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役使六丁六甲开始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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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成熟多了，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冲他们拱手道：“晚辈乔楚，见过师伯。” 师伯？这不会是麒麟的徒弟吧？这么大？慕鸢芷回以微笑，问：“你是麒麟的……？” “不才是师尊的关门弟子。”乔楚笑意盈盈自我介绍道。顾容瑾差点没忍住笑。就麒麟这小鬼也成人师尊了？该说不说这位更像是为人师表的。 “你家师尊没跟你介绍一下我吗？”顾容瑾问。乔楚打量了一下顾容瑾，道：“师尊只说了师伯和公子小姐会来，他还说，其他人不重要。” 第360章哪里怪怪的 “……”顾容瑾：“行，我成其他人了，得，臭小子，待会再找他算账！” 乔楚笑容不变，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请随在下上船。” 两个小鬼头跑第一，他们最喜欢坐船，一上去就找了个最佳位置坐好，吹着凉凉的夜风看河上风景。慕鸢芷和顾容瑾站在儿女们后面，时刻注意着河与岸上的状况，乔楚负手站在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船夫划船的速度不急不缓，稳稳当当的。岸上来来往往经过的路人，不少都对这艘划行到对面的船投来目光，似乎是好奇玦尘谷新来的客人是何方神圣。船很快就靠岸，来到真正的山谷下面，巨大沉重的铁门缓缓从里面打开，顾容瑾抬头看向陡峭石壁上站着的人，那人隐在夜色中，看不清楚面貌，他旁边跟着一个人倒是能从光影的切割中看清楚，穿着和乔楚同款的衣服。想来是这个玦尘谷弟子的统一服装。慕鸢芷也顺着顾容瑾的视线往上看，那两个似乎是在俯瞰他们，又或者仅仅是注意着江河上面的动静。霜月寒夜，江枫渔火，波光粼粼的河面载着到达对岸，顾容瑾拉着慕鸢芷的手跨步到对岸，乔楚一手拉着一个小豆丁和他们一起上岸。与外界隔绝的铁门缓缓合上，发出沉重的声音。他们已经进到玦尘谷的核心了。顾容瑾环视了一圈，对慕鸢芷说：“看来小麒麟把真的重振你们宗门了，你看，光是守卫的就不少人。” 慕鸢芷也不晓得从前的玦尘谷有多气派，师父也从来不跟她说这些，对于师父来说师门只有还有继承人在，师门就在。多少有点隐世的感觉。不过玦尘谷能庇佑一方，想也知道曾经有多辉煌，能重振师门，自然是好的。想来麒麟这三年真的很努力了。明明还只是个孩子。乔楚作为引路人，走在前面，一路上大家对这位关门弟子都十分恭敬，一点都不像是辈分最小的。就跟一般师门里的大师兄一样受人敬仰。麒麟才几岁，就不收徒弟了？慕鸢芷总觉得奇怪，但心里又觉得很符合麒麟的脑回路。 “你师尊在忙什么？居然都不亲自来接我们？”顾容瑾状似不经意地问。乔楚身形顿了一下，回头道：“师尊要忙的事很多，实在是抽不开身，还请见谅。” 顾左右而言他。顾容瑾等乔楚转回身走在前面，就悄声对慕鸢芷道：“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话说到慕鸢芷心坎里了，她其实也有种怪怪的感觉，但她没有往深处去想。毕竟她又从来没有来过玦尘谷，也许所谓的奇怪是正常的。但顾容瑾这么一说，她心里头的复杂就又涌上来。确实很怪。 “小麒麟那么期待和你见面，一个月几封信寄来，每次都要写十几页纸，你现在人来到了，按理来说，他已经老早就等在镇子口等我们才对。” 慕鸢芷赞同地点头，这确实才符合麒麟的作风。 “或者他确实忙得不可开交呢？”慕鸢芷试图说服自己。越说她心里越是不安了。可，这里是玦尘谷，乔楚都没说有什么事呢？也许只是他们杞人忧天？总不能因为麒麟不来接他们，就分析出一连串吧？或许麒麟只是长大了沉稳了，有做谷主的担当不再毛毛躁躁了呢？ “我也希望如此。” 他也知道慕鸢芷心里没底，于是就不再继续瞎猜了，反正到时候就知道。 “还有多久，乔公子？”慕鸢芷问乔楚。 “上了天梯再走一刻钟左右就到了。”乔楚笑道。这天梯不长，目测也就一百级左右，估计是九十九级，寓意好听。 “能走吗？要不要爹爹抱你们？”顾容瑾问两个小鬼。小孩子哪里会觉得累？看到长长的石阶早就跃跃欲试了。 “不用，我还要和哥哥比试谁先到达顶上呢！”顾羽潼搓了搓手，就开始往上跑了。慕羽墨很鄙视：“你现在瞎跑，待会就没力气了！” 他说着也追了上去，头也不回地对爹娘道：“我和妹妹先走了！” 顾容瑾叉腰笑：“真有活力。” “我们也比一下？”慕鸢芷道，“你不准用轻功。” “好，我们就比脚力。”顾容瑾马上迎战。习武之人，就算不用内力，脚程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你不准放水啊！”慕鸢芷提前道。 “不放不放，我公平公正，走！” 结果前面的两个小豆丁没跑一半就无力靠在石头上休息，慕鸢芷和顾容瑾一人牵着一个继续往上走。 “累不累啊？”慕鸢芷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汗。小姑娘嘴硬道：“不累，哥哥比我累多了！” “你怎么还乱造谣人呢？”慕羽墨马上反驳，“再走一百级我都不累！” 顾容瑾：“好好好，你们都不累，爹爹累了，得慢慢走。” “爹爹又装柔弱，想让娘亲心疼吗？”顾羽潼拧着小小的川字眉道。顾容瑾：…… “在你眼里，爹爹是这种人吗？” 两个小鬼同步点头。慕鸢芷忍俊不禁。走在前面的乔楚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他也不催促，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又回身继续走。到了天梯顶，山顶上的寒风更加厉害了，慕鸢芷裹紧了披风，顾容瑾马上问她：“冷吗？” 说着就要脱自己的披风。 “没有，还行，你自己穿着吧，别冻着了。”慕鸢芷摇头道。顾容瑾又低头看两个孩子：“你们冷吗？” 孩子们刚想说不冷，奈何一人打了一个喷嚏，见状，乔楚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暖手炉，给小朋友们一人一个。 “谢谢哥哥！” 孩子们甜甜笑着，接过暖手炉捧着，瞬间就暖和多了。 “山谷阴冷，各位多注意防寒，不要冻着了。” 慕鸢芷再看乔楚穿着单薄却又一点都不畏寒的样子，不禁好奇。这修的是御寒的功夫吧？ “前面就是师尊为几位准备的落脚地方。”乔楚抬了抬下巴。第361章是骡子是马慕鸢芷抬头看去，前面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上面的牌匾上刻着玄宫两个字。她有听麒麟说过，玦尘谷分四宫，天地玄黄，宗门兴盛的时候，四宫宫主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可现在只剩天宫宫主，也就是谷主了，其他三宫早已后继无人。 “里面已经打扫好了，希望几位住得习惯，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只要点燃外面的紫炉，我就能知道。”乔楚说道。 “你师尊呢？小麒麟什么时候来？”顾容瑾问乔楚。乔楚顿了一下，才说道：“等师尊处理完事务，定马上来见二位。” “麒麟到底在哪里？”慕鸢芷敛起神色问，“乔公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师伯叫我乔楚就行。”乔楚纠正道。 “你既叫我一声师伯，你该对师伯坦白！”慕鸢芷锐利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乔楚。顾容瑾抱起手臂看着乔楚，呵道：“不会是你已经欺师灭祖，控制了玦尘谷，然后把我们引来这里，想谋划什么吧？” “瑾世子言重了！”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刚才还装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顾容瑾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乔楚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不得已似的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山谷上的瘴气越发严重了，师尊新改良的百灵草丸有副作用，每个月的十五这天都会发作，所以今日就不能来见各位了。” 慕鸢芷和顾容瑾对视了一眼，问：“什么副作用，很严重吗？” “说严重也挺严重的，武功尽失，且头发和皮肤都会变得苍白无比。”乔楚说道，“这件事虽是玦尘谷的秘密，但师伯你不是外人，和你说了也无妨，但是师尊不想你担心，所以才千叮万嘱我瞒着你们。” 顾容瑾收起咄咄逼人的架势，说道：“武功尽失相当于和普通人无异，确实不能掉以轻心。” “他还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吗？”慕鸢芷问。乔楚摇头，“就是元衍大师也束手无策。” “连元衍大师也没辙吗……”慕鸢芷摸着下巴思忖着道：“可玦尘谷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为何瘴气会突然加重？” 乔楚：“可能跟三年前的事有关。” “什么事？”慕鸢芷问。 “三年前，寒露寨开山立派之前，他们的寨主来过这里，说是师尊是熟人，但师尊不认识他，是以也没有让他进山谷。” “知道是什么人吗？”顾容瑾问。乔楚：“他只说了两个字，霜降。” 顾容瑾和慕鸢芷对视了一眼，皆面露疑色。霜降？！顾容瑾心里早就怀疑了，寒露不就是霜降的上一个节气？会不会真的跟霜降有关？可他想不通霜降里有谁会堕落到开个杀手组织似的邪门歪道门派！虽然说霜降解散了之后，他刻意不和他们接触。 “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可疑的地方没？”不知道为什么，顾容瑾下意识就不想怀疑霜降的人，或者是不相信霜降的人会对付玦尘谷。乔楚沉默了一会儿，说，“非要说的话，三年前有一支押送流放的队伍途径这里，世间正巧也是那个自称霜降的人来找师尊的时候，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师尊特意下了山谷，说去欢送故人。” 能让麒麟欢送的流放之人，只能是萧逸尘了！难不成萧逸尘作为流放犯还能搞事情？策反了霜降的人去给他卖命？！慕鸢芷是没想到萧逸尘还能蹦跶，还是说仅仅是巧合？ “先带我们去见你师尊吧，不见到他，我们更担心！”慕鸢芷道。顾容瑾点头。他虽然嘴上嫌弃麒麟，可心里还是把这个便宜徒弟放进去的。乔楚终于还是点头，他也很想让师伯看看师尊，没准师伯有法子！天宫离玄宫很远，这个时候雪毫无预兆落了，慕鸢芷就没让孩子们跟着来，叮嘱他们待在玄宫里别乱跑。雪下得很大，没一会儿就把整个玦尘谷都罩在一片白茫茫里，一眼望去皑皑白雪，宛如仙山。但慕鸢芷现在没有心情欣赏美景，她想知道麒麟到底怎么样了。 “前面就是天宫了。”乔楚道。 “小师弟，你怎么把人带这儿来了？！”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姑娘远远见了他们就跑过来，叉腰质问。乔楚：“瞒不过了，再说没准师伯有法子呢。”乔楚道。一个小女孩喊牛高马大的人小师弟，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小女孩闻言才又看向慕鸢芷，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喊了句师伯。不知道为什么，慕鸢芷总觉得这个小姑娘对她好像有点敌意？ “你几岁了？”慕鸢芷问。 “我已经十六了！只是我天生矮小，是矮人族，所以看起来才像个小鬼。”小姑娘挺直了腰板，好像这样就能高一点。顾容瑾呵笑了一下，“十六也是小鬼。” “世子爷认识师伯的时候，师伯也是十六，怎么你对小鬼动心羞耻吗？”小姑娘抱起手臂哼道。顾容瑾眨了眨眼，“这小屁孩，嘴挺厉害啊。” 跟麒麟似的，怪不得会是徒弟！ “我不叫小屁孩，我叫月云！月是月亮的月，云是云朵的云，师尊给我取的名字！”月云神气地昂着脑袋。乔楚：“好了大师姐，我还要带师伯他们进去看师尊呢。” 月云抿了抿嘴，不是很情愿地侧身，她嘟囔着道：“你擅作主张，小心被师尊罚！” “罚我也认了，师尊要紧。”乔楚说着迈开步伐推开天宫的殿门。顾容瑾忍不住小声对慕鸢芷道：“从他们嘴里听到的师尊，总觉得和麒麟对不上号，恍惚觉得是别的人，我们大家都弄错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再说了麒麟也是很有担当了好不好？他一个人撑起玦尘谷可不是假的。”慕鸢芷忍不住维护自己的师弟。顾容瑾不置可否地挑眉：“是骡子是马我得进去瞧一瞧才知道！” 第362章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月云想了想还是挡在前面，“师尊说了不见的，乔楚你擅自把人带来，万一师尊生气了怎么办？” “师尊只是不想让师伯他们担心，可师伯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了。”乔楚道。 “还不是因为你！”月云不爽道。 “好了这位小妹妹，你就别耽误时间了。”顾容瑾直接把小小的人拎开。月云瞬间生气，她运起内力，就对着顾容瑾出掌！ “师姐！”乔楚大骇。顾容瑾轻松就躲掉这一掌，并且反手又把他拎开。气得月云炸开了：“你！” “小姑娘功夫不错，可惜你的功夫是师承我的。”顾容瑾笑眯眯道。 “你说什么？！”月云气急败坏。 “你不知道吗？其实我是你师公啊。”顾容瑾道。这下子不仅月云，连乔楚都惊了一下。刚才看顾容瑾出招的时候，他们其实就有疑虑了，和他们学的功夫的路数可以说是一脉相承！可是……顾容瑾真的是他们的师公？开心笑的吧！ “当然啊，你们玦尘谷的武功早就失传了。” 顾容瑾的话又是当头一棒，把他们敲懵了。 “顾容瑾！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 熟悉的清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麒麟的声音！慕鸢芷快步过去：“小麒麟！” 顾容瑾也暂时先不跟两个小辈废话，去看麒麟怎么样了。 “师姐……”麒麟见了慕鸢芷，很想立马冲上去一个熊抱，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怪怪的，就忍住冲动，只热泪盈眶地望着久别重逢的师姐。慕鸢芷可不一样，她一见到多年不见的师弟，师弟还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就心痛不已，几步上前抱住他！ “臭小子，怎么也不告诉我？害我担心是吧？！” 麒麟鼻子一酸，马上就要哭出来，但想起徒弟们还在，又硬生生憋住了。 “对不起师姐。”他还是忍不住撒娇，委屈巴巴的，就像可怜兮兮的小猫。慕鸢芷拍着他的背安抚，就像小时候那样。顾容瑾难得没有吃飞醋，任由这就别再见的两师姐弟抱个够。很快的，麒麟又觉得在徒弟们面前不能失了威仪，于是赶紧把慕鸢芷轻轻推开，欲盖弥彰地清了下喉咙。月云瞪大了眼睛，像是没见过这样的师尊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乔楚虽然惊讶，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原来师尊也有这样的一面？不过他早就觉得师尊不像表面那样端着，只是不好细究，觉得僭越。今天一看，原来这样的师尊才是真实的师尊，平时端的一副八方不动的样子，只是保持着谷主的威严。 “小楚小云，你们先下去吧。”才想起来要维持住师尊威仪的麒麟摆手道。 “师尊……” 月云一副天已经塌了的样子。 “走了师姐。” 乔楚硬是把月云拽走，月云才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被拉着离开。顾容瑾忍不住笑：“怎么办啊小麒麟，感觉你以后再也端不起师尊的架子了，早知道你师父我就不让他们跟着进来了。” 麒麟：…… “没事，跟徒弟们打成一片也是好的啊！”慕鸢芷安慰麒麟道。她怜爱地望着麒麟一头银发，以及他苍白得像是没有血色的脸，担忧地问：“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吗？” 麒麟摇头，“就是武功暂时使不了，其他一切正常。” 顾容瑾：“你那新改良的单子呢，拿来看看？” 慕鸢芷：“确定是百灵草丸引起的吗？” “确定，元衍也说了是百灵草丸的原因。”麒麟道。慕鸢芷给麒麟把了脉，望闻问切一番。麒麟把早就准备好的百灵草丸改良方子拿给慕鸢芷看，慕鸢芷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拧眉道：“没有相克的药材，按道理来说是很完美的方子。” “我们都看不出是什么原因。”麒麟皱眉道，“现在这新方子也不能使用，其他人只能任由瘴气侵袭，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顾容瑾虽然不懂，也拿过来研究，发现他确实不懂，完全看不明白。 “你新的百灵草丸还有吗？给我一颗。”慕鸢芷道。 “师姐你又想以身试药？不行！”麒麟不同意。 “反正我也是花拳绣腿。”就算每个月十五武功尽失也完全不碍事。麒麟：“可你会变成我这个样子，吓人，再说谁知道长久以往会不会有其他副作用？” “哪里吓人了，你这样也很可爱啊。” “师姐你不必这样安慰我。” “这是事实，不信你问你姐夫。” 顾容瑾：“可爱个屁！” “你看吧，我就说得没错。” “小鸢芷，你怎么曲解我的话呢？” 慕鸢芷取笑道：“因为你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相反啊。” 顾容瑾：“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奇怪！我真的觉得这臭小鬼没一丁点可爱的地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 麒麟：“不行，我还是不能给你，师姐你还是这样隔空会诊吧，我不能给你！” 他说什么也不肯。顾容瑾点头，“没错，以身试药很危险的，我也不准！” 慕鸢芷看着他俩，心里暖暖的，也只好作罢。 “可你想了三年都没想好解决的方案。”慕鸢芷对着药方叹气，“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对了元衍大师呢？他是在这玦尘谷里，还是在哪里？”顾容瑾问。麒麟：“他到黑海去了，说是去哪里找找有没有能解的法子。” “对了小麒麟，你徒弟说霜降的人来找过你，这是怎么回事？”顾容瑾非常在意这件事。麒麟摇头，“我不知道，我没见他。” “你为什么不见他？” “哪有为什么？我不认识啊？就这么来玦尘谷找我，总觉得不应该见。”麒麟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萧逸尘呢？他也是那个时候流放路过这里的，你不觉得很巧合吗？”顾容瑾又问。 “我想过，可是一切都太过牵强了，难不成他们还能联手操控瘴气？” “说不准哦。”顾容瑾不好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第363章瘴气的副作用关于这两件事，元衍也是和顾容瑾同一种看法。其实这三年来，他也确实有点后悔没去见那个霜降的人，也许那人在寒露寨，也许那人就是寒露寨的寨主。目的可能是为了对付玦尘谷，或者对付师姐！万幸的是他这副样子目前也没几个人知道。 “别说这写扫兴的事了，你们来这里看我，来这里过年，应该热热闹闹的！” 江湖纷争和师姐无关，兴许萧逸尘确实只是凑巧。慕鸢芷：“年是要过的，问题也是要处理的，都不能马虎。” “都怪乔楚，他肯定是故意让你们怀疑的！”麒麟咬唇道。他太清楚乔楚了，做事滴水不漏的人，除非是故意露出马脚，不然别人很难发现端倪，就算师姐那么聪明，也不一定会察觉。顾容瑾：“有这样的徒弟你就偷着乐吧，对了小麒麟，你哪里拐来两个徒弟？” “什么叫拐？是慕名来玦尘谷拜师学艺的！”麒麟神气道，“从以前起就有很多人想来玦尘谷拜师，不过我无心理会罢了，现在既然要重振师门，自然要好好经营了。” 至少也要让四宫宫主齐全。慕鸢芷不懂就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就收了两个徒弟就不收了？” “幌子而已，关门弟子比较有含金量，以后再有质量高的人来拜师，就可以破格录取，含金量就更高了！”麒麟如意算盘打得响亮。慕鸢芷却是皱眉，“你这样的想法，乔楚若是知道了……” “他知道啊，其实是他提议的。”麒麟实话实说，“我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 顾容瑾呵笑了一声，“看起来你这个师尊完全被徒弟牵着鼻子走啊。” 小鬼就是小鬼。 “一看你就是那种不听人言的自傲大爹！”麒麟不屑道。 “师父要有师父的尊严，徒弟就要有徒弟的样子，像你这样不把师父放在眼里的孽徒实在要不得。”顾容瑾意有所指道。麒麟：“我劝有些师父找找自己的原因，为什么有的师父就不会这样呢？” 顾容瑾不自然地清了下喉咙，“都多久的事你还逮住不放？再说我也道歉了，我家娘子都大度不计较了呢。” 麒麟哼道：“是你自己要提的。” “臭小子，为师山长水远来看你，你这样让人心寒啊。”顾容瑾捂住心脏摇头。 “别寒了，给你准备了好茶。”麒麟起身，去把煮茶的器具拿来，顾容瑾看着满桌子的茶具，好奇的地问：“什么好茶孝敬我？” “自然是我亲自调配的，用玦尘谷特有的泉水，好喝，而且能解瘴气，你们在这里住的时间短，就算瘴气加重变异，也不会有影响。”麒麟边说边开始煮茶。慕鸢芷：“我以前没问过师父，这瘴气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 “玦尘谷的瘴气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它吸多了，会变易孕体质。”麒麟说道。顾容瑾差点喷了：“这让不孕不育的人多吸两口比看大夫管用多了啊！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好事！” 慕鸢芷表情奇怪，“那……对男子不是没有影响吗？” “理论上来说是没有，或许你们听说过子母河吗？”麒麟一本正经地问。顾容瑾揉了下眉心，“你别跟我说，男子吸多了也能怀孕？” “这就不知道了，也没有人实践过。”麒麟依旧正经严肃，“这里的瘴气浓郁也就近百年的事，玦尘谷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我翻遍了古籍和本门绝学，都没有找到答案，师父就更没有说过了。” “你这认真的样子让事情变得更加诡异起来了。”顾容瑾说着说着抚掌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和小鸢芷再要孩子岂非可以让我自己来生？！” 只要小鸢芷不用辛辛苦苦的比什么都好！麒麟一听，看向顾容瑾的表情顿时变了，肃然起敬：“你认真的？！” 多痛啊！ “我认真的。”顾容瑾点头，他拉过慕鸢芷的手，“我才不想让我家娘子再受这种苦呢。” “那你可以选择不再要孩子，反正你们都有龙凤胎了。” “孩子多热闹啊。”顾容瑾道。慕鸢芷却道：“可我也不想你受这种苦啊。” “我娘子真好，那我们就不生了！”顾容瑾感动得不行。麒麟：…… 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他继续默默煮茶。于是乎，这个男子能不能因为瘴气而生育的话题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