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富江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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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反而指着苏灵雪说：“你都能带着她出来谈生意，为什么不能带我？” “她——”余子城不能说是因为朋友们吹捧才带苏灵雪来，只能硬气地反驳，“凭我是一家之主，我说带谁出来就带谁出来。你别在这丢人现眼，快给我回去！” 丢人现眼，好一个丢人现眼。林芳如心如刀绞，闭上眼睛，把一切都算在苏灵雪头上。 “你还有妇德么？你自己的夫君死了，就缠着我的夫君，他可是你的大伯啊！” 苏灵雪本还在吃瓜，突然被林芳如质问还没反应过来。看到林芳如疯狗一样泼脏水，她可得赶紧为自己正名。她连忙放下茶杯，“嫂子，你这就误会了，我身边一直有护卫跟着，我们就是正经谈生意，我的护卫可以证明。” 苏灵雪给萧瑾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说点什么。萧瑾这才开口，“大少奶奶，您确实多虑了。大少爷和二少奶奶绝对清白，他们每天应酬谈生意时我也跟着。” 林芳如冷笑一声，“你是苏灵雪的护卫，她的舌头就是你的舌头。你们说这话指望谁相信呢？” “那你要这样子想，我们也没办法了。”苏灵雪两手一摊，发现渣男语录对付林芳如特别好用。林芳如脸上变了几变，忽然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忽然苏灵雪可以跟着你学做生意，那我也可以。” 余子城对她已经够不满了，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胡闹，你是余府的大少奶奶，成日在外抛头露面怎么行。” 余子城一口拒绝，一脸没得商量。林芳如却自顾自地跟苏灵雪下赌注。 “苏灵雪，你敢不敢跟我比比，看看我们谁更适合做生意？” 余子城的几个狐朋狗友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叫好道：“好！嫂夫人真是豪爽，不愧是余兄的夫人。” 余子城更加嫌弃林芳如胡闹，想赶她走，她却越说越来劲。 “怎么样？苏灵雪，你敢不敢？你要是不敢可以直接认输，然后离开余家！” 被人踩着脸羞辱还不反击就不是苏灵雪的风格，她仰着脑袋正要还嘴，却被萧瑾拉住。 “别中了她的激将法，万一比输了，我们之前调查的事情都功亏一篑了。”萧瑾抓住苏灵雪的胳膊，示意她冷静。苏灵雪掰开萧瑾的手，“我怎么会输？你忘了米铺和胭脂铺绸缎庄都是被谁盘活的吗？” “……” 萧瑾无话可说了，只能松开手任她去。苏灵雪也站起来，跟林芳如四目相对，气势不输对方。 “比可以，不过既然是赌，就要有彩头。你想好什么彩头了么？” “当然，”林芳如得意挑眉，“若你输给我，你就要分文不带离开余家，一天都不许多带。” “可以。”苏灵雪一口答应，“若是我赢了，你以后就不能再管我的事，而且每次见了我都得给我鞠躬行礼问声好！” 林芳如没想到苏灵雪铁了心要踩她的脸，琢磨片刻，“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比赛的方式要我来决定。你我各用五两银子来做本钱，看看最后谁赚得多！” 余子城的一个好友立刻鼓掌，“可以可以，我们来做证。我来做裁判，明日就让我来公布结果好了！” 余子城狠狠瞪一眼祁公子，“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 祁公子嘿嘿一笑，“人生苦短，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嘛。” 事已至此，余子城也不好再说阻止的话，只说：“娘那边你们自己去说，我可不帮你们说话。” “放心吧夫君，用不着告诉娘，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解决了。” 林芳如得意地晃着脑袋离开，苏灵雪看她这样子，似是极有把握。她给萧瑾一个眼神，示意萧瑾注意林芳如的动静。萧瑾点点头，不动声色地离开房间。林芳如离开四季客栈后没有直接回余府，而是回了一趟娘家。林家父母看见女儿回来都亲热地迎上去，可看到她两手空空后又拉下脸。 “怎么没带东西回来，上回不是告诉过你人参都吃完了么？你娘我的命现在就靠人参保着，你还不上点心，你是不是等着我被熬死呢？” 林母不客气地指着林芳如的脸说。林芳如委屈至极，“娘！我现在都快被人逼死了，你还想着让我带东西回来！” 第38章比试布局林父林母对视一眼，这个女儿可是他们的摇钱树，多亏了她嫁进余家他们才能吃香喝辣，要是林芳如离开余家，他们也不能继续享受了。于是林母一改刚才贪婪的嘴脸，扶着女儿的胳膊让她坐下慢慢说。 “是不是姑爷给你气受了？你告诉娘，娘找他去！” “娘，跟他没关系，是苏灵雪那个贱人！” 林芳如恨得牙痒痒，见父母一头雾水的模样看着她，她满心烦躁。 “你们不必知道那是谁。我今日回来只是想让你们多找些人，明日替我办件事。” 林母连忙答应，“好说好说，什么事？我找你那些堂姊妹堂兄弟来帮忙就是。” “好。” 林芳如眼睛一转，看上墙上挂的几幅画。林父到老了才开始喜欢赏玩字画，这几幅还是余子城逢年过节拿来给他的，林父宝贝得不得了，平日不许别人碰。一看林芳如的眼睛都在画上，林父警惕地看着她，“我警告你啊，动什么都别动我这些宝贝画。” “爹，你的画还能有我在余家的地位重要么？”林芳如撅起嘴，“你把画借我一用，还有一些古董，回去之后我会让丫鬟送来，明日你找人在外头摆摊，我用五两银子把这些古董和字画买走，你们再找几个人，用五百两把这些画买走。你们放心，这钱我会给你们的。” 这可是她想了一路想出来的妙招，这样做局之后，苏灵雪肯定斗不过她。一日之内能挣几百已经够让人心服口服了。林父林母不明所以，但看林芳如坚持的样子，也只好答应，四处找人帮忙。安排好一切，林芳如才回到余府。殊不知梁上有人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萧瑾悄无声息地离开林家，比坐轿子的林芳如还早回到余家。苏灵雪正在往脸上贴黄瓜片，看到萧瑾突然从天而降，吓得啃了一口掉进嘴里的黄瓜。 “大哥，你下次出现能吱一声吗？大晚上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萧瑾面无表情，“你吓得吃了一大口黄瓜是么。” “咳咳！我这是吃口黄瓜压压惊。”苏灵雪立刻捡起脸上的黄瓜片，“快说快说，打听到什么了？” 萧瑾把林芳如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苏灵雪，苏灵雪一言不发地听着，听到最后才拍大腿。 “我就知道她会作弊，合着打从她提出做生意开始就想好怎么布局了。” 萧瑾坐在她对面，看她义愤填膺地吃着黄瓜片，只觉得怪异又好笑。 “说正经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山人自有妙计。”苏灵雪捧着黄瓜片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萧瑾，“你把她安排的那些买她古董的人换成我们的人，记得把古董字画都带回来。” “好。” 尽管苏灵雪没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萧瑾还是一口答应。苏灵雪满意地点点头，她就喜欢跟不说废话的人合作。 …… 次日一早，余老夫人上山拜观音，她刚走，余家就聚集了一帮人。余子城打着哈欠，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非要打这个赌，害他都不能去醉仙楼了！祁公子用手肘捅了捅余子城，让他精神点。 “咳咳，现在我手里有十两银子，嫂夫人和二少奶奶一人五两，就以今日黄昏时分为断，请你们各自带着赚的钱回来，无论是亏是盈，都要把钱带回来。” “没问题！” 林芳如抢先拿过属于她的五两银子，有些挑衅地看苏灵雪一眼，带着婢女匆匆离开。祁公子摸摸鼻子，笑了笑，“看来嫂夫人势在必得，二少奶奶，你也要争气啊。” “无妨，笨鸟才要先飞。”苏灵雪哈欠连天，“我再回去补一觉。你们聊。” “……” 一群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苏灵雪离开。祁公子挠挠头，干笑两声，“余兄，你这弟妹平时跟着你进出挺有上进心的，怎么这个时候又不着急了。” “谁知道。”余子城皱眉，“都结束了吧？那我去醉仙楼了！” 言罢，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迳自离开。祁公子只好冲着他的背影喊：“余兄！那你要记得黄昏时分回来啊！” 也不知余子城听见没有。林芳如在集市上逛来逛去，没逛多久就认出林家一位住了多年的邻居扮演的摊贩，她又看了眼古董字画，确实是她让婢女交给家里的，这才放心，装模作样和‘摊主’讨价还价起来，最终以五两的价格买下全部的古董和字画。做完这些，她直接让婢女去另一条街摆摊。 “你在这卖这些古董，但是不许谁都卖，要卖给衣裳上有徽章的人。”林芳如交代完一句，直接去对面的茶馆喝茶。再过一会儿日头就要变得毒辣，她才不要在街上坐着摆摊，又伤肌肤又丢脸面！林芳如喝着茶，细细地盘算着。她知道婢女不敢忤逆她，所以并不担心婢女这边卖古董的事，就只是有些担心苏灵雪那边也学她那样寻外援。中途林芳如还回余府看了看，巧绣悄悄告诉她：“二少奶奶自您离开之后一直在睡觉呢！现在都没起来，我看啊，是她觉得自己没有指望赢了，所以放弃了！” “这样最好，她本来也比不过我。”林芳如听闻后，心中大定，笑着抚弄着头发，“那我也去歇一会。” 等到点了再去摊上也不迟。而苏灵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巧绣故作关心地问：“二少奶奶，大少奶奶一早就去了，您怎么还在家里呆着呀？” ”这种事着急有用么，又不是先去了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苏灵雪伸着懒腰，一鼓作气站起来，离开余家。她直奔县里最大的钱庄，掌柜的正是余子城的好友祁公子。祁公子看见苏灵雪也很惊讶，“二少奶奶，您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在比试了。” “是啊，所以我找祁公子打个商量来了。”苏灵雪直接坐在祁公子对面，掏出早上祁公子给的五两银子，“我想向你抵押这五两银子，你借我五百两。” 祁公子哑然失笑，觉得这二少奶奶真有意思。 “五两想借五百两？这买卖我得赔死。” “话别说得这么绝，我抵押的是余二少奶奶的面子，祁公子，你再仔细琢磨琢磨。” 第39章一千两买回苏灵雪如此理直气壮，倒让祁公子忍俊不禁。他没少去余家，知道余老夫人是个刻板性子，没想到在保守古板的余家还有个这么好玩的二少奶奶。祁公子当即大手一挥，“成，我借你了。” 苏灵雪微微扬眉，就这么答应了啊？她还以为要再费些功夫说服他呢。祁公子笑了笑，“你是余家的二少奶奶，我不怕你跑了，反正你跑了余家也跑不了，我总有地方讨回我的钱。” 言罢，祁公子立刻让人点五百两银子抱起来给苏灵雪拿走。苏灵雪对祁公子竖起大拇指。可以，很上道，一看就是做生意的料。祁公子轻笑一声，“二少奶奶，我很好奇你到底能不能赢。” “把心放盆骨里。” 苏灵雪丢下这句话就离开钱庄，祁公子反应片刻，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二少奶奶真是太有意思了。林芳如的婢女仍在集市上摆摊，这些古董和字画的成色都极好，不少人来询价，不过她始终记得林芳如吩咐的——只能卖给衣裳上别了个徽章的。无论谁都来问，她都先看一眼人家的衣裳上有没有徽章，确认没有后才说不买。等了一上午都没有衣裳带徽章的人来问，婢女不由得怀疑，大少奶奶是不是吩咐错了呀？直至中午，才有一个人来问：“姑娘，这些字画都多少钱一副啊？” 婢女本想回答不卖，可看到那人衣裳上的徽章时，话在嘴边说不出来了，立刻激动地说：“价钱都可以商量。” “好。” 那人蹲下，假模假样地装作挑选的样子，翻了翻每样字画和古董，最后说：“这些都卖给我吧，你开个价。” “五百两！” “成。” 那人也不砍价，直接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两递给婢女，婢女毫不疑心，直接收入囊中，欢喜地收摊回家告诉林芳如。林芳如正在喝着燕窝，见婢女回来，挑了挑眉毛问：“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婢女欢喜地连连点头，“大少奶奶，按照您说的，那些古董卖了五百两。” “看仔细了？都是衣裳上有徽章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