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役使六丁六甲开始_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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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然之间出现在身后。她不知道慕鸢芷现在在哪里，但她知道在府邸外面等一定能等到。于是她也不过来来往往的异样，就这么蹲守在附近。邓氏不敢靠太近，怕会被赶走，她不能在女儿回来之前被人赶走！外面驻守的侍卫自然早就发现了邓氏，他们之前得了命令，对待一般的百姓要礼貌，不能动粗。可眼前这个女人显然不是一般的百姓，是一个大吵大闹的疯婆子。他们想只要她还敢靠近，他们就可以趁机赶人。邓氏自然知道那些守卫的心思，半点都不敢靠近，老老实实在这里蹲着。直到黄昏，在她等得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芷儿！” 慕鸢芷皱眉，她怎么还在？麒麟气极：“师姐，我去教训她！” “先别急，等她自己先动手，我们好名正言顺。”慕鸢芷道。麒麟只好点头，他走在慕鸢芷前面，生怕这个女人会伤到他师姐。 “芷儿，你原谅娘吧！”邓氏说着又跪了下来，和之前一样，用苦肉计，不单单是给慕鸢芷看，更是给路人看。 “你不是我娘，你自己都说了，最后悔的是养了我这条白眼狼。”慕鸢芷嘲讽道。她第一次听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如今自己重复，竟然连酸涩的感觉都没有了。人的心一旦死了，就不会重新活过来。对邓氏的感情，早就没有了。邓氏悔得肠子都清了，她捶着自己的胸膛哭道：“都是娘瞎了眼，裴云熙才是白眼狼，是娘瞎了眼，是娘对不起你！” 她的视线来到慕鸢芷的额头，那里的疤痕已经没有了，就像她造成的伤害从来都没有过，然而就像她们母女之间无形的屏障，阻挡着，再也回不到从前。邓氏不懂自己当时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她捧在手心里养了这么多年的乖女儿，为什么她可以下这样的狠手？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一次又一次伤害那么爱自己的女儿！慕鸢芷好奇地挑眉：“娘娘这是见过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是因为裴云熙做了什么吗？邓氏有多盲目溺爱裴云熙，她两辈子都深深记在脑海里，就算他们把裴云熙三番四次害她的证据摆到邓氏面前，邓氏都觉得是污蔑，断不会因为讨好她而惺惺作态。可现在居然会说自己的心肝宝贝是白眼狼？闻言，邓氏整张脸都变了，眼眸复杂，哀痛、懊悔、不安、自责等等，还有很多慕鸢芷都看不清的情绪在里面。想来邓氏刚才的经历一定很精彩！ “让我猜猜，她是不是对你是生是死无动于衷？” 慕鸢芷的话让邓氏的表情再一次大变。原来裴云熙的恶毒，只有她不知道…… 芷儿早就看出来了，芷儿真是聪明，她养大的芷儿果然是聪明…… 邓氏不语，泪如雨下。她现在的一个伤心绝望的老母亲，遭到亲女儿的抛弃，来到养女的面前祈求原谅。 “很可惜啊，你醒悟得太晚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麒麟呸道。 “芷儿，你给娘一次机会，娘什么都会做的，娘会用余生来补偿你的！”邓氏抬头，充满袭击地望着慕鸢芷。她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乖女儿，兴高采烈地扑向她的怀里撒娇：“最喜欢母妃了！” 芷儿最喜欢她这个母妃了，母妃也最喜欢芷儿！然而现实就是当头一棒，等她的眼里的泪水淡了，只看到慕鸢芷冷漠中透着嘲讽的脸。邓氏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个彻底。她的芷儿哪里去了！？被她弄丢了…… 不见了…… 慕鸢芷：“娘娘，我说过了，你再胡搅蛮缠，我只好送你进大牢跟你的儿子们团聚，看来你很想吃吃牢饭？” “好！”邓氏点头，她不住地点头，“只要你能原谅娘，娘可以去蹲大牢！” 牢里还有念儿和灵儿，她好久都没见他们了，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熬不熬得住，那么身娇肉贵的两个人…… 麒麟觉得好笑：“居然有这种癖好，行啊，满足你！” 慕鸢芷也就费解地多看了邓氏一眼，转身进去。麒麟让人把邓氏关到大牢里。邓氏到底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一来到这种地方，马上就害怕起来，昏暗又脏，到处都是潮湿和老鼠。她要待在这种鬼地方吗？邓氏有点后悔了。她不该一时意气，求得女儿原谅的途径有很多种，只要她持之以恒，一定可以的！为什么要来这里遭罪呢？她的念儿和灵儿在这种地方吃了多少苦啊？ “母妃？！” 一见到邓氏，裴商灵就惊坐起。他重新被关回大牢里已经很多日了，多到他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共生蛊解开之后，他先是高烧昏迷了几天几夜，后来才好起来，然后就扔回到大牢里，萧逸尘过来看过他几次，说只要他肯投诚，就能出去，不然就是等死。他无所谓，可他是绝对不可能造父皇的反的！这是大逆不道，要天打雷劈的！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父皇的江山被逆贼颠覆？！裴商灵很惊讶为什么母妃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京师吗？ “母妃？您怎么穿成这样……？” 比乞丐差不多的衣衫，整个人都蓬头盖脸的，他差一点就没认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是顾容瑾他？！ “灵儿！”邓氏一见到裴商灵就想哭，她挣脱了狱卒过去，狱卒见她翻不出来风浪，也没有阻止。 “灵儿！你受苦了！”邓氏哭得泪流满面。她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金尊玉贵的儿子，如今成了阶下囚，浑身都是伤病，实在是叫她心如刀割！裴商灵摇头，他只想知道母亲怎么了，“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顾容瑾害的你？！” 他要跟顾容瑾拼了！第246章突发恶疾邓氏擦了擦眼泪，才哽咽着道：“是你父皇把我给赶出宫门了……” “什么？！”裴商灵难以置信：“为什么？！” 邓氏泪眼婆娑道：“裴云熙是个杀人犯，你和念儿又落在敌营音讯全无，萧逸尘还投诚了，你觉得你父皇这样的人还能容得下我吗？他没有杀我已经是万幸了。” 在被赶出宫门之前，她还是满怀奢望的。她觉得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一定不会迁怒与她。哪知道，他就是如此的无情！曾经尊贵的德妃娘娘，现在过得连乞丐都不如。裴商灵还是难以消化这个事实。他的父皇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呢？母妃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这么多年来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怎么说，这些事也完全和母妃无关啊！二十年的夫妻之情就这么不值钱吗？！ “你父皇原就是个无情之人，是我看不透罢了。”邓氏自嘲一笑。也罢，反正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她这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不是她听信了裴云熙的挑拨离间，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灵儿，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邓氏敛起愁绪，对裴商灵坚定道。 “母妃……” 裴商灵又岂会不懂母亲话里的意思呢？可是……可是…… 裴商灵心中对自己的父皇还是有难以割舍的感情的，就算他这么狠心对待他的母亲。见裴商灵还在犹豫不决，邓氏四下一看，压低声线对儿子说：“你父皇已经下了秘旨，应该是跟你和念儿有关，但母妃不知道秘旨是什么，唯有太子知道。” 她没有说出来，但却也猜到是什么了。但似乎不说出来，就不存在，她还可以骗自己，他是不会对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赶尽杀绝的。 “母妃，儿子不懂你的意思……” 裴商灵后退了一步，他的心就像被人揪紧扼住，难受得很，无法呼吸。什么叫父皇对他下了秘旨，什么秘旨？为什么只有太子哥知道？父皇想杀他？不可能！他做错了什么？他没有造反啊！ “想知道啊？我可以放你去跟你的太子哥团聚一下。” 顾容瑾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无声无息过来，沉浸在重逢的悲喜交集里的裴商灵和邓氏这才发现。 “你放我出去？不怕我投靠太子哥？”裴商灵不怎么信。顾容瑾无所谓地耸肩：“显然你在与不在对我们都没有影响，你也不知道我们的军事秘密，就算你又怂又蠢帮着朝廷，也就到时候掉脑袋而已，没什么。” 不如看点戏来得实在。裴商灵没有生气，他沉默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般道：“好，你答应我的，不要食言，还有，我母妃并没有犯事，求求你放她出去。” 他第一次对顾容瑾这么低声下气。 “这不行，你的母妃是自己要进来的。”顾容瑾爱莫能助的表情。裴商灵才不信，他看向邓氏，邓氏对他点头，“不这样，母妃已经无家可归了，在这里，能见到你和念儿，也许还能见到芷儿。” 裴商灵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母妃喊裴云熙为裴云熙，喊阿芷变回芷儿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母妃不是对阿芷误会很深吗？许是察觉到裴商灵的费解，邓氏就长话短说把她遇到裴云熙的事说了一遍。裴商灵听了之后，愤恨地掐住手心，“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如此对待！” 他之前到底是有多瞎眼？！ “别说她了，她这样的人自有天收，娘现在只想你和念儿平安，灵儿你一个人去找太子，会不会太危险了？” “母妃，你放心，儿子自有办法。” “对了，念儿呢？”邓氏问，她没有看到裴商念，不觉有些着急。裴商灵：“母妃，念弟不在这儿，他在阿芷府里养病。” “病？什么病？他怎么了？！”邓氏紧张地问。 “……总而言之好得差不多了，您就不要担心了。”裴商灵避重就轻，他不想告诉母妃是念弟强行进城被当做细作射成刺猬，九死一生。两军交战，有些事确实是说不清的，何必徒增母妃的烦恼，没准还会让母妃和阿芷好不容易缓解的关系又趋于紧张，虽然这个缓解是母妃单方面的。邓氏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灵儿总不会骗她。 * “师姐，我觉得还是别关着那女人了吧？浪费我们米饭和人力物力。”麒麟对慕鸢芷真诚建议道，管她在哪里自生自灭呢，别挨着他们就行。 “我也没打算关着她，不过是想让德妃娘娘体验一下坐大牢的感觉。”忙里偷闲的慕鸢芷说道。麒麟：“我就知道，对了师姐，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裴云熙，我总觉得不太安心，那个可恶的女人一定是在暗地搞幺蛾子！” 慕鸢芷皱了下眉头：“只能我们平时防着点了，总不能天天就惦记着她吧？” “还有那个阿紫……” “慕姑娘！” 麒麟的话被一个护院打断，他敲了敲门，在外面道：“慕姑娘，大牢里来人传话，阿紫死了！” 什么？！慕鸢芷和麒麟对视了一眼，十分震惊。死了？怎么死的？慕鸢芷起身去开门：“怎么回事？” 护院拱手：“不知道，今早去送饭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断气了，瑾世子刚才收到消息就过去了，让属下来告诉您。” “知道了，你下去吧。”慕鸢芷道。 “喏！” 麒麟：“走，师姐，咱们也去看看。” “嗯。”慕鸢芷点头。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大牢守卫森严，不可能有人进来行凶才是。等慕鸢芷和麒麟来到大牢里，顾容瑾和仵作都来了。 “小鸢芷你也来了啊？”检查完确定阿紫真的断了气的顾容瑾起身过去。慕鸢芷：“不放心所以就来看一下。” 她走过去，蹲下来，亲自去探阿紫的鼻息和脉搏。第247章太子哥要奉旨处死我吗？阿紫躺在大牢的地面上，面容安详，脸色惨白，刚死的样子。 “死因是什么？”慕鸢芷问仵作。仵作：“初步判断，是突发恶疾，是胸痹。” “突发恶疾？”慕鸢芷狐疑地审视着阿紫的身体。顾容瑾：“她从小大到大都没什么病痛，也没有家族的遗传病，更别说是胸痹了……这么突然……” 他和慕鸢芷还有麒麟都对视了一眼，三个人心里所想都差不多。等仵作走了之后，麒麟就道：“她可能是假死想逃出去！上次就弄了个人皮面具吸附疫，这女人把戏多着呢。” 反正他是不怎么信什么突发恶疾，死得这么快这么巧。慕鸢芷同样地点头，事情太过蹊跷了。她眯了眯注视着面前的尸体，总觉得还是鲜活的，只是睡着了。顾容瑾：“就放着几天，一般闭气或者使用什么药物假死，不会超过二十四个时辰。” “好主意！”慕鸢芷赞同。麒麟本来想说不如解剖了，这样保证死得透透的！但他转念一想，有点不太人道，他也没有残忍到这种地步。万一真的已经死了呢？慕鸢芷回到房间，有一道身影闪出来，她戒备地转身，阴影里出来的人是裴商念！ “你挺厉害的，居然能摆脱守卫过来这边？”慕鸢芷瞧裴商念恢复得不错，气色也好了不少。都半年了，也该恢复了，不然底子也太虚了。 “阿芷妹妹……”裴商念咬着下唇，满脸纠结地望着慕鸢芷：“我听说我母妃来了？” 原来是想见亲娘啊？慕鸢芷：“在大牢里呢，你也去蹲监就能见到她了。” “大牢？！”裴商念震惊！他着急地去拉慕鸢芷的手：“阿芷妹妹，我母妃犯了什么事了？你放了他，把我关起来好不好？” 慕鸢芷看了一眼裴商念的手，把它推开，道：“是你母妃要去蹲几日跟你哥哥团聚，不过现在你哥哥去找你太子哥了。” 裴商念消化了一下，先跳过裴商灵，确定地问：“所以几天后你们就会把她放出来？” “没错，到时候她自己自生自灭，我们没那么多闲钱去养闲人。”养那么多士兵已经很吃力了，军饷都快没了。要不是之前扣下裴商念当借口乘胜追击，连裴商念这个赔钱货也不养了。裴商念听了总算是放心了，他又开始担心起另一件事：“阿芷妹妹，灵哥哥去找太子哥，会不会有事啊？” 不是他信不过太子哥，实在是现在形势所然。 “有事没事也与我无关。”她并不关心。裴商念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他们几兄妹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以前明明那么要好，现在唯有敌对和漠不关心…… 想来想去都怪裴云熙！要不是裴云熙在搞鬼，他们何至于此？自从知道了这个妹妹几番三次要杀他的阿芷妹妹，他就已经对所谓的亲妹妹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血浓于血又怎么样？抵得过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吗？怪他醒悟得太晚了，他应该更早点给阿芷妹妹更多的关怀！ “阿芷妹妹……” 裴商念还想说话，慕鸢芷就转身把门关上了，还说了一句让他别再来烦她。裴商念失落地杵在原地。 * “谁？！” 房间里的蜡烛突然熄灭了，窗外闪进来一个身影，裴商衍警惕地拔出腰间的佩剑。 “是我，太子哥。” 阴影中的裴商灵就像鬼魅一样，裴商衍却放下了戒备，收起剑。 “你来自投罗网吗老四？”他收剑入鞘，稳重的声音透着储君的威严。裴商灵走近了几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这个哥哥了，久到都有点陌生了，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们两兄弟再近一步，而这道屏障显然是他的哥哥筑起来的。 “太子哥，父皇的密诏说了什么？”裴商灵直接切入主题。裴商衍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变了变，他后槽牙紧了紧，嘴唇抿成一条线。 “你怎么不说话，不好开口吗？”裴商灵的心已经开始发凉。裴商衍还是没有说话，他转身去把暗格打开，将这道秘旨拿出来递给裴商灵。裴商灵伸手接过，他觉得这东西有千斤重，压得有点透不过气。太子哥不说话，他已经可以猜到了，只是…… 裴商灵打开这道秘旨的时候，心跳如雷。裴商衍就站在对面，等着弟弟看完这道秘旨。裴商灵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劈中一样，他攥着秘旨的双手都在抖，视线反反复复在上面移动，眼睛里充斥着不可信和绝望化成大漠苍茫一样的悲凉。父皇真的要杀他…… 不问缘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为什么？！他可是父皇的亲儿子啊！养在身边的亲儿子啊！为什么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认定他已经叛变了？还是说对父皇来说不重要？裴商衍到底是不忍心见裴商灵这个样子，他的弟弟还刚过弱冠之年，其实根本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忽然之间，遭此剧变，他担心他会崩溃。 “老四，父皇只是下了秘旨，并没有公开，肯定也是存了最后的机会给你，你回去……” “回去？”裴商灵嗤笑着打断裴商衍的话，质问他：“回去送死吗？” 他一直以来都在坚持些什么？一厢情愿罢了。他何必吃那么多苦呢？真是傻得透顶！阿芷他们才是看得最通透的，这个朝廷早就没救了，在冷血的愚蠢的人的统治下迟早会四分五裂，国将不国！裴商衍眉头皱得死紧，他似乎很不认同裴商灵的话，却又能理解，更多的是心疼，他很想做点什么，又和现在的局面一样，无能为力。 “老四，你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太子哥，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裴商灵没有歇斯底里，他心里的惊涛骇浪一瞬间就变回风平浪静。裴商衍的手默默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裴商灵见了就笑：“太子哥要奉旨处死我吗？” 第248章葬了吧裴商灵这么一问，裴商衍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下意识做了这么个举动。他这是怎么了？ “老四，不要走向万劫不复。” “大哥，你不用劝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你若是想奉旨行事，我也不会怪你。”裴商灵嘴上这么说，刚才裴商衍的动作也确实是让他心寒。原来被自己信任依赖的哥哥这么对待是如此难受。他总算是体会到阿芷之前的感受了。裴商衍闭了闭眼，转身背对着裴商灵，“你走吧，下次见面，本宫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后会有期，太子殿下。” 裴商灵嗖的一下从窗户逃走。裴商衍长叹了一口气。他们兄弟之间也走到这一步了…… 裴商衍捡起掉在地上的秘旨，紧紧攥在手里。他完全不敢相信，他们以后会走向怎么样的结局，他和老四，和芷妹妹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裴商灵回到离郡，第一个就是去找慕鸢芷，和他预想一样吃了闭门羹，他就站在外面说话：“阿芷，我已经醒悟了，决定了要投诚，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也不在意我的去留，但是我还是要说，不管是一年还是十年，一百年，我都会锲而不舍求你的原谅！” 慕鸢芷还没睡，确切来说是睡着了又被裴商灵的动静给吵醒了。有病这个人，三更半夜在别人房间外面大声嚷嚷！她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到头顶去。旁边的顾容瑾睁开眼，他就知道裴商灵的榆木脑袋迟早要开窍的。裴商灵的用处不大，不过多一个身份重要的人物投靠他们，他们的声势就能大一点，打朝廷的脸也多一点，是好事！第二天一大清早，裴商灵就来找上他和嘉亲王，说明自己的决心。嘉亲王自然很高兴又有人加入，他朝裴商灵伸出手，笑容和熙：“太好了，小侄子，我们叔侄俩本来就应该同气连枝。” 顾容瑾心里就笑，现在是叔侄俩了？之前呢？裴商灵握住这只手，有点别扭地喊了一句烫嘴的皇叔。 “好了，你们终于一家团聚了！”顾容瑾笑眯眯。嘉亲王：“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 顾容瑾清了下喉咙，严正声明：“自然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呢。” 裴商灵点头：“我和阿芷才是一家人。” “意思是我娘子和你不是一家人，少在这里偷换概念！”顾容瑾真服了裴商灵的厚脸皮了！裴商灵：“一天是一家人，一辈子都是一家人，我跟阿芷就是一家人。” “不知廉耻了点四殿下。” “好了好了，希望我们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嘉亲王举杯。顾容瑾也不知道这个嘉亲王到底知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想是知道的，因为嘉亲王从来就没有叫过小鸢芷侄女，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小鸢芷不喜欢，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原因。所以嘉亲王现在这么说也是因为裴商灵喜欢！？这个擅长拿捏人心的家伙！顾容瑾心里摇了摇头。这个嘉亲王，切开果然是黑的，一肚子的墨水其实黑水！商讨完军务出来，顾容瑾想起来晾在大牢里的尸体——阿紫。于是他回房间叫上慕鸢芷：“娘子！” “你咋又来了？”开门的是麒麟。 “这句话该我问你，没事少缠着你师姐，又不是小孩子，想找人玩找别人去。”顾容瑾嫌弃地拨开挡路的麒麟，“你姐夫找你姐天经地义，说什么咋又来了，你像话吗？” 麒麟不爽道：“师姐可是答应我今天陪我逛街。” “她没空，要跟我去看阿紫。” 慕鸢芷闻言，屈指一算，已经三天了，早超过了二十四个时辰了。再怎么装死也不可能装那么多日吧？她起身：“确实该去看看了。” 把一尸体晾着也不是事。麒麟：“我也去！” 顾容瑾：“你太黏人了麒麟。” “我好歹也是半个大夫！” “这种时候需要的是仵作，你顶什么用？” 慕鸢芷无语：“好了，你们别斗嘴了，一起去。” 麒麟不爽地朝顾容瑾哼了一声。顾容瑾：“我发现你这个小鬼以前没那么讨人厌的？” 不然他哪里会把自己的绝学都教给这小鬼？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麒麟呵呵：“你该反思一下你自己！” “我不就凶了你几句，你这么小气记到现在呢？”顾容瑾无语了。麒麟：“别装傻，明明是因为你对阿紫护短了，差点就跟那些渣男一样被茶香四溢的女人骗得团团转！” 顾容瑾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省得他家那位想起不好的事。 “好好好，我的错，麒麟大人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麒麟继续冷哼，不跟顾容瑾计较。看着他们闹腾，慕鸢芷只能无奈地先走一步。两个幼稚鬼见状，连忙跟上去。大牢里的阿紫没有人移动，就像他们之前离开一样，躺在那里。顾容瑾吩咐过，要和以前一样加强守卫和巡逻，不能怠慢。而且为了尸体不腐烂，他命人把这里弄成了冰窖，放个几天应该没有问题。现在这里已经只有阿紫一个囚犯了，裴云熙逃了，裴商灵走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