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役使六丁六甲开始_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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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停止，也没有转身，“陛下不会杀他的，但他可是会跟陛下拼命。” 慕鸢芷：“人在激动的情况下确实很有可能做出失去理智的事，而且那个时候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会发疯也是人之常情的。她只是不懂，国师为什么要冒险放走他。 “我想救他一命，也算是相识一场。”国师轻声叹息，“至于以后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慕鸢芷：“希望他对得起你的冒险吧。” 虽然希望不大。顾容瑾：“你是怎么救走他的？” “皇宫里有条密道，可以直接连通外面，就跟钦天监一样。”国师说。慕鸢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可以躲避掉所有的禁军侍卫。”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国师问。慕鸢芷：“你就不怕陛下会起疑心吗？我们能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 国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陛下若是起疑心，那就起疑心吧。” 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做人但求无愧于心，这是他一向的座右铭。 “你救了他他也未必就感谢你。” 第272章你别太难看了吧国师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慕鸢芷和顾容瑾对视了一下，都不再继续纠结于这个话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和养父的恩恩怨怨，也该结束了。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出了钦天监，慕鸢芷望着夜里空旷的京城街头。这个地方已经不会再压得她沉重到无法呼吸了。她可以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 “容瑾，我想向陛下请求，重新修缮大将军府。” 她想搬回去住！顾容瑾点头：“其实我也在想这件事，但是怕你触景伤情，所以就一直没有提及。” “大将军府不该没落。”慕鸢芷眼神坚定道。次日，他们就进宫，等下朝之后，慕鸢芷就去宣室殿找新帝，说明了来意。新帝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同意：“你这么有孝心，你爹娘泉下有知一定很高兴。” “谢陛下成全。”慕鸢芷拱手谢恩。 “不过，光是重新修缮大将军，也不能重新兴旺，除非大将军府后继有人。”新帝道。 “可惜我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未能替父亲继续光耀门楣。”慕鸢芷懊恼地咬着下唇。这是需要天赋的，很显然她的天赋并不在此。新帝就笑：“这有什么难的？你生个一儿半女，不就可以了？” 慕鸢芷耳尖迅速红了。顾容瑾：“陛下莫要取笑她了，她脸皮薄。” “朕可是认真的，你们两个所生的孩子，必定是人中龙凤，朕可抱有很大的期待。”新帝笑道。慕鸢芷仔细想了想，确实也是一种方法！ “对了，笛儿一直念叨着你们陪他回婴虚国的事，不知两位爱卿什么时候可以动身？”新帝问，“家妻身子骨不好，不能舟车劳顿，朕实在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说到这里，新帝的表情很是忧伤。慕鸢芷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表情，想来他应该是挺爱自己的妻子的。朝中大臣最近都在上书请求册立皇后，可新帝还是一直搁置。他应该是想立发妻的，奈何她实在无法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慕鸢芷道：“陛下，臣等随时都可以动身！” 顾容瑾点头，娘子去哪他就去哪！ “如此甚好，朕就把希望都放在你们身上了。” 三天后，就是慕鸢芷动手的日子，新帝派了戚时淮跟随他们去，麒麟本来也闹着去的，奈何他病了，只能乖乖休息。裴笛知道要回婴虚国医治他娘，高兴又紧张，这三天都没怎么睡好觉。 “你作为太子，你父皇居然也让你一起回婴虚国，也不怕你路上除了什么差池，或者直接就被婴虚国扣下当人质了。”顾容瑾道。裴笛不以为然：“我早说过了，我只是障眼法，父皇真正想立的太子是我大哥，我这个位置只是个靶子，如果有人冲着我来了，只能说父皇的计划是成功的。” 毕竟谁会在继承人和外人之间选择救外人呢？可见这个所谓的继承人连外人都不如。他早就深刻体会到，并且习惯了。慕鸢芷：“太子殿下，其实……” “叫我裴笛就好，别叫我太子殿下，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是我朋友，就不要这样叫我了慕姑娘。”裴笛说起太子殿下四个字，眉宇都是厌恶。慕鸢芷点头：“好，裴笛，其实那日的悬崖……” “慕姑娘别说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我不想提了。”裴笛转身上了马车，不等慕鸢芷说完。慕鸢芷无奈，“我本来是想告诉他真相的，可他听都不听我说完。” “公主殿下，孩子是需要慢慢教的，你不能急。”戚时淮笑道。慕鸢芷：“戚将军为什么不找机会告诉裴笛真相？你现在是他师父，他很显然非常信任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样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不就降了？”戚时淮反问。慕鸢芷无语地望着他。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你这样也能为人师表？” “为什么不能？我是武功不行还是文采不好？我是军事能力不足还是长得不够帅？”戚时淮一一反问。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慕鸢芷嘴角抽了抽：“你人品不好！” “本将军人品不好？你问问老百姓，本将军人品不好吗？”戚时淮勾唇笑得得意，“十个有十一个都会否认，本将军在大家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 “小鸢芷你别跟他废话了，这人就是欠收拾。” 顾容瑾过来，瞪了一眼戚时淮：“你迟早翻船。” “翻不了，这么多年都翻不了。”戚时淮笑眯眯离开。顾容瑾：“启程了娘子，你就别纠结了，他们那些心结迟早会解开的，我觉得可能关键就在裴笛的娘那里，走吧。” “嗯，走了。” “阿芷！” 萧逸尘的声音从后面响起的时候，慕鸢芷直接上了马车头都不会，顾容瑾回头瞥了萧逸尘就算。顺便吩咐送行的侍卫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闲杂人等自然是指萧逸尘了，这些侍卫如临大敌，他们是谁都不想得罪。 “阿芷！” 可偏偏这位首辅大人非要过来。 “首辅大人，不好意思，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这些侍卫硬着头皮去挡。萧逸尘很生气，如果换做是以前，这些侍卫哪里敢拦他？可他今时不同往日了，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前，自然在其他人看来也无足轻重了。 “阿芷！”萧逸尘就在这里喊，“去婴虚国路途遥远，人生地不熟，我这里整理了一份资料，你拿去一定有用的！” 他手里捧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是他熬了两夜整理好的。车帘子掀开的时候，萧逸尘的眼睛亮了一瞬就熄灭，探出身子来的不是慕鸢芷而是顾容瑾，他道：“我们这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半个本地人，需要你在这里献殷勤吗？萧首辅，纠缠有夫之妇，你别太难看了。” “我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想帮忙罢了。” 第273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谁是你朋友了？这里没人是你的朋友，回去吧萧首辅，我们要去忙了。”顾容瑾说完，把车帘放下，让车夫驾马走人。萧逸尘不甘心地攥紧了手里的资料。阿芷…… 和萧逸尘一样来送行的还有躲在后面的一干人等。裴商灵不想上去讨人嫌，多次碰壁让他一点信心都没有，唯有在此刻，远远地望着前方，望着马车离开他的视线。邓氏就在他旁边，她做了一袋子的点心，想给女儿在路上吃，然而看到萧逸尘被拒绝了之后，她就没有勇气拿上去了。她不想看到女儿厌恶的眼神，不想听到拒绝的话。可惜了，这些都是芷儿从前最喜欢吃的点心，她以前只是让御膳房去做，芷儿就会很高兴，吃得欢。现在她亲手做了，却送不不出去了。芷儿可从来都没有吃过她亲手做的点心。邓氏抱紧了点心盒。裴商念也跟在他们身后，四哥和娘亲都没有出去送妹妹，他就更加不敢出去了。他没有胆子，一想起妹妹冷漠的脸，他就好难过。裴商华虽然没有跟他们一起，也远远躲在另外的地方偷窥，默默在心里送别。阿芷妹妹，一路顺风啊！裴商衍没来，他去找自己的父亲去了，等他知道慕鸢芷一行人要出发去婴虚国的时候已经迟了，马车早就出了城门，现在已经到了潍城去了。他转身到了京城的制高点，眺望着潍城的方向。阿芷妹妹，你要保重啊！此时的慕鸢芷正坐在马车里小憩，忽然打了个喷嚏。戚时淮就笑：“看来念叨你的人不少啊。” “你闭嘴，不要提无关紧要的人好不好？”顾容瑾翻了个白眼。戚时淮：“我随口一说，是你敏感了吧？” “谁不知道你在说哪些人？少哔哔闭嘴！” 慕鸢芷没有理会两个人的斗嘴，继续闭眼小憩。比起他们三个的悠闲，裴笛就显得拘束多了，他似乎是因为紧张和兴奋，整个人都有点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就到婴虚国去！之前婴虚国那边的家仆来报，说母妃吃了药，针灸过之后，好了很多，人都精神了不少，他就很高兴，巴不得马上就带着慕姑娘过去，他焦急忍耐到了现在，马上就可以到婴虚国了，这叫他怎么睡得着呢？！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眼尾都是血丝，双眼都是黑眼圈，需要用妆容来遮盖，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化妆，弄得他很不舒服，但又不能让父皇知道，所以不得不整。 “小笛你放松一点。”戚时淮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我很放松啊。”裴笛倔强道。 “你这也叫放松？”戚时淮拉过裴笛的手去给他把脉，“你脉搏跳动都比平时要厉害，再这样下去还没到婴虚国，你就先垮了。” “师父还会把脉？”裴笛狐疑地看向戚时淮。戚时淮无奈地笑：“你这个症状还需要会把脉？瞎子都看得出来。” 裴笛不怎么相信地把目光投向对面的慕鸢芷和顾容瑾，这两个人都和戚时淮同款的表情。他抿了抿嘴，“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你再这样，我只能叫慕姑娘给你扎几针，让你好好睡觉了。”戚时淮威胁道。 “不要！”裴笛瞬间就紧张起来。他最怕痛了，每次生病要扎针就很痛苦，他才不要扎！ “那你就乖一点。”戚时淮说，“今晚你再不睡就扎。” 慕鸢芷：“裴笛，你不用过于紧张，好的运气会跟着好的心情来的。” 顾容瑾：“娘子，你什么时候也跟小杨一样神神叨叨的。” “我这叫乐观向上，什么神神叨叨的，你闭嘴不要在这里碍事。”慕鸢芷很嫌弃。 “怎么又嫌弃人家。”顾容瑾旁若无人抱着慕鸢芷撒娇，“不带你这样的！” 到婴虚国路途遥远，半个月后，马车才到达婴虚国的边境，一行人先停下来休息，隔天再入国境。 “小鸢芷，要下马车来逛一逛吗？”顾容瑾问。他知道慕鸢芷最喜欢逛街了，到了这么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她肯定会兴致勃勃的。谁知慕鸢芷却道：“不了，我懒得动，想待在客栈休息算了。” 她伸了个懒腰道，困倦道。 “你最近两天怎么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是赶路赶累了吗？”顾容瑾问。慕鸢芷打了个哈欠：“可能吧，反正我只想瘫着，哪里都不想去。” “好吧，我陪你。” “小笛呢？你想去逛街吗？”戚时淮问裴笛。裴笛摇头，“我没兴趣。” 他只想快些回到娘亲身边。戚时淮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就当陪我吧，我想去。” 裴笛犹豫了一下才点头。于是他们兵分两路，慕鸢芷和顾容瑾回客栈去了。 “想吃东西吗？我去叫店小二拿来？”顾容瑾问。慕鸢芷：“想喝点酸梅粥。” “就喝粥吗？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顾容瑾问。慕鸢芷想了下，说：“给我买点酸枣吧。” “怎么又是酸的。”顾容瑾起身，然后猛地坐下来，望着慕鸢芷。 “干嘛呢？”慕鸢芷没好气地问。顾容瑾上上下下打量着慕鸢芷，然后道：“小鸢芷，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慕鸢芷一下子就惊了，她看着顾容瑾。两个人四目相对，慕鸢芷给自己把了下脉，顾容瑾非常紧张地看着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慕鸢芷眨了眨眼，又看向顾容瑾：“我好像真的怀孕了……” “什么叫好像？你不是大夫吗？”顾容瑾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好，万一要是出了差错，他不是白高兴一场？慕鸢芷：“我觉得我应该再去找一个大夫来确认一下。” 平时对自己的医术一点都不怀疑的慕鸢芷，现在光是把个喜脉就让她怀疑自己了。顾容瑾觉得有道理：“那就再叫一个大夫来，我去喊店小二！” 半个时辰后，店小二应要求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来。第274章我可崇拜你爹了大夫是个中年妇人，她仔细地给慕鸢芷号脉，然后露出喜悦的笑容：“恭喜夫人，是喜脉啊。” “你确定吗？”顾容瑾问。 “自然，这位老爷请放心，我行医二十年，绝对不会号错喜脉的。”大夫说。慕鸢芷：“其实我最近有点吃多了，就怀疑是不是积食了。” 毕竟两者之间的脉象实在是太像了，她觉得很容易就会诊断错。虽然诊别人她是十足十的把握，但一一到了自己这里难免紧张。大夫笑着拍了拍慕鸢芷：“两位尽管放心，这就是喜脉，夫人是不是最近总觉得困倦，没什么精神，又乏力，还喜欢吃酸？” 慕鸢芷点头，这些都是怀孕的症状，她知道。 “这就对了。”大夫说，“就是喜脉，你们尽管放心。” 顾容瑾给了一定金子为诊金，送大夫出门，大夫笑得合不拢嘴，祝福他们一胎得龙凤呈祥。 “小鸢芷。”顾容瑾握紧慕鸢芷的手，心疼道：“辛苦你了。” “你知道我辛苦就好，要对我好一点。” “我一向对你超好，以后更要对你超超超好！”顾容瑾把慕鸢芷抱进怀里，末了想起妻子现在怀孕了，又怕压怀她肚子，赶紧松了松。慕鸢芷察觉到顾容瑾的动作，轻笑道：“你别太紧张了，你这样弄得我也一起紧张了，我本来就紧张。” “好，我们都不要紧张！”顾容瑾点头道，“我可真是太高兴了，我何德何能让我这么伟大的娘子替我生孩子呢？” 以前他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他最最喜欢的人会喜欢上他，会嫁给他，会给他生儿育女，他简直就是人生赢家！慕鸢芷抱紧顾容瑾：“我的容瑾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他值得。” “好久没听你喊容瑾哥哥，爱听，多叫点。” “容瑾哥哥！容瑾哥哥！容瑾哥哥！” “在呢，你的容瑾哥哥在呢！” 戚时淮和裴笛回来的时候，顾容瑾和慕鸢芷还在房间里你侬我侬，等吃完饭的时候，他们一起到一楼去吃，顾容瑾才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他们。 “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了！来，干杯！”戚时淮举起酒杯，笑道。 “我娘子今天开始不能喝酒了，以茶代酒敬你们。”顾容瑾已经开始操心慕鸢芷的吃喝了。慕鸢芷从善如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干杯！” “恭喜你慕姑娘。”裴笛嘴上说着恭喜，其实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恭喜的。娘亲怀两个妹妹的时候很辛苦，他可是看在眼里，这个时候他就会想为什么女子要这么辛苦呢？为什么不能是男人生呢？男人明明生来就比大多数女子都强壮大力。他又会想父皇真是狠心啊让母妃生完一个又一个，生那么多是要干嘛呢？开枝散叶这么重要吗？ “怎么了小笛？”戚时淮问嘴上说着恭喜，表面非常奇怪的裴笛问。裴笛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虾饺，说：“我只是觉得怀孕生孩子很辛苦。” 顾容瑾：“行啊小子，年纪轻轻知道心疼人了，将来你娘子一定很幸福。” “我又不会成亲。”裴笛嘟囔道。慕鸢芷：“你是还没遇到意中人吧？” 戚时淮：“说什么傻话呢？” “你不也没成亲？”裴笛斜眼去看戚时淮：“师父都三十多了吧？跟我父皇差不多的年纪。” 戚时淮微笑：“第一，我比你父皇小多了，第二，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太子。” “太子只是暂时的。”裴笛很烦听到这个称呼。 “别傻了，你以为你父皇力排众议，不让嫡长子当太子有多大压力吗？”戚时淮反问裴笛。 “你根本就不懂他！”裴笛拍案而起，“我吃饱了！” 面前的饭菜明明动都没动过。 “这倒霉孩子，学会顶嘴了。”戚时淮舌尖盯着腮帮子，“我平时真是给他脸了。” 慕鸢芷看了一眼上二楼的裴笛，说：“谁让你蓄意挑拨人家父子关系了？” “慕姑娘这话说得，我这是替陛下隐瞒下来，作为一名合格的臣子哪里不对吗？”戚时淮耸肩。顾容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真不想跟你一桌。” “别这样，我将来还要当孩子的干爹呢。”戚时淮冲慕鸢芷挑眉：“是吧嫂夫人？” “去去去，别对我媳妇抛媚眼！”顾容瑾赶紧用手挡住戚时淮有伤风化的脸。慕鸢芷：“可以啊。” “小鸢芷，孩子会被他带坏的！”顾容瑾立刻道。戚时淮：“这你就纯造谣，我现在是太子的老师，将来就是帝王师，你知道含金量有多高吗？你最好巴结我，不然有你后悔的。” “省省吧你。” “不过话又说回来，嫂夫人你现在怀孕了，可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了，你平时呢少操心多休息，有什么事使唤你相公。”戚时淮说。顾容瑾：“不用你提醒，我一定会照顾我娘子的，你还是看紧你的太子殿下吧，你可是他师父，小心陛下找你算账。” “我们是一伙的，算账也是我俩平分。” 戚时淮说是这么说，还是端着吃的喝的上去哄孩子了。他走了之后，慕鸢芷就道：“戚将军到底为什么不成亲？像他那样出类拔萃的人，不成亲好奇怪，而且也没意中人。” “谁知道，可能是个断袖吧。”顾容瑾随口揶揄道。 “那也会有喜欢的人啊。”慕鸢芷说。 “天生冷情谁都不爱呗，你看他的样子像是有心有肺的人吗？可能他男的女的都不喜欢，就爱杀人，不然怎么会去当将军？” “你这样让全天下的将军很难办。”慕鸢芷无语地瞪了顾容瑾一眼。 “我单纯是说他，绝对没有连带其他将士的意识，更没有说我老丈人。”顾容瑾赶紧解释。慕鸢芷：“算你小子还知道你老丈人是位将军。” “我可崇拜你爹了，真的，不然也不会跟着他去打仗了，虽然我那时候还小，可那段回忆确实让人难忘。” 第275章连环杀人案现在回想起来，顾容瑾还是很激动。虽然他那时候真的有点小，可也是终身难忘的经历。慕鸢芷听了觉得稀奇：“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就是你出生那一年。”顾容瑾说。慕鸢芷这下子更吃惊了，“你、你不会想说你还见我婴儿的我吧？！” “是啊。”顾容瑾点头。慕鸢芷突然有点难以形容的感觉。好怪啊。她还在襁褓的时候，他就见过她…… “我还逗过你呢。”顾容瑾逗慕鸢芷道。慕鸢芷：“好古怪的感觉……” “这就是缘分啊，小小的我就已经见过更小小的你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就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不点，就想把她当成妹妹来宠。谁知道这个妹妹长大了一点这么难以接近…… 害他整个童年都在被她嫌弃中度过，后来他就很少出现在她面前讨她嫌了。慕鸢芷：“你怎么不早说？早说了也许我就……” 她想了想，又把后面的话吞回去，好吧，那个时候的她确实说什么都不会搭理顾容瑾的。 “我每次跟你说话，你都要揍我，我哪里能说？”顾容瑾委屈巴巴地揪了揪慕鸢芷的衣角，“还好你现在是我娘子了。” 慕鸢芷愧疚道：“对不起啊容瑾，我以前是个不识宝的傻缺。” “没事，我那时候在装不学无术，你讨厌我也是正常的，毕竟连我爹都看不起我呢。”顾容瑾摸了摸慕鸢芷脑袋。虽然他的确很伤心。 “好了，吃完饭就回去休息，明天一大清早就要赶路了！”顾容瑾起身道，“对了娘子，我们是不是要备些药和补品，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他紧张地问。 “才怀孕初期，不用太紧张。” “好好好，不紧张。”顾容瑾深呼吸一下平息自己的紧张。不能紧张！可是还是好紧张啊！顾容瑾只能慢慢调理自己的心情。幸好第二日，睡了一觉之后，顾容瑾就没那么紧张了，已经能好好接受这个事实了，他得做好一个好丈夫好爹爹才行！要启程了，裴笛还迟迟没有下来，不仅如此，连戚时淮都不见人影，顾容瑾就纳闷了：“那小子不是很急着要回去见娘吗？怎么这个时辰了还不见踪影，我上去敲门。” “不用了，下来了。”慕鸢芷示意顾容瑾去看楼梯上面。只见裴笛和戚时淮一前一后下来，显然裴笛已经没有气鼓鼓了，戚时淮倒是一如既往，向他们打招呼问好。一行人出发向着婴虚国去了。到了婴虚国，盖章了通关文牒，顺利进城。婴虚国和他们中原地区相差甚远，毕竟隔得非常远的距离，这里的人不管是肤色还是五官，跟他们都不一样，有点像北域人。风俗习惯就更不一样了，初来乍到的慕鸢芷有点目不暇接。裴笛的娘亲住在京师郊外一桩山庄里，这里离京师又有好几天的路程要赶。来到婴虚国，裴笛就更焦躁了，但再急也要等，又不能长翅膀飞到京城里。五天后，马车终于使进京城——宛城。宛城的繁华比起他们的京城来说并不逊色，非常热闹，但到了傍晚，就已经没什么人了，慕鸢芷不禁好奇：“难道这里有宵禁？” 她从书中读到过，有些国家有些地方是会有宵禁的，到了特定时间，就不允许在街上闲逛。裴笛：“不知道，反正我走的时候并没有。” “找个人问一下呗。” 顾容瑾随便拉了一个路人，“兄弟，你们这里是有宵禁吗？为什么才黄昏，街上的人都慌里慌张走了？”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是外邦人吧？你们也赶紧回客栈待着吧。” “我们是外邦人，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兄台你这样说我有点害怕。” “害怕就对了，大家都怕，最近京城里有连环杀人案，凶手都是傍晚到夜间杀人的，基本没人敢在黄昏后出来，不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