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这一生再怎么厌恶他,都改变不了他们血管里流着相似血液的事实。 季时韫羡慕他吧,羡慕他从小就可以躺在徐雀澜怀里。 他知道季时韫在嫉妒自己,这种想法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轻松起来。和徐雀澜说了一声再见,他捂着手臂向楼下走去。他手臂伤口流出的血一滴一滴滴到脏兮兮的楼梯上,徐雀澜看着那血液延伸消失,沉默地回头锁好门。 徐怀信没立刻去急诊,他去了路边的诊所,候诊的时候自己扒开短袖看了看。 一个长约十厘米的伤口,非常深。痛得很,痛得很,徐雀澜居然不相信他。 晚上有雨,傍晚之前要赶紧把活干完。沈擎看着季时韫把移动招牌放到店门外,忽然想起一件事:“季时韫,上午你说要去趟建材城,回来也没见你买东西,你去哪儿了?快十二点才回来?” 季时韫打算买一个桌子,徐雀澜想在店里面摆一张高一点的桌子,让粒粒在这里吃饭看书。 实木桌甲醛少,可以先买回来放一阵。季时韫将车开到建材城门口,停下来看徐雀澜给他发的样图。老建材城外面比较杂乱,朝外的店铺很多都是专卖五金的,会有一些机械小厂家来挑设备和工具,所以店外杂七杂八堆了好多东西。 季时韫之前来过一次建材城,挑了一张桌子,但那张桌子没有现货,样品有瑕疵,需要再等一周。老板今天打电话说来货了,让他先来看看出货的样子是不是满意。他付完尾款,上车后看向后视镜。 从二十分钟前,徐怀信就跟着他。 他没有和他直接打过照面,之所以认出他,是因为他的走路姿势和身高。 而且徐怀信没戴口罩,可能是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他认出来。他似乎也发现了季时韫发现了他,不仅没有停下跟踪的脚步,反而悠闲地越跟越紧。现在,他绕到了他的车前,背对着他捡起五金店外的扳手,掂量着试探重量。 季时韫坐在车内,看向前方的人影,左手缓缓收紧。 徐怀信侧过头,和他招手打了一个招呼。那张和徐雀澜有些相似的脸上挂着一个冷漠至极的笑容。 他挡在前面,他没有鸣笛,也无法向前开,两人竟然在阳光下僵持着。 后方的车辆按了一声喇叭,季时韫没有鸣笛。他发动车子,朝着徐怀信站立的方向开过去,一脚油门,他冷漠地盯着他,在即将将他撞飞的前一刻忽然向左打方向盘,车子右侧撞上他的身体,徐怀信“砰”一声被撞倒在旁边五金店前的废弃材料上。 季时韫看都没看,调头离开。 徐怀信的身体躺在废料上蜷缩了一下,右臂被废弃铁料刮出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液顿时汩汩向下流。后方的女车主看着肇事车毫无反应地离开,吓得连忙下车关切地走过去:“我给你打个 110 还是 120,他这人撞到人怎么走了呀。” 徐怀信坐了起来,捂着右臂笑了笑:“没事儿,我们认识,不用报警。” 如果季时韫刚刚没有打方向盘,现在他估计已经被撞死了。这一点刚好让他确认,原来季时韫是真的想让他死。 他站起来,在阳光下笑了一下,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地向后走去。 徐雀澜在急诊门口,皱着眉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年轻男人。徐怀信正在挂消炎水,他的伤口上午没及时处理,所以发烧晕过去了。急诊的医生只在他的手机里找到徐雀澜的电话,他刚醒不久,靠在病床上难受地呼吸。 睁开眼睛看到徐雀澜,他把头埋过去,像只刚刚找到主人的狗。 “姐。” 一旁的护士夸了一句这姐弟俩感情真深,徐怀信趴在她怀里,呜呜呜地哭。 徐雀澜处变不惊:“还有力气哭,应该不疼了。打完针就回去吧。” 徐怀信想说什么,眼泪掉了两颗,忽然感觉被拎了起来。 季时韫刚到。他快步走进来,右手抱着粒粒,左手拎起他的衣领,手臂一提将徐怀信从徐雀澜怀中拔了出来,动作干净利索。 一时间,急诊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粒粒小声叫了一声舅舅。 徐雀澜想,至少,不应该,他们三个人会是在急诊室见面。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来改变气氛时,徐怀信泪水涟涟地抬起头:“姐夫。” 季时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徐雀澜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的确不知道这两个人见面会出现什么事,总之她无法预料。季时韫手里拿着缴费的单子,他将粒粒放下来,没回答徐怀信“热情”的招呼,握着徐雀澜的手将她带到一旁。 “沫沫,休息会儿,我陪床。” 徐怀信听到了,他笑了笑:“谢谢你姐夫,还给我交医药费。你和我姐什么时候办婚礼?” 他表现殷切,倒显得他这个姐夫冷淡而无情了。 徐雀澜欲言又止,她刚哄好季时韫,不希望节外生枝。这时候,徐怀信抬头看她,撒娇似的道:“姐,我胳膊疼,你过来嘛。” 护士上前给他测量体温:“这么大了还和姐姐撒娇呢,感情真好。” 季时韫的脸色冷若冰霜,他看着徐怀信那张与徐雀澜相似的脸,那张厚颜无耻的脸上出现一种委屈又暗含得意的神情。徐怀信拉着徐雀澜的手臂看她,几乎要将整个上半身靠在她的身体上:“姐夫,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他又看着徐雀澜:“姐,今天把我撞到的那个人逃逸了,你说怎么办?” 徐雀澜很头疼,她刚刚——把季时韫哄好没两天。她干脆捂上他的嘴,徐怀信停了两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手指,她猛地将手收回来,下意识地接着甩了他一巴掌。很轻的一巴掌,他满意了,老实了,躺回被子里:“姐,想你。” 护士看的目瞪口呆。季时韫的手快要将缴费单捏碎。 有些男人,是巧克力味的屎。有些男人,是屎味的巧克力。二者虽然有一定的相似性,但存在本质的不同。 季时韫认为,徐怀信就是屎。 他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双腿交叠,把收费单撂到徐怀信枕边。护士叫了徐雀澜一声,叫家属去那边签个字。见徐雀澜带着粒粒转身走过去,徐怀信收起了刚刚柔软又委屈的目光。他看向季时韫的脸,眯眼微笑:“季时韫,你后悔今天中午没有真的把我杀了吧?” 牢弟发力咧😆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辣! 当初分手是因为小鸡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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