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心意,便是张贴画像,起码,别给云乔扣上个逃奴的罪名。 此时已是深夜,天际上明月高悬,内室里烛火摇曳。 萧璟人坐在桌案前,灯影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让人难窥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嬷嬷话音落下,他指尖拉过砚台,手指沾了墨汁,又擦在那干净空荡的纸上,寒声道: “抬什么身份?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对她再好都是无用,孤怜惜她身子不适,她却接着孤的怜爱,找着机会逃走,半点不念孤的好,只将孤看做是索她命的厉鬼修罗。孤就该一辈子困着她,绑着她,让她做一辈子的女奴。” 他话落,抓起桌案上被墨汁染污的纸页,在掌心攥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脸上神情仍旧阴沉。 嬷嬷闻言知晓主子这回是动了真怒,哪敢再劝,低着头不敢言语,奉了茶给内室点上安神香,便退了出去。 内室里安神香缭绕,萧璟眼底血丝密布。 他端坐在书案上,揉着发疼的额头青筋,疲惫的阖眼。 连着一日一夜未曾合眼,他是肉体凡胎,又非是铁打的身子,哪里能扛得住。 安神香一点点烧着,萧璟阖眼稍稍假寐,试图缓解剧烈的头疼。 良久良久,意识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渐渐昏沉,微微浅眠。 …… 另一边的京郊庄子里。 云乔仍被绳索捆着,扔在柴房内。 晚秋的夜,虽不比冬夜冰寒,却也是又凉又冷。 她浑身冻得战栗,又被伤口的疼,折磨的不堪忍受。 虚弱的抬眼,隔着打开的柴房木窗,望向天际的明月,眼里的泪光,一再闪烁。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 明明她一生良善,从不为恶。 为何却要受这样罪。 苍天真的有眼吗?举头三尺真的有神明吗? 如果有,为什么要让她,活得如此凄惨难堪。 她有做错过什么吗? 云乔昂首望着月光,眼里的泪珠,被月色映的斑驳。 身上的绳索绑得极紧,她一再的挣,却只是让那麻绳把她身子上的伤处,磨得更疼。 云乔在周身蔓延的疼意中,痛苦,又绝望的闭眸。 …… 京城内的萧璟私宅。 撑着额头在桌案前和衣浅眠的萧璟,突然从梦中惊醒。 一身的冷汗。 他气息喘的厉害,手都微微发抖。 眼前仿佛还浮现着,梦里瞧见的那一幕下的云乔。 一丝不挂的女人,被绳索困住,满身的伤,血与泪交融。 那样漂亮的她,那样脆弱的她,那样,经不起磨折的她, 在血水里望着月色泣泪,绝望又无助的闭上眼帘。 哀怜凄艳,让人心颤。 萧璟手一再的抖,心慌乱的厉害。 他只想着她私自逃出的事,满心愤怒,却忘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倘若遇险,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毫无还手的能力。 梦里的那一幕太过真切,也太过刺眼。 萧璟眼眶红的厉害,不敢想,什么样的地界,会把云乔扒光了拿绳索捆起来打,更不敢想,若是云乔落到那样的地界会怎么样? 她生的那样好看,落在烟花巷里,旁人怎么会放过她。 萧璟闭了闭眸,颤着手起身,推门出去,唤了奴才过来,低声交代道: “传信给金吾卫首领,不许在京中张贴告示,也不必四处张贴画像,只让他手下人拿着画像在京城内外细细寻人,除却市井街巷,百姓人家外……” 萧璟说到此处,嗓音艰涩至极。 攥着掌心,咬牙才接着道:“除却这些寻常人家外,安排人手在京城的花柳巷妓院青楼里也找一找,若是……若是” 他说着,喉头还是涩的厉害。 末了,只得闭了闭眸,强压下心里乱成一团的情绪。 启唇道:“若是人当真在这些地界,把那地界沾染了她身子的人,都给孤杀干净,将云乔,好端端的带回来,告诉金吾卫首领,孤要活人,不要死尸。” 第85章 卖入青楼 京郊庄子里, 云乔疲惫又疼痛的仰倒在柴火堆上,身上的伤口感染,竟半夜发起了高热,意识不清,说起胡话来。 她哭的厉害,眼泪一再的流,浑身从皮肉到骨头都疼。 那哭音一阵阵传到外头,赵兮儿的婢女从门口走过,听到云乔的哭音,脚步微顿,在柴房门外悄悄张望。 犹豫再三后,趁着夜黑人静,悄悄的推开了柴房的门走进去。 柴房里的云乔意识不清,半昏半醒。 那婢女脚步极轻的走进,到她跟前时,接着月光瞧见云乔脸色不对,伸手碰了碰她额头皮肉,只觉掌心滚烫,吓了一跳。 “哎呦,我的天爷啊,烧成这样,还能活吗?” 云乔意识不清,嘴唇都被烧的干裂,浑身都是狼狈,本能的伸手握住那婢女的手腕,喃喃低语哀求道:“救我……救我……救救我……救我出去……” 这婢女本就是背着赵兮儿进来的柴房,又一惯畏惧赵兮儿的淫威,虽瞧着云乔的确可怜,却也决然不敢冒着违逆自己主子的风险搭救云乔出去。 她犹豫再三,跑出去从外头端了碗冷水进来。 将碗口,递到了云乔口边。 云乔本能的咬着碗沿,咕嘟咕嘟将冷水喝下。 嘴唇的干裂稍稍缓解,那冰冷的水,也让云乔身上滚烫的高热稍退。 她意识微微清醒,抬眼看向那婢女。 婢女心下也慌,将那水碗搁在一旁时,都不小心将碗给摔碎了。 那婢女唯恐摔了碗的声响惊动自己主子,忙捡起地上碗的碎片,又拉过一旁那被鞭子抽烂的衣裳扔在了云乔身上,勉强算是蔽体。 云乔疲惫的倒在柴火堆上,浑身疼得几乎麻木,惨白着脸,看着那婢女。 婢女紧张极了,小声道:“姑娘……奴婢也是受主子吩咐不得不折辱姑娘,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奴婢计较。” 云乔毕竟是萧璟的女人,这婢女知晓萧璟的身份,内心当然害怕得罪云乔。 婢女话落,云乔点了点头,瞧了眼婢女手里的水碗碎片,嗓音沙哑艰难道:“多谢。” 她是真心道谢,那婢女却脸有些红,心道这姑娘,倒真是心思软的人,自己跟着主子羞辱她,而今给她一碗水,她也能开口道谢,眼神里,能清晰瞧见诚挚。 这样的人,怪不得活得苦。 太善良,太柔软,太诚挚,又太过硬骨头。 可不就活得艰难吗。 婢女叹了口气,收好碗的碎片起身,没敢多说话,就匆匆跑了出去。 夜色里月光照的再清晰也不比白日,那婢女瞧不真切,捡拾水碗的碎片时,遗落了一片在地上。 只是此时,她和云乔,都未曾发现。 ……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 云乔断断续续的烧了半夜,人虚弱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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