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烈道,“我虽然不大出门,也不知道外面东西的价格,但是我知道上共用厕所绝对用不了一百块那么多。” 松雨哭笑不得:“那本来就是你给的钱啊。” “可那是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一百块你可以买很多这种冰激凌了吧?” 松雨转头细想想,也多少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给多了:“咳,我是给我舅舅气的,但也确实便宜他了。” “你为我给的钱,我知道。”南烈笑得有些伤感,“不过话说回来,第一次去陌生人家里就借用厕所,真的不太礼貌。” 松雨安慰道:“好了好了,反正最后我们也没欠他的。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补偿我一整冰箱冰激淋?不对——是以后永远打开冰箱就有冰激凌吃?” “不止这个。你忘了,是你先对我好的。”他说,“第一次见面,你就那么自然地和我握手,还和我拉勾。你……你并不怕我的手。” “这没什么呀。”松雨当然不会说真话,其实别说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是现在,她触碰到他变形的手时,心里也不是毫无抵触的,只不过,是可以克服的程度罢了。 南烈道:“可是很多人都不是。不要说其他人,南雪从记事开始就不许我碰她、包括她的任何东西。她甚至可以当着面说我长得恶心。” “谁说的!我们阿烈长得明明很好看,你的眼睛鼻子眉毛嘴巴哪样都比南雪好看!”松雨不自觉地手掌捏起了拳,甚至用力过大把蛋筒的脆皮捏碎了一点。 虽已是九月初,但中午的温度很高,冰激淋本就有些融化了,再加上松雨手上这一用力,冰激凌水就顺着蛋筒淌下来,流到了松雨和南烈的指缝间,手指变得黏黏糊糊的。 “真的要化了……”南烈小声道,“要是你不介意,我们一起吃吧?这样可以吃得快一点……” “好啊。”松雨爽快地答应了,却没看到南烈红了脸。 两人的脑袋挨得很近。松雨的鼻尖离冰激凌球很近,一股香草气息袭向了她的鼻尖,又甜又凉,夹杂在九月微热的空气里。她恍惚觉得今天冰激凌的香味格外浓郁。 “剩下的脆筒你吃吧。”南烈说。 松雨也不客气,她也知道那部份他吃起来不方便,便从他指间取走了脆筒底座,三口两口吃完了。 葛夏给她递了包湿巾,她抽了两张,还不及自己擦手便先转头去给南烈擦手了。 葛夏笑着摇头:“这孩子,我原本是让你抽一张出来自己擦擦,我再给阿烈擦,你瞧你自己手里还脏兮兮的,给阿烈擦得干净吗?” 松雨这才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手先擦干净了,又重新抽了一张湿巾,把南烈的指甲盖和手指缝隙都擦了一遍,甚至没忘记小心掰开手掌,把里面全都擦了擦。她也因此发现他的手指虽然蜷缩,但还是可以用外力被动打开的。 “好了。”她把他的手轻轻放回腿上。 “谢谢,江松雨。” “你还真说到做到不叫我姐姐啊。”松雨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很介意?”他看向她。 “不会,”她的确无所谓,“反正叫不叫我姐,姐都比你大。” 瓢泼雨 这一层是半地下室,虽然经过改造布局,南烈的房间连接了小庭院,部分区域也有窗户,但松雨的卧房没有外窗,直到洗漱完出来吃早饭,走到这一层的中庭,才透过半窗发现外面在下瓢泼大雨。 到南家生活已经十多天,与其说她很适应这边的生活,不如说这里压根没有多少谈得上需要去“适应”的地方。 说“与世隔绝”不太准确,但这个半地下层的确和楼上三层几乎达到了互不相扰的程度。有自己的独立小庭院,陈设满足一切生活所需。南烈也从不上楼,除了有人送来一日三餐,连他的父亲也只下来看过他一次,甚至都没有进到他的卧室,只在厅里待了不到半小时就上去了。 但这些南家的家务事和松雨没什么关系。她过得很自在。每天和南烈吃的是一样精致可口的食物、住的虽是保姆房,但比起外面贫苦人家的主卧还要舒适。没有人再对她差来遣去,她终于可以安静地做作业,闲暇时还可以从整整一面的图书墙挑到喜欢的书来读。她几乎忘了自己本质上仍然是寄人篱下的处境。 唯一的不便是上学的路途变远了许多。 地铁和公交车站离这个别墅区都有一公里多的距离。从这里到松雨的学校,要么转三趟地铁,要么转两部公交车。松雨通常是选坐公交的,因为可以便宜一些。 天气好的时候走到车站这段路还不觉得什么,一下大雨就狼狈了许多。 但她必须出门了,否则就会迟到。 “你今天打车走吧。”南烈突然说。 松雨知道他是好意,但她还是谢绝了:“一次两次还好说,往后难道一到刮风雨雪天就那么娇气吗?” “可以。”南烈认真地说。 葛夏笑道:“没事的,阿烈,这点雨不算什么。” 松雨放下空了的牛奶杯,擦了擦嘴,起身背上书包:“妈、阿烈,我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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