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三家的账本。夏大郎说道:“我们认罚,这些是我们加留着保命的手段,现今尽数交给郑大人,我们夏家唯郑大人马首是瞻。” 郑山辞轻哼一声:“你们自家的账本倒是藏得好。” 夏大郎:“我愿意交给郑大人,只盼郑大人怜惜我们。” 郑山辞扶着夏大郎:“你们配合我,按照律法也会对你们网开一面,至于家中的子侄,也会照顾一二。” 夏大郎心中一喜,忙不迭道:“多谢郑大人。” 坐牢便坐牢,家产散尽了留了性命在,还有子侄在,不怕家族起不来了。再说让郑大人对他们有了关照,这比什么都好。观郑大人也是一个守诺之人。 说起来夏家对官府总是惧怕的,也不敢相信当官的,但郑山辞看过去,他们总是愿意相信的。他并未做出贪财好色的模样,相反还在干实事。他们商贾是知逐利,还是钦佩郑山辞的为人。 翌日一早,郑山辞便把戚家主叫到公堂上,证据确凿把人关进大牢,秋后问斩。戚县丞铁青着脸,却不知做甚。 百姓看着公堂上的惊堂木响起,戚家主身子一软就被拖下去了。 郑山辞这是狠狠在打他的脸,戚县丞甩袖从公堂上离开。 戚县丞直接没回县衙。 百姓们听了戚家的罪责瞠目结舌,还不知道戚家藏了这么多脏事。百姓们真真是开了眼,一听戚家的事就咬牙切齿起来,有的百姓被戚家压榨后的更是大快人心。 郑山辞这几日忙着,常常晚上才回到家里。虞澜意看他这么累,也是心疼他。 “当官真累啊。”虞澜意玩着郑山辞的头发,他看着郑山辞的睡颜,眼中闪着光。 “你好像比其他人都好。” 又过了半旬,百姓们修路又修了五分之一,田地里的药材发出了清香,新奉县的商人在纺织坊下了订单,把新奉县的辣酱卖到青州,备受欢迎,他们便又来辣酱坊下了大订单。 新奉县的人都是欢笑着的,他们拿了钱继续修路,伺候庄稼,有活的找活,心里总带着期望。 “郑大人提了程老爷上公堂!” “郑大人提了程老爷上公堂!”有人大声吆喝着。 众人瞬间议论起来:“还是冲着程家去了,程家还侵占了我的地,这挨千刀的,还要扮成大善人的模样。” “赶紧去公堂看热闹!” “当时没看见戚家的热闹,这次定不能错过了!” 百姓们纷纷跟过年似的,蜂拥而至到了县衙公堂。有些许沉默的人,跟着百姓一起到了公堂,看着程儒站在公堂之上。 他还有进士出身,在公堂之上可以不跪拜县令。 郑山辞一拍惊堂木:“程儒,你可认罪?!” “郑大人,你莫开玩笑了,我们程家没做犯法的事,郑大人抓了我这样的良民,我心中苦闷。”程儒丝毫不慌,气定神怡。 金云:“少爷,大人要审程家了!” 虞澜意立马飞奔出去了,金云拿了毡帽忙不迭追上去。 郑山辞:“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传证人。” 云哥儿走上公堂,他跪在地上说出了程儒的真面目,包括程儒将他强.暴,他说出了程家那口枯井下的尸首。 众人传来一片喧哗之声。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死了。” “幸好我的孩子没去程家做丫鬟。” 郑山辞一拍惊堂木:“已经在枯井下找出十八具尸体,程儒你有何分说!” “郑大人,不能说在程家枯井种发现的尸体就是我们我害的吧。”程儒笑道:“至于云哥儿,他本就该成为我的妾室,是他勾引了我,现在在公堂之上却做出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把大家都蒙骗了。” “这账本之事你又作何解释!”郑山辞步步紧逼:“武明元年,你逼死城口李姓一家,用低价购买了李家五十亩良田;武明六年,蒋家全家六十口人被杀死,在之前程家想要蒋家做豆腐的手艺,他们没有答应就遭遇了灭顶之灾;武明七年,药铺姚家一百亩地突然全数划到了程家名下,还要我继续念下去么?!” 程儒的面皮一抖,他捡起地上的账本,还看见了程家贩卖私盐的证据。他心中叹口气,想吃了夏家的心都有了。他们单知道夏家胆小儿,没想到夏家还留了这样要命的证据。 程儒面露沉痛,郑山辞心中一沉。 “这都是我儿子做的事,我一概不知情。我只是好色,宠幸了几个下人,至于郑大人说的良家妇女跟哥儿我都不知道,都是我儿子找给我的。我竟不知我儿子做了这么多错事,都是我管教不严。”程儒说着老泪纵横,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乡亲们,对不起生他养他的地方。 虞澜意气得想给这个老匹夫几拳:“这个老不死的。” 百姓们有的露出同情之色。 程家主背着荆条,在公堂上跪下,他说道;"都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不关我父亲的事。郑大人,我错了,你把我抓起来吧。" “儿子,儿子啊,你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程儒悲痛万分。 郑山辞看着这出闹剧,心中暗骂。 “此事跟”郑山辞正要反驳。 “我听闻这里有一桩案子在审,不知我能不能听一听。”李御史穿着红色官袍上前来。郑山辞一看李御史的红色官袍,知晓这是五品及以上的官员。他眼皮一跳,让人给他搬来了椅子。 李御史正色道:“我是朝廷派下来的监察御史,正在新奉县巡视。在堂下听了郑大人的审判,此案已经明了了,都是程老的儿子所做,郑大人难道要随意攀咬程老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程儒已是挺直了脊背。见了自己的靠山来,程儒心中便有底了,他也不要家产了,只想保住一条命。 郑山辞丝毫不慌,他说道:“李大人,怎能算随意攀咬,板上钉钉的证据。这么大的事,程家主还没这个胆子?!” 李御史觉得自己被冒犯,面色一沉:“放肆!” 一个小小的正七品县令,还敢这么跟他说话。 虞澜意心中轻哼,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监察御史,也敢在他们侯府面前嚣张。 江主簿见御史都来了,心里发抖。这惹了李御史,郑大人的官位不保啊。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 郑山辞说道:“这是新奉县,县令有职办案诉讼,还请李大人不要多加干涉。” 李御史:“”倒反天罡了! 郑山辞又传了在程儒身边伺候的几个证人来分说。一直追责追到程儒身上,郑山辞这次非要把程家打下马。 “郑大人这般判案子真真是好样的,郑大人你可还能保住这一身官袍?”李大人阴阳怪气的说,皮笑肉不笑。 监察御史的职责是监察百官、巡视州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只要李御史给朝廷写一道折子,郑山辞的官职生涯很可能就会断送。监察御史位卑权重,所有人都会尽量不跟监察御史对着干,因为怕丢了官位。 郑山辞拱手以对,不卑不亢道:“不劳李大人担忧。” [53]给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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