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役使六丁六甲开始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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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至少裴商衍也没有被找到不是吗？” 确实如此，慕鸢芷心道。看来废帝一事确实对国师影响很大。他就这么不辞而别，她还没有跟他说再见呢。她心里非常遗憾，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面…… 慕鸢芷抬眸环视钦天监，唏嘘不已。物是人非，景还是这个景，人却不在了。 “他还没有什么交代？”慕鸢芷又问。巫医就笑：“你们那么熟，他都没有交代，怎么可能交代我们呢？” 想来是不想留太多牵挂。 “有缘自会再见，公主殿下也不必过于伤心。” 推门进去的巫医说道。有缘自会再见，说得好。这间房间是大概是主簿专属的，和慕鸢芷之前常去的很不一样。里面的装饰一看就是巫医的品味，充斥着紫色，一进去就有种诡异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的漂亮。 “公主殿下喝什么茶？”巫医问。 “随便，我来不是喝茶的，不要浪费时间了。”慕鸢芷道。巫医点了点头，就倒了两杯葡萄汁出来。慕鸢芷不禁想，他喜欢喝葡萄汁不会因为葡萄是紫色的吧？到底有多喜欢紫色！ “公主殿下请。”巫医递了一杯给慕鸢芷，自己已经开始喝了，也不管她会不会喝。 “开门见山吧，司马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慕鸢芷看了一眼杯子里的葡萄汁，没有喝。她确实警惕着。巫医也不介意，他又喝了一口才勾唇道：“线索嘛也不知道算不算，公主殿下听说过死士吗？” “自然，怎么了？” “大宇朝的时候，有权臣秘密养了五千死士，直接发动兵变夺取帝位，可见这些死士多么可怕，当然了，也有他本身能力的问题，毕竟再厉害也只是区区五千人。”巫医紫色的唇瓣勾起弧度。慕鸢芷：“司马大人的意思是，有人私下养了死士，你怀疑是废帝的帮手？” 巫医没有回答慕鸢芷的问题，继续道：“秘密养的死士自然很难被人发现，微臣之所以如此天马行空，其实不过是偶然间看到二殿下手里捧着一本书，书名就叫《京左传》。” 京左就是那个篡位了的大宇朝权臣，慕鸢芷自然知道。 “你这个怀疑确实是挺天马行空的。”可以说是无脑发散了。 “对啊，所以完全称不上什么线索，也许只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巫医把剩下的葡萄汁喝完，“但是万一呢？一个皇子好端端地读京左传是要做什么？” “也许是陛下还没登基的时候，他需要读这种书来增加知识？” “二殿下他做过什么贡献吗？” 没有，慕鸢芷甚至都没见过这个几面这个皇子。 “微臣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公主殿下自行判断吧。”巫医朝慕鸢芷伸出手，“殿下不喝的话，给微臣吧。” 慕鸢芷又看了一眼，然后就抿了一口。巫医现在根本就没有搞事的理由。酸酸甜甜的，不错。 “你会爱上喝葡萄汁的，到时候别忘了让陛下多赏赐一些给钦天监。” 葡萄是昂贵的水果，且有价无市，都是要进献给御前的，他能喝上，全靠国师，以后国师不在了，他得找一个能赏葡萄的靠山。慕鸢芷：“司马大人这次要是立了功，还愁没有葡萄？” “公主殿下现在说话也有点官腔了。”巫医打趣道。 “司马大人在九千岁的行宫附近徘徊，鬼鬼祟祟的是想做什么？”慕鸢芷不客气地问。巫医脸色如常，“好奇啊，人的好奇心总是很重的，就像殿下您一样，您来这里找微臣，除了要替陛下查案以外，其实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其中之一吧？您的好奇心可旺盛了不是吗？” 慕鸢芷没有否认，人有好奇心不是人之常情吗？ “所以微臣也好奇的，好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好奇九千岁在干什么？好奇二殿下是不是养了一堆死士，什么都好奇。” “你那么好奇，动手查了吗？” 巫医：“没有，只能偷窥一下满足好奇心，毕竟上次的事，陛下可还记着，微臣要是动作多了，难免会引起陛下不必要的疑心，那样就不好了。” 说的在理。慕鸢芷离开钦天监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国师因为废帝这样的人可真不值得，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不再执迷不悟。她回到大将军府，没多久之后顾容瑾也回来了。离三天时间的期限没多久了，很快的城门就要重新打开，到时候要抓住裴商衍可能就更难了。慕鸢芷把刚才巫医和她说的话跟顾容瑾说了，说完之后她问他：“你跟二皇子有接触过吗？” “早朝的时候会碰到面，这个人中规中矩的，感觉没什么存在感，相貌也是没一点遗传到父母。” 第353章三皇子裴司顾容瑾努力了很久，也想不出来平平无奇的二皇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个走在人群里也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男子，纵容穿着华丽。 “越是这样不起眼的人越有可能暗藏着什么。”慕鸢芷说道。 “事不宜迟，我马上去调查一下他。” “他可是皇子，你要小心一点。”慕鸢芷提醒道。 “放心，暗探我可是行家！” “等一下，三皇子呢？三皇子又是什么样的人？”慕鸢芷突然喊住顾容瑾，问。 “三皇子？三皇子就聪明多了，人也沉稳，不过性格不太好，陛下对他也一般般，还有他有眼疾，右眼戴着眼罩，可能因为有病吧，所以难以相处。”顾容瑾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这么说来，这个三皇子显然更可疑一些……” “你随便调查一下他呗，反正他们都住在宫里头。” “听你的，我媳妇直觉一向很准。” 顾容瑾有随时出入宫门的令牌，所以他不需要请示就可以直接到宫里。此时已经入夜许久，方便他行动。三皇子就住在从前裴云熙住的长乐宫。长乐宫本来是慕鸢芷住的宫殿，后来成了裴云熙的，而裴云熙的结局注定给这座宫殿又蒙上一层灰，其实不太吉利。本来新帝是打算重建或者先暂时封闭，可三皇子却执意想要住进这里，说很喜欢这里。要去二皇子所在的宫殿必须要经过长乐宫，所以顾容瑾决定先来长乐宫蹲一蹲。这里变化很大，从前种在这里的花花草草全都焕然一新，宫殿外围和内部也全都翻修过，顾容瑾乍一看还有点恍惚。他无声无息潜伏在宫殿的制高点上，俯瞰下面。守卫不森严，几个宫人在偷懒聊天。顾容瑾猫着步，来到寝居的地方，三皇子不在，他又辗转到了书房，终于找到了人。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完美偷窥到书房里的人正在看什么书。这个三皇子的功夫应该不怎么样，连他在上面偷窥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在看什么？顾容瑾视力也是极好的，能清楚看见背对着他的三皇子在看《京左传》！好家伙，你们兄弟都爱看《京左传》是吧？这是你们的家族传书？这样一来，似乎这个三皇子就更可疑了。 “什么人？！” 三皇子猛地抬起头，然而他的头顶上方是完好无损的屋顶，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及时躲开的顾容瑾心想这个三皇子也不是那么迟钝。顾容瑾想了想，决定光明正大进去。一刻钟后，他就以拜访的名义出现在长乐宫里。 “瑾世子深夜到访不知何事？”三皇子裴司已经换好了皇子的常服，端庄高贵，没戴眼罩的左眼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顾容瑾，他抱起手臂，居高临下站在主位前，既没有让顾容瑾坐下，自己也没有坐下来。顾容瑾笑道：“三殿下也知道，微臣最近在马不停蹄查案，有些事不明白想找您聊一聊。” “恐怕本殿没什么可以帮到世子爷的，或者你来这里只是想怀念一下长乐宫？”裴司揶揄地问。 “长乐宫确实有很多值得微臣怀念的地方，毕竟是微臣的妻子曾经住过的地方。”顾容瑾深以为然地点头。 “是吗？本殿还以为你是思念裴云熙了。” 对于如此直白的挑衅，顾容瑾也只是微笑，他来这里不是吵架的，也没什么兴趣跟一个不熟的人吵这个无聊的问题。 “殿下何必扯东扯西？”顾容瑾道，“微臣来只是想问一下您，有没有养死士？” 闻言，裴司哈哈大笑：“素闻瑾世子是前朝秘密机构的首领，原来你办事风格竟然是如此莽撞？” 他笑起来特别夸张，特别像个坏人，顾容瑾心想。然而他的表情也好，眼神也好，都没有一瞬间藏不住的变化。要么就是无辜的，要么就是心理素质极其好。所以顾容瑾这一招直接试探宣告失败了。他和裴司说话的空挡，已经把偏殿内所有角落都扫视了一遍，但他还想看更多，于是就提出要参观一下长乐宫。顾容瑾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打算等人睡了在潜入，可他却听到裴司说可以，然后非常大方带着他转了一圈自己的寝宫。要么这个人真的是什么都没干，要么就是自大到相信自己不会翻船。既然能看，顾容瑾也不客气，看了个遍。 “瑾世子是父皇跟前的大红人，你要参观本殿的寝宫，本殿自然没有推托的必要，省得引起父皇怀疑不是吗？大哥……不对，表庶人可是前车之鉴。”裴司笑道。 “三殿下说得有道理，毕竟怀疑你的可不仅仅是微臣我。”顾容瑾真假参半道。 “哦？还有谁？”裴司问。顾容瑾就笑笑不说话，他也把整座寝宫都看了个遍了，可以走了。走之前，他又退回去，看了一眼裴司放在案桌上没有用来替换的眼罩，这个眼罩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黑色，可若是光线有变，就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叉叉。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褶皱。 “瑾世子对本殿的眼罩很好奇？”裴司问。 “好奇一下材质，挺不错的，下次微臣定手套也可以多一个选择。”顾容瑾随口胡扯道。接下来就是潜入二皇子的寝宫。天亮之后，顾容瑾才回府，他实在是太累了，倒头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慕鸢芷已经做好了安神提神的汤药给他喝，“你啊也别太拼了，身体要紧啊。” “还是媳妇儿痛我。”顾容瑾撒娇地抱住慕鸢芷，“我折腾了一个一宿，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但慢慢在脑子里复盘一下。” 这个时候管家来了，说戚时淮逮到了几个可疑的人，一审问，这几个看似没有联系的人，手臂上都有一块刺青，是一个叉叉的符号。 “叉叉？”顾容瑾马上就想到了裴司的眼罩！ “戚将军还说什么了没？”顾容瑾问管家。管家摇头，“戚将军就托老奴传达这么多了。” 第354章引裴商衍出来顾容瑾点头：“没你的事了，下去做事吧。” “喏。”管家应声退下。慕鸢芷见顾容瑾深思着，嘴巴还念叨着叉叉，就问：“那符号怎么了？” “虽然可能有点牵强，但我在裴司的寝殿里看到他的眼罩，光线不同的时候会映照出叉叉的符号……但也许只是皱褶……”顾容瑾摸着下巴，努力回想。早知道那个时候他就拿起来研究了，反正就是顺手的事，裴司未必够手快能阻止到他。 “这个裴司真是越看越可以，说不定他哥才是障眼法。”慕鸢芷猜测道。 “裴司跟废帝勾结，脑子也是有点坑了。”顾容瑾觉得很不合理，“他若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就不应该和什么都没有的废物联手，而该去拉拢朝堂上的非太子党。” “确实，这样铤而走险帮助一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废物，除非是脑子抽了被忽悠瘸了。”慕鸢芷点头。 “也不一定，万一废帝不知道从哪里薅出来一个绝世高手，既有兵马又有有段，指不定还会术法！”顾容瑾道。 “……你这属于神话小说的范畴了，越来越离谱。”慕鸢芷无语。顾容瑾：“哪里离谱了？有幻境有蛊术，怎么就不能有术法呢？说不定只是我们没有遇上罢了！” “你是查案查得焦头烂额，想找点东西放松放松吗？” “知我者小鸢芷也！” 顾容瑾看了眼天色，离开城门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找不到裴商衍，接下来就更加麻烦了。 “对了容瑾，我忘了告诉你，国师他辞官隐退不知所踪了。”慕鸢芷对顾容瑾道。顾容瑾沉默了一下，才道：“意料之中的事。” “你猜到了？那你跟他道别了吗？”慕鸢芷好奇地问。他们果然是老友，彼此了解。 “有什么好道别的？我只会狠狠臭骂他一顿！”顾容瑾哼道，“榆木脑袋！蠢！” 他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才摆手道：“别说他了，让人生气，说回我们现下的重点，已经基本整个京师都翻遍了，还是没找着裴商衍，我估计他是躲在那个密室暗道里，这样确实很难找，而且我怀疑……” “你怀疑你的眼线被陛下的眼线给蒙蔽了双眼？” 顾容瑾点头，“不然不可能连一丁点线索都找不到的，陛下还真是悠闲，这种时候还要考验我们。” 慕鸢芷：“不知道戚将军抓的那几个死士能不能撬出什么线索。” “都死士了哪能撬出线索？我估计他们已经自尽了！”顾容瑾正色道，“根据我接触过的死士而言，老戚能顺利找到他们的刺青，没有被毁掉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慕鸢芷知道三天险棋一到，开城门了也能继续找，可这样的话能力就要遭到质疑了，所以他们的考验就在这三天里。他们也不能联系霜降的旧部，不然新帝立马知道，到时候更加糟糕。但倘若这次他们成功了，将会彻底消除新帝的疑虑了。但是他们现在一筹莫展。 “一定有我们漏掉的可疑线索。”顾容瑾叉着腰走来走去，“到底是什么呢？要不现在直接把裴司给偷偷绑了，严刑逼供他？” “你别闹了。” 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所有的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猜测以及可能只是凑巧。 “烦死了我又不是大理寺的，怎么老是让我推演案情！”顾容瑾坐下来，“去找了了大理寺卿，那老头多的也不和我说，不知道是不说还是没有。” 他视线来到媳妇身上，琢磨着问：“小鸢芷，你跟裴商衍以前那么熟，你发挥一下想象力，看他能藏到哪里去？” “他从前喜欢去的地方我都跟你提过了，还能有什么？”慕鸢芷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还有的了。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的？” 很有意义？慕鸢芷实在想不出来，“没有了。” 她又想了想，不太确定道：“会不会他就藏在我们家附近？” “我们家附近？”顾容瑾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有可能啊！大将军府符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藏在这里附近就能时刻关注着你，也能知道我们的动向，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他站起身，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大！ “而且指不定到了入夜他还会在附近徘徊！” 顾容瑾说着就要走，他对慕鸢芷说：“你先乖乖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我在附近地毯式搜索！” “你小心一点！” 顾容瑾从后门出来，先是调派了一大批人到别的地方去搜索，然后才等入夜的时候悄然回到大将军府附近，他站在大将军府的制高点，借着月色俯瞰下面的情况。裴商衍一定是很谨慎的，不会轻易露面，但他可以引蛇出洞！他拿出刚才在街上买的玩具，用力一捏，就有神似婴儿啼哭声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更外响亮。就好像婴儿在撕心裂肺啼哭一样。他一直按一直按，都能隐约听到有人问：谁家孩子哭成这样啊？声音好像是大将军府传来的？大将军府的孩子在哭？发生什么事了？听着这些隐隐约约的议论，顾容瑾唇角勾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他手都要捏酸了，终于听到有动静了！顾容瑾发挥他过人的听力，一下子就听到了他要找的脚步声。做为前霜降的人，分辨一些耳熟能详的脚步声是基本功，所以当疑似裴商衍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顾容瑾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在那边！顾容瑾跃下，几个闪身就来到了脚步声的附近，夜色中，有道身影闪现，他快准狠出手！似乎是没有料到突入而来的希袭击，那人小声惊呼，立刻回身反击！ “就凭你？”顾容瑾勾唇笑，“王爷的功夫十年如一日，没什么长进！” 借着月色，顾容瑾终于看清楚了裴商衍惊讶的脸。果然被他用婴儿声给引出来了！第355章格杀勿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裴商衍并没有气急败坏，他被顾容瑾逼得连连后退，没有从容的余地却还是笑着：“你觉得我就这样毫无防备吗？” “哦？所以你也养了五千死士吗？”顾容瑾问。他现在没有用几成力道，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在跟裴商衍慢慢玩。闻言，裴商衍的表情终于变了，“你居然知道我养了死士，挺厉害的嘛顾容瑾。” 他承认了！所以他真的和裴司勾结吗？顾容瑾不再玩闹，下一击直接把裴商衍给打飞了出去！裴商衍吐着血摔在地上，恶狠狠地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眸犀利：“我死士已经集结起来了，就在皇陵附近？” “皇陵附近，又搞怪力乱神的？”顾容瑾说完拧了下眉。不对，明日就是新帝祭祀皇陵的日子，现在皇室宗亲应该已经到了皇陵了！ “你想效仿京左之变？！” 顾容瑾惊讶道。 “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裴商衍勾唇，“那些乱臣贼子已经到了皇陵了吧？正好在列祖列宗跟前一网打尽！” 他看着顾容瑾的脸色，揶揄道：“你还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耗吗？” 顾容瑾一把将裴商衍从地上拽起来，“跟我走！” 皇室每次祭祀皇陵，带的禁军和御前侍卫加起来都不过五百，还不知道裴商衍的死士有多少人，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双方的战力必定悬殊。大意了！他之前应该马上请示新帝，加派人手！现在调京城里的驻兵过去还来得及吗？可他根本没有调派兵力的能力，时淮现在持有的兵符也只能调一千兵，就算加上裴笛能调遣的东宫守卫和大理寺府兵加起来也才两千出头，而且一时半会很难集结到皇陵！不管来不来得及，都要立刻行动！ “迟了，等你把能调的兵都调到皇陵，恐怕那些乱臣贼子已伏诛！”裴商衍笑容邪气狰狞。和从前那个温文尔雅贵气十足的太子储君不同，现在的裴商衍俨然已经是一个癫狂的人，气质大变，没有一点从前的影子。顾容瑾置若罔闻，他能做到的唯有这样，是他棋差一着了！ “你都在我手上了，还这么嚣张？”顾容瑾边飞身赶路边揶揄道。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你就算挟持我，我的死士们也不会退缩，更何况我早就下了死命令，他们只会凭了命执行。” “你以为在皇陵了挟持甚至杀了皇帝，你们就能顺利回去登基吗？异想天开，各藩王的亲兵，剩余的禁军侍卫，京城各大战略要地都不在你们的手里，你们只会被当成逆贼，乱箭射死！” 就算有一万死士也是螳臂当车！效仿京左可不是这么效仿的。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选在皇陵？你以为只是单单模仿京左之变吗？皇陵里的列祖列宗会告诉世人，谁才是这个江山真正的主人！” 顾容瑾懂了，和他一开始想的那样，还要利用玄学？他暗暗咬牙，要集结霜降吗？可若是集结了霜降，怕会惹陛下猜忌？但是，没有霜降的帮助，这次恐怕…… 顾容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这个时候，小鸢芷在就好了，就能给她意见了。如果他们意见一致，那么飞蛾扑火他也在所不惜。这个时候的慕鸢芷正忧心忡忡站在庭院里。婴儿的啼哭声，她猜测可能是顾容瑾为了引裴商衍出来的方法，他们想见她的孩子，她自然不会不知道，如此绵延不绝的婴儿啼哭会让裴商衍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状况。这一阴招用来对付阴人刚刚好。可不知为何，她总有点心神不宁，大概是还没有好消息传来，按理说，他们两个实力悬殊，裴商衍不是容瑾的对手，除非，来了额外的帮手！容瑾，你一定要小心！此时的皇陵。祭祀祖宗是皇家大事，宗室皇族早早就来到皇陵准备，这一夜，基本就不用睡觉了。裴笛是率先发现不对劲的，空气中似乎有种不寻常的气息，他想去找父亲，又怕父亲会觉得他草木皆兵，更有甚者，觉得他在皇陵里是惧怕。 “太子弟弟，在想什么呢？一副出大事的表情。”裴司走过来，笑着问裴笛。裴笛一向和他几个哥哥不怎么熟，面对这个三哥，自然也是没什么话好说的。他总觉得裴司戴着眼罩的右眼很诡异，甚至怀疑它根本就没有眼疾。让裴笛没由来想起蛊，会有可怕的东西从这只右眼里钻出来袭击他，是他小时候做噩梦会出现的场景。 “没什么。” 裴笛要走，裴司拦住他：“去哪儿呢？哥哥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有事要去找父皇。”裴笛直接把父亲搬出来。可裴司还没有让开的打算。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不下，就在裴笛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的，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似乎发生了什么骚乱。出事了？！裴笛不管那么多，推开裴司就要走，然而裴司单手就把裴笛拎回来，“你别乱跑！” “都什么时候了！”裴笛欲甩开裴司的手，恍然大悟似的瞪大双眼：“是你？！” “笨蛋！” 裴司猛地把裴帝拽到身边来，就在这个时候，几个戴着铁面罩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跃而下来到他们跟前。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 裴笛大声喝道！这个时候他看到四面八方都是这些戴着铁面罩的人，顿时紧张不已。这些人从何而来？他们这里只有八百兵！ “这些是我的人。”裴司说。 “裴司你什么意思？！”裴笛惊愕万分。裴司和裴表一样要造反？！他很难想象母亲再经历一番这种事会怎么样，上次母亲差点就一病不起，还好有慕姐姐，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没空跟你解释了，你跟紧我！”裴司说完，就对他们吩咐道：“叛党格杀勿论！” “喏！”铁面罩们齐声应。叛党是指谁？！第356章谁才是黄雀还好裴笛唯一能确定的是裴司并没有伤害他的打算。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劲。动乱的来源似乎不是这些铁面罩？皇陵里的宗室贵族被突然起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突然涌进来一群人喊打喊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