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吹头发的时候粒粒就快睡着了,她赶紧抱出去,把粒粒抱回床上。 季时韫买的睡衣很舒服,她托着粒粒的脸蛋,将被子盖好。粒粒翻身抱住自己的玩偶,睡得很香。她在床边坐了十分钟,随后关灯出门。季时韫正在门口等她,他关紧门,声音很轻:“睡着了吗?” “嗯。” 徐雀澜捏了捏眉心,到客厅倒了一杯水。 季时韫看向她那个装着信封的包,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沫沫,你最近有心事吗?” 徐雀澜正在出神,闻言,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这句话没有出乎季时韫的意料,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徐雀澜不会让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她都是做完决定以后才告诉他。他站起身准备回卧室,留给她独自思考的时间。只是刚刚起身,他的右手被轻轻拽住。 徐雀澜拉住了他。 他惊讶地看向她的脸。 徐雀澜没有看他,她的目光疲惫地穿过客厅,落到那层厚厚的窗帘上。她凭借本能抓住了他的手臂,直到抓住他才反应过来。她看着自己抓住他的那只手,轻声道:“季时韫,抱我坐一会儿。” 他的身体像过电似的震了震,坐下来,还没等他伸出双臂——徐雀澜已经回过头抱住了他。季时韫实在是受宠若惊,他怔了怔,立刻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徐雀澜靠在他的怀里,好像他的怀抱能短暂地给她安全感。 季时韫嗅着她发顶的香气,温柔地抚摸着她:“沫沫,怎么了?” 他很珍惜徐雀澜每一次向他求助的机会,他希望徐雀澜相信他,依靠他。 徐雀澜还是摇头:“抱我回卧室吧。” 凌晨两点,徐雀澜从床上坐起身。 她扫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安全套,腰有些酸,轻手轻脚地下床。 老小区的后方连接着一个电动车棚,棚后靠墙的位置杂草丛生,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过。徐雀澜走进电动车棚内,现在这个时间不会有人路过,小区内的路灯光线很暗,只能照到车棚的头部。 她站在那里,对着前方的空气轻轻开口:“出来吧。” 草丛中传来一声猫叫,并没有人影晃动。她注视着黑暗的车棚,想要向前一步,从身后靠近的人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 男人比她高一头,从身后抱紧她,双臂牢牢地环上她的腰。徐雀澜闭上眼睛,她沉重地吸了一口气。男人低头到她颈边,陶醉地呼吸:“姐,你总算出来见我了,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嗯?” 徐怀信的眼眸眯起,那双和徐雀澜一模一样的眼睛看向她脖颈上的吻痕。 徐雀澜静静地把他的手拨开,转过身,朝着他的脸扇了一耳光。这一巴掌又狠又重,徐怀信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他非但没有生气,眼眸反而更加兴奋,抹了一把渗血的唇角:“姐,你打我了。” “你要是敢接近粒粒,我会杀了你。” 徐雀澜的声音在凌晨的夜里,像透过风雨传到他耳中,带着无尽的凉意。 徐怀信摸着自己被扇肿的脸颊,试图在上面寻找徐雀澜手指的温度。他贪婪又充满怨恨地盯着她脖颈上的吻痕,想到季时韫是怎么在她身上留下吻痕的,他嫉妒的要发狂。他抚摸着自己肿胀的右脸:“姐,我也是你的亲人,我们有血缘关系啊。” 他委屈地抬眼:“你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 徐雀澜笑了一声,笑声听起来竟然有些苍凉:“你也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 徐怀信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直都知道,他和徐雀澜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他和徐雀澜相依为命,在章壹和季时韫这两个超级大贱货出现之前,他和徐雀澜最好。他喜欢躺在姐姐的臂弯里,像小时候那样。后来那两个男人出现,徐雀澜就不喜欢他了,甚至要和他断绝关系。 他才委屈,他委屈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姐,你为什么又和季时韫复合了?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徐怀信走上前,抱住她的肩:“季时韫背着你做过好多事情,林之序……杨臻……你知道他找过他们的麻烦吗?他还跟踪你,跟了你很久。他这个人真是小人极了,姐,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徐雀澜没有推开他,她再一次重复,像是怕他听不清:“你要是敢对粒粒动手,我会杀了你。” 徐怀信点头,他忽然变得温顺:“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对季时韫动手吗?你再和他在一起,我怕有一天我真的忍不住。我很讨厌他,他比章壹还要讨厌。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害粒粒,姐,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儿。但是,季时韫没什么吧?” 他抚摸着她的脸,眼睛看向她:“你说话,姐。” 徐雀澜打开他的手,徐怀信给出的选择从来没有作数过。她不会相信一个疯子的承诺,同样也不会给一个疯子承诺。 徐怀信突然有点害怕了,因为徐雀澜竟然保持沉默。他不敢相信,徐雀澜明明不在乎任何人,但现在她却不肯给他一个简单的承诺。难道她打算和季时韫过一辈子吗?他摇晃着她的手臂,又抱紧她:“你爱上季时韫了是不是?” 他声音陡然变冷:“是不是?” 徐雀澜面无表情地,狠狠推开了他。 “我说过我只在乎粒粒。其他的人,包括你,我都不想关心,”徐雀澜冷冷道,“但你最好不要打季时韫的主意,他现在对我来说是一个必须要利用的人,你做不到他能做到的事情。徐怀信,你们都不重要。” 徐怀信的眼眸被脆弱填满,他的声音抖了抖:“那你喜欢我多还是喜欢季时韫多?” 徐雀澜有些不耐烦,她忍耐着自己的情绪:“都是零,有什么比较的意义?” 徐怀信红着眼:“不行,你选一个。” 徐雀澜瞥过他的脸,语气冷漠:“你不是庆幸过你和我有血缘关系吗?你庆幸对了。” 惨淡的月光落到车棚的后面,一个人影静静地伫立在锈迹斑斑的铁皮前。 季时韫不知道该先做什么,于是先点了一支烟。 他想起四年前徐雀澜和他告别的那个夜晚,月光也是这样灰蒙蒙的。这四年里,他不断说服自己:徐雀澜不爱他,他不能怪她。徐雀澜要离开他,他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走不到她的心里。 爱原本就是一件不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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