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役使六丁六甲开始_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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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叫太医，也没有让萧姑娘到别的好一点的地方治疗……” 这官兵是萧逸尘安插在大理寺的眼线，目的就是怕自己的妹妹在牢里有事。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去禀明圣上，求他开恩。” 最后，新帝还是网开一面，让萧逸尘先把人接回家治病，但似乎是由于耽误了病情，萧楚楚一直都昏迷不醒，太医院的人来瞧了也无济于事。 “尘儿，你何不去请护国公主来？”心急如焚的萧母着急道：“太医都没辙的病，她未必没辙！” 萧父猛点头：“对啊尘儿，你快去求求公主啊！” “她……”她会来吗？萧逸尘半点自信都没有。 “你还在磨蹭什么啊？你没看见你妹妹这样吗？！”萧母急得都快哭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媳妇，现在连救一下昔日的小姑子都不行吗？ “阿芷未必肯来。” 萧父：“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她要是不肯，你可以去求陛下啊！你是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你妹妹这样啊！” “爹，娘，我也很关心楚楚的，我的心里的难过不必你们少。” “你要是关心你妹妹，你早就应该拼全力救她出来，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她在牢里受苦！”萧母抹眼泪，“你拥立新帝有功，这点要求过分吗？你就是不想慕鸢芷不开心，你就不管你妹妹了！” “娘！” “娘什么娘？跟你娘说话那么大声？娘有说错吗？我可怜的楚楚啊！”萧母哭得声泪俱下。病榻上憔悴没有生机的女儿让她心疼不已。明明是那么活泼明媚的乖女，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呢？ “娘，您别哭了，我去求阿芷来救楚楚。” 萧逸尘道。萧母听了，终于收住哭声，“你一定要说到做到！” 萧逸尘看了一眼双目紧闭毫无生机的妹妹，心里一阵难过。医者父母心，他求她救人不过分吧？ “救你妹妹？没门。”慕鸢芷一口回绝。她来大将军府看看重修的进度如何，结果又碰上了萧逸尘，这个阴魂不散的，还敢叫她救萧楚楚？萧楚楚三番四次想害她，她没有马上要萧楚楚的命已经是好心了。 “楚楚她真的病入膏肓了！阿芷，只有你才能救她！”萧逸尘眼里都是焦躁，他恳求道。 “与我何关？”慕鸢芷表情平静，“她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只会鼓掌，就跟你一样。” “你就这么恨我们吗？！”萧逸尘被慕鸢芷的话刺了一下，心脏骤紧。 “对，你们俩兄妹都该死，特别是你，你更是死两次都不够！”慕鸢芷冷漠地看着萧逸尘：“我一想到你对我做的事，我就无比恶心。” “我已经悔过了。”萧逸尘语带哽咽。 “你悔过了，好轻飘飘的一句话，可以抵得过一条人命吗？”慕鸢芷冷冷地问。 “什么人命？”萧逸尘听不懂。 “听不懂啊？我也不打算解释。” 第303章做生意萧逸尘现在一心只想救妹妹，并没有过多注意慕鸢芷的神态表情，只当她在说气话。 “阿芷，人命关天，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救我妹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萧逸尘说。 “可以，你去死，我就答应你。”慕鸢芷微笑道。她说出可以两个字的时候，萧逸尘还以为她心软了，然而瞬间燃起的希望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阿芷，你就这么想我死吗？”萧逸尘揪心地问，他整个人就像陷入巨大的漩涡之中，难受极了，好似连呼吸都不顺畅。 “对，没错，一命抵一命很划算，毕竟你欠我一条命。” “可楚楚到底也没有伤害到你的性命。” “第一，我说的和萧楚楚无关，第二，她那叫谋杀未遂，别摘得那么干净。”慕鸢芷嘲讽道。心急如焚的萧逸尘搞不懂慕鸢芷一直在说的欠她一条命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事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了。她当真如此决绝…… “怎么，舍不得自己的命啊？那你对你妹妹也不过如此了。”慕鸢芷唤来家仆：“来人啊，送客。” 萧逸尘怔怔地望着慕鸢芷，似乎是想等她改变主意，然而他最终还是等不来她一个眼神。慕鸢芷，你好绝情！萧逸尘拂袖而去。慕鸢芷根本不把萧逸尘的生气放在眼里，他最好这样，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萧逸尘走后不久，顾容瑾就回来了，他看起来很疲惫。 “快坐下来歇息，我给你按摩。”慕鸢芷眼神让奴仆去备茶，自己亲自给顾容瑾捶背捏肩，“事情很难处理吗？” 享受着妻子服务的顾容瑾，表情这才放松了不少，他眯起眼道：“是挺难处理了，毕竟他也是我多年的手足兄弟了，我下不了手，就让其他人代劳，我真是恶劣啊……”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不怪你。”慕鸢芷安慰他道，“别想那么多，你应该怪阿紫这个女人。” “也怪我治下不利，我已经跟陛下提出解散霜降了，陛下也答应了。”顾容瑾道。 “毕竟是从前留下来的机构，陛下可能有不想留着。” “我都想告老还乡了，怎么我才这个岁数啊！” “你想的话，随时可以辞官啊？你就是放不下。”慕鸢芷一针见血道。顾容瑾：“知我者小鸢芷也。” 他确实放不下，从小到大的使命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割舍的。 “对了，今天萧逸尘来了，他要我去救他妹妹，他妹妹说是昏迷不醒，病入膏肓。”慕鸢芷说道。 “他还有脸来？你没答应他吧？” “我说‘你去死了我就答应你’，他舍不得这条命，又或者当我这是拒绝的假话。”反正都无所谓。 “管他们去死，不值得同情。” 之前他之所以短暂和萧逸尘共事，都是看在新帝的面子上，新帝需要萧逸尘这样的前朝重臣的支持，他勉强给萧逸尘点好脸色，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管他呢！要是因为这件事，萧逸尘彻底不来骚扰他媳妇儿才好呢，真是恶心。 * 回到京城安顿下来之后，慕鸢芷好久没有到外面去逛街，今日天气好，她就打算出去逛逛，一出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他们家门口。谁啊？这样式的马车也不像是哪个达官贵人的样子。正当慕鸢芷狐疑着，马车上就跳下来一个活泼的身影，对方一见慕鸢芷就扑过去：“主子！” 慕鸢芷惊喜不已：“红豆？！” “主子，还有奴婢呢！”玲珑也争先恐后下了马车，欢天喜地走过来。这么就不见，她真是想死主子了！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慕鸢芷欣喜地望着这两个丫头，没瘦没病，看起来很好。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两个丫头和小云子小年子了，生怕他们会被自己连累，就算知道他们成功脱险，也总担心不知哪日会被抓走。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才放下心来。红豆笑道：“自然会来继续伺候主子啊！” 玲珑猛点头：“没错！” “前朝已经过往云烟，你们的卖身契，已经不作数了，可以自由了，不必再以奴婢自称，可以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了。”慕鸢芷道。红豆满脸不舍：“可是，奴婢还是想跟着主子啊……” 玲珑也道：“正是因为奴婢和红豆想跟着主子，所以才会一拍即合，一起来的，而且奴婢还听说主子你怀孕了，更是需要奴婢等在您身边伺候着啊！” 慕鸢芷还是摇头：“你们只是从小在宫门里习惯了伺候人，没有谁天生就是奴婢的，你们那么想我，不如在京城里找个档口做做生意，不就可以时常见到我了。” “做生意？”玲珑和红豆对视了一眼，“可是奴……我们什么都不懂啊……” “小云子什么都懂，小年子也聪明，你们可以找上他们一起开铺子，我出面给你们在最繁华的地段找间铺子，一千两应该够开了吧？” “不不不，不需要主……公主您再破费了，之前您给我们的盘缠还剩很多银子呢！”玲珑摆手道。慕鸢芷：“做生意要很多钱的，就当我投资，年末赚了再给我分红？” 盛情难却，红豆唯有感激不尽“谢谢公主，我们去联系小年子和小云子去！” “去吧，等你们好消息。” 于是乎，慕鸢芷日的逛街，就变成去为红豆他们觅一间地段好的铺子。她平时没怎么接触这些，骤然让她去找，也有点无从下手，正思索着找谁好，就有合适的人选送上门来！ “云公子！” 自从进城那日以来，慕鸢芷就没见过云镜楼了，新帝封了云镜楼当水师提督，官位极高。 “公主殿下，这么有空出来逛街？”云镜楼也是闲着，所以才到街上来溜达。 “见到云公子正好，我有些朋友想在京师里找间铺子做生意，不知道云公子有什么提议？” 她相信云镜楼这个外来人口绝对比她这个土著要懂京城的生意门道。第304章从一品重臣降到六品小官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云镜楼笑道：“要是公主放心，此事不如全权交给臣来负责如何？毕竟公主您怀有身孕，还是别太操劳的好啊。” 再好不过了！ “好，你搞定之后就来公主府找我。” “没问题，小意思。” 云镜楼顿了顿，又道：“公主可知道萧姑娘之前病危的事？” 他笑着问，猜想慕鸢芷肯定是知道的。慕鸢芷挑眉：“之前？她现在没事了吗？” 云镜楼四下一看，走近几步才说：“听说萧首辅找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巫医，萧姑娘已经有所好转了。” “巫医？是从别的地方找来的吗？” 一听到巫医这个词，慕鸢芷下意识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这云镜楼消息果然灵通。 “有说是从南疆来的，也有说是神秘的黑海来的，不过黑海你们都去过了，好像也没什么神秘的对吧？” 慕鸢芷：“云公子对黑海比我们任何人都熟吧？你觉得呢？” 云镜楼神秘一笑：“这不好说啊，虽然我从小是生活在黑海对面的鹭岛，到底不是生活在黑海，还是很有差距的。” 显然这人不太想说关于黑海的事，慕鸢芷也没有多问，她说：“云公子还知道什么。” 云镜楼耸肩，“就知道这么多了，萧首辅他家现在是神神秘秘的，有点吓人，说实话，臣都不太敢靠近。” 慕鸢芷：“少来，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靠近的地方？” “多了去了，宫门，钦天监等等等等，臣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啊。”云镜楼扇了扇扇子，接着又道：“公主可知道贤王在哪？” 慕鸢芷都开始怀疑云镜楼其实今天是特意过来找她的，怎么那么多消息？ “怎么，他有废帝的消息了？” “听说在……”云镜楼把声音压得更低：“在潍城。” “潍城？” 就在京城旁边的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他们居然躲在潍城吗？是想干什么？她要不要告诉容瑾他们，让他们防着点？ “好了，臣还有事，就不叨扰公主了，回见。”云镜楼告辞离开。慕鸢芷此时还在思索着废帝的事情，逛街的心思都没有了，干脆就做点别的事。红豆他们倒是提醒了她，其实她可以开铺子收钱，就算以后不再朝廷任官了，也有收入来源。不过对于经商她是一窍不通，不然研究研究？说干就干，慕鸢芷这一路搜罗了一堆关于经营的书籍，打算回去好好钻研钻研。回去的时候，前面有人卖艺，很多人挤在那里，熙熙攘攘的，连走路都很难走，慕鸢芷干脆绕道而行。这一绕，她就得路过萧府。从前恨不得住在这里的地方，已经许久没有经过了，萧府还是她熟悉的样子。不对，总觉得阴沉沉的。慕鸢芷抬头去看天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密布。原来是天气的原因吗？慕鸢芷想起云镜楼刚才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萧府。府邸的门关得紧紧的，并不知道里面的状况。慕鸢芷也就看了几眼便离开。她不知道，她一离开，萧府的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有人从门缝中窥视她离开的背影，眸光在昏暗的光线中尤为阴森。慕鸢芷没由来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为什么回头一看，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什么异样，来来往往的路人很多，大街上还算热闹。奇怪，刚才怎么好像有一道强烈的视线？慕鸢芷放眼看向萧府，萧府的门还是紧闭着。可能是错觉吧？刚才听了云镜楼的话，产生了一些心里暗示，所以她才会觉得哪里怪怪的。慕鸢芷耸了耸肩，打道回府了。她回去，顾容瑾也已经回来，他今日被新帝喊了去，一整天都不着家。 “回来了？” “嗯，忙了一天了，见到我家娘子才活过来。”顾容瑾蹭过来撒娇，“想你和宝宝了！” “辛苦了，亲亲你。”慕鸢芷侧头亲了顾容瑾的脸一下，顾容瑾笑着抱紧了怀里的人，“今天逛街好玩吗？” “碰到很多人，红豆玲珑想我了，我就提议她们在这里开间铺子做生意，我们就能经常见面，而且我还投资了。” “好提议，我家娘子真会做生意，自己在家坐收渔翁之利。” “你怎么说话呢？” 顾容瑾投降道：“我掌嘴我掌嘴。” 他拉着慕鸢芷坐下来，又问：“然后呢你还遇到谁了？” 慕鸢芷正色道：“云镜楼，他跟我说萧逸尘不知道从哪里请了个巫医回来治萧楚楚，不过这不是重点，他还说裴商衍找到了废帝，他们在潍城，你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 “潍城？”顾容瑾也收起嬉皮笑脸，“现在霜降已经解散了，大家收编归了朝廷，我现在是使唤不动他们了，唯有我自己去？” 慕鸢芷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 “我以为你会让我别去。” “不过是裴商衍父子罢了，没什么危险的吧？” “我怕你一个人在京师有危险。” “我哪里是一个人，我要摇人大把人来。” “也是，我们小鸢芷现在好多朋友。” “滚滚滚，别来哄小孩子那一套。” “是哄媳妇儿那一套！” 隔天，一大清早，顾容瑾就离开了京城去潍城，慕鸢芷久违来到工部，她听到工部的人闲聊，说新帝又温水煮青蛙，削了那几个亲王的权利待遇。慕鸢芷倒没觉得有什么，这几个前朝皇子能过得安生已经是新帝网开一面了，还想要怎么样？接着她又听到他们料到萧逸尘，说萧逸尘用了自己的官位来换萧楚楚出狱，自愿连降几品，现在已经不是内阁首辅，归到大理寺里了，只是一个六品寺正。内阁早就重组改革，本来对朝廷也可有可无，萧逸尘到了大理寺没准工作还能多一些，慕鸢芷愉快地想。看来萧逸尘这次是经过妹妹的重病，舍得用自己来换萧楚楚了，从一品重臣降到六品小官，可真是大快人心！第305章不了，不熟慕鸢芷再听，这些人又开始吵起来了。 “陛下这是卸磨杀驴吗？用完萧大人就扔。” “你这话说得，是萧逸尘自己甘愿用官位换他那不成材的妹妹，关陛下什么事？” “就是，萧楚楚三番两次谋害公主，陛下是网开一面了，看在萧逸尘护驾有功的份上。” “再说萧大人也就起到一个吉祥物的作用，他又不能打仗又不是谋臣。” “对啊，陛下对功臣都很好，萧大人该找找自己的原因。” 他们吵着吵着，才发现慕鸢芷就在不远处，都尴尬地四散而去。慕鸢芷还有点可惜，她又不是来抓包的，他们至于一见到她就走吗？也许她还可以和他们一起团建呢。 “庄王殿下！” 有人喊了一句，慕鸢芷需要对上号才知道这个庄王殿下指的是裴商觉。她感觉自己很久没见过裴商觉了。当然她也不想见。于是，慕鸢芷就当听不到这句庄王殿下，径直走开。 “阿芷！” 裴商觉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慕鸢芷，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表情，也不爱说话，追上她也一言不发，不知道想干什么。 “有事吗？”慕鸢芷不怎么走心地问。 “自然。” 裴商觉的视线来到慕鸢芷的肚子，抿了抿嘴才又开口：“你怀孕了，就别来工部了吧，万一有什么闪失……” “能有什么闪失？裴云熙不在，我在工部就很安全。”慕鸢芷笑道。裴商觉并不想听到裴云熙的名字，骤然一听，眉头皱得很紧。那些他做过的，视若无睹的混账事，又再一次摆在面前提醒他。 “这里是工部，总归是有安全隐患的。”裴商觉说。 “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慕鸢芷说，“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无聊的话的。” “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所以他才一大清早就等在这里。慕鸢芷对裴商觉勉强有几分耐心，至少比其他姓裴的强一点，不至于连听都不想听。 “有话你就赶紧说，给你半刻钟的时间。” 裴商觉闻言，眸光亮了一下，道：“我是想跟你谈公事，半刻钟可能不够，两刻钟可以吗？” 他的表情不像作假，语气也十分诚恳。慕鸢芷点头，“既然是公事，王爷这边请。” 她说完就先行一步。王爷？裴商觉对这个生分的称呼怔了怔，不得已慢慢接受。王爷就王爷吧，总比没不带任何感情的“觉哥哥”好，那样他只会更难受。说完公事，就可以顺带聊点私事了。两刻钟也可以聊成三刻钟，重要的是把握好时机。裴商觉这么想着，脸色明媚了几分，抬步走向慕鸢芷。两刻钟的时间怎么算？这里没有刻漏，是裴商觉故意的。然而他刚坐下来，慕鸢芷就拿了一个沙漏过来。这是最近京城里流行的新玩意儿，可以用来计算时间的，因为成本很低，卖得也便宜，小孩子都能拿一个。 “开始吧，王爷。”慕鸢芷把沙漏倒转过来放在案桌上。裴商觉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他心想没关系，聊着正事，他就不信她会打断他，然后起身。离开。 “陛下之前让工部赶制的一批大炮……” 裴商觉开始滔滔不绝说着，他拿出设计的方案，和慕鸢芷一起探讨其中的利弊。慕鸢芷直接把这份方案拿过来，她端详了一番，说：“这个我回去改良一下，过两日送来工部就行，费不了多少时间。” 裴商觉扫了一眼旁边的沙漏，已经过了一刻半钟，很快就到了时间，可他们已经把公事都说完了。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开始拖延时间道：“如此甚好，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你时间不多了。”把设计图纸收好的慕鸢芷看着裴商觉道。裴商觉心虚地冒出一滴冷汗，他脑子一转，憋出一句话：“戍守京师的士兵比以前增加了两倍，之前的铠甲不够用了。” “行，我知道了。”慕鸢芷简短道。裴商觉眉头拧了一下，又道：“陛下的意思是，能不能再改进一下，最好让你在实地考察一下。” “裴商觉，你当我是新人？”慕鸢芷好笑地道：“这哪里还需要实地考察？具体情况不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完全可以在家里研究。” 裴商灵不自然地清了下喉咙，掩饰道：“我只是觉得上一批都这么久了，也许该是更新资料的时候了。” 慕鸢芷：“不用。” 她看向沙漏，刚刚好两刻钟。 “公事谈完了，告辞。”慕鸢芷起身。 “阿芷！”裴商觉不死心地起身过去，“都这个时间了，一起吃午膳吧。” “不好意思，约了人。” 这么健谈的裴商觉，真是活久见。要是从前，她都不知道能高兴多久，指不定晚上还会兴奋到失眠。现在她只觉得烦。 “约了谁？可以一起。” “不了，不熟。”慕鸢芷婉拒。不熟？是说他们不熟？还是说他和那个人不熟？裴商觉最后还是没有厚脸皮到非要过去，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出神，就像他的心一样，空空落落的。最后他只能化作一声叹息，黯然离开。慕鸢芷接下来的时候就窝在公主府研究，邓氏他们送了很多滋补的昂贵药材来，她通通赏给下人了。她现在也不缺这些。晚一点的时候，钦天监差人来说国师邀她过去一趟。慕鸢芷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顾容瑾还没回来。她就问钦天监的人：“国师找本宫是有什么急事吗？” “国师大人没有明说，想必应该不是急事。”那人猜测道。 “好，你回去回了国师，就说我明日早上登门拜访。” 这么晚了，她过去钦天监也不太好。 “明白了，属下这就回去回了国师。” “劳烦你了。” 那人刚走没多久，顾容瑾的飞鸽传书就到了，慕鸢芷不用看就知道他今日是回不来了。信鸽歪着脑袋等着慕鸢芷拆信。第306章密室慕鸢芷解下信鸽腿上的信拆开来一看，果真如此，让她今晚早点睡觉。她快速给他回了封信，叮嘱他小心。第二天醒来，顾容瑾还是没有回来慕鸢芷洗漱完毕，穿了一件劲装常服，就到钦天监找国师去了。 “国师找我有什么事吗？”慕鸢芷问。 “坐吧，公主殿下。”国师对慕鸢芷的称呼又从慕姑娘变回公主殿下，他和往常一样，亲自煮了一壶好茶，边说道：“因为有件事实在让我在意，想着还是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慕鸢芷狐疑地问。能让国师在意的事，想必不是平常事。 “还记得之前我得的那个游梦枕吗？”国师问。 “记得。”裴商衍和裴商灵都因为这个枕头来找过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都说枕了那个所谓的游梦枕，会做噩梦。而他们所谓的噩梦，也许是她前世所经历的事。这件事看起来匪夷所思，但她能够重生，本来也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国师给慕鸢芷斟了一杯茶，接着道：“这个枕头现在到了萧逸尘那里。” 茶半酒满，慕鸢芷看着这杯满满的茶，倒觉得这句话有点费解了，就像国师刚才说的话。这枕头后来到了哪里，慕鸢芷已经记不清了，她也没有特意去留意，为何国师突然告诉她这个？ “到了萧逸尘那里？” 国师点头，“这个枕头后来回到了我这里，我把他摆放在这间房，就在前天，它不翼而飞了。” 竟然能在钦天监不翼而飞？ “有内鬼？”慕鸢芷第一反应是这个。 “可我这两天都在这里闭门不出，前天醒来它见了，门窗依旧关得严严实实。”国师道，“密室，看来得找大理寺卿来断案了。” 他说到这里还笑了笑。慕鸢芷却是震惊：“这……难懂偷枕头的人还能隔空取物？” 萧逸尘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了？那个巫医？！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如此匪夷所思的能力，我只在话本里见到过。”国师道，“萧逸尘想得到游梦枕，只可能跟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