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媛夕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忽地,她想起她如今可是陆银佩的脸,又追问道:“姐姐,我今日是否不用回侯府?” 毕竟,像那种破旧之地,她一刻钟都不想待下去。 “如今还不行。” 媛夕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那我何时——” “放心吧。一切需要循环渐进,我心中自是有数。” 孟玉淑咋一听,只好规规矩矩的闭上嘴,随后,两人便一道回了侯府。 与此同时,陆银佩见完了人,从城隍庙走了出来。 出来的那一刹那,她余光刚好瞥见躲在暗中的萧瑾,抬脚正要上去与其搭话。 丫鬟见状,连忙将人拉住了,低声道:“小姐,眼下还不行。” 在丫鬟的提醒下,陆银佩失落的嗯了一声,她慌忙地转过了头。 巷口,萧瑾放在墙上的手紧握着,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狐疑。 夜半时分,一道黑影穿梭于侯府偏院。 黑影停在了媛夕房门外,悄无声息推开了房门。 媛夕躺在床上,突然听见屋内轻微的动静,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眸。 月光透过了窗户照射了进来。 媛夕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人,瞳孔骤然猛的一颤,正要尖叫,她的嘴被黑衣人牢牢捂住。 “莫要担心,我是孟小姐派来的人。” 听到了熟悉之人的名字,媛夕不再挣扎,黑衣人松开了她。 “她让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这时,黑衣人往她床上扔了个人,媛夕瞧见了身旁面色发白的人,浑身打着哆嗦。 “莫要问太多。” 话音刚落,黑衣人瞥见了媛夕手腕上的镯子,他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随即戴到了旁边的人的手腕上。 做完了这一切,黑衣人就带着媛夕迅速离开了屋内。 两人站在房梁顶上。 媛夕紧紧搂着黑衣人的腰,只见黑衣人拿出了一个火折子,他轻轻一吹,火折子燃了起来,他将其扔进了庭院里,细微的火苗映入了媛夕眼帘中。 媛夕稍稍动脑子一想,就想起了今日孟玉淑说的话,瞬间恍然大悟。 她看了眼旁边的黑衣人,止不住问道:“如今这庭院已烧,我该——” 黑衣人冷冰冰回答:“小姐有给你安排住处。” 此时,不知是谁在黑夜中喊了一句。 “走水了!” 黑衣人眼见目的达成,带着媛夕离开了此处。 偏院走水,成功吸引了侯府众人的注意力。 此刻,院子的火势也越来越大,奴仆们泼了老半天的水,依旧毫无用处。 刘氏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现场,瞧见了眼前的大火,瞬间泪流满面。 她余光瞥见站在一旁毫无任何动作的侯爷,她立即扑到了他的怀里,哀求着他。 “侯爷,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她哭的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男人看着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纵使他再不待见这个媛夕,可她终究是他亲骨肉。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随后又低头瞧了眼扑进他怀里的女人,本来想要将刘氏推开,似想到什么,便歇了这个念头。 第387章 幸亏还有气 男人嘴唇又微微动了动,心底的话还是未曾说出来。 老夫人手中拿着佛珠,她不断捻着佛珠,眉头皱的很深:“好好的怎会走水?” 侯府的奴仆们丝毫不敢怠慢,泼了不知多少的水,火终于灭了。 此时,侯府的小厮们将里面的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从中抬了出来。 刘氏瞧见了这具尸体,又瞧见了尸体上的镯子,她认得这个镯子。 她直接扑到了尸体上嚎啕大哭:“我的女儿——” 现场安静的只能听见刘氏的哭声。 迟迟未曾说话的侯爷此时站了出来,看了眼刘氏:“你们先将她带回院里。” 丫鬟们听到了侯爷的吩咐,他们照做,不顾忌刘氏怎么哭,硬生生将其拖拽回去。 侯爷抬手捏了捏眉心:“媛夕似乎未曾入族谱,这次便将她入族谱吧。以侯府二小姐大葬。” 翌日,此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梨花院内。 媛夕得知她的“死讯”,又得知侯爷所作所为,心中莫名一阵酸楚。 “妹妹,何必为了这事而伤怀感秋!你的好日子即将要来了。”孟玉淑笑着说。 媛夕想到了刘氏,犹豫了片刻:“孟小姐,我们之间的计划就不能告知给我娘亲吗?” “如今还不是时候,过段时间,我自会将这事告知给你娘亲。”说完,孟玉淑拉着媛夕走到了一旁:“来,坐,姐姐再让你见一个人。” 媛夕不禁歪了歪头,疑惑地问:“何人?” 孟玉淑拍了拍手,一位长相酷似苏灵雪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媛夕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前面的人:“她——她——” 那人也同样震惊的看向媛夕:“孟姐姐,这人为何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孟玉淑倒了杯茶,轻珉了一口,莞尔一笑:“陆妹妹,坐吧,坐着咱们慢慢说。” 媛夕听到了陆这个姓氏,眼珠子溜溜一转:“你——你是陆银佩?!” 在侯府这么久,她只远远见过陆银佩一样,上次相见,陆银佩还是裹着面纱不肯脱下呢! 可陆银佩并没有认出媛夕是谁。 她怀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坐在一旁的凳子,静静等着孟玉淑解释。 孟玉淑分别给两人倒了杯茶,将互替的计划告知给了他们。 毕竟,陆银佩总归还是要出现在众人眼前,不然定会起疑。 一旁的陆银佩道:“孟姐姐,若按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今日就能回侯府了?” 孟玉淑细细打量了一番陆银佩,单手托腮:“你先笑一下。” 陆银佩轻轻一笑,虽然脸上的神情依旧有些僵硬,可比先前要好得多。 “再过个一两日。” 陆银佩撇了撇嘴:“行吧。” 她才刚刚应允,又听见了孟玉淑说了句:“今日,你便住在这吧。” 陆银佩啊一声:“姐姐,若是我不回去,我爹娘岂不是会担心我?” “今日就有媛夕代你回去。” 陆银佩端茶的动作一顿,看了看和她有九分相似的人,心中莫名有些不痛快。 但——她只要一想到能与萧瑾在一起,心中所有的不痛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忽地,陆银佩又想到了苏灵雪:“孟姐姐,这苏灵雪——” 未曾等她说完,孟玉淑抢先一步说道:“你不必担心,苏灵雪已经掀不起任何风浪。” 下午。 孟玉淑带着媛夕回到了陆府。 媛夕站在了陆府的门口,捏紧了孟玉淑的手腕:“姐姐,当真不会被识破吗?” 孟玉淑轻轻摇了摇头,遂即,她又说:“换脸一事这陆老爷子也知晓。” 媛夕有些吃惊,难怪—— 之后,她便一脸坦然的往陆府里走。 陆老爷子一见到和陆银佩相同长相的人,眼底一片寒意:“你是谁?” 此时,孟玉淑走了进来,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陆老爷子明白过来,他连连点了点头,然后又握住了媛夕的手。 媛夕突然被陆老爷子握住了手,还有些受宠若惊,本来想笑一笑。忽地,她脸颊上传来了丝丝麻麻的疼痛,不敢再有动作。 陆老爷子虚伪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会将你当成亲生女儿的。” 媛夕莫名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渗人,轻轻扯了扯嘴角:“好,多谢陆老爷子。” “哎?你这孩子叫什么陆老爷子,你应该唤我爹。”陆老爷子板了一下脸,纠正道。 媛夕扭捏了一下,小声喊了声:“爹。” 陆老爷子看了看两人身后,没见到陆银佩,担忧道:“银佩她——” 孟玉淑提醒道:“陆伯父,莫要担心,银佩好着呢,过段时见她会来见你的。” 陆老爷子嗯了声,微垂着的眼眸神色不明。 之后,孟玉淑借口有事便离开了。 回了院子的媛夕不禁想到后院关着的苏灵雪,她起身前往后院。 苏灵雪接连几日未曾经时,又因为吃了那药,每到寒夜时,浑身便是入骨的疼,现如今也只剩一口气。 她虚弱无力的躺在了地上,看到了走进来的人,凤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媛夕一步一步往苏灵雪面前走来,微微弯下了腰,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嫌弃地往后一退。 苏灵雪也看清了来人,呵一声:“你是谁?” 媛夕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我自然是陆银佩。” 苏灵雪嗤笑道:“换了张她的脸,你就以为你是她?” 这几人可真有意思,狸猫换太子的游戏倒是被他们玩的溜溜转。 媛夕心头一慌,这女人怎会看出她不是陆银佩,她分明与她很像。 忽地,媛夕双眼一眯:“你知道我们换脸的事情?” 苏灵雪闭着眼睛不愿回她,媛夕眼看她活得如蝼蚁一般,神色还如此高傲,怒上心头。 她拧着苏灵雪耳朵,凶神恶煞道:“本小姐与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苏灵雪脑子晕得不行,下一秒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媛夕拧了好一会儿眼见她依旧不为所动,用力的往她腹部一踹,神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这人该不会死了吧?思及此,媛夕看了看她的胸膛,眼见胸膛毫无波动,面色一白,她颤抖的身子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呼!幸亏还有气。” 第388章 晦气死了 “晦气死了,最好别死在本小姐面前。” 媛夕嫌弃地说了句,伸手又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 等了会,媛夕眼见人还没醒,悄无声息离开此地。 她前脚刚刚迈出去,苏灵雪便缓缓睁开眼眸,眼神犀利地凝视着那道紧关着的门。 因为好几日未曾进水,苏灵雪嘴唇干裂得厉害。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皮子,心底呢喃害她的人的名字。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报! 若是经此一劫,她还未死,他们可要完了。 二皇子府。 穆承鹄坐于庭院里,面前摆着一副棋盘,手中拿着一颗黑子,正纠结于落于何处。 届时,匆匆脚步声响起,穆承鹄将手中的黑子放于盘中,视线落在小厮身上。 “如何?” “回二皇子殿下,侯府走水一事确实是真的。”小厮恭恭敬敬汇报着。 穆承鹄微微的掀开薄薄眼皮看着他,冷语询问:“真的?本皇子记得昨日,这丞相府孟小姐可曾去过侯府。” 小厮停顿了一下,道:“是。” “今日孟小姐可曾去侯府吊唁?”穆承鹄淡声道。 “不知,奴才这就去查。”小厮正要离开。 穆承鹄却从藤椅上起身,挥了挥衣袖:“不必,本皇子亲自去一趟侯府。” “是。” “备马车。” 片刻功夫,马车备好已经停靠在二皇子府门口。 与此同时,孟玉淑也正前往侯府。 半刻钟过去,两辆马车共同停靠于侯府外。 孟玉淑和穆承鹄同下马车,二人四目相对,今日的穆承鹄身着一袭白衣,白衣上绣着竹叶,倒是显得风清月朗,让孟玉淑一时间晃了神。 忽然,她脑海里想起曾看见过的书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若能嫁他为正妻,乃是她此生之辛。 回神后,孟玉淑迈着莲花步,走到了穆承鹄跟前,欠身行礼:“小女见过二皇子。” 穆承鹄轻轻还礼,平日里冷峻如峰的眉眼带了点疏离:“孟小姐不必客气。” 但瞧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眸,穆承鹄忍不住宽慰道:“逝者已矣,还望孟小姐尽早走出来。” 孟玉淑闻言,眼眶湿润,泪水在眸中打转,她拿出丝绢,轻轻拭去眼角泪珠:“昨日媛夕还好好地跟我讨要刺绣的技巧。谁知夜半走水……小女多谢殿下安慰,自当会尽快走出。” 穆承鹄微微颔首,抬脚大步迈向侯府,孟玉淑紧随其后。 几人一进门,只见前厅停靠的一辆檀木做成的棺材,定远侯一见到穆承鹄,自是跟他行礼。 穆承鹄亲自扶起定远侯,温声道:“侯爷不必多礼,侯爷可探查出走水原因?” 定远侯摇头,叹气道:“查了半天未曾查出,不仅如此仵作也曾来查过,也未曾查出原因。” 穆承鹄心底起疑,漆黑的瞳孔盯着檀木棺材,过了半响,问道:“本殿可否看一下她的尸体?” “自然。” 定远侯瞧一眼身旁几名小厮,道:“开棺!” 这时,棺木被打开,媛夕的死状出现在众人眼前,丫鬟们和小厮们纷纷垂下头,不敢多看。 反之,穆承鹄眯了眯眼,细细打量着棺木之人。 孟玉淑见他一直盯着棺木,生怕他会瞧出不对,紧忙向前一步:“殿下。” 穆承鹄回神,幽深的眸子暗得宛如黑夜得水一般,孟玉淑浑身一颤,但是她面上不显。 “何事?” “这媛夕妹妹死的如此之凄惨,她自是不愿丑陋模样一直暴露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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