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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苏家的大日子,金姨娘必定要去夫人身边伺候,不知道会不会被磋磨。 她脚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想着早一些去夫人的惠园,若当真有什么岔子,她在那里也好替金姨娘转圜。 可她刚要出门白芷就先一步推门进来了,一向鼻孔看人的人,此时竟然满脸堆笑:“我来的真是巧,再晚一步姑娘就要出门了。” 苏棠身上昨日被指甲划出来的痕迹还隐隐作痛,此时再见她不自觉生了几分警惕,面上却分毫未露:“白芷姑娘怎么来了这里?可是大姐姐要见我?” “不是不是,”白芷目光闪了闪,将一个盒子递了过去,“大姑娘今日情形又不大好,歇着呢,只是心里惦记着七姑娘,让我收拾了些精巧的首饰送过来。” 苏棠越发惊讶,苏玉卿虽然不是小气的人,可素来是看不见旁人的难处的,这般特意送首饰……莫非是昨天遣了白芷来看,知道她昨日遭了罪,在弥补她吗? 她心口五味杂陈,却有些不想接,白芷却不给她时间考虑,将盒子往她怀里一塞,抬脚就走了。 晖儿眼巴巴的看着盒子:“姑娘,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苏棠并没有这个心思,虽说在苏家被欺压惯了,可此时拿着这些东西,她仍旧觉得屈辱。 “还是先去给夫人请安吧,不要坏了礼数。” 晖儿连忙答应一声,将首饰盒子收进了屋子,快步追了出来,跟在苏棠身后往外走,却没走两步就再次被人拦住了去路。 夫人身边的月琴娘子带着几个下人迎面走了过来,看见苏棠连头都没点便径自笑开:“七姑娘大喜,将军府来人接亲了。” 苏棠被这忽然冒出来的话砸懵了,将军府来接亲? “陈娘子莫不是在说笑?今日只是下定,按规矩下定之后还要请期,如何能今日接人?” 月琴娘子打量她一眼,笑的意味深长:“结两姓之好自是如此,可若是抬个妾室过门,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苏棠耳边轰隆隆作响,这月琴话里的意思,莫不是今日她就要被抬去将军府? 想起秦峫那张杀神似的脸,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说好了她会好晚苏玉卿一天过门,怎么忽然就提前了这么多? 她心里不安的厉害,强自镇定着周旋:“怎么会忽然提前?我倒是没什么,可大姐姐和秦将军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如今若是我先一步过门,外头怕是会传出来什么闲话……” “七姑娘多虑了,”月琴娘子笑的十分敷衍,“大姑娘体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最近忽然病重,将军府虽然恼怒,可也体恤她,已经允了让姑娘你先过门的事,所以七姑娘还是快些装扮吧。” 苏棠的指尖不自觉掐进了掌心,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白芷会送那一盒子首饰过来,那的确是弥补,却不是为了她昨天的委屈,而是今天的利用。 苏玉卿知道她受伤了,所以更不想嫁了,可拖延婚期势必会惹怒将军府,于是她就成了那个替罪羊。 苏棠想的浑身发冷,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被盛怒的秦峫带回去会遭遇什么。 她强自冷静下来,她不能认命,就算要过门也不能是今天:“我想去见见夫人……” “不必了,”月琴娘子虽然脸上带笑,动作间却十分不客气的挡住了门口,“今日将军府的聘礼太多,夫人忙着清点,属实没有功夫理会姑娘的小事。” 小事? 虽然素来知道苏夫人不将他们母女当人看,可此时亲耳听到她这般毫不遮掩的羞辱,苏棠还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她抬眼看着月琴娘子,大约是眼神里透露了些什么,月琴警惕起来,几个下人立刻上前一步,将门口死死堵住,不给苏棠半分离开的可能。 “七姑娘,装扮吧,夫人说了,待会儿你就随将军府的人回去。” 苏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接跟着将军府的人回去? 虽说妾室是没有体面的,可至少该给她一顶轿子。 苏夫人这是怕她早一步进了将军府,在那边站稳脚跟,所以要先绝了她的后路。 娘家都轻贱的女子,在夫家如何立足? 饶是她再怎么隐忍此刻也多了几分愤怒:“夫人她……” “今日金姨娘伺候的很是不用心,”月琴忽然高亢着语调打断了她,“竟然摔坏了夫人最爱的镯子,七姑娘,你素来懂规矩,你来说说,该如何处置?” 苏棠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苏夫人当真恶毒,不止狠狠扎了她一刀,还要堵住她的嘴,让她连疼都不敢喊。 指甲死死掐进掌心,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苏棠心口百般情绪翻涌,最终却还是垂下了眼睛。 “还请夫人看在苏棠今日离家的份上,饶过姨娘。” 月琴得意一笑,脸上挂着毫不遮掩的轻蔑:“夫人也是这么说呢,所以只让人在后院跪两个时辰,小惩大诫。” 两个时辰? 苏棠看了眼天色,明知道金姨娘有病在身,还要她跪那么久…… 而且,两个时辰,将军府下定的人不可能在苏家呆那么久,苏夫人这是连给她们母女道别的机会都不肯。 她不是正妻,是没有回门日的,这一走可能几年都见不到了。 孙清兰,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掌心的血迹逐渐浸透帕子,红的几近刺目。 苏棠死死咬着牙,她本想各取所需,好聚好散,可这对母女却是半分生路都不肯给她留下,既然如此,她就偏不让她们如意,她要夺走她们的青云梯,她要收服秦峫那个男人! 郎心似铁 苏棠带着晖儿跟在下人身后上了秦家的马车,她本以为自己会和下人同乘,却没想到车门一开,竟是一道几乎占了大半个车厢的高大影子。 秦峫。 她僵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迈不动腿。 秦峫正拿着小刀在削一块木头,明明刀锋那么冷硬锋利,可在男人手里却听话的不可思议。 忽而那刀锋一顿,男人头都没抬,却仿佛知道了来人是谁,声音冷硬:“不想进来就滚下去。” 苏棠骤然回神,敛下思绪低垂着眼睛进了车厢,她本能地想往角落里坐,却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话。 她仰慕秦峫,不能躲他。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逼着自己靠近了一些,对方却在她坐下的瞬间仿佛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一般,骤然侧过头来,鹰隼似的目光刷的定在了她身上,神情那般冷厉狰狞,额角的疤痕也越发清晰可怖。 苏棠呼吸猛地一顿,大脑一片空白。 “害怕就滚远点。” 秦峫再次低下头,一下下打磨手里的木头,他的手掌生的宽大粗糙,动作却十分细致,连一根细小的木刺都没有留下。 苏棠从惊恐中艰难回神,哪怕指尖冰凉,却还是强撑着开口解释:“妾并非畏惧,只是……” “闭嘴!” 秦峫低喝一声,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厌恶:“你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你害怕我?苏棠,别再说什么仰慕我的屁话,我不管你费尽心思嫁进我将军府是图什么,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 他不发作的时候瞧着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时眼神一沉,就越发慑人,低沉的话语一字一句都鼓槌般擂在苏棠心口,“进了我秦家的门,就要守我秦家的规矩,把你们庶子女那套见不得人的手段都给我收起来,但凡让我瞧见一次……” 他眼睛眯起来,明明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仍旧听得苏棠浑身发冷,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紧紧攥着发凉的指尖,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这话用在他们之间,却是半分也做不得准。 “妾……记下了。” 她垂下眼睛,姿态温顺,强压下所有的委屈和畏惧,半分不满都不曾流露。 秦峫却并不买账,看都没看她一眼便低下了头,只有一声嫌恶的嘲讽飘了过来:“装模作样。” 苏棠指尖紧紧缩进掌心,一夜过去,秦峫似是对她更厌恶了,这样一个人,她真的能讨好他吗…… 她陷入漫无边际的茫然里,冷不丁车外传来一声近乎凄厉的叫喊声—— “七姑娘!” 苏棠骤然回神,姨娘?! 金姨娘来送她了! 她扑到窗边抬手就要开窗,一声闷雷似的低喝却骤然响起:“不准开!” 苏棠一愣,忙不迭和秦峫解释:“将军,妾不是不知道出门子的规矩,但是今日太过匆忙,还未曾找到机会与姨娘道别,还请将军……” “我刚才怎么说的?” 秦峫的声音里不见丝毫动容,冷硬的宛如他手里的刀:“进了我秦家的门,就要守我秦家的规矩,从今以后你和苏家再无瓜葛,你不许再见她!” 苏棠不敢置信的看过去,这是她的亲娘啊,她如何能不见? “将军……” “你若当真舍不得,”秦峫低下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木雕上,姿态里都是漫不经心,“我可以立刻让人送你回去。” 苏棠原本还有一肚子话想说,却被秦峫这一句定在了原地,送她回去…… 她抬眼看着男人,明明刚刚说了那么冷酷无情的话,此时他却平静的过分,自顾自雕刻着手里的木头,原本一个圆滚滚的木块此时已经看得出来雏形,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鼠。 苏玉卿属相为鼠,那是雕刻给她的东西。 明明那只是一块木头,可他动作间的谨慎小心,和方才谈及他是话里的冷漠形却已然成了鲜明的对比。 哪怕有过夫妻之实,在他眼里,她也仍旧什么都不是。 在这一刻,苏棠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扒着车窗的手慢慢收了回去,苏棠再没说一个字。 车外金姨娘沿路找了过来,她似是知道苏棠上了这辆马车,不停拍打着车厢,一声一声地唤着“七姑娘。” 苏棠扭开头,眼眶一点点红了,却终究没有再去开窗户。 马车很快走动起来,金姨娘似是躲闪不急,被马车带着摔在了地上,她听见了芝兰颇有些慌乱的叫喊声,心脏跟着狠狠一紧。 她很想现在就跳下马车去看看她如何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发病……可是不行,她不能回苏家去。 今早的事情算是苏夫人和她撕破了脸,若是她此时回苏家,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没了,到时候苏夫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母女。 她逼着自己扭开头,指尖狠狠绞住了身上那套金姨娘特意做给她的新衣裳。 一个个的,都不把她们当人看……这种日子她过够了,此去秦家,无论多难,她都要将这个男人收服,她要带着金姨娘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她也配提仰慕 马车行到半路,秦峫下车换了马,挺拔的身形加上一匹比寻常马匹都要高大的骏马,威武的让人不敢直视,路上偶然有孩子路过,直接被惊得啼哭了出来。 晖儿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白着脸钻进了车厢,紧紧抓着苏棠的手,开口时声音里带了哭腔:“怪不得大姑娘不愿意,这秦将军也太吓人了,姑娘,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苏棠抓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脸颊,轻轻“嘘”了一声:“莫要胡言,将军是战场上的英雄,自然会有几分勇武,他心里还是良善的。” 晖儿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棠说,刚才她在车辕上,其实都听见了马车里的话,这个秦将军根本不喜欢她家姑娘,说话做事那般凶悍粗鲁,根本不讲道理。 这世上哪有连人家母女道别都不允的人呢? “姑娘,当初你要是没答应做陪嫁就好了。” 苏棠垂下眼睛,没答应? 苏夫人岂会容许她不答应,若是当日拒绝了做这媵妾,换来只会是更糟糕的亲事。 可隔墙有耳,个中内情她不能说。 她听着外头那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轻轻闭了下眼睛:“我心慕秦将军,如何会不应……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她像是说给晖儿听,也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可话语却传进了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秦峫只是骑马路过而已,就听见了苏棠那句话,他嘴角一扯,眼底都是冷笑,这个女人嘴里真是没有一句实话,仰慕? 她这种人,也配提这两个字吗? 他夹了夹马腹,催着马匹走快了些,仿佛只是和苏棠隔窗而立,都会脏了他的眼睛。 在马蹄的踢踏声里,将军府逐渐清晰。 秦家和苏府离得并不远,只隔着两条街,可就是这两条街,却是身份上难以跨越的鸿沟,是苏老爷那个五品员外郎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因为这平安街的房产,唯有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住进去。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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