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alpha的专属猫薄荷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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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怔，秦老夫人？她下意识想站起来，肩膀却陡然一重，是秦峫按住了她：“又乱动，你脚不想要了？” 秦老夫人进门刚好听见这句话，顿时恼了：“你这是和谁说话呢？咱们棠丫头欠你的不成？语气这般恶劣作甚？” 秦峫：“……” 他就是说了一句实话，怎么就成恶劣了？他有些无奈，也不好和老人家争执，只能闭嘴，苏棠却开了口：“老夫人，将军是为我好……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还说呢，”秦老夫人上前两步抓住了她的手，“先前席上没瞧见你我就奇怪，他们说你忙的脱不开身就不来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可听戏的时候你也不在，我就寻思再忙也不能忙到那时候啊，回去后我就问了一嘴，这才知道你受伤了，谁干的？” 她看了眼秦峫：“你和祖母说，祖母给你出气。” 苏棠被她这番话说的心口发烫，她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一直注意着她在不在，她还以为今天这种日子，她是不想让她这种身份的人露面的。 “不关将军的事，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 秦老夫人仍旧不觉得是她的错：“怎么能是你不小心呢？是哪条路？你告诉祖母，明天就拆了重铺。” 苏棠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一瞬间很想抱抱她，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祖母，即便是，做事没了分寸也是会被嫌恶的。她只好压下了那股冲动，软声安抚着老夫人，又说夜深了，劝着她回去休息，有什么话可以明天说。可老夫人就是被苏玉卿气得睡不着才过来的，可她也不能当着人家妹妹的面斥责姐姐，也只好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说了几句话才不依不舍的走了。秦峫也看了苏棠一眼，示意自己也该回去了。苏棠起不了身，便抬手挥了挥，眼看着秦峫扶着老夫人出了门，心里微微一松，这一天折腾的，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可念头还没落下，秦老夫人忽然挥开了秦峫的手：“你跟着出来干什么？给我回去！” 秦峫一愣，苏棠也愣住了，老夫人这是要秦峫留宿清苑？她浑身一紧，脸色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白，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和秦峫再行鱼水之欢。好在秦峫也没有这个打算：“祖母，她身上还有伤……” “正是因为有伤才需要人照顾，这是你的人，你不管谁管？给我回去吧你。” 老夫人不客气的推了一把秦峫，随即风风火火的走了。秦峫有些无奈，罢了，那就等祖母走了他再走，可随即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就响了起来：“红杏，你在这里给我看着，他要是敢跳窗出来，给我打断他的腿！” 秦峫的喜好门外果然传来了落锁声，秦峫有些无语，别说一个红杏，就是十个也不可能打断他的腿。但还是那句话，他不好和老人家生气。 “看来今天晚上，我得在你这里凑活一宿了，还有多余的……” 他看了眼苏棠，嘴边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苏棠的脸色好难看。他很快就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就在半个多月前，他还当着她的面演过一场杀人的戏，苏棠即便心里再喜欢他，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何况，两人的初次也并不美好。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件事情都是，当初做地时候只想把人吓跑，现在才觉得卑鄙。 “那天你过来的时候，是我对不住你。” 秦峫犹豫着开口，假装梦游的事他有些说不出口，只好先为当初的粗鲁道歉。苏棠沉默着没有开口，她说不出原谅，也承担不起误导秦峫的后果，她怕秦峫会真的觉得在这种事情上粗鲁也没有关系，而且她脾气好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耍点小性子了，不然多少是有些假的。所以她不止沉默，还把头扭了过去。秦峫却有些拿不准了，按理说苏棠应该是生气的，可只是背对着他算什么生气？这发怒不都得打一架……算了，这是军营里糙老爷们的法子，他们之间用不上，但骂几句总行吧？连人都不骂，还能算生气？那按照这个标准来推的话，苏棠这应该不是生气，或许就是单纯的困了？秦峫琢磨着应该是这样，也就没再打扰，抓着苏棠的脚腕又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给她放回去，自己则放轻了脚步去翻找被子。等脚步声走远了，苏棠才转身朝他看过去，心里有些茫然，秦峫刚才那举动，是不是算允许了她这种程度的小性子？她又偷偷看了秦峫几眼，确定他真的没有发作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秦峫的反应不对劲，她就会立刻收敛的…… 还好，他并不是个严苛的人。她不自觉动了动脚腕，想起来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蹲下身查看她伤处的样子来，思绪有瞬间的混乱，她从未在那个角度看过秦峫，原来他蹲下的样子不止不让人觉得可怕，还有些俊朗。心里那点因为初次洞房而产生的恐惧慢慢散了，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见秦峫还在翻箱倒柜颇有些无奈地开口：“将军，别找了，这屋子里只有这一套被褥。” 毕竟她在这府里还是一个不受待见的人，东西能够用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备用的？秦峫皱着眉头停了手，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很快他又闭上了，大约是想起来了，苏棠的处境这么不好，他有很大功劳。 “算了，我在外头椅子上凑活一宿吧。” 他说着真的要出去，自己做的孽自己担着，不在一个房间里，苏棠也就不用担心他梦游会伤人了。 “你睡吧。” “等等……” 苏棠却又喊住了他，脸上带着很明显的纠结，“天已经冷了，将军没有被子会着凉的……” 可她也说不出让人留下的话来，看秦峫这样子，是暂时不打算和她解释梦游的事情了，那她自然也不能拆穿，只好摆出这幅既担心又畏惧的模样来。许是因为心里有鬼，这次秦峫难得的一眼就看明白了苏棠的意思，尴尬之余又有些怜惜，这样的赤诚之心实在是人间少有，也不知道日后会放在谁身上。他得给苏棠好好把把关才行，要给她挑一个勤奋上进，知道心疼人的好男人。 “不用担心，能有间屋子已经算好的了，更恶劣的环境我都睡过，”他安抚了一句，“要是这种天气我都能得风寒，那只能说明我操练的还不够。”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初秋的天，还是在屋子里，要是这么睡一觉都能得风寒，军里那些人能把他笑话死。苏棠却很意外，她没想到秦峫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细心的时候，竟然看出了她刚才的忧虑和紧张，还特意来安慰她。说起来，秦峫今天一天其实不停地在让她惊讶，这个男人虽然的确有些粗鲁凶悍，不通文雅，却也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一个人来看。 “打仗很辛苦吗？” 纠结片刻，她小声开口，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逾越了，过往是该和亲密的人分享的，她在秦峫心里未必有这个分量。 “还行吧。” 好在秦峫并没有避讳，还在床边坐了下来，“行军打仗和出门游玩不一样，地形险，环境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尤其是急行军的时候，不会为了扎营就停下，一般都是走哪算哪，坟头，树杈，石碓，都睡过……” 苏棠有些高兴，看来今天帮了秦峫那一把果然是有用的，自己在他心里，多少都是有些分量的了。这个话题，男人显然也很喜欢。秦峫像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很多，苏棠听得也有些入神，那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男人的天地原来这么广阔，以后她能带金姨娘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去看看？夜色渐深，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意识彻底消散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了另一件事，她好像找到了和秦峫相处的方法了。规矩这件事苏棠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都忘了寿宴已经结束了，也忘了自己昨天受了伤，习惯性的早早就起了身，下地就要穿鞋。 “起这么早？” 耳边却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她猝不及防，被吓得一抖，原本都已经站了起来，却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秦峫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忘了我在了？” 苏棠惊魂未定，捂着胸口看了秦峫好一会儿才找到个理由：“没，没有，是没想到将军起这么早。” “你还挺喜欢嘴硬。” 秦峫不太客气的拆穿了她，眼见苏棠巴掌大的脸瞬间涨红，心情莫名的好，抻了个懒腰就打算从窗户里爬出去打拳。苏棠没想到他这么不拘小节，忍不住小声开口：“……天都亮了，应当可以走门吧？” “早着呢，”秦峫啧了一声，“祖母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苏棠有些不相信，那天带她认人的时候秦老夫人明明起的很早。秦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特意扭过头来补充：“那天是她特意让红杏早喊得。” 苏棠一怔，老夫人竟然对她这般好，想的那样细致周到，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她好像也的确报答不了人家什么。她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的时候却发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想也知道是谁，她连忙看了过去：“将军？” 秦峫收回目光，将衣摆往腰带里一塞，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他刚才也不是故意要去看苏棠的，只是忽然发现这丫头真的很容易感动，在他看来并不值得特意提起的事情，她都会受宠若惊。她在苏家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呢？他又想起下定那天苏夫人关于苏棠的那些话—— “她虽然是庶女，可家中一向是娇惯的，便是仅有一样的东西也是先要紧着她的，她年纪又小，难免会有些任性，日后若是做错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多包容担待。” 当时明明是维护的一番话，可听在他耳朵里，却只剩了骄纵跋扈两个意思，现在看来，是他太小人之心了。他心绪复杂，一连打了两套拳才平复了杂乱的思绪，收尾的时候红杏来了，她显然是知道两位主子都起的早，所以特意来开门的，故而一进院子瞧见秦峫已经醒了没有丝毫意外，落落大方的见了礼。 “奴婢带了爷的衣裳，可要换洗？” “先放着吧。” 红杏便没再打扰，端着衣裳进了门，见苏棠好好的坐在床上，屋子里也没有旁的味道，知道这是昨天什么都没做，心里不由的有些失望，看来老夫人这曾孙子，还得再等等。倒是也好，若是她家爷明知道人家有伤，还不管不顾的去动，那这姑娘也太可怜了。 “老夫人说，爷在这里用了早饭忙自己的就行，今天就不用去请安了。” 秦峫收了拳，抬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他习惯打完拳先冲一冲，可这毕竟是苏棠的屋子，虽然他们的确有过夫妻之实，但他还是没办法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房里人。可他也不好拒绝，他看得出来，昨天的寿宴上老人家因为苏玉卿的事很不痛快，这种时候他还是多顺着些，大不了先不洗了。 “成，让人把早饭送过来吧。” 红杏连忙去传了话，不多时厨房便将食盒送了过来，满满的两个食盒。虽然苏棠听说了不少秦峫饭量大的传闻，可这还是她一次如此直观的看见，那么多饭菜，满满摆了一桌子，饶是她很少会外露自己真实的情绪，这一刻却也忍不住目瞪口呆。秦峫一眼就看见了她那副表情，忍不住咧了下嘴，这是被他的饭量吓到了？说来也有些奇怪，他素来很少关注旁人的情绪变化，可对上苏棠却总会下意识的细致一些，或许是因为他很清楚苏棠不怎么叫喊，如果不多看两眼，就什么都不知道。 “用饭吧。” 他吃饭素来风卷残云，这也是战场上遗留下来的习惯，唯恐一个吃慢了就没机会吃了，所以等他将桌子上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分量，他连忙扭头朝苏棠看了过去，却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筷子，正抬眼看着他。 “怎么不吃？” “妾吃饱了。” 秦峫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他吃得太专心，还是苏棠吃得太快，他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她吃了什么。 “真吃饱了？” 苏棠点点头，无意识地揉了下肚子，她不只是吃饱了，还吃撑了，秦峫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