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己笑!!! “上,上将军,要不小的明天去万佛寺请个大师来给您看看?” 秦峫:“……滚蛋。” 他的耐心迅速告罄,索性直接开了他的药箱,将镊子取出来,又添了盏灯烛,小心翼翼地对着烛光去看苏棠的手。 早先他就注意过苏棠的手,大大小小的很多伤口,可此时再看,仍旧触目惊心,甚至比第一回看的时候还要觉得刺眼。 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苏棠连忙缩了下手,秦峫这才回神,低声开口:“抱歉。” 苏棠抿了下嘴唇,犹豫许久才摇了摇头。 她仍旧没说话,可刚才却清楚的感受到了一点心疼,秦峫其实不是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 只是旁人大都会被他凶神恶煞的外貌所震慑,根本不敢直视,所以便也很难察觉到他的情绪。 但她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所以在确定军医在专心致志地给她冰敷脚踝后,她迅速朝男人看了一眼。 秦峫已经收敛了心神,正专心致志地给她挑木刺,神情那般严肃认真,仿佛在做的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她连忙收回目光,脑海里却浮现出他在林子里说的那些话,心思不自觉混乱起来。 “好了。” 耳边忽然有人开口,苏棠连忙回神,朝秦峫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那声音不是他的。 军医将裹着冰袋的毛巾收了起来,“今天的冰敷先到这里,隔三个时辰再冰敷一次,我先给你固定一下伤处。” 说着话军医抬手去找布条,一抬眼见秦峫还抓着苏棠的手,顿时面露惊讶:“木刺很多吗?还没挑完?” 苏棠一顿,很久了吗? 秦峫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倒是面不改色:“是有些多,已经挑完了,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松开手,自然而然地看过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苏棠迟疑许久还是没有回视,只点了点头。 可就是这样细微的回应,也已经足够秦峫欢喜。 但他强行按捺住了心里的喜意,为了不被人察觉,他还特意摆出了一张鬼神莫近的冷脸,这才转身出了门。 营帐门口,楚凛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太子:“殿下,您以后不能让子崮再过来了,这不合适,后患无穷啊……” 秦峫毫无顾忌地撩开帐子走了出去,楚凛下意识住了嘴,可很快就又理直气壮了起来,这话说得并不心虚,哪怕秦峫就在眼前,他也还是会这么说。 秦峫却连看都没看他,自顾自抬手朝太子抱了抱拳:“殿下,该做的事臣已经做完了,告退。” 太子颔首:“辛苦上将军。” 秦峫转身就走,一身冷意连迎面走过来的巡逻的将士都下意识拐了个弯,将人绕开了。 “寒声,不是孤说你,”太子叹了口气,“男子汉,大丈夫,莫要这般小家子气。” 楚凛不敢置信地看过去,他小家子气? 太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秦峫到底有多危险? 等苏棠被他拐跑了的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殿下,你就没发现他不对劲吗?” “……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太子思索片刻,迟疑着开口。 楚凛一喜,“对啊,他那满脸的春色……” “满脸愠色,像是被激怒了。” 太子自顾自截住了他的话头,随即恍然地拍了下巴掌,“定然是觉得孤让他照料内眷,是一种折辱,回头孤得和他好生解释。” 楚凛:“……” 他叹息一声开口:“殿下,他那一看就是假的……” “殿下且莫误会,” 军医走到门口,刚好听见太子的话,顿时顾不得其他,打断楚凛替秦峫解释了一句,“上将军可半分都没有那个意思。” 楚凛非但没生气,反而眼睛一亮,军医这话说得,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军医何出此言?” 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他倒是不担心别的,当着军医的面,秦峫是不可能真的对苏棠如何的,最多就是态度亲昵了些。 这种程度的觊觎,不至于会让太子迁怒两人,可也会生出该有的防范来。 真是一举两得。 军医却面露为难,似是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这看得楚凛越发期待,这果然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但说无妨。” 他催促道,心里已经想好了待会要怎么说服太子息怒。 “是那位内官,”军医忐忑开口,“那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上将军好心好意给他处理伤口,他竟然泼了上将军一脸水,上将军的脸色这才难看的。” 军医一口气说完,没发现楚凛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军医脸色古怪竟然是因为这个…… 这岂不是做实了他在无理取闹? “竟是如此,”太子也很是诧异,“孤这就回去问个清楚,定会给上将军一个交代。” “不敢不敢,”军医松了口气,“小的只是不想殿下误会上将军,小人告退。” 他恭敬地退了下去,太子这才看向楚凛:“你都听见了?以后别再想这些了,赶紧回去吧。” 楚凛有些绝望:“殿下,你就听臣一回……” “行了,”太子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上将军对苏家大姑娘的尽心人尽皆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退下吧。” 楚凛:“……” 他怎么可能放心啊,死了都得从坟里钻出来。 可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能退了下去。 太子这才回了营帐,全然没注意到门口的守卫换岗后悄然摸出了营帐,一路去见了左江。 对方听完守卫的话后,满脸惊诧:“太子竟如此折辱秦峫……那可就别怪我挑拨离间了,先前几次都失败了,这次可要送一份大礼才行。” 太子真是个好人 太子进营帐的时候,苏棠正在发呆,等手腕被抓住,她才猛地回神。 “殿下……” 她下意识想站起来,可太子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又拽了回去:“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苏棠只好又坐了回去,有些尴尬地动了动手腕,她以为以太子的体贴,察觉到她在反抗,会立刻松手的。 可这次对方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仍旧稳稳抓着。 “这次让你受苦了。” 太子看了眼她被包扎起来的手,低低一叹,语气里带着歉疚,苏棠真心实意地摇头。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苏棠软声安抚,“殿下不用太在意,还有一次机会呢。” 太子似是哽了一下,片刻后叹息一声:“人命是不能这么比的,多少钱都不能抵一条人命。” 苏棠有些诧异,她以为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都如同苏家夫妇一般,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呢,原来他也会说这种话。 “殿下说的对。” 她乖巧应声,对这话很是赞同,那般信服的模样看得太子心头发痒,他不自觉摩挲了一下苏棠的手腕,思绪有些飘。 直到手腕被拽走,掌心空下来,他才回神。 “方才走神了,抱歉……” 他尴尬地侧开头,为方才的孟浪找了个借口,随即忙不迭岔开了话题,“方才听军医说,你泼了秦将军一脸水?是怎么了?” 苏棠一顿,提起那件事,她掌心不自觉又痒了起来,仿佛秦峫的手还在一样。 她蜷缩了下指尖,随口敷衍:“只是个意外。” 想起两人初见时的情形,太子恍然大悟:“你莫不是又被他吓到了?” 苏棠有些心虚,她不但不觉得秦峫生的可怕,反而觉得颇有几分俊俏,这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哪怕当初被驱逐的时候,她也没改变过态度。 但这显然是不能说的,她索性答应了下来:“我先前没注意到他脸上还有疤……” 太子叹了口气:“果然如此……罢了,明日孤去寻上将军道歉,只是他是朝中栋梁,于群狼环伺中守大业安危,日后不可再如此失礼。” 他要去替自己道歉? 苏棠有些惊讶,他们无亲无故的,他竟愿意为自己去做这种事……还真是个好人。 “我知道了,多谢殿下。” 见她如此听人劝,太子心头才压下去的痒意又生了起来,指尖也跟着颤了颤,很想去摸摸她的头,可最后还是艰难克制住了那股冲动。 “时辰不早了,睡吧。” 他起身,苏棠有伤不好乱动,他自然不能再让她换地方,可环顾四周竟没瞧见苏棠的床榻,不由一愣,“你昨天睡的哪里?” “昨天殿下一直喊不舒服,我没顾得上睡。” 苏棠低声开口,随手一指角落,“我看那里还闲着的被褥,应当是我的地铺,我收拾一下就好。”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太子连忙扶住她,眼神动容,“别乱动,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睡地上?孤来。” 他抬手去收拾被褥,可毕竟是金尊玉贵的人,这些东西大约从来没做过,颇有些笨手笨脚,被子没铺平整不说,还被扬起来的尘土呛得直咳嗽。 苏棠有些过意不去:“殿下,不然还是……” “你别动,孤可以。” 赵知故费了些力气,总算将床铺整理好,虽然仍旧算不上平整,可总算能睡人了。 “孤就说可以。” 他含笑朝苏棠看过去,竟有几分稚气。 苏棠一向对男子的容貌不甚在意,可这一刻也还是体会到了美男子的冲击。 “殿下真厉害。” 她随口称赞,然后垂下了眼睛,不敢失礼。 太子这两日监察武选,再加上担惊受怕,大约也已经很累了,更衣洗漱后便躺了下去,不多时呼吸声就绵长了起来。 虽然是备受皇帝偏爱的一国储君,他身上却并没有骄矜之气。 可越是如此,苏棠越睡不着了,刚才她那句一宿没睡其实半真半假,她要借太子的手对付苏家,那就必须要太子心甘情愿才行,可对方这样的身份地位,她能做的太少了,也只有在尽心这一点上做文章了。 好在对方并没有怀疑。 只是她心里免不了愧疚,以后她会对太子更尽心一些的。 她翻了个身,琢磨着回京后怎么对苏家下手,意识逐渐昏沉下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色大亮,苏棠心情莫名的好,哪怕手疼脚也疼,嘴角也仍旧带着笑意。 “福寿?” 她喊了一声,琢磨着太子应该会给她留个人,小太监果然在,闻言连忙隔着帐子应了一声:“奴才在,您有什么吩咐?” “进来说话吧,殿下呢?” “去校场了,”福寿撩开帘子进来,“他特意嘱咐让您歇着,说是顺利的话下午就能回宫了。” 说着他又笑起来:“姑娘怎么知道奴才在?您和殿下还真是心有灵犀,早上殿下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奴才不要吵醒您呢。” 他话里满是善意的调侃,却听得苏棠满心尴尬,她和太子不是福寿想的那样,她只好岔开话题—— “给我打些热水来吧。” 福寿连忙去了,苏棠松了口气,探手摸了摸脚腕,肿的很高,怕是这几天不能走路了。 营帐很快就被掀开,她还以为是福寿回来了,可一抬眼却瞧见是军医。 “老朽来为内官冷敷。” 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冰包,苏棠算了算时辰,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似乎的确是刚好三个时辰,这军医虽对她有误会,却也是尽心负责。 “不劳烦军医了,我自己来。” 军医也没勉强,留下冰包就走了,苏棠将冰包放在脚踝上,默默算着时间,可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过去这么久了,福寿怎么还没回来? 自己连翻出事,福寿也是太子身边的人,他该不会也…… 她连忙要去喊人,可不等话出口就见福寿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等久了吧?奴才遇上不长眼的了,好好一壶水给撞翻了,好在还有旁人多取了,匀了奴才一壶。” 不等苏棠开口问,他先一骨碌将话都说了出来。 没出事就好。 苏棠松了口气:“可烫伤了?” “没事,”福寿连忙将铜壶提了进来,“奴才伺候姑娘洗漱。” 苏棠也没多言,抬手接过了漱口的温水,只是那水倒出来的时候还飘着粉末,等到苏棠手里的时候,粉末就溶化不见了。 出乎意料 校场。 昨天虽然临时出了变故,可比试最终还是决出了三个胜者,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比的是策论。 这不紧紧是大业朝重文轻武的原因,也是因为将领对兵法谋略的见解,关系到底下将士的性命,尤其是通过这策论,还能看出人心偏颇,属实很有必要。 所以就连秦峫这不喜读书的人,也没有反对这个章程。 肃王轻笑一声:“听说今日的论题很有意思,是军规二字,不知道上将军怎么看?” 秦峫垂眼看着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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