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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偌大的乾清宫意外的寂寥,宋砚带着林海棠入了暖阁,在皇帝面前跪下了。 林海棠第一次进宫瞧见的老皇帝还是中气十足,却不想才过了这么一点时间,对方便已经衰老了许多,老皇帝印堂发黑脚步虚浮,眼里神采淡去,面庞隐隐笼罩着一层死寂。 “都抬起头罢。”老皇帝脸色无悲无喜,仿佛叫他们过来只是为了看上一眼而已。 宋砚道:“人带来了。” 老皇帝颔首,“你退下吧,海棠留下。” 这是发生什么了?林海棠向宋砚投去求救的眼神,却对上了一副面无表情的冷硬脸庞。她心头一蹬,却见宋砚旋即退了出去,转身一去不回。 “过来吧。”老皇帝向林海棠招了招手,“我头有些疼,你是学武的,手上有力,便替我揉揉。” 林海棠应了是,神不守舍的伸手覆了上去。 老皇帝却忽然掐住了林海棠的手腕,反手一折就将她抱在了怀里,牢牢禁锢着仿若珍宝。林海棠浑身一僵,心头大骇惊呼这不合礼法,用力挣扎起来,反而激发了对方暴虐的心理 对方将她抱的越发紧了,将额头埋在她怀里,凄然道:“玉润,你便要这样对我么……” 林海棠挣脱不开,又怕动武会伤了老皇帝,只好软声安抚他:“先放开手好么,玉润在这里,玉润不会走的。”见老皇帝没有反应,她又道:“玉润被你抱的疼了,要是玉润疼了,要走了,你可该怎么办?” “玉润走了怎么办……怎么办……” 老皇帝嘟囔了一会儿,神色乍然清明。他一把将林海棠推开,面露不悦,“玉润,你走了一次了,难道还想走第二次?” 得,这一定是没有清醒。林海棠松了一口气,还欲说什么,却听得老皇帝补充道,“我不许……不许你走。” 正文 19 醉话 林海棠:“……”得,看着样子,肯定是还没醒呢,竟然连自称都给忘了。她向外面挪了两三步,心里是已经想好了的。她现在是宋砚的人,被老皇帝就这么抱着,定然会生出许多嫌隙来。皇帝此刻魔怔了,当然不知道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事后以冒犯君威的借口惩治她,想必宋砚也会跟着受罚。 老皇帝发现了林海棠的企图,忽然大力的将她拉了回来,枯瘦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庞,林海棠忍不住打了两个寒战。 “呵呵。”老皇帝笑的绝望,“我怎么会容许你走呢,乖乖留在这里,嫁与我做妃。” !!! 林海棠被这话惊到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霍地起身,仿佛那地儿是狼洞虎穴,再留下去就会丢了小命一样。她走的匆忙,没有看到倒在榻上的老皇帝又重新坐了起来。背脊挺直眼神清明,哪里有刚才那副魔怔的样子? 林海棠确实被他吓到了,等到跑出来被风一吹才想到皇帝并不是任她捏圆揉扁的对象。她这是坏了大事了! 她心焦万恩,冷不丁的抬眼,却看到宋砚长身如玉的站定在不远处,她下意识的奔了过去,宋砚握住她的腰肢,在发顶轻轻碰了几下,声音格外温柔。 “皇上设了宴,准备一下便去吧。” 林海棠却不怎么愿意,刚刚才跑出来,现在又回去,谁知道皇帝醒没醒?她这边忐忑的,席间唯有他们三人,皇帝脸色倒是如常,并无发难的意思,一顿饭吃的林海棠胆战心惊的。 宋砚今晚很高兴似的,喝了不少酒,只可惜不胜酒力,皇帝特许他劳苦功高,便特意留他在昔日寝殿里面歇息。小太监要来为宋砚梳洗,却被他推拒了,揪着林海棠怎么说都不肯放。林海棠没办法,毕竟宋砚是她的丈夫,只好挥退众人,撸了袖子来照顾人。 宋砚虽然醉了,睡得却不安稳,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话,只可惜声音太轻,话也断断续续,林海棠凑近了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好就此作罢。 她打了一盆水,将毛巾沾湿,想去擦他额头,正要碰到的时候却被那醉鬼忽的抓住了手掌。宋砚意识还不清醒,眉宇紧蹙,呢喃的声音却大了些,“别走……我……我会听话的……别赶我……阿棠她——” 话语戛然而止。 林海棠呼吸一窒。对方最后一句话提到了阿棠,可是阿棠又是谁?然而宋砚却已经止住了话头,半点也没有透露了。或许接下来的一段,是他心目里的禁区,说不得吧。 他双目紧闭,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原本不甚锋利的眉眼更加柔软,退去层层的伪装,露出的模样竟这般的叫人心疼。 然而她内心深处竟有个小人在叫嚣,或许那阿棠,说的便是她呢。 林海棠犹豫了会儿,终究是被他不停颤动的蝶羽触动,抚上他因为惊惧惶恐而不住颤抖的眼皮,转到太阳穴处,替他轻柔的按压着。对方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试图收回手,却发现被握的紧紧地,挣脱不开,便也就随他去。 虽然是醉鬼,力气也不小。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这么一个太监夫人,要承担的不知多上几倍,光是那些恶意的打量与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讥讽,就足够叫她费心了。林海棠困极,顾不上那么多便沉沉睡去。 宋砚却像是被忽然惊醒一般,骤然间睁开的眼神锐利如冰,在看到坐在他身边的林海棠之后,又转为绕指柔。 正文 20 偷听 月上中天,窗户却没有关,自外面吹进来一阵隐秘的风,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了。宋砚却不在身边,林海棠心里忽然有些奇异的感觉,很想见到宋砚,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站在宫墙外头了。 林海棠懊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见侍卫过来巡夜,身形一闪,下意识的纵身越过了围墙,到了后面一个院子里。 天刚蒙蒙亮,林海棠提着裙摆,索性在这个小院落里逛了起来。她正想从门口出去,却忽然听到一段模糊的谈话,距离隔得有些远,内容听不真切,但其中一人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 林海棠心头一动,小心的踩着步子屏住呼吸,移步附耳过去。 “夫人桀骜不驯,属下曾听说过她,怕是不会听您的话,乖乖在宫内接应您。”慕容涛躬身,话里不无忧虑。 “夫人呆在他身边……不一定是坏事,再说……我找不到理由忤逆他。” “可是……” “没有可是!”其中一人的声音忽然大了些,正好叫林海棠听得仔仔细细。她心里猫抓似的渐渐转为惊骇,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那是宋砚! 宋砚被他说的不耐烦了,便开始搪塞,“老皇帝色心不死,强抢夫人,我能如何?加快行事手脚,早点将他了结便是。夫人跟在我身边怕有危险,如今形式未明,你若是真有兴致,就去同他接洽,细谈大事,莫要来扰我了。” 林海棠想走,附近却好像有人踩到了树枝,那人不会武功,登时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啪嗒的清脆声音叫宋砚霎时警惕起来。 “谁在后面!” 往日那股清冷的味道裹挟着凌厉的杀气袭到她的面门,明明可以逃,林海棠却呆愣在原地,任由宋砚将她紧紧地抱入怀里。 林海棠忽然发觉,这地儿除了她,慕容涛,宋砚,还有第四个人存在。现下那第四个人已然逃跑了,她正好顶了锅。 宋砚显然也发现了,但他并没有问责,而是用自己的身体遮盖住她此刻一身凉意,蹙眉苛责道,“病没好,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督公!”慕容涛杀机四露,仿佛只要宋砚一声令下,就会取了林海棠的命。 同为武夫,林海棠在出现的那一刻就被慕容涛的视线锁定,若不是宋砚替她挡去大半,怕是现在早就不能动弹了。林海棠顶着压力佯装害怕,努力的往宋砚怀里缩,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一般。 “宋砚……我好害怕。”林海棠垂眸做小女儿情态,心里却在想宋砚刚才还未完的话。 宋砚却握住了她的手掌,和声问她身上还有哪处觉得不舒服的。 慕容涛还欲说话,宋砚却道:“好了。此事便先这样安排,你下去吧。方才逃掉的那只猫儿,你去抓来。” 慕容涛纵有千般万般的话要说,此刻也只能告罢。临走前,他狠狠地瞪了林海棠一眼,林海棠竟感觉他在骂自己是狐狸精。 宋砚看透并不说透,他怎么会不知道林海棠这副模样是假装的?只是有些事情,阿棠想装,他又怎么会不配合呢? 正文 21 你若是不曾威逼父亲 该有多好 宋砚拦腰将她抱起,林海棠掩下内心的酸涩,主动的将双手揽到了他的颈窝里。母亲说的话还在耳边,楚韵昔日的警告竟是真的。宋砚为了得到自己,竟污蔑父亲,叫他在牢里吃尽苦头,受尽磨难,最后还阻挠母亲将父亲赎回,导致父亲文弱身体吃不住就这么去了。 饶是母亲待自己再怎么不好,林海棠又怎能忘了她那慈父? 宋砚将海棠放在了床上,单膝跪下除去她的鞋袜,那双好看的手毫无阻碍的捏上了林海棠赤裸的双脚,待血脉顺畅了,这才半苛责半心疼的将脚塞到了被子里,玩笑似的说:“往后若是再犯,这双脚便不要了吧。” 林海棠不敢置信,宋砚这话不会是假话,他既然这么说了,难不成是真想将自己的脚砍下来?可是既然要威胁自己,为她疏导血液的动作又为何这么温柔? 林海棠有些发懵,背后的伤口纵是好全了仍在隐隐作痛,她呼吸一窒,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很冷,可是你不在身边,我便出来寻你了。” 宋砚目光沉沉,一双眸子平淡如水,看不出喜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得房内气氛更加闭塞了。 林海棠咬紧下唇,讷讷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宋砚伸手刮擦着林海棠的下巴,似笑非笑,“还敢有下次?” 这她哪敢啊!林海棠顿时摇头如捣蒜,“不敢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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