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是一杯倒的属性,也根本品不出酒类的好坏。在他看来啤酒味道奇怪,白酒辛辣,红酒干涩发苦,不明白别人为什么爱喝。 他以为香槟也只是中看不中喝的东西。 却没想到一口下去,舌尖先是尝到了青苹果一般的酸,随即上颚就被细小气泡炸开,甘甜涌入,就像雪碧加了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酒精,甜甜的十分清爽。 他喝完后,厉非又给他添了一杯。 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东西有后劲,直到三杯之后整个人漾起迷迷糊糊的笑意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从桌边去了沙发。 客厅的风都是暖的,卷着呼吸的灼热。他们黏糊地亲吻。 床帘拉着,屋里是很安全的昏暗。 傅斯霆肌肤在触摸下酥麻战栗,浑身轻飘飘的正恍惚享受着,忽然厉非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在他上腹的疤痕轻轻划过。 “这就是你阑尾手术留下的疤痕?” 没有回答。 傅斯霆只是呆呆看着他,灰眸缓缓聚焦倒映着厉非的脸。那是他第一次恍惚中直面那双黑瞳眼底明显晦暗的欲色。 浑浑噩噩中,他的思路也不怎么连贯,只依稀记得一大瓶香槟,他喝了两杯半,剩下都被厉非喝掉了。所以厉非一定也醉了。 就连喘息都带着淡淡青苹果的甜涩,傅斯霆胡乱牵起厉非一只手,少见地摸到他掌心有些汗。 有一瞬间清楚意识到,今天可能和之前要做的事都不一样。 他把那只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慢慢蹭着。另一只手去解厉非的衬衫扣子:“可以吗?” 那么多天都是他单方面享受。 他一直默默想着,等腿好了以后可是要等腿真的好全,还要好久好久。而他舍不得让厉非等那么久。 回应他的是迷醉的、难耐的吻。 沉溺在那铺天盖地的亲昵里,傅斯霆单手成功解开了厉非的皮带。 “”他练习过。从厉非“玩弄”他的第一天起,他就也私底下看了很多教学。只是在酒精的作用和过于强烈的身体冲动之下,仍旧稍稍有些没有章法。 他也渴望碰触他。 他其实想了好久了。 一直以来的收敛,从头到尾都只是故作平静,他从来都是一边纯洁地爱着他,一边在黑暗里被欲望吞噬。 在厉非身边每一分每一秒,他其实都是最渴求扭曲、最虎视眈眈的那一个。 很快,屋内只剩下喘息声。但傅斯霆毕竟经验不足,第一次好像不是特别成功。 不太成功,但是舒服得要命 那是比之前还要绝顶程度的剧烈酥麻和不能自抑。一时后背全是汗。 他知道厉非其实并不舒服,他知道自己第一次真的很笨拙。 他很抱歉,只能紧紧抱着厉非,安抚他紧绷的身体,一点点吻开他紧咬的牙关。却又迫不及待想来第二次,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是可以做好的。 第二次的情况比第一次要好很多。 但或许是他太想让厉非也能有好的体验,有些过头。直到厉非声音哑涩战栗求饶,他还是搂着他,吻他,不肯放。 结果就是当晚厉非就发烧了。 “对不起。” 他想带他去医院,被厉非虚弱而没好气瞪了。他想至少叫家庭医生来看看,又被厉非狠狠砸了一只枕头。 最后只能一边手忙脚乱地照顾,一边上网搜索各种事后退烧处理的办法。好在清晨就退烧了,但厉非还是休养了好几天,并偶尔会再给他一枕头。 傅斯霆认真反省,又多看了很多学习视频。 实践之后才知道,视频上的很多教学他还是没能彻底理解,才会让厉非难受。 本以为至少得被记仇半个月,结果才过了五天,他就又黏黏糊糊地哄着厉非又做了一次。 这一次非常成功。 很激烈,很羞耻,很难以回首 整个六月和七月,傅斯霆的人生都是满满飨足的幸福。盛夏的蝉鸣,焦灼的温度,冰淇淋的甜,慵懒的清晨,热恋和一些乐此不疲的糟糕事情。 七月底,厉非要去港城出差一周。 他抵达后每天都发来照片。直插云霄的中环大楼,高挂倾斜的山顶缆车,霓虹闪耀的美丽维港。他说这边出海据说有一处能看到粉红色的海豚。但他不会去,他会下次等傅斯霆一起去看。 他每天都会分享路上的见闻,一刻都不会让人不安。而傅斯霆睡前侧躺在床上,也会隔着屏幕一遍一遍亲吻图片里厉非的眼睛。 一天一天,他很明确地被宠爱着、纵容着,如珍宝一般放在心上。 事业冲刺也成功落上正轨,什么都有了,现在的人生要多完美有多完美、空前无比地幸福。 明明是这样。 所以当情绪突然一脚踏空,惊恐发作和情绪焦虑再度找上门来,傅斯霆自己都特别不能理解之后几天身体化的眩晕、失眠、呕吐,也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他没有疯,他正常得很。所以很清楚自己不至于矫情到爱人出个差就分离焦虑。 只是分开一个星期而已,他们现在已经感情稳定,厉非也在每天高频率的理他,根本没有焦虑的道理。 何况他还记得两人刚在一起时,厉非也曾去北欧去了将近一个月,他那时也没发神经啊? 一切完全没有道理。 可一切却就是这么无缘无故地发生了。 傅斯霆实在觉得荒谬得很,上网查了一下。可网上大多数焦虑抑郁的案例都伴随着生活里明显的痛苦和刺激,他不符合。想了很久,唯一相似的情况好像只有他大四那年,刚刚辞掉教培工作回到学校时。 那个跟他合拍的心理医生给他解释了很多事情。 她告诉他,当一个人突然从恶劣的环境里逃出来,得到了瞬间的喘息和松懈时,这对常人来说当然是好事,但对抑郁患者来说,紧绷的弦突然松掉反而可能会成为创伤的触发机制。 而同样的,长期处于低兴奋抑郁状态的大脑突然接触高强度的幸福刺激,也可能会触发保护性抑制,类似强光照射后的短暂失明,导致后续落入情绪低谷的深渊。 “之前有案例,患者历尽磨难好不容易生活稳定下来,也找到了照顾他、托举他的真爱,却在婚礼第二天吞药,遗书说‘配不上这样好的人’。” “” 傅斯霆绝对不想变成那样。 第二天他就去了医院看了权威的心理医生,想开点药。 可一番检查下来,医生认真翻了翻检查报告:“你是植物神经功能紊乱,但还没到器质性病变,在临床上未达到用药干预的标准这是个好消息。你想象情绪是条河,你现在就是水位涨落明显,但还不至于决堤。而用药就像筑坝,你现在的情况比起吃药,更适合保持积极心态和健康作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生活中自我调节。” 医生倒也给他开了瓶药,但只让他在惊恐发作特别难受的时候吃一颗。剩下的则是每日具体情绪自我监控指南和安全预警机制设置,还给他布置了小作业。 傅斯霆道谢起身,出医院大门时天空青灰,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他有一瞬怔愣。看来他的腿是真的好了,下雨也不疼。又看着医院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患者和家属,很多人带着愁绪。 他真的不该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叫了辆车躲去后座,眼眶悄然发烫,他闭了闭酸楚的眼。 他要得好调整自己。 医生也说了,不要去追根溯源“一切都那么好了我到底为什么这样”,不要怨恨自己。抑郁症的最残忍之处就是连"我为什么抑郁"这个问题本身都会成为新的折磨源。 他现在要做的是别自己折磨自己。 路上,雨已经开始有点大。 他租住的酒店式公寓是独立三栋高楼组成的迷你社区,底下是很小的绿化带,出租车开不进去。 两个多月时间,傅斯霆的腿已经恢复得不错,正在思考要不要干脆跑两步,忽然却在雨中看到一个人站在楼下,身影熟悉。 “厉非?” 可他不是应该还有三天才能回来? 傅斯霆不明白,同时庆幸医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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