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富江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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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站在窗边，露出一个无比淡定的微笑。第147章我早就知道了萧瑾看到苏灵雪急着快要原地转圈的样子，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一下，苏灵雪直接被萧瑾的颜值全方位暴击。苏灵雪还没来得及按下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只听萧瑾语气平淡地开口：“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这让苏灵雪有点懊恼，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萧瑾这家伙。萧瑾语调沉稳地回答：“我是锦衣卫使，连这点小事都发现不了，那我不是白干这么多年了吗？” 说完他自信地朝着苏灵雪露出一个微笑：“苏姑娘且等着吧，这次秋闱，有好戏要上演了。” 看萧瑾表现得神神秘秘，苏灵雪也来了兴趣，她八卦地凑近萧瑾：“萧瑾，安排了什么大戏，透露一下？” 苏灵雪笑得贼嘻嘻的，萧瑾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我已经派人往外放出风声。永安郡主身上藏有重要线索。估计，那边都要坐不住了。” 眼看大鱼就要咬钩，苏灵雪已经在疯狂脑补对方落网时的精彩表情，她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苏灵雪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萧瑾：“萧瑾，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智慧。平时我倒真的小瞧你了。” “那苏姑娘就赶快回去准备。离秋闱时间也不多了。” 说完，萧瑾便继续开始研究布防图。苏灵雪看时间不早，就匆匆告辞，离开之前她再三叮嘱了萧瑾，一定要注意身边人，尤其是邢彪。回到店铺苏灵雪立刻收拾起行囊，满心期待秋闱的到来。秋闱一下便到。这天苏灵雪起了个大早，想到萧瑾嘱咐的务必低调，她特地从箱子里掏出一套墨蓝色飞羽服。这还是上次从萧瑾那里回来时对方特地给她带上的。苏灵雪拿着衣服左看右看，满心欢喜地换上衣服。 “还别说，尺寸挺合适。” 苏灵雪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她没有挽十字髻，而是换上一个简单的盘发，头插一支玉簪，白净的小脸上不涂脂粉就已是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她满意这身装扮，对着镜子看上半天，最后还是刘南笙进来催促才依依不舍地跨上一匹小马出发跟萧瑾汇合。 “萧瑾！”远远的苏灵雪就看见站在最前头那个雄姿英发的身影。她立即下马，一点也没有犹豫地跑到萧瑾旁边。 “怎么样，我好看？！”苏灵雪忍不住炫耀似地转了一圈，心情相当愉悦。正在整顿队伍的萧瑾看着苏灵雪，眼前一亮，但他端详了片刻后就平静地转移了视线：“倒有几分像样，快点进队伍吧。”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灵雪看萧瑾好话都说不出几句，便努了努嘴走进队伍。旁边站着的就是邢彪。 “苏姑娘，上次你可吓死我了。”邢彪笑呵呵的，看着一副憨直模样。怕被萧瑾抓到摸鱼，他特地放低声音：“我还寻思苏姑娘犯了中风呢，哪知道军医来了你没影了。” “我啊，就是突然，偶发疾病，几分钟就好，嘿嘿！”苏灵雪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就在她纠结如何结束尴尬的聊天时，萧瑾立刻喊起了口令：“全体准备出发。” 部队整齐划地集结在皇家猎场门前，站在最前方的萧瑾开始发号施令。 “今日，是三年一次的皇家秋闱，所有贵人都在猎场，保障他们的安全是今天最重要的任务，所有人听令！” “喏！”口令整齐划一，苏灵雪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萧瑾这厮管理真有一套！紧接着，锦衣卫们按照萧瑾的规划，分为五人一组，一一入场，站在贵胄身后。正当苏灵雪不知往哪站时，萧瑾突然来了。 “跟紧我。” 萧瑾话不多，但是眼里有着千言万语，随着萧瑾的目光望过去，苏灵雪豁然开朗。原来不远处正是她朝思暮想都想看见的人——永安郡主。 “站在那边。”萧瑾指了一下永安郡主身后。苏灵雪打量着永安郡主，几月不见永安郡主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一点也不似其他女子一样为夫君离世而悲伤，她甚至穿了一件红色斗篷，衬得整个人明艳大气。 “许久未见萧瑾真是越发俊朗了。”永安郡主客气地和萧瑾打着招呼，当看见正往她身后去的苏灵雪时神色一凛。 “这位小公子看着眼熟啊。” 永安郡主探究的目光在苏灵雪身上上下打量，像一条滑稽的蛇，盯得苏灵雪不自在。但是苏灵雪依旧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郡主，小的长得比较大众脸，很多人说我看着像他家亲戚呢！” “哦，是么，我们真的没见过？”永安郡主收回视线，用询问的眼神紧盯萧瑾：“萧瑾，这是你自己安排的人？” 永安郡主心思一向细腻，萧瑾害怕对方察觉，立刻摆出一副淡然的神色：“郡主放心，所有的锦衣卫都是在下认真筛选。底细干净。” “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永安郡主拿起帕子就笑了起来：“瞧你吓得，本宫只是开玩笑而已。” 苏灵雪顿时心惊肉跳，她看着永安郡主的背影，思虑重了几分。不过永安郡主似乎刚刚只是说笑一般，此后她没有再关注过苏灵雪，只是自顾自地饮起酒来。萧瑾也不打算多纠缠，转身继续认真安排后面的部署。突然，尖锐的一声叫喊响起：“圣上驾到。” 秋闱猎场恢复了安静。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带着十足的威压出现在众人面前。苏灵雪眯起眼，好奇地打量起圣上，只见对方四十许人，身形修长虽瘦削但带着十足的霸气。原来跟电视上的差不多嘛！苏灵雪顿时觉得倍感亲切。 “众爱卿，请起。今日是皇家秋闱，希望各位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水准，拿出自己真实的实力。” 圣上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威压，他一招手，所有的皇子都鱼贯而入。各式骏马上坐着一个个身份高贵的皇子，虽然衣着各异，但是远远看着都是气宇不凡。苏灵雪暗想：这次秋闱来得可真值了！可能是开得过于明显，一道冷冽的目光扫向苏灵雪。苏灵雪回神一看，是萧瑾。苏灵雪：？？？他看着我，这是要干嘛？第148章萧大人，圣上宣你觐见 “萧大人，圣上宣你觐见。”张公公满面春风，态度较之前更显热络，萧瑾不敢有丝毫怠慢，即刻便赶至圣上面前。端坐主位之上的帝王，威严中透着称霸四海的气度，然而此刻望向萧瑾时，语气却异常温和：“此次秋闱，萧爱卿功不可没。” 看着圣上这副表情，苏灵雪心情也跟着大好，她还以为皇帝会是个非常令人恐怖的存在呢，现在一看，纯属多虑。只见萧瑾拱手：“圣上谬赞了。”萧瑾说罢看向远处的几位皇子。 “见过大皇子，二皇子。”萧瑾态度恭敬，马背之上的二位纷纷拱手回礼，只见这两位皇子，一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一位清冷高洁，超凡脱俗，皆如谪仙下凡，铠甲加身更添几分英姿飒爽，举世无双。其余几位皇子虽未及弱冠，不过也是人中龙凤，日后绝对不比大皇子和二皇子差上半分。怪不得萧瑾曾说，如今太子之位空悬，皇子们竞争激烈呢！苏灵雪心说，要是她是圣上，这些个儿子个个都不一般，要是她，她也犯难！她想着就听见那边圣上发了话：“萧爱卿，早听说你的骑射功夫很有一套，今天就跟着朕的儿子们比一比，让他们跟着学习一番！” 圣上说得谦虚，萧瑾立刻谢恩：“圣上过誉了。”他客气一番实在拗不过圣上要求，便熟练地翻身上马。圣上发号施令，随着一声清脆的哨音响起，十几匹战马犹如离弦之箭，瞬间划破天际，向远方疾驰而去。这种时候，萧瑾也不承让，只见一只火狐从他身边穿过，萧瑾拈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破空而过，一下刺入火狐的下腹部，火狐应声倒地。 “萧瑾，捕猎火狐一只。” 随着播报，全场响起了欢腾的掌声，这是场上第一个被打中的猎物，苏灵雪见萧瑾旗开得胜，心中暗自欢喜，双手用力拍打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中暗自思量：这萧瑾应该不会吝啬一张珍贵的狐皮吧。一想到这儿苏灵雪鼓掌更加用力了。萧瑾开了一个好头，播报一声连着一声。 “大皇子猎得野兔两只。” “二皇子捕获大雁一只。” “五皇子猎得幼鹿一只。” …… 场上竞争格外激烈。突然，一声播报把活跃的气氛推向极点。 “二皇子猎得老虎一只！”播报员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分外颤抖，紧接着只见夕阳下走过一个强壮的身影，是二皇子。二皇子一手紧握长剑，剑尖滴落着殷红的血珠，身后的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拖拽着已经失去生息的老虎。二皇子的甲胄半敞，露出坚实的胸膛，上面布满了深深的抓痕，那是他刚才与猛虎搏斗时留下的英勇印记。寒光闪烁的剑刃上染着老虎还湿热的血。 “拜见父皇，儿臣刚刚猎杀老虎一只。”二皇子说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圣上举办秋闱已有数次之多，从未有过能猎杀老虎的先例，这一次他二皇子可是挣足了面子。 “我儿威猛，重赏！”圣上兴高采烈地走下宝座。谁知老虎一下子睁开铜铃般的大眼，它咆哮着朝着圣上扑来。千钧一发之际，萧瑾猛地抽剑，身形一闪，一把推开正欲护驾的二皇子，毅然决然地挡在了猛虎之前，众人皆是一片惊惧之色。苏灵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闭双眼，等待着那预料中的撕咬与惨叫，然而传入耳中的却是野兽那痛苦而低沉的呜咽。虎头被斩下大半，温热的血喷了萧瑾一脸，血光中依旧可见萧瑾雷厉风行的英姿。 “圣上，臣等救驾来迟。”顾不得擦干血水，萧瑾向宝座上魂不守舍的圣上重重叩拜。一旁起先志得意满的二皇子此时也已经面无人色，他惨白着脸跪倒在地，求救似的看着萧瑾。好端端的一场围猎变成了事故，圣上已经好心情全无。他铁青着脸看着脚下的萧瑾，半天无话，可三朝元老张孝如已经坐不住了。 “圣上，请您重罚萧瑾。”张孝如说着，深深一拜，长袖遮掩了他脸上的得意：“这秋闱猎场的安全工作本就归属锦衣卫负责，然而却出了如此动乱，他萧瑾罪不容诛！” 他说完看向萧瑾，只见萧瑾紧握着拳头，紧锁的眉宇间似乎忧心忡忡。见萧瑾不反驳，张孝如得意之色不加掩饰，他身为三朝元老，今已高居三班之列，即便是当今圣上，亦需对其三分敬畏。圣上沉默不语，张孝如只当对方默许，他放纵地大喊：“罪臣萧瑾，谋害圣上，该当何罪！” 就在张孝如要叫来官兵的时刻，一个娇小的身影小跑着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何罪之有？” 苏灵雪倔强地看着张孝如，她之前特地留心过这个老头，得知他与张府老夫人属同族宗亲时，就已经做了准备。 “哪来的贱民？”看着苏灵雪，张孝如一脸鄙夷，他向来只结交世家，对小门小户看不顺眼。可是苏灵雪哪管这老秃驴什么想法，她直直地走到圣上面前叩首。 “草民认为萧大人无罪。”苏灵雪抬头，目光清明。见苏灵雪毫无惧色，圣上心生好奇：“萧卿家何以无罪，且道来听听。” 苏灵雪看着圣上，一字一句地开口：“其一，秋闱猎场虽为锦衣卫布防，可并未安排锦衣卫看守，萧大人无看守之责，何罪之有？其二，猛虎乃稀有之兽，今现于此证明此地草木丰茂，环境优良，是圣上您建设之功，何罪之有？其三，虎虽伤人，但萧大人及时杀虎，救驾有功，此乃大功，何罪之有？” 苏灵雪一连三问让张孝如无话可说，他拂袖而去退，全场响起热烈掌声。圣上的嘴角绽放出一闪即逝的笑容：“好！有勇有谋，你叫什么名字。” 苏灵雪不卑不亢：“在下苏灵雪，见过圣上。” “原来你就说苏灵雪？！萧瑾安排你来的？” 看着眼前这个朝气勃勃的苏灵雪，圣上兴趣一下子被勾起。今日之事，他本就无意深究萧瑾之罪，如今有了苏灵雪这个契机，身为天子，他自然乐意借此台阶，顺水推舟。圣上从龙椅上起身：“萧瑾，今日算你好运，朕饶你不死。” 萧瑾听到这句话，一块大石头从心间落地，他赶快谢恩要退。 “慢着。”圣上叫住了萧瑾，他指指在萧瑾身边的苏灵雪。 “这个留下，朕有要事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