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去摸透腾蛇的想法,这个男人裹著太多层假象,又太懂得说谎,三分真实 七分虚假,相处起来真他妈的累人。 而且,这一家子根本不听人说话,他又何必浪费唇舌? 「只是想喝酒。」腾蛇咬著菸呵呵低笑,暗红的火光在幽暗中反到显得温暖。「苏格兰纯麦,帅律师应该不讨厌烈酒吧!」 「这种问题请在倒酒前问,否则就请闭嘴别问。」手中的杯子缓缓增加重量,藉著微弱的光线深色的酒液跟冰块互相辉映,看起来很美味。 「帅律师感觉起来冷静不少,习惯了吗?」夹著菸的手也握起酒杯,带笑的调侃听不太出来是否带有恶意,所以帅昭民只是瞪过去一眼。 「普通。」反正他打算要装死到底,不管是哪种形态的犯罪他都没兴趣,更别说是拔老虎嘴上的毛。 啜了口酒,不参水的威士忌味道浓厚,并不太顺口,别有一种辛辣的刺激感。吐了吐舌头,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比起辛辣他喜欢甜一点的口感。 腾蛇没他这麽优雅,一口就喝掉了大半,冰块在酒杯中旋转碰撞。 「帅律师,我跟你提过家里的兄弟吗?」为什麽话题会从这边开始?狐疑地看著腾蛇 五官分明的侧脸,大胡子有点乱,让人很想动手拿梳子去整理好。 「没有。」又曲起腿把脸靠上去,比起喝酒帅昭民比较喜欢闻酒香。「布列尼先生,恕我多疑,你现在又有什麽打算?能不能直接说,我很懒的猜了。」 他喜欢挑战,喜欢动脑、活动,但不代表活力无穷止尽。谁不是血肉之躯、人生父母养,玩久了也是会累的,他最近的身心都很疲惫啊! 「娑罗很任性,六个人里她最小,大家都疼她。」 扭了下唇,帅昭民哼了声。那只是任性吗?他可爱的妹妹也有点任性,却不讨人厌啊!娑罗那根本是欠揍! 「真美好,怎麽不乾脆一点,大家直接躺著给她杀,疼到底算了。」舔著沾了酒的冰块,帅昭民对自己只剩嘴巴可以讽刺感到厌烦。 「朱雀从小就讨人厌。」腾蛇轻描淡写的带过,却让帅昭民抖了下。 连腾蛇都说讨厌的人吗?他记得朱雀现在也在美国,总不会到时候会连那家伙也遇到吧?妈的!他想回台湾驱邪! 「我想穆汉默德先生应该已经把其他人的行踪都调查出来了,除了娑罗、朱雀跟饕餮,剩下的两人并没有离开义大利。」这时候腾蛇才将眼眸对上帅昭民微微歪斜眼镜下,稍微眯起的眸,咧嘴一笑。「这真是件好事。」 「喔......」好个大头鬼!舌头因为舔著冰块有点痛,所以帅昭民才又小啜一口酒。「饕餮先生呢?对你来说他是怎麽样的人?听见他的名字,你似乎很惊讶。」 「是很惊讶,因为费奇对付不了他,恐怕连看门狗那关都过不去。」腾蛇到没有否认,坦白的让帅昭民差点被口水呛死。 「哈罗,你是腾蛇?布列尼先生吧?很抱歉,我可以捏你一下吗?」妈啊!这家伙是谁?半夜不跟费奇在床上运动也就算了,还跑来找他喝酒交心,干!该不会是作恶梦吧! 「为什麽要捏我?」被圈在胡子中而突出的丰唇带著坏心弯起,是帅昭民很熟悉的笑容。 「我想确定不是梦。放心,我不会乱捏,左手臂借一下就好。」当然,律师的保证是全天下最不可靠的东西。 「喔?」腾蛇又一口把酒喝乾,慢条斯理地摇晃著酒杯。「用什麽还?」 「就用『退出游戏』略表心意好了。」帅昭民相信这是腾蛇期望的状况,更何况他打从一开始就只有口头上答应,从没打算真的附诸行动。 「是吗?」腾蛇很大方地伸出手臂,帅昭民也毫不客气地很捏一把。肌肉在手指间转动扭曲的感觉,真他妈的舒爽! 「既然你要费奇,干嘛不拒绝娑罗小姐?又何必拖我跟瑟下水?」幽暗中看不出来她捏的地方有没有留下痕迹,腾蛇的表情倒没怎麽改变,只有眉毛稍微挑了下。「痛吗?」 「为了不无聊。」缩回手臂举到眼前,腾蛇眯眼不知道在观察什麽。「还颇微疼痛,为什麽要捏我?」 为了不想自己痛啊!废话! ---- 嗯......为什麽觉得有点闪OTZ抱歉,今天偷懒(躲) 平行线--23(下) 「很高兴你愿意跟我沟通,但恕我直言,我看不出费奇能对付任何人。」就算要放弃,也得做得高明一点,他不认为娑罗可以随便唬弄过去。 就算唬弄得过去好了,要是没让娑罗死心,他是可以逃回台湾,瑟却不能离开美国。此外他的家世可清楚乾净的跟开水一样,在网路上打他名字都可以直接查到他的家人。 他可不想让家人跟著被天涯海角的骚扰,公权力在这种时候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法律能约束的只有善良老百姓,对真正有组织的犯罪集团根本无既可施,更多时候还同流合污。 「实际上,费奇用的方法跟一般人不同,虽然他能自保也能在某程度给予敌人攻击,不过帅律师您也看到了,他很弱。」腾蛇平淡的语气几乎不参杂任何感情,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口里说的是自己最贴身的人。 疏离甚至带著一点嘲弄,却不知道是针对哪一边。 挑挑眉,帅昭民才没意愿了解这种复杂心情,那跟他没有关系,他跟腾蛇跟整个黑手党都应该是平行线,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在床上杀死敌人吗?」转了下杯子,他兴致缺缺的接上话,在他看来费奇大概就是这种功用吧!扭曲的感情、崇拜跟异样的尊敬,大概什麽都能附出。 「不,原则上费奇只让我一个人碰。」丰润的唇弯了下,不是那种男性自傲的笑容,反而是嘲讽。「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他一根手指,这是约定。」 「你倒是很大方让我踹他。」所以腰比手指不值钱就对了? 腾蛇只是低低的笑了,把自己的酒杯又倒满,一口气喝乾。 靠,苏格兰纯麦酒精浓度也有40多,现在是当灌蟋蟀吗?他不知道腾蛇的酒量有多好,但烈酒用灌的喝醉只是迟早,他没打算扛著比自己高上十公分的壮汉回房间。 而且,他也没办法离开这个房间,就算离开也不想见到费奇露出那种「你抢我男人!狐狸精!」的指控眼神,然後被骂「贱民」这种变不出新把戏的台词。 但是......看著腾蛇抓在手上的酒瓶,帅昭民继续舔著有酒味的冰块,他也不想从男人手里抢酒瓶。 「帅律师,你曾经有过希望一个人死,却得要保护他安全的经验吗?」优雅有力,像是吟唱般的低语,让帅昭民无法判断腾蛇是醉了还是认真的。 他挑著眉似笑非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黑色的眼眸斜睨著男人。 这真是好问题!他妈的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腾蛇问过最有建设性的问题!完全就是他的心情写照啊!不过他没有到杀人这麽血腥,他只想拿东西撬开腾蛇的脑袋搅搅看里面是什麽鬼东西。 「你希望费奇成功吗?」虽然问题没有主词,帅昭民却很清楚腾蛇指的是谁。这也说明为什麽腾蛇对费奇的态度那麽极端,既温柔保护又冷淡残酷。 原因他倒是没有兴趣,又不能把他从困境里解救出来。 「对上饕餮吗?」腾蛇又灌了一杯酒,哈哈笑得高大身躯抖动。「不,他不会成功,除非我作弊。」 「你尽量做,我没有意见,瑟也肯定不会有意见。」尽管娑罗强调见证人必须公正,但没有谁会不为了自己,这种规则看似公平实际上完全没有道理。 应该公正的见证人是竞赛者双方各字最亲密的人,谁会保持中立?帅昭民真的很想把制定这些无聊规则的老骨头从墓里挖出来鞭尸! 「但是我不想。」红棕色的眼眸眯著,丰润的唇又是那抹恶意的笑,帅昭民的太阳穴猛地跳动了下。 「因为我会放弃吗?」 「不,因为你的好友会先有动作,我何必跟娑罗、饕餮正面对上?」哈哈大笑,腾蛇伸手矫健地跳起身,躲开帅昭民挥过来的一拳,冰块在酒杯里碰撞的声音刺耳的让人更厌烦。 「腾蛇?布列尼!你设计瑟!」怒吼,帅昭民没有跳起来,直接往腾蛇的腰扑撞过去。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还是没料到他会这麽愤怒,腾蛇不稳地被扑倒,酒液洒了一身。 拳头狠狠地落在那张被大胡子遮去一半的脸上,发狂似的力道让鲜血很快飞溅开来。腾蛇却不闪,反而笑得更快意,被压倒的身躯笑得抖动。 酒精、尼古丁与鲜血的味道,野蛮的让帅昭民抓不回理智,愤怒直接掌控他压抑到极限的心智。 男人很兽性,非常兽性。 「你他妈的为什麽要拖瑟下水!」拳头很痛,在痛殴发泄的过程,他的手也肿胀破皮,特别是最後一拳挥在腾蛇嘴上,坚硬的牙齿狠狠地翻开他一块皮肉。 揪著男人衣领死命摇晃,帅昭民可以忍受自己被整,一笔一笔记下来总会讨回来!可是因为他牵连到好友,这已经超越他的忍受极限。 「因为他喜欢你。」吐出一口混著鲜血的唾沫,幽暗中看不清楚腾蛇的脸有多惨,却掩饰不去红棕眼瞳里的精光,阴狠的就跟条蛇一样。 他还是笑著,任由帅昭民吼叫摇晃,手摸过的菸盒抽出一根,咬上唇间。 「关你屁事!」一把抽走菸捏碎,帅昭民把脸贴在腾蛇眼前,眯起黑眸。「关你屁事!」 ----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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