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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拼得头破血流也要咬下对方的血肉。 顾子衿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忙叫了墨羽就一起往那边走。 江云澜和北济十七公主的事,还要追溯到大约一个小时前。 当时顶着未来霆王妃名称出现的江云澜一出现,周围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江云澜耳力好,能听到这些人言语中提到了被送往邢狱司的郑家小姐,说是受她所害,说她心肠歹毒,说她魅惑霆王殿下,说她德不配位…… 反正都是她的错。 散播出这些话的人江云澜不用想也知道有李氏的功劳。 不过她并不在乎,反而宫月默默将这些人这些话记下,准备回头告知主子再算账。 但江云澜原本想要去找顾子衿来着,可看自己这名声这么臭,怕对她影响不好,就决定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她想学骑马技能给掌握了。 君北扬似乎料到她想骑马,早给她备着马匹,让宫月教她。 骑马的时候,江云澜就发现她这身体应该原本就会,她按照宫月所教的方式一上马就自主的熟悉了起来。 她骑着马在林间小道跑的时候,碰到了背着弓箭策马而来的陆月钰,看她的方向,应该是刚从山上下来。 陆月钰主动停下来调转马头追过去和她打招呼。 江云澜本来对她就有好感,两人骑着马就聊到了一块儿。 回程的时候马儿慢悠悠的走着,江云澜听陆月钰说她是一早到山顶看了日出。 江云澜就问了她地点,打算明天一早也去看看,陆月钰说:“如此,明日一早我便唤江小姐一同便是。” 听得出,陆月钰很是喜爱这大好河山和美景。 江云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月钰笑了笑,英气的眉眼露出一抹怀念来,她说:“这大好河山我自是喜爱,我也总想着若是登到高处,是否能看到南境?” 说这番话着实有些孩子气,她明知道南境与皇城隔着千万里,是不论如何也无法凭借肉眼站在山顶就能看到的? 不过是看个念想罢了。 其实从那天晚上陆月钰问她家里人和她是不是来自南境,再加上后来萧华临说的那句“江家满门忠烈”,她就想找个机会和陆月钰聊聊了。 这会儿听她提到南境,带有试探的意思,她也就顺着她的话道:“听闻南境人杰地灵,物产丰富,我倒是十分想去看看。” 陆月钰听出她愿意和自己深入的聊天的意思了,开口道: “南境的确是个好地方,不若西漠多黄沙大风,大多地方放眼看去都看不到一点绿意,严寒酷暑的四季都难熬……” “而南境多山丘树林,四季并不若皇城如此分明,总是让人觉得很惬意。” “南境那边极少下雪,便是冬日里也四处可见绿意,不过高处的山顶会有冰霜,冻在树叶枝干间,阳光照下来时极美……” “如今这季节,南境正多雨,雨雾蒙蒙之时从山顶眺望,仿佛置身于云雾缥缈的仙境……” 她平日里说话铿锵有力,此时却极为柔和,向往怀念的口吻引人入胜。 江云澜从她的描述中可以勾勒出一幅南境的景致来。 脑海中也有片段浮现,田野、林间、山顶…… 这些画面很真实。 江云澜清晰的意识到这是来自于原主所见。 好像因为她意识里的想去了解关于原主的一切,这些信息便开始涌现出来: 她看到三岁大的自己坐在父亲的肩膀上随着父亲的奔跑追着风,耳畔都是父亲爽朗的笑声…… 她看到四岁大的自己因为追到蝴蝶而回头向母亲炫耀,得到母亲温柔一笑和手掌溺宠的揉了揉脑袋…… 她看到五岁的自己在春日耕种的田野间栽倒在泥地里,堂兄们忙放下手上的秧苗从四面八方奔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她抱起来心疼的哄着…… 她看到六岁的自己抱着比自己还高的剑,说长大后要与堂兄们一样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得到叔伯婶婶们一片不吝啬的夸赞和肯定…… 所有美好的记忆在七岁那年戛然而止。 看到的是满城连天般的红,红绸带和红灯笼,还有鲜血的红。 第103章 这满城忠烈 那日,本该是大堂兄和二堂兄共同娶亲的好日子,满城张灯结彩的迎来了两位新娘子。 她坐在父亲宽厚的肩头,看大堂兄和二堂兄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其余堂兄也都难得的穿得鲜艳,他们满脸高兴的簇拥着娶妻的两位堂哥。 鞭炮声和欢笑声掺杂在一起,满城的喜庆与热闹。 然而本该美好的画面突变,她看到无数的火球从城外飞来,不过眨眼间,红绸、红灯笼,房屋都烧了起来。 她被捂着眼睛抱在怀中奔跑着,从父亲指间的缝隙看到了了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敌人手握长枪、弯刀正在屠戮。 原本的欢笑成了惨叫,原本的人间热闹成了地狱惨状…… 她被父亲交到母亲手里之时,父亲甚至顾不得看上她一眼便转身指挥领导众人御敌,而那个宽厚而温柔背影,是父亲留给她最后的画面。 她看着大堂兄的胸膛被敌人的长矛刺穿,看着二堂兄被一箭射穿脖颈,红色的鲜血与身上的嫁衣融为一体,红得那么的刺眼; 她看到三堂兄和四堂兄拼死护住的百姓下一刻也都被弯刀夺了性命,其余堂兄们一个一个的接上,一个一个的倒下; 她看到叔伯们冲在最前方,婶婶们护着百姓逃离,可那索命弯刀和箭羽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她看到母亲背后中了数箭,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栽倒在地; 而被母亲放到马上的她,随着那马被母亲一刀刺入股部发疯般的往前跑,像是要逃离这炼狱般的地方。 不断的有人用性命为她开道,硬生生让那匹发疯的马儿带着她跑出城门。 身后有追兵,脑袋一片空白的她只记得母亲让她不要松手,所以她紧紧的用四肢扒在马背上,即便被流箭射中火辣辣的疼,即便她眼前一片血红的模糊,她也不放手。 发疯的马逐渐脱力被追上的敌人砍断腿时,她随着马儿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强大的求生欲让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可迎面而来的便是敌人砍过来的弯刀。 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将死在弯刀下,敌人却被一支箭射穿额心,弯刀也被紧随着箭而来的人踢开。 她抬眸,看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那少年裹着大氅风尘仆仆,落地的衣摆卷起一阵尘土,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护在怀中。 是君北扬! 江云澜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猛地从回忆中抽离。 她才发现自己已眼眶酸涩,攥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竟生生渗出血来。 这一刻,她仿佛陷入了鲜血凝聚而成的泥沼中,深深感受到那句“满门忠烈”带来的窒息感。 她心脏像是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马儿像是感受到她的情绪,有些暴躁的发出“呼哧呼哧”声,脚步也变得又快又乱。 “江小姐?你可是身子不适?”陆月钰察觉到江云澜的不对劲,忙替她勒住缰绳及时将暴躁的马儿拉住。 “抱歉,让我缓缓。”江云澜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扶着一旁的树干,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感同身受的回忆实在太沉重,也太痛了…… 鲜血的温度好像还在指间,烫得她仿佛每个毛孔的呼吸都仿佛针扎一样。 陆月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突然怎么了? 她只能将水囊取下打开递给她:“喝些水许是会好些。” “多谢。”江云澜接过水囊,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血。 陆月钰也才发现,撕了衣角熟练的替她包扎。 江云澜又道了声谢,稍微缓和过来,只是通红的眸子依旧不褪。 她看向陆月钰,终于从来自原主的记忆力,知道原来原主的母亲和陆月钰的母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妹,关系亲密。 陆月钰小时候经常随母亲一同到南境江家小住。 原主是江家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十几个堂兄虽然宠着,可终究都是男儿郎,难得有和她年纪相当的姐姐一起玩,两人每回见面都整日黏在一起玩。 陆月钰会同她说西漠的风光,说从西漠一路过来的趣事,还说等她长大些带她到西漠玩,带她骑骆驼滑沙…… 只可惜,变化来得惨痛又倾覆。 她试着再去从记忆里查探原主之后的记忆。 她看到被君北扬救起后她发着高烧昏迷,醒来后迷迷糊糊的跪在一眼看不到头的被白布遮掩的尸身前,小小的身影固执的跪了许久。 之后她身边有人陪着跪下,是君北扬,他压低嗓音同她交代。 有人与敌军里应外合,在江家办喜事的当日打开边境防线,放敌军入镜,当时守在南境前线营地的江家三叔和两位堂兄最先受迫害身亡。 之后敌人一路通畅到了南城,是江家众人率领将士百姓奋勇抗敌,南城满城忠烈,才将敌人大军挡在了南城,等到了援军,否则敌人大军过了南城这道最后的防线,便可长驱直入,彼时大晟国危矣。 他告诉她。 南境遭遇的一切,这背后之人早早谋划安排,事无巨细,不惜联同外敌将大晟安危作为赌注,冒险为之,为的便是将江家灭族,断太子双臂。 太子生母先皇后乃是江家女,江家便是太子的双臂靠山,断送了江家,为的便是断送太子。 这背后之人权势滔天,若是她想报仇,便得好好撑着活着,不能让那人笑看江家满门忠烈却无人追这命债…… 她自是想活着,要活着,为了江家,为了枉死的满城亡灵,她也要手刃仇人! 她能感受到她的求生欲很强烈,但那之后的事像是没有了记忆一样,江云澜怎么也看不到,想不起来。 “咳咳咳……”许是心绪起伏过大,江云澜猛地咳嗽了起来,一口猩甜从喉间浮起,硬生生被她捂着心口压了下去,压制得太辛苦,指尖都是微颤的。 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拥抱笼罩住,像是突然从地狱被拉回了人间般,满是安全感。 背部被人轻抚着,她的咳嗽逐渐平息,闻到了熟悉的松木香。 是他。 第104章 比试,可以,我要加注 君北扬方才与君随风秘密会面完过来寻江云澜,便是看到如此景象。 她双目血红捂着心口咳嗽着,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一般难受。 他忙抱住她替她顺气止咳的时候才发现她浑身都是冰凉的,仿佛刚从冰窖子里捞出来的一般。 他心一紧,蹙着眉头询问般的看向一旁的陆月钰,陆月钰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轻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君北扬眸色沉沉,拍着她后背的手却是极轻。 等江云澜终于缓过来的时候,只对两人说了句:“我没事,只是突然身子不适。” 两人显然是不全然相信,但看她不愿多说,也就都不曾多问。 三人回到猎场外围时,碰到了日合娜公主与北济公主一行人,身边都是一些大晟官员女眷,连李氏也在,很是熟稔的和北济公主在说话。 一行人说话嬉笑着一同往那边玩乐的场地走,显然是要一同去玩些什么。 当时日合娜公主像是看到陆月钰背着的弓箭突然兴起一般,邀请陆月钰一同去玩,说要和她比射箭,还提出了三千匹马的赌注。 西漠物资稀缺,三千匹马做赌注,加上她身为大晟国将军,自然要维护大晟国脸面应战。 日合娜虽然精通骑射,但陆月钰常年征战,对自己也是十分有自信的,在她看来,这三千匹马就是白送的。 日合娜和陆月钰的比试就足以让众人期待的。 而接着北济公主像是也来了兴致一般,看着江云澜,笑盈盈道:“昨日江小姐身体不适未曾出面,今日既出面了,想来是身子无碍,不知可否有兴致同本公主也比试骑马射箭?” “赌注要不就在三千匹马的基础之上,再加一万只羊,如何?” 不等江云澜说话,牵着她手的君北扬轻抬起她那被陆月钰包扎过的手,淡淡道:“本王的王妃伤了手,不便与公主比试,若是公主要比,本王派人同你比。” 君北扬这一副护着江云澜的模样显然是让北济公主想起宫宴上的不愉快,再加上她本就爱慕君北扬,嫉妒江云澜,这一场比试本就是她谋划当中,怎么的也不可能再任由君北扬这么护着她糊弄了过去。 “江姑娘若是不敢,开口认输便是,本公主也不是那欺辱弱小之辈。” 北济公主看着江云澜,语气全然是挑衅之意,这字眼之下都是在贬损江云澜,说她不敢软弱,说她依仗君北扬,其实什么都不是。 “身为未来霆王妃,好歹是姓江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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