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役使六丁六甲开始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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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芷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我养育了你十多年，你这样会遭天谴的？”废帝恶狠狠地瞪着慕鸢芷。太叛逆了这个逆女！ “不好意思，现在遭天谴的是你，你这个丢失国土，让大周蒙羞，让百姓流离失所，犯上作乱的贼人。”慕鸢芷轻飘飘回击道。戚时淮：“新帝仁慈，网开一面，不打算治你的罪，你却执迷不悟，自己送死。” “他会放过朕？你们都不信吧？”废帝冷笑。 “押走！”戚时淮懒得废话那么多。被押送走的废帝依旧高昂着头颅，好像他并没有输，只是一时处于下风一样，维持着他那可笑可怜的自尊。国师一直目送着废帝离开的背影，表情深刻。慕鸢芷对戚时淮说：“你猜得没错，裴商衍不在这里。” “裴商衍是亲王，他不在这里，我们就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戚时淮摇头，“你相公一丁点蛛丝马迹都差不到？怎么当的霜降头头？” “霜降已经解散了，再说，新帝登基以来，他就不想动用霜降去查任何案子，省得……”慕鸢芷没说完的话戚时淮自然也是懂的。 “末将先回去复命了，公主殿下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末将吧。”戚时淮说道。慕鸢芷点头。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慕鸢芷本来打算跟国师聊两句，但国师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她猜测他也不想说话，就打算也告辞了。 “慕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执迷不悟的傻瓜？”国师忽然开口。慕鸢芷眨了眨眼，“是。” 帮个没心没肺的混账，不是傻瓜是什么？她当过这样的傻瓜，自然知道傻瓜是不会那么容易发现自己蠢的。国师轻叹了一声，“我与他少时相识，我本以为我们会君臣相得，可这一切终究只是我一厢情愿，他对我的知遇之恩，我永志不忘。” “你还他了，你不欠他。”慕鸢芷说。但说到底当局者迷，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这种事她上辈子没少干。国师失笑：“的确，我不欠他，我只是不肯放过自己。” 他不再说话，慕鸢芷也离开了。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国师就神秘失踪了，只留下一封辞官的信件给新帝，没有人知道国师去了哪里。而现在慕鸢芷没有时间去关注钦天监的事，因为樊氏失踪了，在庄王府里失踪的。她第一反应就是跟没有露面的裴商衍有关！ “戚将军不是说布下了天罗地网吗？怎么还会抓不到裴商衍的？”慕鸢芷问戚时淮。戚时淮：“我什么时候说过布下天罗地网了？我只说了我的眼线发现了他们父子进城而已，说起来你家的云公子呢？他不是很了不起吗？也没消息啊？” 顾容瑾听着就不爽，“你说话注意一点，云镜楼和我们家小鸢芷不熟的！” “你们镖局的人，少来乱吃飞醋了你，说正事呢。” 第345章邓氏的线索戚时淮真是服了顾容瑾，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儿吃醋？顾容瑾耸了耸肩，“不知道，没见着他，估计也没什么消息吧。” 慕鸢芷：“他绑了樊氏，是想拉裴商觉下水。” “裴商觉那边，庄王府已经让人二十四个时辰监控着了，裴商觉也被陛下请到宫里去了，应该是变相看管起来了。”戚时淮说。慕鸢芷：“废帝呢？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 戚时淮：“大理寺在介入调查，不过就算查到什么，陛下也不会对废帝怎么样的，毕竟废帝到底没有实施行动，他身份特殊，还是陛下的亲兄弟，不杀他总比杀他好。” 慕鸢芷懂，到底新帝也不是按照正常流程继承皇位的，虽然有太皇太后下懿旨。可偏偏废帝老是作妖，实在让新帝很难办。裴商衍这个榆木脑袋也是，竟然还跟着做这种春秋大梦。天下好不容易太平，非要搞风搞雨！真是一刻也不让他们安生。顾容瑾：“其他亲王郡王呢？没有哪个傻子跟这样一起起舞吗？” “裴商灵一开始就倒戈向我们，裴商华裴商念这样的墙头草，他们也看不上，除了裴商觉，他们应该不想拉拢其他人了，现在重点是找到樊氏，京城现在封锁了，就连一般百姓都不能出入，裴商衍插翅难飞！”戚时淮胸有成竹道。顾容瑾：“说那么多，你还在这里喝茶呢，赶紧去搜啊！” “上吊都要透口气，我这不是路过你们家进来讨杯茶水喝？随便把某个消极怠工的人拉走。”戚时淮道。 “说我吗？”顾容瑾指了指自己，“你好意思？陛下不是把事交给你全权负责吗？” “全权负责的意思是我可以随意指挥任何人听我的。”戚时淮笑道。顾容瑾：“……你歪理挺多的……” “容瑾，事关重大，你就和戚将军一起找吧。”慕鸢芷道。 “好吧既然是媳妇儿这么说的话，没办法了。”顾容瑾只好起身。 “我真是服了你，现在陛下都请不动你了是吧？” “你少来，拿着鸡毛当令箭的！” “走了，事不宜迟，封城仅限在三天内，陛下下了死命令。” “三天都不够翻了整个京城找人，你这讨逆将军也别做了。” 两个人边斗嘴边走，他们走了之后，邓氏就求见了。换做平时，慕鸢芷肯定是不见的，但邓氏是之前最后见过樊氏的人，所以她还是让邓氏进来了。邓氏拎着大包小包，开开心心进了大将军府，她断定了这次慕鸢芷一定会见自己，所以把新的礼物也一并带上。 “芷儿，好久不见。”邓氏不敢再自称娘，她怕女儿不高兴，所以只能在心里喊一喊。慕鸢芷：“坐吧。” 侍女过去，把邓氏的礼物接过来，然后入册锁进柜子里。当然邓氏并不知道，她只以为自己的礼物被收了，很高兴。慕鸢芷也不管她有没有误会，直截了当进入正题：“你是不是有关于樊氏的消息？” “是！”邓氏点头，她对慕鸢芷不冷不淡的态度有些伤心，但也还是打起精神来，“我是最后见到樊氏的人，有点事拜托她。” 邓氏没有说是什么事，她不知道慕鸢芷知不知道樊氏有些礼物是夹着她的礼物，但她还是不动声色。慕鸢芷：“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了，我是从侧门走的，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庄王府外面，这倆马车的车夫，我见过！” 这事，邓氏连来找她盘问的大理寺少卿都没有透露过，因为她要拿着这个线索来见女儿，要是说了，她就没有借口来了！见了好久没见的女儿，邓氏心里别说多高兴了。生育了一对双胞胎的女儿，姿貌一点都不比之前差，气色也好，看得出来在大将军府里被精养着。这样，她也放心了不少。如果能让她见一见两个小外孙就更好了！邓氏心说。慕鸢芷挑眉：“细说！” “我能见一见双胞胎吗？”邓氏得寸进尺地问，眼里都是希冀。 “你不跟我说，或许可以跟大理寺说一说。”慕鸢芷才不受这样的威胁。给她得寸进尺，不就被牵着鼻子走？邓氏抿了抿嘴，还是说道：“这个车夫是永车坊的车夫，我找过他所以认得，叫大李叔，那天他戴着帽子呢，不过我认得他的背影，很好认的，他高低肩，而且肩膀奇宽，不会认错的！” 慕鸢芷心说有了这个车夫的踪迹，没准就能更快找到人！邓氏见慕鸢芷起身，就好奇地问：“芷儿你要自己亲自去找吗？危险！” 至少也让顾容瑾去吧？ “我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惦记了，你还是惦记一下你自己的，你可是裴商灵的娘。”慕鸢芷说道。 “芷儿你在关心我吗？”邓氏喜出望外！ “别自作多情了，作为你告诉我线索的报酬，我提醒你一下，而且你要是出事了，也是增加我夫君的工作量。”慕鸢芷边走边说。邓氏可不管那么多，反正这句话就是在关心她！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邓氏笑道。她望着慕鸢芷的背影，开开心心地回去了。慕鸢芷带着几个府卫就到了永车坊去找人，永车坊是京城里不太有名气的车坊，马车的数量也好，质量也好，都不是数一数二的，加上位置偏僻，生意一般般。她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前在宫门有专属的马车，公主府也是，大将军府的马车倒是需要她亲自敲定，但她也没有去过车坊，都交给管家去做。车坊的人见到一位穿着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来到，非常热情过来招呼：“夫人，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吗？” 老板亲自过来询问，语气非常热情，他不着痕迹打量着慕鸢芷的穿着，并且觉得这位夫人有点脸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我想找个靠谱的车夫。”慕鸢芷视线往车坊一扫，然后继续道：“听说大李叔是你们这里最好的？” 第346章诛九族的大罪一听要找大李叔，老板的表情凝了凝，他重新打量慕鸢芷身后做普通打扮的府卫，才恢复笑容道：“大李叔最近病了，恐怕短时间内怕是不能驾马车了。” “这么凑巧啊？”慕鸢芷拧了下眉，“什么时候病的？严重吗？我是人家介绍来的，那人跟大李叔很熟。” “病了有几天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摔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得好好修养修养。”老板说道。慕鸢芷挑眉：“几天前？可我朋友昨天还见到大李叔驾马车啊？” 老板的脸色大变，已经维持不住笑容了，“不可能吧？夫人朋友是不是认错了？” “也许吧，要不，老板你把他家地址给我，我亲自去探望一下？” “……这……不好吧，夫人，这种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是吗？既然如此那只好让大理寺来问了，到时候老板就做得了主了吧？”慕鸢芷微笑。闻言，老板眼中神色骤变，先是慌张，但马上就变得狠厉：“你这是来找事了！” 他话音刚落，整间车坊里的气氛都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凶狠异常地过来，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器具，凶神恶煞。见状，慕鸢芷身后的府卫也纷纷从衣服里把藏着的佩剑亮出来，喝令：“大胆！知不知道你们眼前的是护国公主？！” “护、护国公主？”老板胆怯了。其他人也害怕了，毕竟他们再横也不能真的和皇室作对吧？慕鸢芷冷冷地睨着他们，厉声道：“你们若是将功赎罪，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来，或许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然，就等着收监！” 闻言，所有人都吓得把武器扔了，跪下来求饶：“公主殿下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只是打工的！都是老板，是他们跟大李蛇鼠一窝！” 大家怕得要死，纷纷指认老板。老板又气又怕，赶紧也跪下来：“公主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草民真的不知道啊！草民只是拿钱办事！” 他慌慌张张地从衣服里掏出几锭银子，颤抖着手奉上：“银子都在这儿了！一个子都不少！草民真的只是收钱办事啊！” “你不知道，大李叔呢？他在哪里？”慕鸢芷就看了一眼老板的银票，继续问。 “大李叔这会儿还没来上工，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才会到！”老板颤颤巍巍道。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收这么多钱？”慕鸢芷又问。 “那来的人说一丁点都不能泄露，所以才给了那么多封口费！”老板说，“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人，个子高高的，看起来气质不凡，就觉得定是不能得罪的贵人！” 慕鸢芷哦了一声，勾唇道：“你可知，你帮助的是废帝，这是谋反的大罪。”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直把老板给劈得呆若木鸡。谋反……？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公主殿下明鉴啊！”老板拼命磕头，“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给草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啊！！草民真的只是收人钱财！不知者不罪啊！” 慕鸢芷皱眉：“别磕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不要让大李叔看出什么端倪来，他要是跑了，你们全都得蹲大牢！” “是是是！”老板赶紧起身，顾不上磕出血丝的脑袋，指挥其他人赶紧回自己岗位。很快的，永车坊就一切如常，慕鸢芷坐在里头，从外面一眼看不到。半个时辰已到，门口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想必，他就是大李叔了。 “大李，来上工了，真准时。”老板放下手里的账本，对来人笑道。那人高大魁梧，肩膀奇宽，和邓氏描述的一模一样！就是他了！大李叔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一半，不解地问：“怎么有股胭脂味，来女客官了？” 老板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一半，大李叔察觉到不对劲似的，立马就往外走。 “大李你去哪啊！”老板着急大喊。然而大李叔还没走到门口，就有好几个人举着剑围过来，这些人正是慕鸢芷带来的府卫。 “什么人？！”大李叔无惧这些拿到的人，挽起袖子，露出爬满青筋的巨大手臂。 “大将军府的人！” 慕鸢芷清洌威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李叔愕然转身，对上慕鸢芷，他的脸色在告诉别人，他没有疑惑恐惧，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跟什么人打交道，会碰上什么人过来盘问似的。老板急了：“大李！你快告诉公主殿下你也只是拿人钱财，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别把我们大家都害惨了！” 大李盯着慕鸢芷看了半天，才粗声粗气道：“我知道，我是替贤王驾的车。” 老板面色铁青，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大李：“你知道？你知道还赚这钱？你不怕有命赚没命花啊！” “贤王是王爷，他雇我驾马车能有什么问题？！”大李更大声地吼回去。对，没问题啊！老板笑了，“我们只是帮贤王，又没有帮废帝！” “什么废帝？”大李云里雾里。慕鸢芷视线在这两个人身上打转，不知道他们是在唱双簧还是……？ “大李，你把樊氏从庄王府拐走还运到别的地方去，这也叫没问题吗？”慕鸢芷质问。老板一听又心惊胆跳了，这大李原来是把诰命夫人给掳走了？！大李：“我可不了解你们这些权贵明争暗斗的事，拿钱办事罢了！” “愚蠢还这么理直气壮，好，你说，你把人运到哪里了？”慕鸢芷眯眼问。大李一言不发，似乎在思忖什么。 “大李你快说啊！你是不是傻啊！！那个贤王很可能在帮废帝谋反啊！这是要诛九族的事啊！” 真是急死他了！ “我一个草民哪里知道那么多？！” “你现在坦白整件事，可以当无事发生，我保证。”慕鸢芷说道。第347章太顺利了见大李叔还在犹豫，老板急得跳脚：“你快说啊大李！你不要害我们啊！你说你还要命不要啊！” 慕鸢芷也不急，就等着他开口。大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深呼出一口气才开口：“在天街坊的赌坊里，我把她放下，贤王就让我走了。” “天街坊的赌坊里？”慕鸢芷自然听说过天街坊，是京城里最热闹的坊之一。可天街坊应该是早就搜索过了才是。 “我就知道那么多了，公主殿下信与不信全凭你！”大李破罐子破摔似的道。 “你可熟悉你说的赌坊？” “自然是不熟，我从不赌博。” “其他的你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觉得我一个外人，贤王能让我知道多少？” “确实。”慕鸢芷勾唇笑了笑，“还是让大理寺问问吧。” 大李瞪大了眼，“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不守信用！” “你把知道的都说？你把樊氏放在赌坊门口，这么重要的事，贤王会让你回来继续上工？” 面对慕鸢芷的问题，大李叔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你说得有道理，所以赌坊可能未必是最后的落脚点。” “你挺聪明的。” “阅历丰富点罢了。” 慕鸢芷觉得这个车夫不像一般的车夫，也许这就是裴商衍会选择他的原因。他说不无道理，但也可能只是没说实话。慕鸢芷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一趟赌坊。 “走了。” 几个府卫收剑入鞘，跟着慕鸢芷走了。老板和永车坊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所有人都卸了力气一般瘫坐着位置上，唯有大李叔还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工作。慕鸢芷出了永车坊，就马不停蹄到了天街坊，在坊口刚好遇上了云镜楼。 “云公子？” “公主殿下，您在这儿干什么？” “找人，你呢？” “找樊氏？”发生这么大件事，整个朝堂都知道，他自然也知道。慕鸢芷点头，“那个车夫说他把人放在里面的赌坊门口。” “人一定不在了，因为戚将军已经派人去里面搜过了。” 整个坊都搜遍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或许，里面有密道密室？” “一起吧，你一个姑娘家，危险。”云镜楼道。 “我正有此意。” “你装成是我的副手镖师，先别打草惊蛇。”云镜楼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变装用的简单装饰。其实也就把头发包得不像中原人。把慕鸢芷这张脸遮了一下，就不引人注意了。他们一起进了赌坊，由于云镜楼是京城里有名的镖师，大家都认得，这位还是掌管楼船水师的官爷，一来到，自然引起不少侧目。云镜楼和慕鸢芷互相使了个眼色，警惕又不动声色地往里走。 “什么风把云大人吹来了？！” 一个笑面虎一样的男人迎上来。 “你是？”云镜楼眼尾扫了一下。那人也不恼，继续谄媚：“小的只是这里的管事，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有什么可以帮助大人的吗？” “路过，借个茅房可以吗？” “……” 这话一听就不靠谱。慕鸢芷无语，是谁说的不要打草惊蛇，一上来就一副要挑事的样子…… “怎么？不行啊？”云镜楼抱起手臂，“大人有三急，借你个茅房一用都不行，是不是想关门大吉？” “不不不，自然不是，茅房多得是呢，云大人请随小的来。”管事的点头哈腰。慕鸢芷的警惕没有半丝松懈，就像个尽责的跟班一样跟在云镜楼后面一言不发，每次管事的余光撇过来打量她，她就打量回去，管事的就立马收回视线。管事的把他们领到二楼，云镜楼就笑：“你们家把茅房设在二楼啊？” “大人是贵客，自然不能用一楼那些粗鄙的茅房啊！”管事的阿谀奉承。云镜楼不搭话，不着痕迹观察着二楼。管事的在一间雅间停下来，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云镜楼笑了笑，然后一脚把毫无防备的人给踹进去！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几个壮汉忽然闪现，对着慕鸢芷和云镜楼挥拳！云镜楼护在慕鸢芷身前，一手抓着一个，两手就能拽起两个壮汉，一甩，两个壮汉就扑倒另外三个，五个人叠罗汉一样摔在地上吱哇乱叫！房间里倏地甩出一条铁链，那个被云镜楼踹进去的人也已经反应过来了，拿出武器。慕鸢芷：“小心！” 云镜楼勾唇一笑，飞身起来一脚把那管事的给踹回去！ “就凭你们这些喽啰也想跟我打？”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大波人从四面八方举着刀剑过来。 “这地方果然有问题。”云镜楼眸光一敛，捡起地上的铁链横飞身过去。一记横扫就是一大片人，他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慕鸢芷目不暇接。功夫和容瑾不相上下的人果然厉害！地方躺平了一波又一波人，抱头抱肚哀鸿遍野。云镜楼一脚踩在管事的胸膛，居高临下问：“人藏在哪里？” “什么人……”管事的哎呦哎呦呼痛，却还是装糊涂。慕鸢芷此时走到云镜楼身边，“不说你等着诛九族吧。” “姑奶奶，就算诛九族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啊！”管事的求爷爷告奶奶。云镜楼：“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杀人如麻，你要是不说，别怪我脚下不留情！” 他运着气，压迫得管事的双眼一等，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他惊惧万分地求饶：“饶命啊云大人！我说！我说！” “快点讲，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云镜楼作势又要用力。 “别别别！人就在三楼的密室！真的！我发誓！” “好。”云镜楼放下脚，他一把拽起地上的管事，拎小鸡一样拎着他，向三楼走去，他路过的地方，所有人都立马装死晕过去。他也懒得理这些蟹兵虾将。慕鸢芷总觉得有点顺利过头了。裴商衍选了这个地方，不可能就让这些喽啰看门吧？还是说他自信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第348章没解药慕鸢芷不着痕迹拉了拉云镜楼的衣衫，云镜楼递了个眼神给她。这眼神表示他也有所怀疑了吧？慕鸢芷想。云镜楼是什么人，他必不可能会掉以轻心的。管事的拖着一瘸一瘸的步伐，带着他们到三楼，他推门的时候，下意识就回头，不住地看云镜楼，生怕对方又把他踹进去似的。云镜楼皮笑肉不笑，这回他没有动脚，而是对管事的说：“人呢？” “在密室里。”管事的赔着笑。 “把人带回来。”慕鸢芷说。 “这……” “这什么？是不方便把人带出来，还是不方便坑我们？”云镜楼一把拽过管事的衣领，表情阴冷。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扩散出浓浓的白色烟雾，云镜楼大喊一句别呼吸，就赶紧掩住口鼻。慕鸢芷屏住呼吸捂着口鼻退后。 “晚了！”管事的狞笑，“你们在二楼的时候已经吸了无色无味的气体，这里的雾只要闻上半点，就会中招！” 而他当然早就吃了解药了！慕鸢芷确实觉得头晕乎乎的，集中不起精神来，看东西已经开始重影了。她踉跄了下有点站不稳。管事的邪恶笑容在她眼前变得歪歪斜斜。他们还是大意了！然而等管事的准备挣脱开云镜楼的钳制时才发现自己怎么都挣不开！怎么回事？他的视线来到云镜楼微笑的脸，心里大骇，“你、你怎么没事？” 不可能？！他在硬撑吗？！这可是巨型猛兽都会瞬间绵软无力的迷魂香！云镜楼勾唇笑：“我可是混黑海的。” 他眼眸骤然冰冷，原本拎着衣领的手改为掐住管事的脖子，脸上的微笑不变：“快拿出解药给公主，不然你马上就会见阎王。” “没、没解药……”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云镜楼收紧力道，管事的已经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眼珠子突出，被举到半空中的他死命晃着双腿，双手也在用力拍打扼住自己命运的手掌。然而这一切只是徒劳，云镜楼面无表情，继续收力，似乎已经可以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咯咯咯响。慕鸢芷有些撑不住了，她扶着旁边的柱子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