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边没有电梯,整整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哪怕脚走的都是血,陆望泽也不放弃。 因为宋月昭喜静,礼佛时心无旁骛,不愿被人打扰。 陆望泽收敛了张扬的个性,明明最是讨厌等待的他,硬生生在门外可以等宋月昭十个小时,只为了见她一面。 因为宋月昭礼佛,不吃荤食,向来无肉不欢的陆望泽,也改吃了素食。 就算是这样,宋月昭也对他不假辞色,甚至隐隐厌烦。 “陆望泽,别执着了,我不可能爱上你。你的所作所为对我来说都是打扰。” 可就在陆望泽绝望想要放弃,一个月没有再去找宋月昭的时候。 她却主动找上了他。 她说:“陆望泽,我们结婚吧。”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陆望泽高兴的不知所措。 他以为宋月昭终于被自己的真心打动,很快就答应了心爱之人的求婚。 可哪怕他们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宋月昭也永远是那么冷淡。 记不住他的生日,记不住结婚纪念日,陆望泽的一切她似乎都漠不关心。 甚至因为宋月昭不喜喧闹,他们连婚礼也没办,只领了证,两家人简单吃了个饭。 深陷在爱意中的陆望泽,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安慰自己。 宋月昭礼佛多年,不近男色,不会爱人。 就算有了自己,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可后来,直到见到那一幕,陆望泽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 宋月昭不是不会爱人,也不是不近男色。 只不过,她爱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弟弟,不为世俗所容。 嫁给他,也只不过是为了克制自己内心深处不该有的欲望罢了。 就算在睡梦中,陆望泽也很不安稳,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他在宋月昭身上,消耗了自己八年的光阴和所有的爱意。 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强烈的情绪波动下,陆望泽的意识在一点点苏醒。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了医生严肃而冷静的声音。 “陆先生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被送过来的时间太迟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脸部被铁制用品多处划伤,出现感染,需要留院观察。” 他顿了下,继续道:“更何况,这种情况下,又进行了肾脏的移植,缺了一个肾。更要多补充营养,好好在医院修养一段时间。” 医生的话像一击重锤,锤在陆望泽的心口。 他原本迷蒙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八分。 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如果那时候宋月昭和宋辰风没有拉拉扯扯,立马将他送到医院,他又怎么会受这样的伤害? 一时间,陆望泽被恨意笼罩,右手紧握成拳。 同时,他的大脑满是疑云。 肾脏移植手术又是什么? 他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陆望泽睁开沉重的眼皮,冷冷地望向他们。 “什么肾脏移植?我的肾脏移植给了谁?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见他醒来,宋月昭摩挲着佛珠的手一顿,淡然道:“辰风被查出来尿毒症,你的肾刚好和他匹配,所以就移植了一个给他。” 她的神情云淡风轻,没有半点愧疚。 “肾脏有两个,你只是给了他一个,不会影响什么。反而是辰风,如果不进行换肾手术,会有生命危险的。” 陆望泽这才发现,他的隔壁病床躺着宋辰风。 男人不见半点病容,反而对他露出了挑衅而得意的笑。 “多谢望泽哥啦,这颗肾我用着不错。” 陆望泽恨得眼睛都红了,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 “凭什么?未经我的同意,凭什么把我的器官移植给别人?” 还是移植给宋辰风,一个害他毁容,处处伤害他的人。 “陆望泽,辰风是我的弟弟,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没办法看着他失去生命,你跟着我也礼佛很久了,怎么还是不见长进?一点仁爱之心也没有!” 看着陆望泽近乎癫狂的样子,宋月昭紧紧皱着眉头,语气冰冷。 “你的肾脏刚好和他匹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而且医生也说了,这对你来说并没有生命危险。” 宋月昭看着陆望泽,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满是不耐。 “我答应你,等你身体恢复了,就陪你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之前你不是求了我很久吗?这次满足你的愿望,总可以了吧?” 宋月昭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尖锐的刀,狠狠刺进陆望泽的心里,带来一片鲜血淋漓。 他直直地瞪着宋月昭,还是那张清冷出尘的脸,可如今陆望泽只觉得丑恶不堪。 当初他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爱上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人。 她也真是厚颜无耻,竟然能把自己的一己之私美化成求人性命的大爱。 陆望泽气的胸口起伏,伤口更是泛起一阵疼痛。 而且,拿他的器官救人不应该要经过他同意吗?她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 一句轻飘飘地陪他去马尔代夫仿佛就是天大的恩赐。 好像这样就足以抵消所有的伤害。 她把他当什么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吗? 只要她朝他笑笑,施舍一点爱,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无非就是仗着他的真心,有恃无恐罢了! “宋月昭,别恶心我了!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陆望泽看向宋月昭的眼神里,再也没有爱意,只有满满的恨。 宋月昭被陆望泽的眼神看的一僵。 明明她在乎的只有宋辰风才对。 和陆望泽结婚只不过是他一直穷追不舍。 她也正好需要一个结婚对象,来遏制一份不该存在的感情。 她压根不爱他不是吗? 可陆望泽的眼神却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宋月昭的心里,莫名让她心中一痛。 难得的,宋月昭有了几分愧疚。 “陆望泽,这事儿是我亏欠于你,你要什么补偿我都会尽力满足。别这样行吗?” 从前,宋月昭向来是被讨好的对象。 每次和陆望泽发生什么不愉快,不管谁对谁错。 哪怕陆望泽再生气,最后都是陆望泽眼巴巴地向她求和。 这是她第一次服软,很是生疏,连声音都有些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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