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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淡,丝毫都没有给出回应,她也仍旧哭得悲痛不已,就连苏罗氏这个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的人都有几分动容,院子里的小丫头更是直接跟着哭了起来。 她满脸是泪地抬起了头:“就当是老奴在说瞎话吧……可梦里夫人一直在哭,老奴实在是受不了啊……她说她怕您错失良人,做下让亲者痛仇者快的错事;怕您为人所骗,被人利用伤害……” “别编了。” 秦峫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这话就差明说苏棠会害他了,“若是我娘当真在天有灵,一定会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也绝不会借你之口污蔑于她。” 郑嬷嬷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秦峫竟被哄骗的这般彻底,一张老脸上泪痕遍布,却没再继续劝秦峫,只是佝偻着腰站了起来,失望至极似的开口:“还是夫人更了解爷你……可她说的是对的,您终究是国公爷的儿子,和他流着一样的血……” 这话宛如一把刀,狠狠插进了秦峫心口,刺得他浑身一抖,双目瞬间通红:“住口!我和他不一样!” 他睚眦欲裂,死死盯着郑嬷嬷,那目光像是要将她活刮了一般。 他平生最厌恶旁人说他与那个禽兽是父子,说他像那个人。 他和安国公不一样! “狗奴才,你以为拿这件事来激我就有用吗?” 秦峫喘息声逐渐剧烈,仿佛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就算我退亲,也和宠妾灭妻扯不上关系。” 门后的所罗氏被唬的双腿发软,险些跌倒在地上,而郑嬷嬷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已经预料到了那话一出口,秦峫就会被激怒,可在看见他那幅恶鬼模样时,她还是被骇得僵住了身体,一肚子话再没能说出来一个字。 秦峫却又强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我会敬告母亲和祖宗,我的妻会是苏棠,我会把我能给的都给她,我不会让她和母亲一般被人欺辱,也不会让她顶着妾的名头,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我决不会负她,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我们说的没用,那夫人说的呢?!” 郑嬷嬷咬牙喊了出来,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是她的杀手锏,“这封信我本来不想给你看的,当年夫人知道自己不行了,就写了封遗书,想让我交给你,我一直不忍心,可现在却不得不拿出来了……你可知她当年身死的时候,对你都是怨恨?” “你在胡说什么?!” 秦峫脸色猝然一变,他娘怎么可能怨恨他? 郑嬷嬷要拿他娘做文章也就罢了,可怎么能编这种瞎话?! “再敢胡说八道,我……” 他厉声开口,却没想到郑嬷嬷豁出了一般,竟打断了他的话:“将我发卖吗?” 她哆嗦着看过来,双手死死握成拳,“即便是要卖了我,我也得说,你根本就对不起夫人!你知不知道,当年夫人病重的时候,和你求救过很多次?她希望她的儿子能把她从苦海里解脱出去,能让她不在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可你呢?” 想起当年的情形,她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尖锐,“你当做没看见,你将崔氏那贱人当成了亲娘,由着她折辱欺负你的生母!” “我没有!” 秦峫被刺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反驳,可郑嬷嬷说的那个的人是他的生母,饶是他心智坚毅,这一刻还是被动荡了心神,思绪瞬间回到了年少时候。 他当年不知道内宅的这些手段,而且一直住在国子监,半月才能回家一次,每次他都能很努力的去陪着他娘了,他很认真的去听她那些模糊不清的字眼了……他真的没有发现他娘在和他求救……他真的没有发现…… 郑嬷嬷却仿佛被回忆蒙蔽了心智,毫不在乎丧母之痛对他的刺激,眼底反而露出了真切的恨意,她浑浊的眸子紧紧盯着秦峫,竟颇有些咄咄逼人:“夫人和我说过无数次,她后悔生下你,她说你身上流着和国公爷一样的血,你一定会和他一样,我先前总是不信,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夫人是对的……” 秦峫不自觉后退两步,这话当真是他娘说的吗?在他娘眼里,自己当真那么不堪吗? 思绪逐渐恍惚,当年那一幕划过脑海。 那天他在骑射课上被误伤,才中途回家休养,却意外撞见安国公和崔氏在他母亲病床前做那种苟且之事,犹如晴天霹雳,他这才知道那二人有多么人面兽心。 在那之后,他就没让他们进去过他娘的院子,他不惜被夫子责罚,被国子监退学,也没再离开安国公府一步。 他怎么会让人欺辱他的母亲呢?他怎么会和那个害死他母亲的人是一样的呢? 娘,我不是那样的…… “这封遗书,你还是看看吧。。” 那封信被递过来,秦峫抬手接过,罗夫人的音容笑貌自心口闪过,他深吸一口气,他娘不会那养看他的…… 可信纸打开,却是触目惊心的暗红,那张信纸上,竟用血密密麻麻的写着“恨”字。 他踉跄一步,被这一幕刺的有些站立不稳,杨伯从这忽然的变故中回神,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秦峫抓住他的胳膊,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封血书,那笔迹……是他娘的。 他娘死前,竟真的一直在恨他…… “爷,”郑嬷嬷凄声开口,“你已经这么对不起夫人了,怎么能再违背她的遗愿?” 秦峫茫然僵住,他娘的遗愿…… 可,可是他想要的人是苏棠啊…… 取舍 他都已经想好了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他都想好了要带她去北地,他要教她骑马,要看着她仰着头大步走路,要她毫无拘束的笑……那才是他想要的以后啊。 “爷,你怎么还能犹豫?” 郑嬷嬷没想到自己都祭出了杀手锏,秦峫竟然还这般优柔寡断,一时间眼底的愤恨竟粘稠的仿佛要淌出来,“你真的想让夫人死不瞑目吗?!” 秦峫心头一颤,他娶了苏玉卿,他娘就能安息了吗? “统帅,人死已矣,您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杨伯跟随秦峫多年,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连忙开口劝慰,“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不会……” “你给我住口!” 郑嬷嬷尖声惊叫,竟看着比苏罗氏还要癫狂,“夫人死的那么惨,你却连她的遗愿都不肯完成,你这是不孝,你大不孝!” 秦峫身体一僵,慢慢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他终究还是凶悍的,郑嬷嬷的癫狂在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注视下,逐渐散去,理智迅速回笼:“爷,老奴是说夫人就只有这一个遗愿,你若是不能完成,她会更恨你的……” 秦峫仍旧看着她,许久都没说一个字。 郑嬷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爷,您和苏棠都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可是夫人已经走了,您亏欠她那么多,这是您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啊。” 一句话,成了压死秦峫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唯一能为母亲做的……他做梦都想不到,唯一能为母亲做得事,竟是放弃自己所爱,去与一个完全不合适的人成婚。 母亲,是不是我真的这么做了,你的恨就能消了? 他合眼立在原地,木偶一般没了生气。 苏罗氏匆忙跑了出来,她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知道现在时机已到,她必须出来表态了。 “子崮,就算和卿卿完婚,你也可以留着苏棠的,只要不让她住在将军府,随便在外头找个院子把她养起来就好。” 她给了秦峫一个台阶,“我和你保证,卿卿以后会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将军夫人,不再给你添麻烦,也不会去为难苏棠,这样你既可以留住心头好,又能完成姐姐的遗愿,还不会违了你的誓言宠妾灭妻,一举两三得,你看如何?” 秦峫慢慢转头看过来,眼底都是悲凉和嘲讽。 不会宠妾灭妻? 如此一来,的确是不会了,因为把人养在外头,就是外室,连妾都不如,再怎么宠爱都不算宠妾灭妻……可是苏棠为什么要受这种折辱? 他又怎么能开得了口和她说这种话? 他明明告诉她,他来苏家是要退了和苏玉卿的婚事的,他明明应了她,要带她去北地的…… 怎么说得出口啊…… 想起那双看见自己就会亮起来的眼睛,想起今晚的约定,秦峫心口尖锐地疼了起来,他终究还是要对她失约了。 对不起啊,苏棠,答应了你那么多次,始终做不到…… “婚事……照旧。” 郑嬷嬷和苏罗氏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惊喜,笑意也再也遮掩不住,可不等笑意扩散,那双木然的眸子就落到了她们身上,“杨伯。” “是。” 杨伯连忙应声,秦峫看着郑嬷嬷,一字一顿道,“让人送她回去,告诉庄子上,她再敢离开一步,以逃奴罪论处,无需上报,就地打死。” 郑嬷嬷脸色瞬间一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峫:“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看着你长大的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杨伯没理会她的话,一个手刀劈晕了她,将人拖走了。 苏罗氏看着这一幕,心头狠狠一跳,正想开口求请,就见秦峫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嘴边的话顿时噎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就算保住了苏玉卿的婚事,也不代表她没事了。 “子崮,姨母不是要逃脱罪责,但是你和卿卿就要成亲了,若是我入狱,那你们的两人的……” 她本想拿秦峫的名声说话,让他放过自己,可却一眼看见了他眼底的冷漠,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自然更不会在乎苏玉卿的。 嘴边的话噎了下去,可很快她又想到了新的说辞:“我是苏家的嫡母,要是我出了事,苏家女儿的名声都会受影响,卿卿是正妻也就罢了,可苏棠是妾,本就低人一等的,若是再被我连累了名声,以后在人前更抬不起头来了。” 秦峫顿住,苏罗氏一看就知道有戏,连忙再次开口:“我去家庙修行,我给卿卿和苏棠祈福,我一辈子都不会出来了,子崮,你就当是为了苏棠,给我留些颜面吧。” 苏棠…… 秦峫紧紧攥住了指尖,生在一个院里,就是有这个弊端,哪怕苏棠才是受害者,可也仍旧会被苏罗氏连累,若是传出去,她这个庶女甚至会比苏罗氏更被人诟病。 先前他不在乎,因为有他护着苏棠,可现在他却不能不考虑这一点,因为他不能让苏棠做妾,更不能让她做外室,他已经连留下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就这么办吧。” 他抬脚出了若水居,仰头看着晦暗的天空,满心都是空茫。 苏棠…… 若是我完婚,你也应该不愿意再留下吧? 那就走吧,我不能送你去的北地,你自己去吧,好不好? 你走吧 “爷?” 苏棠茫然地唤了他一声,垂眼看了看秦峫那只滑下去的手,随即抬手紧紧握住,眼底有困惑,却没有怀疑,“是不是太突然了,所以有些难以相信?” 她善解人意的开口,“我有证据的,我问了药铺掌柜,他说那寒药会留下病根,擅妇人症的大夫都能看出来的,我们再请……” “苏棠。” 秦峫再次打断了她,他看着那只被苏棠抓住的手,心头万般不舍,却还是挣脱了出来,“你可能真的误会了,是她身边的月琴做的,和苏罗氏无关。” 苏棠一愣,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手,才又看向秦峫,她不太明白秦峫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月琴做得怎么会不关苏罗氏的事? 他这是要包庇苏罗氏吗? 不,不会的。 心里刚升起来的怀疑被她用力压了下去,这阵子秦峫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怀疑他,他不信是人之常情,那毕竟是他的亲姨母。 “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她小声开口,“我只是想让她和我娘道歉,再把我娘的身契交出来而已,我没想把她怎么样的……” 她再次抓住了秦峫的手,用尽力气紧紧握住,“你别紧张,我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如果出事你也会跟着丢人,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她期待地看着秦峫,“不需要宣扬的,也不用报官,甚至都不需要请动苏家的长辈,只要你替我警告她几句就好,要她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们,不难的,是不是?” 是啊,不难的。 可这么简单的事,男人迟迟没有回应,只用那种复杂又晦涩的眼神一直看着她。 心跳莫名乱了起来,苏棠手抖了一下,险些没能抓住秦峫的手,她慌忙避开了男人的视线,又加了几分力道去抓那他,仿佛那是她溺水中唯一的稻草。 然而那只手慢慢抽了出去,不管苏棠怎么用力,都没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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