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富江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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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出无名的赤脚大夫，哪有人肯把性命交给她，真的放心来她这儿看病。吃着刘南笙做的番薯粥，苏灵雪决定明日先出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医馆愿意收她。现在两张嘴指着她一个人挣钱，她不能坐以待毙。见她越吃神情越严肃，刘南笙还以为是自己的番薯粥煮得太难吃了，无措地抓了抓衣角。 “要不，我跟你换一碗。” “啊？不用不用。我吃这碗就行。” 苏灵雪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粥都喝光，主动揽下洗碗的责任。刘南笙蹲在她身边，听她说她明日要去医馆找工。 “那我也去！” “你？”苏灵雪失笑，“你去做什么，你又不能替人看病。” “我虽然不能看病，但是我可以去给人当小工啊！我可以磨草药，我可以劈柴火，我什么都能干的。” 刘南笙没有宣之于口的原因，就是他不想拖苏灵雪后腿，否则苏灵雪迟早厌弃了他，将他抛下。苏灵雪看出他的念头，正想宽慰他，却听到有人敲门。 “苏小姐，苏小姐在么？” 苏灵雪连忙擦干净手朝大门走去，不过她没有急着开门，而是隔着门缝看了眼门外的人。门外的人穿着得体，看着不像是来找事的。苏灵雪隔着门问：“哪位？” 嬷嬷笑道，“我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奉长公主之命来见苏小姐。” 长公主？！苏灵雪虽然不明白长公主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不过长公主必然有她的道理，她二话不说开了门。嬷嬷很有分寸，即使苏灵雪开了门也不着急进去，而是乐呵呵地说，“苏小姐真是让老奴好找，老奴去了嘉义侯府上，嘉义侯夫人说您早就搬走了，我又是一番打听才找到这里来。” 苏灵雪打开整扇大门，邀请她进去坐坐。 “嬷嬷，可是长公主找我有事？” “正是呢。”嬷嬷乐呵呵地说，“长公主很喜欢您的首饰，但是要与您戴一样的也不可能。所以长公主让奴婢来找您，希望你能专门为长公主设计一款首饰，必须匠心独具，不能与其他人一样。” “这个要求倒是不难……”苏灵雪抓了抓耳朵，“只不过，我这儿什么都没有，没有金子没有宝石，我想做也做不了啊。” “这个好办。” 嬷嬷呵呵一笑，打开一直捧在手里的盒子，里头竟然是一整块的金子。第83章开工作室苏灵雪在这一刻清楚地感觉到什么叫做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比拳头还大的金块就摆在面前，看得苏灵雪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 “公主说了，让您用这块金子打造几件首饰，要求不高，必须独一无二。” 苏灵雪捧着那个金块，可操作的空间倒是不小，首饰打完还能剩下许多料子呢。嬷嬷看出她心里的小九九，咳嗽一声说道，“公主不介意那些边角料被谁拿走，只要首饰合公主心意，那些东西算不上什么。” “我知道了。”苏灵雪兴奋地应下这桩差事。嬷嬷临走前又交待了句，“时间不等人，公主下个月要出席宫宴，到时候还有邻国使者，切莫让公主丢脸。” “那是自然。” 苏灵雪送走嬷嬷，就锁好门，和刘南笙一起研究这个金块。 “你有头绪么？”刘南笙盯着金块左看右看，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女人会执着于首饰。苏灵雪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 “有了！” 刘南笙也跟着兴奋起来，“你想好怎么设计了？” “不，我想好我们靠什么营生了。”苏灵雪拉着刘南笙坐下，指指金块，“我可以在家专门设计这些衣服和首饰啊。反正我设计出来的首饰那些千金小姐们都很喜欢。” 这不就是古代的工作室嘛！刘南笙有些犹豫，“这么做，能赚到钱么？” “当然了。” 苏灵雪摸着下巴盘算，每个首饰和衣裳她都收工本费和设计费，这不就挣上两份钱了么。京城里的世家小姐和夫人们又足够大方。这赚钱还不是嘎嘎猛啊！说干就干，苏灵雪熬了一个通宵，连夜画好设计图，设计了三种首饰图样给长公主送去。长公主听闻苏灵雪一个晚上就想出了三种图样，这可是宫里工匠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些都是你昨夜画的么？” 苏灵雪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担心冒犯长公主，连忙捂住嘴。 “殿下，您看看还想再改哪些地方，只管跟我说。” 长公主看了眼图纸，项链被设计成蛇的样式，有种诡异的美丽。 “这好看是好看，只是寓意是不是不太好……” 天子是龙，她却佩戴蛇，难免叫人误会。苏灵雪却解释道，“公主殿下大可放心，我已经查过了，蛇在古代是吉祥的象征，不会与龙争高下。” 长公主点点头，“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你先制出来吧。” “还想恳求公主殿下一件事，这项链若是用纯金打造太过奢靡，民女想用宝石串珠，不知……” 长公主立刻会意，给身边的嬷嬷使个眼色。嬷嬷连忙去取了一盒珍珠，另外拿了四五颗宝石。 “苏小姐，您看这样够么。” 苏灵雪忙不迭地点头，“够了够了，这些正好。” “那便好。本宫很期待苏小姐最终的成品。” 长公主的话让苏灵雪倍感压力，不过她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化压力为动力。当日回去之后，苏灵雪就通宵赶工。累了就趴在床边睡一觉，饿了就热点刘南笙煮的番薯粥，连水都不敢多喝，就想省下些时间赶工。至于工具，一应都让刘南笙去买。他年纪小，个头小，在外行走不显眼，苏灵雪就待在家里赶制长公主的首饰。除此之外，刘南笙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个合适的店面。苏灵雪和刘南笙不再去拜访陆银佩后，陆银佩虽然乐得清静，但是更担心苏灵雪打上萧瑾的主意，因此暗地里派了人跟着苏灵雪。她的人调查到苏灵雪和刘南笙现在住在城中一条小巷中，她便让人日夜看守，让他们汇报苏灵雪的一举一动。 “小姐，苏灵雪已经四日没有出来过了，每日只有那个跟着她的小孩进进出出。” “恩？” 陆银佩放下正在把玩的首饰，“苏灵雪没有出现过？” “没有！” “会不会是她出去了，你们没发现。” 下人连连摇头，“我们眼睛都不敢眨，可真的没有看到苏灵雪离开啊！” “那个孩子有没有异常之处？” 陆银佩本不在乎刘南笙，要不是苏灵雪闭门不出实在古怪，她才懒得关心刘南笙。可下人的话让她惊得合不拢嘴。 “那孩子成日就是买菜做饭，可今早，我听见他向人打听附近的商铺。” “商铺？！” 陆银佩一拍桌子，“什么商铺？他们是要开店么？” 下人看着她的脸色回答，“大……大抵是的。我们站得远，听不真切，但是必然是在问商铺的事情。” 刘南笙半点大的孩子哪知道什么商铺，肯定是苏灵雪为了掩人耳目让他去问的。好你个苏灵雪，你是非要扎根在京城了。陆银佩气不过，她可不会看着苏灵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多事情。 “让那一条街的掌柜都来见我。” “是。” 陆家是皇商，与城中一半的商户打过交道，在京城拥有不少店面。陆银佩要见，那些掌柜的哪敢不给面子，当天下午就一个个来到陆家。丫鬟们将掌柜的聚在一起，确认一个不落之后才请陆银佩来。陆银佩摇曳生姿地走进前厅，掌柜的们瞬间挺直腰杆。 “陆小姐。” 陆银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自小跟着她爹去商铺里巡查，气场不小。 “各位叔伯都这么客气，不必这么拘谨，我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事吩咐你们。” 陆银佩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吹了口气，见他们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自己，这才缓缓开口。 “有个叫苏灵雪的人要是找上你们，或买或租，要你们手头的商铺，你们谁都不许租给她。” 掌柜们面面相觑，都很不解这苏灵雪是何方神圣，值得陆银佩这么隆重地交代。 “陆小姐，我们还没见过这苏灵雪，如何知道她是您吩咐的人。况且这做生意的事……” 陆银佩重重地放下杯子，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 “做生意的规矩谁都知道，但在京城，谁敢不给我陆家这个面子！” 第84章幕后黑手陆银佩父亲有多宠爱这个女儿，京中人都知道。因此这些掌柜的也很明白，要是不按照陆银佩说的做，只怕他们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不得已，所有人都答应了陆银佩的要求。陆银佩十分得意，看看苏灵雪没有商铺还怎么开店。在房里闷了十日，苏灵雪总算把答应长公主的三件首饰全都做出来。宝石串珠的工艺她从没学过，只能让刘南笙去地摊上买了些书回来，她依样画葫芦，险些把指尖戳成了针眼才对这工艺熟悉些。其余的两件金饰做起来就简单多了，熔金、重塑、压形，虽然枯燥乏味，但是好在工艺要求不高。长公主既然选她来做首饰，那必然考虑到是以设计为主，工艺无法追求极致精美。苏灵雪提前了十日完成首饰，献给长公主时，长公主都很惊讶。 “这么快就做好了？你不会偷工减料吧。” 长公主乐呵呵地打开盒子，却被三件首饰美得浑然失语。一条蛇形宝石串珠链，一只掐丝描金凤凰镯，还有一对金叶子形状的耳环，无不光彩夺目。 “果然，本宫就说找你来做这件事是找对人了。” 长公主对这三件首饰很满意，虽然有些工艺上的瑕疵，但是瑕不掩瑜，她还是很喜欢。她看一眼嬷嬷，示意嬷嬷把东西收起来。 “你这么会设计，今后本宫的首饰都交给你了。” 苏灵雪欣喜若狂，这就是传说中的富婆客户吗？光是长公主一人就够她和刘南笙吃一年的。 “能为公主效力，是民女的荣幸。” 苏灵雪拿着长公主的赏赐，欢喜地回到她租住的宅子，一进门就给刘南笙塞了两个大肉包。 “今天不吃番薯粥，吃肉包子！” 刘南笙猜想她今日见长公主的过程应该十分顺利，否则她不会这么兴奋。 “这几天闭门不出无聊死我了，都没来得及问你，找商铺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苏灵雪啃一口肉包子，恩，皮薄肉厚，油脂肥美，这包子不错！然而刘南笙给的却不是个好消息。 “这附近的商铺一听说你要租，全都不答应。” “我？！”苏灵雪一口包子含在嘴里，不解地指着自己的脸问：“我怎么他们了？” 她这段时间都在赶工，也没惹是生非，怎么就被人针对上了呢！刘南笙摇摇头，“我还在调查，但目前可以确认的是，只要一报你的名字，他们就不肯租。” 不仅如此，他们似乎连他也盯上了，连他每次接近都一副警惕的模样，刘南笙轻叹一口气。看来他们要开这个商铺，有点难。苏灵雪咽下包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我就不信了，我还租不到一个心仪的铺子。” 她把今日公主给的赏钱分为三份，其中一份交给刘南笙。 “这是我们吃饭用的钱，剩下的两份你我一人一份，我先把你的那份存到钱庄，等你找到了自己去取。“ 刘南笙一怔，他没想到苏灵雪还为他留了一份。 “不，不用了。你带着我已经很累赘了，我怎么好意思拿你的钱。” “什么累赘啊！”苏灵雪瞪他一眼，“你可不能那么说自己，这一路要是没有你提防着，我们能不能安稳到京城都不好说呢。” 刘南笙还是觉得不好，苏灵雪又说，“我不会做饭，做饭的事情都得你来，所以我带着你可不是累赘，你可不许再这么想了啊！” “好吧。” 刘南笙被苏灵雪的话说服，只好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吃饱喝足之后，苏灵雪实打实地睡了个好觉，这几日为了赶工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现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好不容易落地，她酣畅淋漓地睡了一夜。直至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醒。醒来时刘南笙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在锅里热着，见她醒来立刻热给她吃。苏灵雪伸个懒腰，看着外头大好春光，心情极好。 “走，今日跟我去找铺子。” 昨夜她想了想，许是那些人看刘南笙一个小孩子，便哄骗他说不租给她，实则是为了抬价。今日她亲自出马，不信谈不下来一间商铺。苏灵雪很有信心，可一出门就遭受致命一击。她早早看中的一家铺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