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砰…… 总之,这些人踢我一脚,我就骂一句周聪,前后我骂了得有十几句,于是活生生挨了一顿揍。 我心里这个气,这些话压根就他妈不是我说的啊! 虽说占了口头便宜,这皮肉受苦啊! 最后那些人都打累了,是周聪把他们拦住的…… 周聪也是一脑门子黑线,揪着我的头发说:“小子,你他妈还挺有种,我现在不揍你了。你不是说我印堂发黑,大难临头么,我现在问你,咱俩到底是谁大难临头?” 我抬起双眼,冲他森然一笑。 “周聪,仗着人多不是好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服。” “平时真是没看出来,你骨子倒是够硬,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给你一个机会,要不咱俩单挑?” “呵呵,打架多没劲,有种的,今天晚上去南教学楼,我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大难临头!” “妈的,还敢跟我叫号,不就是南教学楼么,今天晚上八点,你要是不敢去,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咱们一言为定,谁要不敢去,谁就是孙子。” 我虽然挨了一顿揍,但嘴上的便宜却是没少占,周聪恶狠狠地盯着我,往地上啐了一口,便带着几个人走了。 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分明看到了,他的眉间有一道极浓的黑气,一闪而过。 等周聪走远后,我才爬了起来,揉了揉疼痛的地方,已是欲哭无泪。 “这位仙家,我要是哪里得罪了你老人家,你说出来,我给你赔不是,你要是相中我哪一点了,你也说出来,我肯定改……但是,你不能这么玩我,那南教学楼闹鬼倒是没啥,关键你还替我跟人约架,你是想弄死我啊……” 我不住的小声抱怨着,但是这一次,不管我咋说,那位黄大仙再不出来了。 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纳闷了半天,我暗暗拿了个主意。 今天晚上,谁特么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且不说闹不闹鬼的事,那周聪有钱有势力,跟他作对的基本都没啥好下场。 今天在课堂上就得罪了他,如果晚上去约架,那铁定倒霉的是我,就即便是我赢了,那以后也就算是彻底跟他结仇了。 所以,我还是怂一些比较好,俗话说得好:只要苟一苟,能活九十九啊……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那位黄仙非逼着我去咋办? 毕竟他可以控制我的身体。 想了半天,我决定使出我的终极秘技! 回到宿舍后,趁着没人,我从床底的箱子里翻出一个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一支朱砂笔,半包朱砂粉,外加一沓子黄符纸。 虽说我不愿意跟爷爷出马,但一些简单的道家术法我倒很感兴趣,从小就学了一堆,什么阴阳术数、驱鬼画符,尽管没啥实践,好歹照猫画虎,也能比划比划。 这些东西我上大学的时候就藏在床底下,一直没机会用,今天总算可以试试了。 当下,我提起朱砂笔,刷刷刷连写了十多张镇煞驱邪的符,前胸后背各贴三张,大腿上也绑上两张,连脖子后头都贴了一张! 剩下的则是揣进了兜里,用衣服一盖,什么都看不出来。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民间流行的胡黄白柳灰,若有香火供奉则为仙,若是没有香火就是野仙,如果随便害人,那就是妖祟。 要是那个黄仙强人所难,强行上身附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记得爷爷说过,出马仙也有自己的规矩律条,什么六大重罪,十八轻罪,正仙律、散仙律、法外章,乱七八糟三十六条天规。 其中任意附体,就是十八轻罪的一条。 按这条来说,足够收拾他的了! 这天晚上,我七点的时候就洗了脚,打算早点上床睡觉。 说来让人气愤,宿舍里一共四个人,明天刚好周末,于是就有两个没回来的,据说去和女朋友约会,晚上就不回来住了。 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室友老黄,我们两个单身狗,在宿舍里对坐抠脚。 老黄全名叫黄有志,长得比较老成,才二十出头就留着两撇胡子了,面相也是有点苦大仇深,我们都戏称他是心理年龄二十岁,实际年龄四十岁。 我们俩一边洗脚,他一边对我诉苦,说他最近在追一个女生,送花送礼物什么的都尝试了,可人家就是不搭理他。 今天他壮起胆子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想约出来看电影,可信息都发出去四个小时了,人家一个字都没回。 老黄说的可怜,其实我比他还惨,大学三年,我唯独就看上班花杨晓鸥了,但自从上次的“袭胸事件”,让我对她的态度也全改变了。 我在人家眼里,压根就是个穷屌丝。 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干脆一点,把她从我的喜欢列表里删除!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如此痛快,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夜里七点半,天已经全黑了。 就在我和老黄互相安慰的时候,有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是他追的那个女生,梁甜甜! 老黄只看了一眼信息,顿时就眉飞色舞,忙不迭地起身穿衣服。 “不好意思啊沈南,甜甜约我今天晚上见面,我得去约会了……对了,你不用给我留门了哈……” 麻痹的…… 这狗日的刚才还跟我难兄难弟,转眼就叛变投敌了! 看着老黄兴冲冲急匆匆的摔门而去,我在心里骂了他们一个狗血喷头,然后直接关灯睡觉。 唉,终究是我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眼看夜里八点要到了,那位黄仙没再出现,我放下心来,上床睡觉。 按照约定,现在我应该去南教学楼赴约。 不过,去他妈的吧。 但话虽如此说,我这心里终究是不放心,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身前站着个人,睁开眼睛还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刚睡着,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老黄。 咦,这家伙不是应该在约会么,找我干嘛? 难道被人放鸽子了? 我按下了接听键。 “沈南,救命啊,我快不行了!” 老黄这一声岔了音的呼救,让我瞬间清醒了大半。 “什么情况,你萎了?” “……萎你个鬼啊,我在南教学楼,我被困在这出不去了,你快来救我啊……” 南教学楼? 我激灵打了个寒颤,翻身坐起。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约会了么?” “嗨,别提了……你过来再说,我在南教学楼二层的杂物间里,等你过来……” 老黄说完这句话,直接就挂断了。 我盯着手机,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这特么的,难道是天意么? 逼着我去南教学楼? 我看了一眼时间,好在已经八点三十分了,周聪那些人等不到我,应该走了吧? 但我这内心实在是抗拒,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觉得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心一横,我拿了个手电,摸黑出门,直奔南教学楼而去。 第4章 闹鬼学校 今天晚上老天爷也很应景,月黑风高的,天上稀稀疏疏点缀着几颗星星,月亮也藏身在了一片乌云里。 校园里静悄悄的,远处南教学楼矗立在黑暗中,让人不由得心里发麻。 这个南教学楼,在若干年前其实是个图书馆。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到我们这个野鸡大学的前身了。 大概在十几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很牛逼的私立大学,叫做鹰加国际学校。 当时这学校在本地还是很有知名度的,但是后来出现过几次灵异事件。 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学校修建图书馆,然后一个男生被人塞进工地切割机里,直接被拦腰斩断而死。 又过了段时间,一个女生下晚自习,路过图书馆,看到一个只有半截身体的人,浑身是血,在图书馆门前的地上爬来爬去。 那女生当时就吓了个半死,跑回宿舍后,半夜穿上了红裙子,涂上鲜艳的口红,直接上了顶楼,跳下去摔死了,据说死的老惨了。 但这还不算什么,更邪乎的是,学校里有一年出现了二十多个女生集体怀孕的事件,甚至还在树林里挖出了无数死人白骨。 从那之后,这学校就封锁了,慢慢的再也没人敢来。 再后来,这学校就卖掉了,几经折腾变成了我们现在的这个三流野鸡大学。 那个图书馆也经过了翻修改建,成了南教学楼,但是楼里总出现各种怪事,有学生上晚自习看见穿红裙子的女鬼到处飘,后来还发生过凶杀案,一个男生因为感情问题,尾随女生进了厕所,然后用刀给捅死了。 大家本以为这就是个意外,结果第二年又有人在教学楼里跳楼了,大概在三五年的时间里,差不多一年死一个。 后来学校就封闭了南教学楼,对外的原因是说楼栋陈旧,需要整修,在外面立起了警戒牌,禁止学生靠近。 从此,南教学楼就成了一个学校里的禁地,随着日渐荒凉,闹鬼的传闻也越传越神秘。 即便这样,也阻挡不了学生们的好奇心。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偷偷潜入探险,甚至因为南教学楼那里人迹罕至,还成了一些不良学生约架的最佳场所。 来到南教学楼,我没急着过去,先在远处看了看。 门前的警戒牌早就形同虚设了,远远看去,四层高的南教学楼破败不堪,孤零零地矗立在黑暗中。 四下里,不见周聪那些人的身影。 我拿出手机给老黄打了个电话。 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电话却是始终无法接通。 看来事情不妙啊。 我摸了摸兜里的镇煞辟邪符,心想多亏我早有先见之明。 别看我在学校里平时挺怂的,但不夸张的说,从小到大跟爷爷在一起混,我见过的鬼,比我们班同学都多! 那些抓鬼的法门,我自然多少也都懂得一些。 妈的,豁出去了! 我一溜烟来到了南教学楼的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正要迈步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哄笑声。 回头一看,只见周聪带着七八个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把我围在中间。 更可气的是,班花杨晓鸥居然也在里面,板着脸孔,直盯着我。 “沈南,你不是说晚上八点在这见面,不敢来的是孙子么?” 周聪鄙夷的看着我,满脸都是嘲弄。 他奶奶的,被他们堵住了…… 我定了定神,说:“我只不过是睡过头了,来晚了一会……你今天晚上还是想仗着人多取胜么?” “呸,我要不是碰上你那个室友,你他妈的能出来?” “是你让老黄打的电话?他人呢?” 我一听顿时就怒了,平时我是拿老黄当兄弟的,关键时刻他居然出卖我?! 周聪撇撇嘴说:“他被我们揍了一顿,赶进楼里了,你现在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沈南,是你说的今天晚上八点在这见,现在我们来了,你也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想怎么打,你说。” 说着,他一把拉过杨晓鸥,靠在他的身边,一脸得意。 “晓鸥,你不是一直想要出那天的气么,待会我就让你看看,这小子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的样子。” 杨晓鸥抿着嘴,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跪下求饶应该不用吧,只要认个错就行了,以后规矩点,毕竟是同学,闹大了也不好。” 她看似是在为我说话,但语气里的若无其事,却是激怒了我。 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我冷笑一声:“打架多没劲,既然来到这了,不如咱们今天比比胆量。” 我指了指身后的南教学楼,说:“咱们一起进去,以半个小时为限,谁要是撑不住时间就跑出来,就算输。” 周聪眉毛一挑:“好啊,这个有意思,但是输了怎么样,得先说好。” 我盯着他,一字字说:“谁输了,谁就跪下认错,喊爷爷。” 周聪哈哈大笑:“那你死定了,就你这怂样,我赌你进去连十分钟都待不上。好,就按你说的,输了的跪下认错喊爷爷!” 杨晓鸥忽然开口说:“那要是你们都待了半小时出来怎么办?” 我冷笑一声:“放心,我赌他进去了就出不来。” 说话间,我凝视着周聪的脸孔,嘴角微微带笑。 微弱的月光下,周聪额头上的黑气更盛,显然是衰运罩体。 其实闹鬼这种事,并不是谁都能碰上的,通常来说,只有身体弱、体质差,还有行衰运的时候,才容易撞鬼。 现在我们一起进南教学楼,我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撞鬼,但他撞鬼是一定的! “如果我们都待了半小时,那就算平手,我承认你小子有种,以后就不打你了。” 周聪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懒得理他,看了下时间,对他说:“现在是晚上九点,九点半的时候在这里见,谁怂谁孙子!” 说完,我就第一个迈步走了进去。 周聪等人也没示弱,简单商量了一下,也一起进来了五个人,外面留了两个当裁判,免得我提前逃跑。 让我意外的是,杨晓鸥居然也一起走进了教学楼,说是她一直很好奇,刚好趁着今天进来看看。 既然她自己作死,那就跟我无关了。 进了教学楼,我径直往楼梯间走去。 不管咋说,老黄还在二楼,我得去救他。 手电光在残破陈旧的教学楼里晃动,照着墙面斑驳不堪,脚下的楼梯也落满了灰尘。 回头看,那几个人去了另一边,几束手电照来照去,看起来兴致不错,完全把这次PK当成了一场探险。 我很快上了二楼,用手电往走廊尽头照去。 一般来说,杂物间都是在远处的。 但我也没来过这里,地形不熟,于是一点点摸索着往前走,一边低声喊着老黄的名字。 奇怪的是,我喊了十多声,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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