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外来的新娘不只母亲,虽然是义大利黑手党世家,但异国婚姻的比例却很高。 母亲是特别的,温柔、沉静、悲伤。黑色的长发总是挽成整齐的发髻,装饰著银色的发簪,镂雕的蝴蝶身上有绿宝石做装饰,垂著精致的流苏。 那是母亲身上唯一的装饰品,从来不曾换过,直到过世为止才被收在遗留下的化妆盒里,被父亲仔细地收在书房办公桌最下方的抽屉深处。 黑色、白色与一点点的粉红,构成母亲的颜色。黑发黑眼、白皙的肌肤根白色的洋装,经常坐在阳台上恬静的眺望远方,粉红色的嘴唇像是微笑,却很悲伤。 他除了发色,跟母亲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少年时期也许还有点母亲清秀的模样,随著年纪增长蜕变,他几乎就是父亲的翻版。 经过昨夜的一场恶斗,腾蛇的脸肿得跟茄子一样,额上还有一道裂伤,足以证明大理石的硬度。 鼻梁中央有明显的瘀痕,要是再来个两拳大概会被打断。看著镜子里的倒影,他扭了下破裂的唇,尖锐的疼痛让他呵呵笑起来。 用最简单的字表达心情就是:爽! 咬上菸,左眼因为肿伤只能张开一半,右眼角有撕裂伤,往右下延伸向是露出了一个苦笑。 这张脸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红棕色的眼眸这时候跟祖父一模一样。 点上火,把在胸口转了一圈的烟雾吐向镜里的影像,腾蛇才回过头对著站在浴室门外的白衣人影扭唇。「娑罗,你起的真早,有事吗?」 「帅律师的手处理好了。」紫罗兰色的眸冷淡地眯了下,依靠在门框上的身躯动了下,最後只把双手抱在胸前。「你在看什麽?」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呵呵低笑,腾蛇靠坐著洗脸台,略仰头将烟喷向天花板,心情怎麽看都很好。 「为什麽要让费奇在身边?照顾他,还有更多方法。」似乎连提到名字都让娑罗觉得恶心,精致的眉心用力抽了下,低声冒出一串咒骂。 「为什麽这麽讨厌他?亲爱的小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话虽这麽问,腾蛇的语气却完全不显的意外,红棕的眸看著飘往天花板但很快无力下坠的烟,低笑从喉头闷呵出。 「你就喜欢他吗?」娑罗冷笑著撇唇,走上前一把抽掉腾蛇唇间的菸,叼在自己唇上,深吸一口後将烟雾吐向腾蛇。「舍弃他并不困难,爷爷不会怪你。」 「我答应过父亲。」很沉重的誓言,慢慢变得扭曲。 满身是血的父亲躺在原本应该是海蓝色的床褥里,鲜血把美丽温柔的颜色染成深黑, 一块一块的黑色洞穴,慢慢吞噬掉从窗外射入的阳光。 那其实没什麽,阳光总有一天会被抽乾,早晚而已。 他的手被紧紧握住,也沾上了父亲的血,像是他杀的一样。『布、布德......布德......布......』 晃晃头,甩掉了那个久远的名字,腾蛇潮娑罗咧嘴一笑。「你难道认为帅律师会认真得到胜利吗?娑罗,小女孩依然是小女孩。」 「你难道真心希望费奇赢吗?」将烟捻熄在洗手台上,娑罗哼了声,又朝腾蛇贴近了 一点,直到两人的体温互相触碰为止。「至少,他让你感兴趣。」 「我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比如朱雀为什麽现在就动手?你为什麽知道他要动手?饕餮为什麽愿意受邀来美国?」每提出一个问题,腾蛇就将唇贴近娑罗一点,最後几乎是贴著雪白小巧的耳垂吹气。 纤瘦的肩缩了缩,娑罗没有退开,反而伸手紧抱住腾蛇。「蛇,跟我回义大利,你离开太久了,那不过就是个无聊的约定!」 「那就破坏掉它......」丰润的唇在娑罗纤细的颈侧轻吻,带著低低的笑。「从我的保护里,从我手中破坏掉。」 母亲总是沉静、温柔又悲伤,从阳台上到底在看著什麽? 银色的发簪被仔细的收在父亲办公桌的深处,从未拿出来过。父亲过世之後,他也没能找到那根发簪。 「蛇,我不能理解。」推开了他的手,娑罗瞪著紫罗兰眼眸,深处带著些微的红。 无所谓的耸耸肩,腾蛇还是那样笑了笑。「我也不能理解你,为什麽会找上帅昭民,为什麽要用这种可爱的方法。」 「我......」 「主人?」甜软的轻唤打断了娑罗不满的辩解,美丽的脸庞跟著厌恶地皱起。 「娑罗,这次又要让你失望了。」摸摸那张美丽的脸庞,腾蛇伸展的下双臂,从她身侧离开。 「主人!您、您的脸......是那个帅律师吗?」费奇的声音染上低泣,混著腾蛇毫不在意的低笑,最後在呢喃中消失。 ---- 好闷(翘脚) 果然,有帅大哥才有欢乐 平行线--27 「帅昭民,你为什麽要退出?」午後的红砖绿色隧道上,少年拉著嗓门大喊,让他不得不厌烦地回头,冷淡地推推眼镜。 干!谁啊?竟然敢在学校里直呼他的名字! 追上来的是某个穿著运动服,剪著不太符合校规的平头,深褐色的肌肤上染著健康红晕,但他完全不认识的家伙。 「帅昭民,你为什麽要退出?」一边喘气,一边豪爽地抹著额头上的汗水,看起来虽然缺乏气势,但语气却是不折不扣的质问。 哼!真好笑,他竟然被质问了?这家伙到底是谁?妈的,一点礼貌也不懂,要不要老子带你去体育器材室好好「教育」一下? 「你是谁?」又推推眼镜,帅昭民浮出有礼但疏离的微笑,看著满头大汗,弯著身体手撑在膝头上喘气的人。 「你不认识我?」讶异地大喊,少年的眼睛瞪得几乎快要滚出眼眶,那种被受侮辱的模样,好像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干!要是认识他会问吗?吃惊个屁!他才是需要吃惊的那个,这所学校里除了老师之外,竟然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是活腻的还是白痴? 「对不起,我确定跟你不是同班。」脸上的温和微笑无懈可击,不管心理腹诽的多厉害,帅昭民还是喜欢用无害的模样面对外人。 他讨厌生气,也讨厌跟人叫骂,气到极限的时候,只会拖人去痛扁而已,非常的崇尚和平。 「我当然跟你不同班,但是你应该要记得我才对!」少年脸让浮出受伤的表情,接著是自尊心受创的痛苦跟非要他想起来的决心。 他妈的是要想起个屁!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再用那双眼睛瞪人,老子就把它挖出来! 「抱歉,我没印象。」又推了下完全没有下滑的眼镜,帅昭民歪著头露出困扰的神情,接著是淡淡的苦笑。「能不能请你直接告诉我?」 「你一定知道!」 干!知道个鸟!抱著书的手猛地握成拳,数学公式在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又一个,努力压制住动手的冲动。 身为学生会长,他非常非常忙,没有时间应付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肯说,还劈头就直呼他全名的白痴! 「我是......」 是谁?睁开眼睛,在模糊的视线里,还是分辨得出来天花板上精美的雕花图样,阳光从窗外洒落,室内的温度暖洋洋的。 打个哈欠,帅昭民坐起身,背後的柔软床垫枕头被压的往下凹陷,舒服的包围上来,让他忍不住又抱著枕头滚了圈。 为什麽会突然想起高中的事情?那时候他为了学生会以及出国留学的事情,退出了最後一次的全国比赛,他并不觉得可惜,却被奇怪的家伙给缠上了。 当然,那个人叫什麽名字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反正後来他直接拖了人到体育馆後痛扁,对方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那种厌烦的感觉跟现在一模一样......又抱著枕头滚了圈,最後停在床沿,柔软的黑发顺著床散下。 不知道瑟会不会冲动的今天就跑去找那个叫饕餮的家伙,他对布列尼家的人一点好感也没有,全是一些重点错误而且不听人话的家伙。 跟床的角度从平行变成垂直,抱著枕头、缠著被子,帅昭民在床上翻滚。 手有点刺痛,提醒了他昨夜......严格来说是几个小时之前,他狠狠扁了腾蛇一顿,最後两个人一起撞上大理石桌,恶斗用最好笑的方式结束,简直就是他最近生活的最佳诠释。 头还有点痛,肩膀也微微泛著疼,宿醉加上瘀青让他整个人非常不舒服。 一杯酒当然是不致於让他醉,但三分之一瓶的威士忌,足够让他痛一整天头了。他妈的是发什麽疯,撞到头的是腾蛇又不是他,干嘛在处理完伤口後抓过酒瓶乾掉剩下的酒? 他应该要赶快跟瑟联络上才对......滚到了床头,帅昭民从卷成一团的被褥间挣扎出 一只手,按了床边的呼叫铃。 他需要电话,需要跟瑟联络,更需要某只伪草食性猛兽的帮忙。 「喔......」头很痛,口也很渴,越清醒後脑袋里就像有中在猛撞,发出轰隆的回音,虽然空腹却非常想吐。 这样他真的能说服瑟吗?又滚了圈,帅昭民最後呈现趴姿,把脸深深埋在被褥中。 「娑罗说,这还是你第一次按呼叫铃。」低沉悦耳但绝对不怀好意的低笑,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近到耳边有种拂过气息的错觉。 动了下头,帅昭民懒洋洋的举起一只手挥了挥,声音闷在蚕丝被中。「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浑蛋。」 「为什麽?不好好看看你造成的结果?」低语又贴近了一点,发顶确确实实有温热的气息吹过,帅昭民蹙起眉,伸手推过去。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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