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在沙发里, 有气无力地说:“梅园张兆麟先生喜梅,外公还在世的时候就几番讨要那副寒梅图,他在国土资源方面有点儿关系,我想托他问问情况。” “年后,还要麻烦您帮忙和张先生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吃顿饭。” “还有钟女士那枚梵克雅宝的白贝母古董胸针,您也帮忙找一找,张太太钟爱古董珠宝,兴许能派得上用场。” “好。” 有些事情不用钟令明说,云姨心里都清楚,钟家的家业一下子都压在她身上,多的是说不出口的苦。 暮色沉沉,钟令倒在沙发上放空脑袋。 这个时间,人最容易困倦,积累了一天的心烦和劳累,需要好好放松自己。 恰好这时候也有人跟她一样,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檀岳接到陈阿姨的电话时,他刚从公司下班,檀星泽吵着要见叔叔,他便让司机一路开去了白檀湾。 陈阿姨说,檀舟在家喝了很多酒,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也不说话,喝完了就倒在沙发上睡觉,看上去状态很差。 檀岳最了解他这个弟弟,行事有度,极其自律,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喝醉过。 能让一个男人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有可能是因为女人。 路上檀岳给向思筠打了电话,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檀岳直呼,要了命了。 陈阿姨等在家门口,她小声交代说:“小檀总看上去不太好,檀总您今天最好是留下来陪陪他。” 檀岳摆摆手,让陈阿姨下了班。 他开门进去,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外雪影斑驳,霓虹漫天。 沙发上的人睡得沉,地上歪倒着酒瓶,茶几上的红酒杯也断了杯脚,深红酒液缓慢流淌,脏乱一片。 他手里攥着什么东西,不常见的暗红色,檀岳走上前,试图将那东西从他手里抽出来。 感受到檀岳的动作,檀舟猛然惊醒。 檀岳还没能看清楚上面的字,檀舟就已经将结婚证拽了回去,攥在手心,一点也不放松。 他没说话,颓丧靠在沙发,仍闭着眼缓神。 檀岳转身开了灯,檀舟霎时皱紧了眉,很不能适应这光亮。 檀岳走近前,坐在沙发上问他:“过年不回家吗?” 檀舟仰躺着,尖锐喉结艰难滑动,说话时声音沙哑。 “没有家了。” 从十岁那年开始就没有家了。 后来给他家的那个人,也不要他了。 檀岳盯着他怀抱在手中的结婚证,一时心有歉疚,说:“这事儿怪我,我一直以为,你女朋友是当初警察局出事儿那姑娘,没想到会是钟令。” 檀舟懒懒掀眼瞧檀岳,那眼神明明是散漫空洞,檀岳却生生瞧出几分质问的意思来。 也对,是该怪他。 若是早点知道钟令就是他弟媳,他也不可能跟着何玄墨一起去有舍,放任何玄墨算计钟令,檀舟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 有家不能回,有老婆不能抱。 “外公外婆已经回北城了,檀星泽天天在家念叨你,今晚跟我回去吧,妈有话要跟你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了。” 檀舟艰难翻身,“以后再说吧。” 檀岳看他这为情所伤萎靡不振的样子,既是心疼又忍不住想笑:“过完年,你可得回美国了,公司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你呢。” “不回。” “谁爱回谁回。” 檀岳轻笑:“家也不回,美国也不回,那你想去哪儿?” “钟令。” 他脱口而出:“要去钟令那里。” “你喝成这样,是想去钟令那里撒酒疯吗?” 檀岳揶揄他:“这檀家二少爷的身份到底是有多拿不出手?你跟她连婚都结了,也不愿意提?” 檀舟很累,说一个字都觉得艰难。 他也设想过,如果一开始就表明身份,钟令对他会是什么态度? 客气礼貌?友好但疏离? 可能在她眼里,这天底下所有的富二代都是一个样,嚣张跋扈,挥金如土,不知天高地厚。 当初陪她逛街,她还亲口说过讨厌这位檀家二少爷。 若是一开始挑明身份,估计他这辈子都走不进钟令心里。 他今天又惹钟令生气,差一点,他又要听她说一遍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他还清楚地记得,十一年前,他出院那天是个温暖的秋日。 师大附中门口那条路是单行道,明知不好停车,他还是让江叔把车开到了校门口。 金秋时节,阳光从梧桐树杪间筛下,空气里浮着桂花的馥郁,他在路上买了红豆小酥饼,顺带想要请他的小丫头吃顿晚饭。 梧桐树叶泛了黄,落叶被风卷着滚过他的鞋面。 他膝盖的伤还没好,江叔不放心他站在车外等,便让他在车内坐着,他去校门口等钟小姐。 差不多是下课的时间,学生们从校内一窝蜂涌出,江叔担心撞到孩子们,便退到一边等候。 钟令那天穿着师大附中初中部的蓝白格子套装,长西服,百褶裙,中筒袜,黑色小皮鞋。 每个人都穿得一样,但钟令总是人群中最出挑的那一个,檀舟远远就看到了她。 他拿着路上买的红豆小酥饼,想要下车去迎,没想到有位清瘦的中年男人抢了先,他还听那男人喊钟令:“依依。” 远看两人眉眼有几分相似,他猜测那是钟令的父亲。 他重新坐回车里,用双手捂着那两块小酥饼,想用掌心的温度维持着酥饼的热,让她吃到最好吃的口感。 父女俩边走边聊,丝毫没有留意到车内有人在看。 钟令父亲拉着她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他担心钟令看到自己,还往后退了退。 好巧不巧,钟令父亲的车就停在他的车后面,两人在车外的谈话也尽数落进他耳朵里。 他听钟令父亲说:“今天是姝儿生日,依依能不能赏脸见见妹妹?就当是给姝儿特殊的生日礼物。” 他当时不明白钟令父亲口中的这个“姝儿”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当钟令突然发脾气的时候,他也没能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的声音很清甜,生气的时候就稍显尖锐,听到她父亲的话,她近乎情绪失控地朝她父亲喊:“谁要见她?谁乐意见她?!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见她?!” 她面前的男人试图解释着什么,她却怒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不知羞耻的第三者!和她拎不清身份的私生女!” “出轨的男人不配做我的父亲!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她发泄完了情绪,转身就走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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