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阮清歌安静地站在角落招呼客人,像个尽职的管家。 到了拆礼物环节,宾客们送上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阮清歌送的那块限量版腕表被管家郑重地放在银盘上呈了过来。 “薄夫人好眼光!这款腕表全球限量十只呢!” “和薄总的气质太配了!” “不愧是夫妻,最懂薄总喜好!” 薄时谦看了阮清歌一眼,显然也是满意的,淡淡道了句:“谢谢。” 可当拆到林清茉的礼物时,全场突然安静了一瞬。 那是一条手工织的米色围巾,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生手织的。 第六章 “这……”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年代了还送手工围巾?” “这种廉价毛线,薄总戴了怕是要过敏吧?” “这女的是谁啊?穿得这么寒酸怎么混进来的?” 林清茉脸色煞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薄时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拿起那条围巾,当众围在了脖子上。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下来,“比起昂贵的商品,我更珍惜亲手制作的心意。” 说完,他拿起阮清歌送的那块腕表,冷冷道:“至于这个,虽然昂贵,但毫无心意。” 腕表被扔进垃圾桶的声音格外刺耳。 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附和: “薄总说得对!手工的才有温度!” “手表不行,这条围巾针脚多有特色啊!” “这位小姐真是心灵手巧!” 阮清歌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她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飞遍了好几个国家的专卖店,反复对比了十几个款式才选中的。 而现在,它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只为了给林清茉撑腰。 其实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以来,这样的场景还少吗? 他可以为林清茉抛下重要会议,却记不住她的生日; 他可以彻夜照顾生病的林清茉,却在她高烧不退时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可以为了林清茉的一句话飞越半个地球,却连陪她吃顿饭的时间都吝啬给予。 每一次,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林清茉,就像今天毫不犹豫地丢掉她的礼物一样。 阮清歌轻轻抚过自己的心口,那里曾经为他跳动得那么热烈,如今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被消耗殆尽。 那些曾经的悸动、期待、痛苦,都随着他一次次的选择,一点点地消磨干净。 她不会再为他难过了,因为心已经空了。 接下来,宴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清茉身上。 那些刚才还在嘲笑她寒酸的宾客,此刻争先恐后地围着她献殷勤。 阮清歌站在角落,扯了扯唇。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薄时谦的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这样也好。 反正离婚之后,薄时谦大概会直接让林清茉入主薄家,现在带她进入大众视野,不过是提前铺垫罢了。 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 阮清歌站在门口,一一送别客人,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她仍是那个无可挑剔的薄太太。 直到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时,却看到薄时谦和林清茉站在门口。 外面下着大雨,雨幕如织,冷风裹挟着湿气灌进来。 林清茉瑟缩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薄时谦眉头一皱,立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还是冷……”林清茉瑟瑟发抖。 薄时谦目光一扫,忽然落在阮清歌身上。 她肩上披着一条羊绒披肩,浅米色的柔软质地,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把你的披肩给清茉。”他开口。 阮清歌指尖一颤,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这是我奶奶……” “我知道是你去世的奶奶亲手做的。”薄时谦打断她,“清茉只是借用一下,你何必斤斤计较?” 第七章 阮清歌喉咙发紧,指尖死死攥住披肩的边缘,可最终,她还是缓缓松开手,将它取了下来。 她知道,就算她不给,薄时谦也会让人直接从她身上拿走。 她递过去时,林清茉伸手接过,脸上带着歉意的笑:“谢谢,我会洗好还给你的。” “不要!”阮清歌连忙摇头,不放心的再三叮嘱,“这个千万不能泡水,需要干洗,明天我会派人去拿。” 林清茉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司机将车开了过来,稳稳停在门口。 薄时谦看了一眼林清茉,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蹙,转头对阮清歌道:“清茉有些感冒,我先送她回家。不顺路,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不等阮清歌回答,他已经护着林清茉上了车。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黑色的轿车很快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阮清歌一个人站在门口,雨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暴雨中的街道空无一人。 阮清歌在寒风中站了四十分钟才打到车。 回到家时,她已经浑身湿透,头重脚轻。 额头烫得吓人,她强撑着吃了退烧药,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半夜,手机震动声不断响起,可她头痛欲裂,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它一遍遍地震动,最终归于沉寂。 第二天,阮清歌终于退了烧,喉咙却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她勉强撑起身子,喝了一口水,这才拿起手机。 屏幕上,十几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林清茉。 她点开,第一张图片就让她瞳孔骤缩—— 那条珍贵的羊绒披肩,被完全浸泡在水里,原本柔软的绒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早已变形。 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最后一张图片,是披肩被剪得七零八落的模样,边缘处甚至被故意剪成碎条,像是被人恶意毁坏。 阮清歌手指发抖,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猛地掀开被子,顾不得自己还在低烧,直接冲出了门。 林清茉的公寓门口,阮清歌按响门铃,眼神冷得吓人。 门开了,林清茉穿着居家服,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阮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的披肩呢?”阮清歌声音冰冷。 林清茉闻言,转身从沙发上拿起那条被剪碎的披肩,“你说这个吗?我不是已经花钱买下了吗?” 她说完低头看了看手机,“那三十的转账你没收吗?是不是觉得少?那我再补二十吧,反正是老人家做的,应该不会太贵……”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林清茉脸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阮清歌:“你……你打我?” 阮清歌眼神凌厉,一字一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林清茉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什么故意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故意回国,故意在你妈妈需要捐骨髓的时候打电话给薄时谦,故意在手术室外跟我说那些话,故意在我和薄时谦接吻的时候闯进来,现在又故意剪坏我的披肩——” 阮清歌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像冰,“林清茉,我告诉你,很多把戏我看得清楚,我不说,不代表我就会这样一直被你折辱!” 林清茉脸色一变,眼泪却掉得更凶:“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清歌咬着牙,正要再开口,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阮清歌,你在干什么!” 她猛地回头,薄时谦站在门口,眼神阴沉得可怕。 第八章 “清歌!”薄时谦大步走到林清茉面前,手指轻轻抚上她脸上的红痕,眼神心疼得像是被烫伤了一般,“她打了你?怎么回事?” 林清茉含着泪将事情说了一遍,薄时谦的脸色越来越沉。 “不就是条披肩,至于动手打人?”他转头质问阮清歌,声音冷得像冰。 “不就是条披肩?”阮清歌声音发抖,“薄时谦,那是我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薄时谦一怔。 结婚三年,阮清歌永远温柔得体,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此刻她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竟让他有一瞬的陌生。 “清茉不是故意的,”他语气缓了缓,“她也已经赔偿了,你还要怎样?如果对金额不满意,我来赔。” 说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本,龙飞凤舞地签了个数字递过去:“这样够了吗?” 阮清歌看着薄时谦递来的支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薄时谦见她迟迟不接,眉头微蹙,又撕下一张支票,重新写下一个数字。 “不够?”他语气冷淡,仿佛只是在谈一场交易,“那这样呢?” 一张又一张支票被推到阮清歌面前,金额越来越大,可她的心却越来越冷。 终于,她伸手接过最后一张支票,指尖微微发抖。 “够了。”她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薄时谦。 不光这张支票够了…… 我们这段婚姻,也够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可还没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薄时谦冰冷的声音—— “站住。” 阮清歌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钱你拿了,那记耳光的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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