗户边。她依靠着窗户,半阖着眼,任月光抚摸她的脸,微风吹过,池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夜晚是一块无?边无?际的幕布,人着眼在这之上,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该去?向哪里。谁也不知道幕布之下会袭出?什么致命性的东西,便提心?吊胆,不得安宁,不敢踏出?一步,不敢说出?一个字,怕被在黑暗之下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吞噬殆尽。 眼看着无?尽的黑夜,便是无?尽的空茫与恐慌。 于是就有?了月亮,它高高在天空之上,用它的冷光在黑暗之中切割出?了一片昏暗。人就看不见?无?尽的黑暗了,只能把视线停驻在这朦胧的昏暗之中。可到底也是揭开了幕布,所有?物体的轮廓平等地展现出?来,看清了物体的形状,便不会害怕那没?有?形的东西了。黑暗伴随来的恐惧、无?助等负面情绪就此消散。 池榆总不明白古人为何歌咏月亮,但?进入了这没?有?霓虹闪烁的世界,她才知道月亮到底有?多重要。 她好像明白了该怎样去?结束晏泽宁剑意中恶意的循环了。 她也想好了该送晏泽宁什么样的拜师礼了。 …… 第二天一早,池榆就拜托管事?帮她买一个素净的玉佩,管事?依言,很快就把玉佩给了池榆。 她准备在这玉佩上刻上“晏”字,用自己昨夜悟出?来的剑意。 用剑意刻字需要灵力,池榆灵力并不丰盈,每日灵气用尽了才刻出?一笔或半笔字来,等到第二日灵气恢复又继续刻,如此往复,待到刻出?“日”字来,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管事?想找个灵医,被池榆阻止了,她觉得自己每日灵气亏空,这样的脸色是正常的,没?必要这么麻烦。 等到她把安字的宝盖头刻完,池榆已?经?茶饭不思,憔悴不堪,在床上起不来了。管事?的找了灵医,灵医把了脉,说池榆经?脉中灵气不够,补一补就行了。 就这样,每日管事?的便做了灵食送给池榆吃,但?还是不见?疗效,池榆依旧如此,但?也没?有?更加严重。 陈雪蟠看着阙夜峰上灵医整日进进出?出?,心?知自己用的咒娃起了效果,心?中越发欢喜,之后的每一天都在等待池榆死亡的消息中度过。 第41章 拜师礼 阙夜峰上的气氛越来越低沉, 张、杨两个管事整日愁眉不展。 “池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一剑门所有的灵医都来了,却诊不出她是个什么毛病。” “我们可要……”张管事说着,言下之意二人皆明白。 “主人在?魔门的地盘上, 步步小心, 岂能为这般小事去打扰他,让他分心。”杨管事摇头。 “杨管事,你可不要?犯了上两个管事的错误,主人说过, 凡事以池姑娘为先。” …… 张管事来到池榆洞府, 池榆披散头发躺在?床上,眉头紧锁,脸色发青。张管事轻轻唤池榆, “池姑娘, 喝点灵参汤吧。”池榆听着, 眼皮耷拉看了她一眼,自己撑着床榻, 勉强支起身?,张开?嘴喝汤,只喝了两口,池榆便?喝不下了, 准备躺下。 张管事再四劝池榆多喝一口, 饶是如此,那碗灵参汤池榆也只是喝了一小半。 张管事看着那灵参汤发愁。 池榆觉得自己很饱,再喝肚子都要?撑破了。她四肢无力,脑袋整日昏昏沉沉, 只想着把玉佩刻完。那枚玉佩被?她时刻紧攥在?手里,每当清醒一些, 便?刻一点。 这时距离晏泽宁离开?一剑门两个月了。 陈雪蟠为了避免被?人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还?忙前忙后的替池榆张罗着寻灵医,下山与别人谈及池榆病情时,也是一脸忧虑。 别人不知道,但陈生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那咒娃毕竟是他给陈雪蟠的,用在?什么地方他可是清清楚楚。 这孩子做事,一点儿也不谨慎。晏泽宁怎么说也是元婴,岂能被?他这点小心思瞒过去。 唉,看来只有他这个当父亲的来替他遮掩一二。 陈生想着。 …… 很快十天过去了,池榆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张、杨二人每日战战兢兢地照顾着池榆,若池榆这几日病故,晏泽宁可是要?剥他们的皮,再要?他们的命。 这日大雨滂沱,雷电轰鸣。晏泽宁穿着血迹斑斑的白衣,提着还?在?滴血的惊夜剑回到了一剑门,还?未等各峰问好,立即回到了阙夜峰。 池榆昏沉间被?雷声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后听见?门口有动静,便?半睁眼看一眼,门口有一个气势惊人的黑影,池榆惊魂未定,喝道:“你是谁,如何进来的。” 她这句话听在?晏泽宁耳朵里,比刚出生的小猫叫声大不了多少?。 晏泽宁一时心酸不止。 他小声说道:“池榆,是师尊。” 池榆眼中含着欣喜,“是师尊啊,”她掰着指头算,“不过才二个月多,怎么就回来了。”她气若游丝。 晏泽宁到池榆的床边,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如刀割。他诊脉,没有发现问题。他用灵气把池榆全?身?的经脉都查了,也是如此。 池榆悄声问道:“师尊,我怎么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脑袋,“你什么事都没有,但保险起见?,师尊还?得查一查你的识海。把识海打开?好不好。” 池榆抿着干涸的嘴唇,“怎么打开?。” 晏泽宁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池榆的额头,用神?魂之力慢慢在?池榆脑海中引导,池榆的识海一点点的、毫无遮掩地向?晏泽宁敞开?了大门。 晏泽宁神?魂一进去,便?察觉池榆的识海中种了一丝诅咒之力。 他一时恨极,到底是谁对池榆下此毒手。是掌门一系对他的警告?还?是跟他抢惩戒堂堂主之位的对手的下马威?还?是一剑门内被?他抢了资源的众人的报复? 他竟未怀疑到陈雪蟠身?上。 晏泽宁按捺下这股恨意,替池榆缓缓抽出这丝诅咒之力,一时二人神?魂相交。 识海是修炼之人最为私密的地方,这地方本就脆弱,没有丝毫抵御之力,而且还?安置着神?魂,若被?有心之人带着恶意潜进去,那下场便?是不得好死。 通常只有道侣才会对彼此打开?识海,而且是互相之间最为亲密和信任的道侣才会这样做。他们打开?识海,一般是为了神?交,神?交的滋味,会让人快乐到发疯,神?交过后的道侣,就再也瞧不上肉/体缠绵带来的鱼水之欢了。 池榆被?碰到神?魂,一时之间身?体发热,脸上布满红晕,她觉得全?身?上下都是痒酥酥的,便?呢喃道:“师尊……好奇怪啊……” 晏泽宁颤抖着手按在?池榆的肩膀上,指尖泛白,“别说了……”池榆不好过,晏泽宁岂能好过,他本就爱极了池榆,若不是想着替池榆祛除诅咒之力,面对神?识大开?的池榆,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管不顾缠上去。 他抽除诅咒之力的过程,就犹如巨蟒围着刚长出的花苞,意图击杀花苞里不停啃咬花心的小虫子般,需要?十二分的耐心、小心、和细心。 大雨不停下着,让这天的温度越来越冷,晏泽宁却全?身?发热,额头冒着汗,冷淡的眉眼泄出一点春意。晏泽宁坐在?床榻上离池榆一米远的位置,他不敢跟池榆有身?体接触,害怕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池榆上半身?倒在?床头,全?身?发软,全?身?都是汗,她不敢张口,害怕发出来奇怪的声音。 良久,那丝诅咒之力被?晏泽宁抽了出来,晏泽宁放开?了池榆的神?魂,把诅咒之力收好,想要?借此查出幕后主使。此时,晏泽宁的神?魂仍在?池榆的识海内。 祛除诅咒之力后,池榆清醒了很多,身?体也不再有那些奇怪的感受,她睁开?眼瞟了一眼晏泽宁,晏泽宁却别过头准备下榻,“好生休息吧。”他说道,脚尖刚落地。 池榆想着自己的拜师礼还?未送出去,便?拉住晏泽宁的袖子,晏泽宁疑惑低下头,池榆让他张开?手,池榆便?把一直紧攥在?手心的玉佩轻轻放到晏泽宁掌心。 放到晏泽宁手掌心时,池榆才察觉这玉佩汗津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脸,“对不起,师尊,我一直拿着它?便?成这样了。我拿回去洗洗吧。” 晏泽宁合手,把玉佩攥住,“这是什么。” “这是拜师礼。”池榆笑着,“就……师徒礼那天,师尊给了我礼物,我就一直想着给师尊拜师礼。” 晏泽宁清浅笑了,“怎么想着送玉佩。” 池榆脑袋探过去对晏泽宁说:“师尊,你翻过来看一下呗。”晏泽宁依言,把玉佩翻过来,看到上面刻了一个歪歪斜斜的“晏”字。 池榆更加不好意思了,脸颊羞红。 她忸怩说着:“这是我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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