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好了,现在咱们得好好算算帐。” 裴山干脆不躲了,顺从地坐到唐立言腿上,手在桌上纸条间拨弄着,“我想看看你都写了什么。” 第一张纸条上是:[我该怪他吗?还是该收下这份深情?] 裴山先是紧紧抱住警官,再轻轻念出纸上的话,随即叹了口气,“你可以怪我瞒着你,但该收的还是要收。” “不怪你。”针织衫领子被拉得松垮,耷拉下来,露出半边肩头。 [人们似乎不需要我的保护,这里也没有血腥和酷刑。] 裴山看到这句话时,微微顿了一下,回答道:“首先,我爱你仅仅是因为你这个人而已,和你的功勋、你的过去没有关系。”看到唐立言似乎不再纠结这些,他才松了口气,“而且,人们怎么不需要你?你的片区治安情况改善了这么多,邻里街坊都那么喜欢你,就连蔡寻都愿意为你作证……立言,你即便不在战场,也在做着非常伟大的事情。” “嗐,你不用劝我。我确实拧巴了很久,但现在想通了——从看到地方志的那一刻起,我就想通了。”唐立言说,“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反正现在陪着你的人是我,将来也是我,你爱的也只能是我,完事儿!” “我其实很奇怪。你怎么会想起来呢?这不该的,孟婆说过,大家都要喝完汤入轮回……” “这种事儿,只有等咱们百八十岁、见到她才有答案——不对啊,那你为什么一直记得?” “我……”裴山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我不想忘。” 对面的人没说话,只在肩头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裴山的声调有点委屈。 一切能说的、不能说的,或是不知道怎么说的,都在这双泫然欲泣的眼睛里了。 唐立言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先生孤傲一生,却为了全新的唐立言献祭似的去爱,感动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怪他,“对不起个鬼啊!再道歉我可真要罚你了。” 小鹿似的眼睛睁大了,好像在问要罚什么。 唐立言眯起眼,阴森森地说:“手铐、尾巴、皮带、冰块……你选一个?” 裴山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不正经的回答,佯装生气,在他胸膛上捶了下,扭头去找下一张纸条。 那上面写着:[他究竟是在爱我,还是在赎罪。] “这不冲突,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感触到温热的嘴唇,裴山闭上眼睛,“立言,我爱你,一直都是——” “嘘——”嘴唇滑滑的,从箭头一路游走到喉结,最后落在裴山半闭的眼睛上,“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说过吗?那些是过去。至于未来,咱一起去。” “嗯。只你,和我。”裴山微微仰头,接过那个极轻的吻。 “孟婆这汤也太不给劲儿了。”唐立言笑道,“等以后咱入土,我可得把她摊子给查了!卖假冒伪劣产品啊这是!” “你怎么说话呢?”裴山被逗笑了,急忙拿手去捂那个满嘴胡话的人。 “你拿手堵不住。”唐立言被捂得说不清话,手指点在裴山的唇瓣上,摁出浅浅的凹陷,“得拿这儿堵。” 话音没落,裴山就会意了,直起身来拿嘴唇堵住他的,伸出舌头,搅得人无法开口。 本来没想做什么。但此时的裴山,好好的衣领溜到肩上;两人的舌头又痴缠在一起,全身各处,没有哪里不是紧密贴合的。 总在接吻上丢失先手的警官立刻起意,解开腰带上的搭扣,“行了,事儿都聊清了。现在,该罚的得罚了吧?” 裴山便也攀上去,仰头在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别光说不练啊。” 这时候挑衅不是件聪明的事情。唐立言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故意磨人,一把扯开衬衫的扣子。 吧嗒一声,扣子尽数落在地板上。本就松垮的领口一下滑到手臂上,露出白皙的肩头。裴山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右肩一疼,留下红红的牙印。 “罚完了?”裴山眼里还噙着刚刚没干的泪,百感交集,此时都变成了兴奋。 注意力不在手上,在唐立言的脸上。眼前警官似乎还是板着脸,嗫嚅着“这才哪到哪”“要罚的事情可太多了”,裴山自知理亏,只能“不情不愿”地受着。 男人精壮的手臂肌肉分明,摸起来的触感很舒服,裤子也滑滑的。 裴山自己褪下衣服,双腿盘在警官的腰上。 虽说是“罚”,但唐立言的手指轻柔而有规律,次次都能找到让裴山面颊烧红的点,反复挑拨,直到后穴湿软,轻易就吞进整个指节。 唐立言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人,发号施令道:“腿抬高一点。” 双腿大开,两根手指循声进入,带出淋淋液体。裴山下意识想去碰自己的前端,但双手立刻被往后箍住,“不许动。今天,你得从后面高潮。” 年轻人在床上的荤话总是让人接不上,裴山只能梗着脖子回敬一句:“看哥哥本事!” “勾人精。”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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