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丁吸入肺中,然後对著脸色白中带红的帅昭民吐出紫烟。「抱歉,菸瘾上来不吸两口很难过,而且又刚好在我的嘴里。」 刚好?太阳穴的血管激跳几下,帅昭民只觉得眼前瞬间黑了几秒。 他快要连干在心里的力气都没有了......妈的! 「我以为我们已经约好了!」温雅的声音微微提高,他努力撑起上半身,对腾蛇微笑。「抱歉,布列尼先生,我不太方便,能请您靠过来吗?」 「的确是约好了,後天的下午三点。」红棕眼瞳里带著恶意的嘲笑,并没有靠上前,只将身体微微前倾。 干!给老子死过来!配合伤患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学校老师没教过吗?干!不对,学校老师一定也被这条蛇气到吐血三升不止,妈的!什麽样的家庭教得出这种浑蛋! 废话,当然是那种黑手党家庭......啧!真是气到逻辑阻塞了! 「请问布列尼先生,是否想到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当然是不抱希望,但也只能这样公式化的询问。 他一点也不想从那张烂嘴里听到关於「探病」「表示歉意」或者其他相关的名词!这次他一定会用尽力气攻击腿间的! 「没有,我只是想到所以过来看看。」又往帅昭民的方向喷了口烟,男人眯著嗜血红眸笑著,怎麽样都让人无法愉快。 唇角抖了下,帅昭民还是保持温雅的微笑。「抱歉,布列尼先生,虽然您是我得当事人,不过我希望公私能分明。」 「喔?」淡淡地回以单音节,腾蛇从怀里抽出携带型烟灰缸,将只抽了一半的烟捻熄。「啧!美国烟果然没有好货!帅律师,你知道吗?义大利菸非常有品味啊!」 妈的!关他屁事! 「布列尼先生,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要不要老子帮你把头盖骨撬开,把那坨脑浆搅拌搅拌!参点尝试跟羞耻心进去! 「公私吗?」重新抓起资料,腾蛇低低笑著。「我以为这算是公事,既然如此我在也没什麽大不了,毕竟下周开庭不是吗?」 有力但不失优雅的手指摇晃著资料,帅昭民似乎听见神经崩坏的声音......「不好意思,布列尼先生,如果你有新的情报要告诉我,请说。」 「不然你打算用那可爱的口音痛骂我吗?」哈哈一笑,帅昭民窘迫地胀红脸狠瞪那张被胡子掩盖大半的脸。「哦?怎麽说来著?干拎娘!给林背死出去?」 干!为什麽义大利人会说台语!而且他妈的为什麽没有口音! 「你!」 「哦!我忘了说,资料上应该也没有。」又抽出菸来点上,耍坏心眼前或者要说出什麽令人抓狂的话前,腾蛇似乎有抽菸的习惯。「我母亲是台湾人,一直到10岁为止我的外婆都住在我家,负责照顾我。」 「所以?」干!身为义大利黑手党,可不可以专业一点?在哥大教中国文学、会听说台语,可能还会骂三字经,这太超过了! 这是在剥夺他光明正大用国骂干外国人的权利啊!操! 「帅律师,我认为我们可以相处得很愉快。」这句话是用台语说的,漂亮完美而且文雅的像布袋戏的台词! 妈的!这家伙一定会用台语念诗! 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身为正统的台湾人,连台语都输人吗?干!输在手脚上他还甘愿点! 「你到底他妈的想说什麽!」顾不得痛,帅昭民火爆地掀掉桌架。 朝高大男人飞去的桌架被轻松的格挡开,米兰达发出短促的惊叫,整个人狼狈地缩近桌椅间的空隙,才躲过被桌架直击的危险。 「喔!两天後我有课,得麻烦你到哥大来找我。」神清气爽地吐著烟圈,帅昭民整个人已经火到从床上弹起,爆怒地吼叫。 「干!你不会喀电话嘎林背共就好!」 「我想......」挤著红棕色的眼眸,腾蛇轻快的回以台语:「直接来访比较有趣,不是吗?」 干!有趣过头了会不会?妈的!他是白痴!就这样被耍了! ---- 腾蛇......其实,你真的满威的 平行线--09(补完) 抱歉,漏了一段改好补上 ---- 其实,断腕跟肋骨裂伤,只休息两天是不够的。但是,离开庭剩不到三天的状况下,也实在不容许帅昭民继续休息。 吊著手腕,裂伤的肋骨虽然有固定,但每走一步都是折磨。他锻??身体不是为了探索自己肉体的极限好吗? 小小弹了下舌,光从计程车上下来,就浪费了他三分多钟,还满身大汗,眼镜上起了 一层薄薄的水雾,细柔的黑发贴在肌肤上,令人非常不愉快。 很痛,特别是每动几下後,就会想咳嗽,一咳嗽就会更痛,肋骨像是直接从裂缝断开,让他很难控制肌肉不抽搐。 偏偏一开口咳,就很难立刻停下来,很多次他都怀疑自己会把肺咳出来。干!高中之後他已经没这麽狼狈过了! 照著腾蛇画给他的地图,从大门进去後很快就看到哥大的智慧女神地标,左转後直走,东拐拐西绕绕的,中间好几次因为疼痛停下来边喘边咳。 妈的!他是伤患!为什麽必须要配合那个好手好脚的浑蛋!专业专业!干!总有一天会被专业意识给害死! 男人要是在这种时後认输就废掉了!靠在路树上喘了半天,秋天时节落英缤纷,叶子很碍眼的在半空中飘来飘去,诗情画意没有,只让他很烦躁。 眼镜因为汗水的关系不断下滑,他就必须不停推回去,音未满身大汗的关系,只要有叶子不小心飘到他身上,就会很大方的黏住不动。 干!落什麽叶子!老子一把火烧了你! 当然,树是无辜的,这个到底在理智上明白,感情上却无法控制,默默的有点自我厌恶,心情更差了。 帅昭民很清楚自己脾气不好,但是他其实讨厌无意义的生气。抓掉脸上的叶子,顺手抹去滑落的汗珠,他慢慢移动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生气果然会防碍判断......喘了几口气,他拿下眼镜闭上眼,任著有点凉的风吹著,汗水不一会儿就变的冰凉。 他大可以打电话就好,不一定要在这种时後强迫自己跟那个大胡子会面。一想到那张脸,叼著菸、带著恶意的笑、眼里满是冷酷,胸口的伤就更痛了,太阳穴也跟著鼓动起来。 真的,他会这麽讨厌这位腾蛇先生,绝对不是因为第一会见面就被迫看了40分钟的活春宫!绝对不是! 对了......那位底下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一次见面在床上,纤细的身躯在被褥被淹没,只看得到白细得像瓷器的四肢,柔韧又无辜地缠绕在男人强壮的身躯上。 记忆最深刻的,应该是那头金发......他喜欢浅色发,也喜欢白肌美人,如果是男人的话......眼睛猛地睁开,帅昭民抱著头呻吟。 他妈的!最近禁欲太久吗?为什麽会突然之间意淫起一个没见过面的人!更别说那场活春宫他最留神的其实是腾蛇那身完美的融合力与美的肌肉,既不会夸张得恶心,也不会太过迫人,恰到好处而且赏心悦目。 干!就算换对像,他到底在发什麽神经,累到极限所以冒出欲望吗?这太诡异了吧! 用力抹了一把脸,只能说腾蛇?布列尼这个男人引起他的只有两种反应:愤怒或性感......野兽吗?捏捏鼻梁,他架回眼镜,心平气和就会想到活春宫,这让他很难用正常心面对腾蛇?布列尼。 「啊......」还有毛......帅昭民愣了下,第一次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打败。 「帅律师。」中文,像吟诵的声调,在满天落叶中,非常非常诗情画意。 干!这麽巧!有点狼狈,像是被当场逮到做坏事。他推推眼镜,缓缓抬起头询声望去,镜片後的眼眸微微睁大。 几次见面总是穿得很「黑手党」风格的男人,今天的装扮完全不一样。西装换成了轻便的衬衫搭配V领针织衫,下身是一件洗得略微发白的牛仔裤跟皮鞋。 短卷的黑发没有用发胶梳出造型,而是柔软的散在头上,感觉起来毛茸茸得像只大狗。不过在胡须间显得突出的丰唇依然叼著菸,笑容不恶意反而温文儒雅。 猛的打个冷颤,靠!这是谁?先生,可以不要笑这麽恶心吗?他会想到自己是不是也假得很过头。 太过惊讶,帅昭民没办法很有效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对著他震惊的模样,腾蛇恶劣地弯一笑。 「帅律师,不好意思,我忘了还有一堂课是三点开始,您愿意等我吗?」 干!真的忘了头割给你当椅子坐!靠! 「我可以等。」不然他花时间体力全身痛个半死是为什麽?妈的!这条蛇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吗? 第一次等40分钟,这次要他等多久? 「是吗?」男人缩起高大的身躯,就在他面前蹲下,视线刚好跟他齐平,红棕色的眼眸闪著恶意:「帅律师看起来很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你打算怎麽帮?」这跟把人推下山崖之後丢绳子有什麽不同?操! 「失礼了。」男人把手上的书直接塞进帅昭民手中,愣了下反射性就要把书扔地上,下一秒他却差点惊叫出来。 靠!靠!操你妈的! 他整个被抱起来,公主式抱法......干! 「帅律师。」就算抱著个180的大男人,腾蛇还是满脸轻松。「你有点太瘦了。」 干!可以用石膏敲下去吗? ※※ 原来,腾蛇?布列尼真得是个为人师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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