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富江_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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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埋着头回答。 “除了臣便再无人知晓。” “我是相信爱卿肯定不会出去乱说。此事朕可以答应你当朝庭审。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要是大皇子导致皇室形象受损……” 最后一句话，算是直接给这件案子定了性。萧瑾并未多问一句。他大约猜到皇帝心中在打算什么。一是想用大皇子锻炼二皇子，二便是为了可怜的几分血缘亲情。皇帝终归是一个父亲，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儿子赶尽杀绝，最多只能责罚。 “一切由皇上裁决。” “嗯，我相信爱卿的办案能力，明日便开始吧，事情越早结束越好。” 萧瑾挑眉，特意提了一句。 “灵月郡主曾帮我在罗家收集证据，此次有不少线索都是她提供的。”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皇帝顿住。 “你是说定远侯府家的女儿？” “没错她帮着臣在罗家收集证据，还帮臣验尸，此次若是没有郡主，怕是臣也要查上许久。” 他这一番话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所以爱卿这是在为灵月郡主邀功？” 他可是记得萧瑾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早料到皇帝可能会有所猜疑，萧瑾直接不慌不忙的回答。 “皇上了解臣，应该知道臣向来是不屑于做抢别人功名之事的!” 第638章亲手做的对于他的解释，皇帝算是接受。 “既如此，待到事情结束，朕会论功行赏。” “皇上圣明。” 从御书房退出来后，萧瑾便直接去了锦衣卫，准备明天庭审所需的东西。他刚坐下，就见锦山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他懒懒的抬了抬眼，又收回目光，忙手上的事，只是嘴上却不饶人。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到我这吃东西，看来你是最近日子过得太潇洒，连规矩都忘了。” 话音刚落，锦山就委屈巴巴的把食盒推到他眼前。 “大人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会破您的规矩？食盒是刚刚小绿送来的。” 听完他的话，萧瑾拎着食盒打算扔出去的手一顿。他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你的意思是，灵雪来过了？” 锦山摇头，正襟危坐。 “大人，只有小绿来送了食盒就走了，苏小姐让她转告大人，大人只管明天放手去做，她已经在定远侯那边通过气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萧瑾把食盒打开来。令他非常意外的是，里面居然全部都是家常菜。他手顿住，心脏处有暖流滑过。其实，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受过训练，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喜好。否则很容易在外人那里留下把柄。所以，每次吃菜他几乎都只是每样菜都加一点。很少有人知道他喜欢家常菜，除了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人。锦山见他无所动作，好奇的凑上来。一凑过来就发现食盒内的不同寻常。他惊讶出声。 “没想到短短数月，苏小姐就晓得大人喜欢吃什么了。难不成是大人告诉苏小姐的？” 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苏灵雪自己发现的，因着他们这些老人都是跟了大人多年才看出来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我从未跟灵雪透露过我喜欢吃什么。” 霎那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锦山面前形成。 “苏小姐通过短短时间就可知大人喜欢吃什么，还真跟大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两个人的观察力都细致的惊人。他这样的赞赏听在萧瑾耳中异常悦耳。他心情好的夹了一些菜出来。 “你最近办案辛苦了，坐下一起吃吧。” 锦山早就看着家常菜垂涎欲滴，眼下大人给了他机会，他当然不会拒绝。他想也不想，出去拿了一副碗筷就进来坐下。待到萧瑾优雅的开始动筷之后，他便如风卷残云一般。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他就把自家大人夹出来的菜全部都吃了。好在菜多，二人用不着抢。锦山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竖起大拇指。 “不知苏小姐家的厨娘还是不收徒。我想去学学，以后做给玲珑吃，她每次都嫌弃我做的饭菜难吃。” 闻言，萧瑾脑海中闪过什么，他微微抿唇，眼里的笑意遮盖不住。 “怕是你想学也不行了，菜应当是灵雪亲自动手做的。” 灵雪每次做菜习惯在里面加一些对身体好的药材，他吃到了熟悉的味道。一想起她在厨房里为自己忙碌的模样，萧瑾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锦山却不明白其中有什么不同。 “不收徒就不收徒，我偷学还不行吗？大人怎么打消我积极性？” 见他执意，萧瑾索性也就不隐瞒了。 “菜是灵雪做的，就算是你想学也得经过她同意。” 这下，锦山惊的张大嘴巴，下意识打了个嗝。 “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见过苏小姐做菜，我以为她不会做。” “难道你没吃到饭菜里有一股药材味？虽然很淡，但是以你的本事是闻得出来的。” 这么一说，锦山后知后觉的回味起嘴里的香味。半晌，他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苏小姐，用药材做菜也能做的这么好吃，那算了，这本事下属是学不来的。” 他一会儿一个注意，萧瑾早就习惯了。 “行了，哪有这么多想法，你做的要真是难吃，就多做一做，熟能生巧。” “大人说的有理，回去我就买些菜练。” “嗯，莫锦轩那边盯的如何？” “未有异动，说真的，大人，要不是你查到的那些证据，怕是天下人都不晓得他竟然是一个无耻之徒。” 这样的道理，萧瑾心里自然也明白。他轻笑出声。 “明天就是拆穿他真面目的时候。” 话落，他起身往外走。 “把桌上收拾好，我出去一趟。” “诶好。” 离开锦衣卫，萧瑾去了罗家。他站在略显狭小的院子里，高大的身躯像是藏着无尽心事，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只是一对上他那双如鹰隼的眼睛，清冷出城的面庞，便无人再敢上前。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罗夫人曾经跟自己说话的场景，下一刻，前些日子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现。他手紧握成拳，身上的冷意越发沉重。 “你们放心，我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就算是这次皇帝不想让大皇子卷进此事，他也迟早会为罗家的人报仇。他虽效忠皇帝，可他最后效忠的还是云熙所有子民。所有人都该有自己的生命的抉择权，而不是被皇室之人的贪心随意屠杀。 …… 翌日。萧瑾早早的出门，他昨日回来时又更改了一下计划。看到锦衣卫门上的牌匾，他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今日应当会很有趣。” 他口中呢喃，再转头时，面色已经恢复成从前的清冷模样。到了大殿，定远侯趁着没人注意时，快走到他身旁。 “你个臭小子!今日最好真的能为他们成员昭雪，不然就别再进我侯府的门！” 一想到罗家之人的惨死，定远侯恨不得把刀将凶手砍杀。可惜，他始终站在定远侯的位置，且背后盘根错杂。他只能通过支持的方式让一切大白于天下。萧瑾通过他的表情便可判断出是苏灵雪到他面前游说。思及此，萧瑾感动的拱了拱手。 “侯爷放心，下官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便最好，行了，赶紧进去吧。” “好。” 二人中间隔了段距离，一前一后的进入大殿，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与窥探。当进去后，议事开始。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令每个人心生敬仰。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萧瑾主动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前些日子你令臣查探之事，现已有结果。” 第639章侍郎的天塌了 “哦？那萧大人把结果呈报上来。” 闻言，萧瑾躬身回道。 “皇上，由于事态复杂，臣想请证人当朝庭审。” 话落，莫锦轩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反驳。 “萧大人，虽说罗家之事严重，本官也觉得骇人听闻，但史上可从来都没有当朝庭审的先例。” 他一开口，在大皇子的授意下，立马又有其他几人站出来。 “不错，萧大人既然是带领锦衣卫查探事情真相，那在锦衣卫审问清楚便可以了，没必要当场庭审。” “是啊，大殿从来都是议事之地，萧大人若有意，那就去锦衣卫审吧。” “没错，皇上一向忧心国家大事都已经够累了，何至于还要让他操劳区区小事？” 有了他们的开端，一些本处于中立的人开始加入进来。 “臣觉得几位大人说的不错，萧大人，为了罗家人，你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话音刚落，定远侯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哼，一群心思狭小之辈，皇上爱的是江山子民，忧心每一个子民之事，当朝庭审虽没有先例，可也能为子民开创先例。” “再说了，你们身居要职，若无子民，又何来你们身上的官服？你们当以为皇上同你们一样浅薄的境界？” 最后一句话直接给皇帝戴了高帽子，皇帝倒是没想到他何时嘴这么会说了。但是她说的话不错，跟其中的高帽子毫无关系。他坐在帝位，自然是要为百姓而烦忧。思及此，皇帝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 “行了，不过就只是当场庭审而已，为了我朝子民，开开先例又如何？” 他缓缓一句话，直接把这件事定了性。其他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有皇帝在上面坐镇，他们不敢再继续造次，一个个只能退回自己的位置。恰逢此时，萧瑾对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收回视线后，拱了拱手。 “皇上圣明，皇上向来忧心我国子民，因此，罗家惨案，臣才敢当场提出来。” 话才刚说完，皇帝就抓住了其中的步行长。 “爱卿的意思是，罗家灭门惨另有玄机？” “没错，只要见过一个证人，皇上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话说到此处，皇帝自然是要配合的。 “那接下来就交给萧大人了。” “多谢皇上。” 事情进入正轨，萧瑾对着殿外吼了一声。 “传证人李三。” 李三被锦衣卫带着，跌跌撞撞的进入大殿。他一直是躲在黑市里的卖药人，何曾见过这么多大官聚集在一起？更甚者，上面还坐着当今云熙最高掌权者。他咽了咽口水，目光怯弱的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萧瑾无奈，开口提醒。 “李三！见到皇上，还不赶紧行礼？” 早在自己被带到锦衣卫的时候，锦衣卫那些人就已经告知他萧瑾的身份。所以此刻，有了他的提醒，李三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跪在地上行大礼。 “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笨拙的行礼方式，皇帝倒也没为难。毕竟他心中很清楚，就算是外头的子民听说过他这一生又有多少人能真正见到他呢？何况，他既然要做明君，便不会拘泥于一些细枝末节。 “起来罢，今日你配合萧大人说出真相即可。” “草民知晓。” 李三转过头，盯着萧瑾清冷的目光，总感觉有些发怵。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手脚还是有些发软。好在一旁的锦衣卫始终抓着他的手臂，才让他没在殿前失仪。萧瑾直奔主题。 “李三，接下来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不可有任何隐瞒，否则本官便要治你的罪。” 他说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锁在莫锦轩身上。他心中清楚，所有跟李三交接的事情都是他亲自做的。而莫锦轩的反应让他非常满意。李三出现的那一刻，前脚还高高在上的侍郎大人，这一刻便有些维持不住面上的伪装。他脚步有些踉跄，要不是因为其他人挡住了他的身形，他恐怕会被其余人注意到。见此一幕，萧瑾嘴角溢出一声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莫锦轩，你最好给本官站稳了，不然罗家的人怎能安息？李三在走出来的那一刻就清楚自己如今面对的困境。他答应之事也从不会反悔。 “大人请问，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 萧瑾正了正脸色，开始发问。 “你在本官调查之时曾说，有人特意上你那儿买了迷药给罗家之人下药，而你手上的迷药是整个云熙独一份，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迷药是莫侍郎几年前和前不久先后从我这儿各买了一份。” 他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急不可耐的打断。 “胡说八道，本官从来都没去过黑市，更没有见过你，又何曾从你那儿买什么迷药？” 他急忙为自己辩解，同时斥责萧瑾。 “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