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亮,窗外一片雾蓝,朦胧天光中,隐隐得见花园腊梅嫩黄。 她开了灯,走到外公的书柜前将那些画翻了出来。 既然决定要遗忘,那这些画也不再有保存的必要。 她去厨房找来一个纸箱,将她凭着记忆画出来的那些“周璃”一五一十装了进去,她甚至没有细细看过就贴上了封条。 她不想记起的,很快就会随城市的垃圾车远走。 而腾出来的那些空缺,她会用新的画,新的人陆续填满。 她抱着纸箱出门,清晨的风吹摆她披在肩头的羊绒开衫,柔软发丝轻舞着,背影单薄而倔强。 撑在窗边半身赤.裸的人没忍住,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细烟点燃,猩红的光点在薄雾中明灭,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不是没有奢望过。 可他看过那些画,没有一张像自己。 后来想想,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夏天,她又怎么会都记得? 如果她记得,夜店见面,又为什么要问他—— “你叫什么?” lost cherry56 清晨露重, 空气里浮荡着水汽,路旁侧柏落了一地碎叶,脚踩上去激发了冬日的清新。 钟令将纸箱放在垃圾箱旁, 地面积水迅速洇湿底部, 像她的回忆一般黏重潮湿。 她转身离开, 走到路口又忍不住回头。 十二岁那年,她的那些画也像现在这样被堆放在垃圾箱旁,脏的脏, 湿的湿,面目全非。当时嫌弃,后来想要找回来却再无踪影。 她心中暗叹,这被迫丢弃和主动遗忘,果然两种不同的心情。 回去时, 卧室的窗帘合得严严实实, 一丝光也不透。床上的人似乎还没醒,她脱去外套, 轻轻掀开被角躺了回去。 她动作很轻, 生怕将身边人吵醒, 但她才刚躺下就被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你醒了?” “嗯。” 摸到她冰冷的皮肤, 他更收紧了怀抱, 想要将自己的体温分给她, 温暖她。 “去了哪里?” 钟令仰脸,鼻尖碰上他凸起的喉结, 她轻轻吻上去,说:“下楼了一趟, 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 他摸到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还是那么硌人。 和她在一起这么久, 只有做.爱和摸到这枚戒指时,他才对这段婚姻有那么一点真实感。 一百多万的钻戒,还是委屈了她。 与她十指交缠,他又生出非分之想。 钟令察觉了他的意图,推着他小声乞求:“你别要这么多次,好酸,好累。” “那好。” 他停在她唇边,轻说:“那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好吗?” 钟令眨眨眼,“好。”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稍显清冷的声音,钟令觉得檀舟情绪不高,他问这个问题的语气更像是质问。 她没法否认,和他结婚的确有一部分逃避现实的因素在。 长辈们无止尽地帮她物色男友,其他男人目的不纯的接近,还有何玄墨隐形的逼迫,以及她内心的寂寞,让她果断且迅速地做下了结婚的决定。 仔细想来,的确是有些儿戏,但她心里的喜欢也做不得假。 所以她回答:“当然是因为喜欢。” “喜欢我什么?” 钟令不假思索:“长得帅,身材好,温柔体贴,对我好。” 果然是空泛的答案,他一点都不意外。 “如果那晚出现在夜店的人不是我,你还会决定结婚吗?” 他的确不对劲,钟令感觉到了,但她并不知道原因。 她说:“这是第三个问题了,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眸中蕴着怎样的情绪,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情绪低落是事实,也许他需要一些肯定。 所以她回答:“没有如果,因为是你,所以才有现在。” 话问完,檀舟也觉得后悔,在关于爱情的问题上,他应该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好。” 他俯身吻她的唇,以后也不会再问。 那天之后,他们的日子如常。 工作忙碌,关系亲密,越来越有新婚夫妻的滋润和甜蜜,就连容卓也说,“你们看上去很幸福。” 钟令也这么觉得。 只是偶尔提起来婚礼的事情,檀舟却隐隐表现出一些......犹豫? 钟令不太确定。 临近过年,工作已经没那么忙碌,球场陈经理要离职,钟令让他将后续的工作交给了檀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工作的变动,白日里钟令只有午休时间才能见到檀舟,没有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反倒让钟令惦念,时不时就要发.漂亮的自拍撩拨他。 有时候被撩得狠了,那天晚上钟令一定不得轻松。 这几天钟令稍微空出来一些时间,她便让云姨买了些年味儿十足的装饰一起布置家里。 花园已经在年前请园艺师帮忙修整了一遍,腊梅树挂上了小宫灯,纱面上的年画是钟令自己画的,白雪压青枝,腊梅金黄,让灯一照,明艳又有趣,颇有年味儿。 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可能降雪,钟令已经在花园腾出了堆雪人的位置,就等大雪落下。 入了夜,云姨拉着钟令剪窗花,黑米粥在她脚边绕来绕去叫个不停,钟令有些分神,手中剪刀紧着指甲就剪了过去。 云姨惊叫一声,黑米粥被吓得躲去了沙发角落。 “剪伤了吗?”云姨关切道:“我去给你拿药。” “没事儿。”钟令将手举到云姨眼前,“就是指甲缺了一点儿,不碍事儿,您别骂它。” 云姨坐了回去,念叨她:“你啊,就是这样,爱屋及乌得很,小舟带回来的你跟个宝贝一样宠着,这小狗,该教育的时候一定得教育,你别惯着它。” “好啦。”钟令轻松一笑:“您看它都知错了,以后肯定不敢再缠我了。” “那我帮你修修指甲?” 钟令笑着拒绝:“不了,等他回来让他帮我修。” 云姨乜她一眼,“小两口儿甜的咧。” 钟令抿唇笑着,没接话。 云姨又说:“说起来,这也要过年了,小舟妈妈那边已经没了亲人,那爸爸那边总得要走动走动吧?” “怎么说你们都已经结婚了,这父子关系再是不好,也没有儿媳妇一直不见公公的道理。依依你要不要主动跟小舟提一下?看看是请他父亲到咱家来,还是你跟着他去一趟?” 这个问题钟令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在提婚礼那次她一说到父亲他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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