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富江_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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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也能成为一代明君。” 他会尽臣子之责，可也会守护自己爱的人。萧瑾低头，擒住心心念念的红唇。苏灵雪脸红了个彻底，任由他胡作非为，手下意识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待到分开时，她轻喘几声，娇嗔的瞪了一眼男人。 “万一叫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你来的时候，身后有别人吗？” “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嗯。” 对于这点，苏灵雪倒是相信的。她张了张嘴，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悉数告知。 “我让人去看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啊？那个孩子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救。” 她怕馒头跟王翠花是一样的性子，那自己到时候岂不是救了个仇人？萧瑾不用想就知道她心中所思，柔声安慰。 “别担心，你只管按你所想的去做，救与不救都是你的自由，你只是大夫，又不是神佛。” “嗯，好。” 二人正依偎时，出去的暗卫回来了。 “小姐，那孩子确实是一个人在住，瞧着跟王翠花说的一样，满身疹子，看起来状况不太好。” 闻言，苏灵雪抿唇，目光闪过犹豫。 “那你放银子了吗？” “放了，我把小姐给的十两银子放在那孩子的床头了。” 难得的，一向训练有素的暗卫此刻欲言又止。见他几度想开口都憋了回去，苏灵雪询问。 “馒头的情况是不是很差？与那些大夫所说的一致？” 有了开口的机会，暗卫如同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一说出来。他们家的情况，王翠花倒是没说谎，婆孙二人挤在狭小的屋子里。暗卫去时，年纪幼小的馒头正在榻上咳嗽，破烂的衣衫下满是红的滴血的疹子。小小的脸上和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瘦的就只剩个骨架子，每一声咳嗽仿佛都要花尽他胸腔所有的力气。屋子里除了两张床榻，连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外面的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户，泄进屋子里照在馒头小小的破烂的身子上。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暗卫，见到此情形也有些看不下去。 “小姐，你是没看到，那孩子乖的没话说，他咳嗽都把自己的嘴捂着，生怕惊扰了别人。” “而且，他肚子饿的咕咕叫，都没要吃的。” 想来，馒头也是不想给自己的祖母带来麻烦。在暗卫的形容下，苏灵雪几乎已经看到了凄惨的一幕幕。她眼中的挣扎，最后逐渐变成坚定。 “罢了罢了，就当我烂好人吧。” 她让刘南笙拿起医药箱就在暗卫的带领下自己去了馒头的住处。临行前，她推搡着男人。 “我去瞧瞧那个可怜的孩子，你先忙你的去吧。” 萧瑾蹙眉：“还是让我陪你，万一那个孩子跟他祖母是一个性子怎么办？” 他不希望苏灵雪有任何闪失。 “无妨，我身边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孩子？我反正都要去。若是能治就治一治，不能治就让他去看看他祖母吧。” 她尽人事，听天命。萧瑾没法子，只能任由她去。 “那你一路小心，若是有事，派人来找我。” “好，走吧，走吧，萧大人之前不是还怕别人发现吗？现在拖这么久就不怕了？” “那我有空再来找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萧大人什么时候也如此婆婆妈妈的？” 被她赶出门，萧瑾摇摇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从容不迫的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在暗卫带路下，苏灵雪很快停在一扇门前。她往周围瞧了瞧，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说，馒头就住在里面？这木头就是门板？” 面对眼前的破烂木头，她闭上嘴。心中确实想的，这么个地方，对一个孩子来说根本就不适合养病。暗卫明白她心中所想：“小姐，所以我说那孩子很可怜。” “行吧，敲门吧。” 虽说刚刚暗卫是通过其他方法进入的，但她来了自然是要守规矩的。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里头刚开始还静悄悄的。苏灵雪不解，又抬手敲第二次。 “你不会找错地方了吧？里面会不会没人？” 暗卫挠挠后脑勺：“不可能啊，小姐，我怎么会记错？” 就在主仆二人议论时，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下一刻，一个小小的脑袋怯懦的望出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找我祖母吗？”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苏灵雪有片刻失神。在看清孩子的小脸后，她有些心疼，语气不自觉柔了几分。 “你是馒头吗？我是你奶奶叫来的大夫，她这几日有事不能回来，拜托，我先来给你看病。” 话落，小小的馒头礼貌打开门。但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限心疼。 “谢谢姐姐能来看我，不过不用麻烦了，姐姐，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而且，我想我是治不好的。” “姐姐，你走吧，我会让祖母别去找你麻烦的。” 听此，苏灵雪讶异：“馒头，你知道你祖母会找我麻烦？” 小男孩乖巧的点点头。 “祖母一直都是这样的，我知道她很疼我，所以才会听到大夫说那些话的时候，去找他们麻烦。” “可姐姐，我不想再牵连无辜的人。余下的日子，我只想好好和祖母在一起。” 他乖巧的话终究打动了苏灵雪，也让她动摇了心中的念头。 “你就不想让自己好起来，和其他孩子一样出去玩吗？等长大了还可以考取功名。” 苏灵雪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注意到馒头眼中的期待一闪而过，留下的全部都是落寞和强撑。 “不必了，能长这么大对我来说已经很知足了，姐姐，谢谢你。” 他偏了偏头，忽然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小的荷包，递给快泣不成声的暗卫。 “大哥哥，这个东西刚刚你落下了，我一点儿都没动!你快收回去吧。” 暗卫呆住，他刚刚的速度极快，分明是趁着馒头没注意的时候放的。怎么他还会知道是自己做的？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馒头笑嘻嘻。 “我一直都能闻到的。虽然你的动作很快，可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一瞬间，苏灵雪打探的目光落在暗卫身上。第603章冤枉暗卫察觉到她的目光，神色凝滞，接着慌忙晃着手。 “不可能的。小姐，我从来不在身上放什么有香气的东西，这是我们暗卫的规矩。” 他生怕被自家小姐误会。 “小姐，不信你闻闻，我身上真的没什么味道，而且我经常洗澡。” 他大喊冤枉的模样，实在是搞笑。苏灵雪忍不住被他逗笑。 “你慌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何况我也没说你身上有味。” 她微微挑眉，暗卫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馒头偏头道。 “不可能啊，我确实在这位大哥哥身上闻到了味道，为什么姐姐你没闻到呢？” 他懵懂迷茫的表情落入几人眼中，暗卫却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说了，你是要砸我的饭碗吗？” 他今日身上有味的事若是不解释清楚，想必定会被暗处的兄弟姐妹嘲笑。而且，就凭着这件事，他就不能再跟着小姐。小姐对他们很好，从不拿他们当不要命的兵器，他还想一辈子都跟着小姐呢。思及此，他欲哭无泪，急忙要自证。 “小姐，不信你闻闻，我身上真没味道。” 见他伸手，苏灵雪无奈的拍了拍，示意他将手收回去。 “何必如此激动？我确实没在你身上闻到什么味道，南笙，你闻到了吗？” 刘南笙摇头：“没有啊，什么味道都没有。” 得到回答，她心中思索。按理来说，她身为医者，平常本来就要比其他人鼻子灵些。没想到，馒头小小年纪，居然也能有这么异于常人的本事。暗卫经过特训，身上确实不曾有什么味道。但她曾听几位师父说过，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味道，并非常人能闻到。能闻到的，往往是万里挑一的天才。想到这里，她眼里泛光。看来，馒头就是师父们口中的天才。若是能救下他，往后悉心教导，也能成为一名不错的大夫。说不定，他凭着自己天生的本事，往后能救许多人。收回思绪，苏灵雪蹲下身，决定尽力一试。 “馒头，我们先回屋里，姐姐给你看病。” 闻言，馒头有些抗拒。 “姐姐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那么多大夫都说没救了，我只想跟祖母好好待在一起。” 他神色悲伤，眼底的挣扎和求生的欲望却不容忽视。苏灵雪晓得，他经历过太多失望，所以不敢再抱有期望。这样的心态几乎是每个濒死的病人都会有的。她抬手，轻轻抓住馒头瘦小的手腕。入手的骨感，让她越发心疼。 “馒头别怕，就让姐姐试试，好吗？你祖母让我们来，也是想赌唯一的机会。” 听此，刘南笙扬起笑脸，扯了扯自己背着的医药箱。 “馒头，我和姐姐背着医药箱走了好久好久。要不你就让我们试试吧？好吗？” 他还算懂小孩子，委屈巴巴的样子，果然很快让馒头心软。馒头眨巴眨巴眼睛，收回手，捂唇咳嗽。 “好吧，大哥哥，姐姐，你们辛苦了。你们试试就好，不用把我的病太放在心上。” 还未诊脉，馒头就习惯性的给自己定下结局。他还顺带安慰几人。苏灵雪低头盯着他懂事乖巧的小脸，心口泛酸。她毫不顾忌，随手用干净的手绢喂馒头擦去脸上的脏污。等到清晰的小脸映入眼帘，她温柔的拉着馒头的手进入屋里。一瞬间，馒头身体僵硬，缩了缩手，可惜没收回来，便只能由她握着。老实说，从前那些给他看诊的大夫每个都用帕子垫着，好像碰了他就会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有好几次，他甚至都看见那些大夫在离开前还将帕子扔入无人在意的角落。次数多了，他也就知道外人有多嫌弃自己，后来甚至都不出门。只是每日躺在榻上，望着外面倾泻而来的阳光。苏灵雪感觉到他的小动作，没说什么，进入屋里，对眼前的情况猜了几分。她看到窗户有阳光的地方明显留出一个小凳子，看来，馒头每日都是在这里活动。她叹了口气，将馒头抱坐在榻上。而小孩子终于憋不住心中的好奇。 “姐姐，你不觉得我身上很脏吗？” 一句话，身后二人差点落下泪来。到底是失望了多少次，一个瘦小到可怜的孩子才会说出这话来。苏灵雪整理着情绪，面不改色道：“为何要嫌弃你是病人，我是大夫，你身上的疹子又不传染。” 她适时露出一抹温婉的笑，馒头只觉得长久空缺的心好像有一束光亮照进来。而那抹光亮，越来越多，渐渐的，将他整个心都温暖的包裹。 “姐姐怎么知道不传染？你还没诊脉呢？” “我是大夫，望闻问切是最基本的本事。你的疹子我先前就瞧过了，不传染，只是还不确定到底是哪种症状。” “所以馒头乖乖的好吗？让姐姐为你整卖。” 温柔的语气终究打动了小孩子，馒头点头，顺从躺在榻上。苏灵雪本以为事情很棘手，一开始把脉时总悬着心。可越等到最后，就越觉得离谱。良久，她抬头询问馒头：“馒头，告诉姐姐，你每次晒过太阳身上的疹子会痒吗？还会不会长更多？” 这么一问，馒头迟疑了许久，仔细在记忆中翻找着，还真的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好像真的是这样，姐姐，我是不是没救了？快死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馒头泪眼婆娑，他其实还想教很多很多小朋友，想跟祖母一起去外面瞧瞧。今日还多了一个愿望，他想跟姐姐学医术。眼前的姐姐让他知道，世上不只有那些嫌弃病人的医者，还有姐姐这种一心为人的好大夫。可是，他觉得什么都实现不了了，什么都没希望了。见自己还会把话说完，小馒头就一脸悲戚。苏灵雪失笑，轻松的笑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就连身后的暗卫和刘南笙都觉察到不对。三人表现出异常的激动和期待。 “姐姐，你快把话说明白？馒头是不是没事？他那么小，他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呢。” 苏灵雪被刘南笙晃的头晕，忙推开他，站直身子。 “你别晃，晃的我想吐，馒头无大事，只是平常不能晒太阳罢了。” “啊？世上还有这种病？” 第604章阳光过敏症 “当然。” 苏灵雪耐心的为他们解释。 “世上过敏的种类很多，有的人对空气中的尘土过敏，有的人对吃屎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