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役使六丁六甲开始_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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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表情颇有些无奈。顾容瑾挑眉：“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承认本座刚才用刑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重刑犯弄死吗？”九千岁颇有些为难，“也没办法，我们陛下说的，必须要尽快审出结果来，本来重刑犯就是罪大恶极的，既然问不出什么东西，死了也没事吧？” 顾容瑾皱眉，真的是这样吗？那只能说这个九千岁是枉顾人命的变态，并不是连环杀案的凶手。顾容瑾呵了一声：“如此看来九千岁大人的职权确实很高啊，都能草菅人命了。” “瑾世子身上背负的人命不必本座少吧？”九千岁一针见血地回击道。顾容瑾无法反驳，虽然说他杀的人都该死，可却也是没有通过律例通过裁定判的死刑。 “我们是同一类人，世子爷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九千岁挑眉。、顾容瑾：“什么同一类人？你别乱拉，本世子觉得你是一个危险份子。” “世子爷若是无事请回去吧，本座还有事要处理呢。”九千岁说。处理？处理什么？尸体吗？当然，他现在也没有可以进入宫门的借口，而且被九千岁发现了，他想潜入就不太可能了。于是，顾容瑾只好作罢。明日，应该会有消息传来吧，如果今晚真的死了人。不过若真是在御花园，这消息没准就出不来了。 “告辞了。” 顾容瑾转身回去。九千岁看到顾容瑾走了，脚步匆匆向着御花园走去。而顾容瑾回到陪宫，慕鸢芷还没睡，她担心他，于是也睡不着，见他回来的表情，就知道铁定是没有收获了。 “怎么样了容瑾？”慕鸢芷问。顾容瑾摇头：“鼓楼等不到凶手，我就去了宫门，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溜进去，就见到了九千岁。” “然后呢？” 于是顾容瑾就一五一十把当时的情况转述给慕鸢芷，慕鸢芷听了，眉头深锁：“按照这么说，确实很难判定是不是九千岁，毕竟杀了人处理好再出来，一刻钟怎么也不够。” 顾容瑾坐下来给自己斟茶，道：“先睡了，看看明天怎么样吧。” “嗯，睡吧，很晚了。” 第二天，裴笛打探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御花园确实死了个太监，不过捂得很严实，并没有对外透露，是他之前在宫里相熟的嬷嬷透露给他的。 “但是那个嬷嬷也没有见到太监的尸体，具体死因是什么，是不是银针封喉就不得而知了。”裴笛说。慕鸢芷：“我觉得已经不用了，肯定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地点时间都能对得上。” “凶手真的就是九千岁吗？”顾容瑾还是疑惑，“他是怎么做到的？” 戚时淮：“我觉得另有其人。” 慕鸢芷：“怎么说？” “你之前不是分析过吗？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不会轻易放弃杀人手法和杀人工具，加上容瑾说的，九千岁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杀人善后再来到宫门外的步骤。” 慕鸢芷点头：“和我想的一样，但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和九千岁很是熟悉，你们发现没有，容瑾在试探他的时候，他眼神疑惑，并且没有迅速到御花园去查看，这不合理。” “没错，他这样的人物发现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行凶应该很生气才对。”顾容瑾同意慕鸢芷的想法。戚时淮：“这么分析下来，九千岁甚至知道了凶手是谁！” “那他又为什么会模仿凶手杀了我们三个侍卫呢？”裴笛不解。慕鸢芷也想不明白，顾容瑾和戚时淮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也搞不清楚原因。 “或者他只是想偷偷潜入山庄，但可惜被发现了？”裴氏道。顾容瑾：“以他的武功，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被侍卫发现……又或者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凶手用的银针和自己的不一样？” 裴笛：“九千岁不会那么弱智，连查都不查。” 顾容瑾：“确实，我也就这么一说。” “凶手按照五行属性来杀人到底是想做什么？祭坛？搞什么人祭？”戚时淮看向他们。 “你问这种问题，只有小杨可以解答。”顾容瑾耸肩。慕鸢芷：“还有一个人可以。” “元衍和尚！”顾容瑾接话。 “对。” “可来也要很久，下一个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顾容瑾问。慕鸢芷拿来万年历翻看，说：“最属木的时间是十五天后的卯时。” 十五天，也就是半个月后的卯时，希望那时候，和尚已经来了吧！接下来的日子，果然风平浪静，九千岁没有来过这里，裴氏专心养病，她现在的气色看起来已经和常人无疑，甚至可以出去走动半天。裴笛很高兴，他想快点和母妃回到大周去，母妃该是母仪天下的，不能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第十三天的清晨，慕鸢芷起了个大早，她正想出去外面吃个早餐，就听到宫人报：“公主殿下，外面有人找你。” “找本宫？是什么人？”慕鸢芷疑惑。第288章师徒宫人：“一个和尚，和一位公子，他们说禀报给公主您就懂了。” 慕鸢芷眼前一亮，麒麟他们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 宫人犹豫一下，就问：“那两位是什么人呢？因为这里是陪宫，有陌生人进出是要汇报给九千岁的。” “你就跟他说，是我师弟和……他师父。”慕鸢芷随口胡扯道。宫人点头，“明白了，奴婢这就请他们进来。” 一刻钟后，宫人就领着麒麟和和尚进来，然后就退下去复命了。 “师姐！”麒麟一见到慕鸢芷就飞奔过去：“好久不见了！” “阿弥陀佛，慕施主好。” “麻烦大师你看好孩子了。”慕鸢芷冲和尚笑道。 “什么孩子？哪里有孩子？”麒麟哼了哼。顾容瑾马上挡在麒麟前面，怕他一个激动熊抱住慕鸢芷。别说男女授受不亲了，他家娘子现在怀着孕，可不能硌着肚子啊！ “你小心一点你师姐肚子里的小宝宝。”顾容瑾提醒道。麒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对顾容瑾碍手碍脚的不满消失了。 “小世侄好啊。”麒麟蹲下来跟慕鸢芷肚子打招呼。慕鸢芷忍俊不禁：“宝宝估计还听不懂话呢。” 顾容瑾：“我们的宝宝那么聪明，一定能听懂！” 麒麟点头：“对！” 顾容瑾抬眸对和尚说：“元衍大师一路辛苦了，房间已经打扫好了，随我来。” “牢顾施主费心了。” “我的房间呢？” “你跟大师住一块。” “我不要！谁要跟他住一块了！” “贫僧无所谓，出家人四海为家。” “我有所谓，你哪门子的出家人？你就是个妖僧！” 顾容瑾和慕鸢芷带着两个人到各自的房间安顿好，就一起到偏殿商议。他花了有一个时辰，在信上没办法详细说的事仔细和他们说了一遍，告诉他们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复杂的事麒麟听得云里雾里的，“我还是专注那小皇子的蛊吧，其他的交给和尚就好了。” 和尚：“贫僧不是来当护卫的吗？怎么又变成查案了？” 顾容瑾：“大师不要谦虚，你厉害着呢。” 和尚笑而不语。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说宫里来消息了，请麒麟和他师父到宫里面圣。 “我师父？你吗？”麒麟不解地望向顾容瑾。慕鸢芷：“是他。” 她指了指和尚。和尚：“？” 麒麟：“啊？他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 慕鸢芷：“这不是刚才临时想不到别的吗？不说是你师父，怕大师进不来陪宫。” “贫僧倒是无所谓。” “你当然无所谓了，是你占便宜好不好？！” “占什么便宜了？” “滚滚滚！” 慕鸢芷：“言归正传，一定是小皇帝迫不及待想见麒麟，希望他能治好自己的病，小皇子又真的以为元衍大师是麒麟和我的师父，所以一并请了去。” 和尚：“正好，贫僧也想会一会那个九千岁。” “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出发吧。”顾容瑾道。慕鸢芷：“哪来的一起，你留下，没有被邀请。” 顾容瑾：…… 好像确实是这样…… “行，你们自己机灵点啊。”顾容瑾道，“不过有元衍大师跟着，我倒是不担心。” 和尚：“尽管交给贫僧。”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裴笛说，“我随时可以进出宫门的。” 他的令牌还没有被回收。麒麟：“你跟着来顶什么用？” 裴笛：“皇宫，我比你们熟。” 慕鸢芷点头：“就这样吧，小笛跟我们一起去。” “小笛？师姐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麒麟有些吃醋，“你喊我都是连名带姓的。” “什么叫连名带姓？你这不是外号花名吗？”顾容瑾问道。麒麟：“麒麟就是我的名字啊！” 慕鸢芷：“我这不是喊习惯了吗？你想我喊你小麒还是小麟？” 麒麟闻言皱眉：“感觉都很怪……” “好了，走了，别磨蹭了。”和尚打断了他们临行前的废话。 “叫小麒麟挺好的！”麒麟道。和尚：“好吧，以后就叫你小麒麟了，走了。” “谁让你叫了？谁准你叫了？” 慕鸢芷无奈地拽走麒麟：“走吧小麒麟。” 麒麟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嗯！” 这还差不多。一行四人来到皇宫，还是九千岁来迎他们。慕鸢芷小声对裴笛道：“小笛，怎么这个九千岁那么闲？” “这种时候他当然得到场了，不过他确实很闲，闲出屁那种。”什么都不用做可不闲吗？九千岁像是没注意到慕鸢芷和裴笛在说悄悄话似的，目光放在麒麟和和尚身上，上下打量琢磨着，笑着上前：“这两位一定就是公主殿下的师弟以及师父了，幸会幸会，陛下在等两位贵客呢。” 麒麟也在打量这个所谓的九千岁，不说的话谁会想到是太监呢？好吧虽然他也不是真的太监，但起码也要装装太监的样子嘛，这拽得真的跟个王爷似的，还让别人喊他九千岁。和尚笑着还礼：“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 九千岁的目光主要在和尚身上，意味深长。 “未请教大师法名？”九千岁好奇地问。 “贫僧法名元衍。” “元衍大师，本座好奇，既然公主与这位公子都是您的徒弟，为何您是个和尚？”九千岁问。和尚就笑：“佛，讲究缘分，贫僧与麒麟公子与公主有师徒之缘。” 九千岁挑眉：“原来如此。” 慕鸢芷有点后悔自己一时胡乱生造出来的话了。 “那大师也是来自玦尘谷？可本座听闻玦尘谷的老谷主已经……”九千岁说着，意味不明地扫视着他们。 “你那是假消息了姚公公，这也难怪，毕竟这里离大周离玦尘谷那么远，你误会了很正常。”麒麟说道。 “原来如此，老谷主还是个和尚？”九千岁又开始疑问：“可本座怎么看都觉得大师您很年轻啊？” “你别看他这样，其实已经五十了！”麒麟睁眼说瞎话。和尚差点一个没站稳。第289章异化他清了清喉咙，微笑点头。九千岁似乎噎了一下，复又笑道：“原来如此，大师仙风道骨啊。” 和尚：“不敢当……” 慕鸢芷憋笑憋得厉害，赶紧转移话题：“陛下近日可好？” “自从上次公主您提陛下针灸完，陛下的头疾就没再发作了。”九千岁说，“所以他一直都惦记着您还有您的师弟什么时候来，这次听闻您的师父也来了，可谓是十分期待。” 和尚和麒麟对视了一眼，说：“阿弥陀佛，贫僧两位徒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有麒麟在，你们的陛下大可放心。” 九千岁闻言看向麒麟：“如此，本座替陛下先谢过这位麒麟公子了。” “好说好说！” 他们来到御花园，婴虚天子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一见到他们来，婴虚天子就起来，亲自过来。麒麟他们正准备施礼，就被他摆手：“不必多礼，来者是客，都坐。” “谢陛下！” 婴虚天子的目光不时在麒麟与和尚之间来回，然后疑惑地问：“这位小公子年岁几何？” “陛下，草民虽然只有十七，可本事却不小！”说起这些，麒麟就非常神气。 “如此自信，好，朕就放心了。” 婴虚天子让人上茶，奉瓜果。 “朕自从登记以来，身子就不知为何越发不如从前，公主说朕是积劳成疾，不知麒麟公子又觉得如何？”婴虚天子犯愁道。麒麟和慕鸢芷对视了一眼，道：“让草民先给陛下您把把脉。” 这些过程都是虚的，他早已知道这婴虚天子中了蛊，可中的什么蛊就不好说了。他把完脉，又让婴虚天子张开喉咙，完了去查看眼睛，九千岁在旁边盯着，目不转睛。慕鸢芷和裴笛也很专注等着麒麟的结果，唯有和尚老神在在品茶。麒麟检查完，又和慕鸢芷对视了一眼，才说道：“陛下确实是积劳成疾。” 婴虚天子闻言又问：“公主说你的医术比她还要好，你可有法子可以解决朕这个老毛病，如若能解，朕定封你一个大官！” “草民并不想做大官，我们陛下要封，草民都不要。”麒麟道。 “是朕唐突了，这样，你若是能治好朕的病，朕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是何种条件。”婴虚天子大方道。麒麟：“包括城池吗？” “包括城池。”婴虚天子想都不想。其他人震惊。没想到婴虚天子竟然连这种话都能答应？！这可是城池啊！麒麟挠了挠脸：“草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 “朕没开玩笑，君无戏言。”婴虚天子正色道。 “如此，草民就先多谢陛下了。”麒麟道：“不过草民这方子得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给陛下。” 婴虚天子一听，双眼骤亮：“如此说来，麒麟公子很有把握了？” “自然！” “那就好，朕的太医院什么名贵药材都有，麒麟公子可以大胆开药方。”婴虚天子打包票道。麒麟却说：“或许药材珍贵到陛下的太医院都未必会有。” 婴虚天子皱眉想了一下，说：“无妨，麒麟公子先开药方，朕定能让人寻来！” “好，那草民先告辞了！” “爱卿去送送他们。”婴虚天子对九千岁道。 “遵旨。” 九千岁做了个请的手势。麒麟心里嘟囔，怎么这就赶人走了？他茶都还没喝呢？这小皇帝真是！裴笛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根本就不想多待在皇宫里，这地方他住了好久了，浓浓的窒息感。出了宫门回到陪宫，麒麟就迫不及待说：“那小皇子体内的蛊有点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你有把握吗？”慕鸢芷问。麒麟：“我得和元衍商量一下。” 顾容瑾：“好，你们去商量，我们等你们，先吃饭！” “好，你们把饭端过来吧。”麒麟说。慕鸢芷：“也好，你们好好商量一下。” 饭后，麒麟才回来，和尚没有跟着来。 “元衍大师呢？” “找药材去了。”麒麟说。顾容瑾：“你们研究出来了吗？” 麒麟点头，“这是一种苗疆蛊的变体，估计是经过改良的，有人用死藤水来饲养蛊虫，使得这只蛊虫在人的体内不会时常发作而是间歇性发作，准确来说是可以控制它什么时候发作都行！” 裴笛：“所以下蛊的人一定是九千岁了！” “这就钦定死藤水是九千岁种的了吗？”顾容瑾道。裴笛：“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名正言顺往宫门里种这种致幻植物？” 慕鸢芷却是皱着眉头，“总觉得我们会不会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忽视掉了？” 裴笛：“没有吧，除非这东西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 慕鸢芷问麒麟：“可以解吗？” “当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能解的蛊！”麒麟神气道。顾容瑾嘲笑他道：“你少来，上次的共生蛊呢？不还是得靠裴商灵给的线索？” “……总而言之我就找到办法了！”麒麟白了顾容瑾一眼，继续道：“这次解蛊我会用传统的方法，直接把蛊给逼出来。” “啊？那不就露馅了？”顾容瑾说，“到时候怎么解释？积劳成疾会化成奇怪的东西在体内要逼出来？” “我们可以让小皇帝进入幻觉中，反正他中的蛊是用死藤水来喂食的，浑浑噩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麒麟道。很久没有搭话的戚时淮撑着脸道：“其实我有点没搞懂，我们费尽心思去替这个小皇帝解蛊，我们有什么好处吗？这是助人为乐吗？” “他答应我一个条件了啊！”麒麟道。戚时淮：“那是你，我们呢？你师姐呢图什么？” 慕鸢芷：“没准这次给小皇帝解蛊可以把连环杀人案幕后的凶手给逼出来呢？我们总要给死去的三个护卫一个交代吧？” 戚时淮点头：“好吧，公主殿下说得有道理。” 裴笛：“问题是九千岁会坐视不管吗？如果他就是幕后黑手的话？”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九千岁有点太安静了。第290章幻境？慕鸢芷勾唇：“不正好引蛇出洞？” 戚时淮突然道：“明日就是‘木’了，也就是说凶手又要出来杀人了，我们把日子定在明天，不就很热闹吗？” 上次御花园的死人案捂得严严实实的，外面一点风声都收不到，很多人都以为凶手可能已经不再杀人了，当然还是没人敢放松警惕，黄昏之后街上依旧没人。麒麟：“明日凶手可能会在卯时的东方行凶，可东方属木的地方有几处呢？师姐你都推断出来了吗？” 慕鸢芷拿出京城的地图，“东方，属木的木兰山，皇家花园，还有……陪宫。”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变。不知道为什么，陪宫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答案。因为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的。上次的御花园就是。大家都沉默了，一时间气氛怪异。 “那怎么办？留个人在这里看着？”麒麟问。顾容瑾：“我留下来吧，让元衍大师跟你们一起到宫里去，或者你们卯时回来？” 慕鸢芷：“我们尽量卯时回来，但也不排除，会有人不让我们卯时回来。” 戚时淮：“也不用这么草木皆兵，不一定就是陪宫。” “上一次都直接杀上山庄了呢。”顾容瑾说，“总之我们要小心一点，你们出入尽量跟我或者元衍大师待在一起。” 其他人点头。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回自己房间，麒麟准备明日解蛊的东西，需要的不多，很快就能整理完。到了晚膳时间，他去找慕鸢芷，慕鸢芷没什么胃口，就想吃点酸梅粥算了，不去吃饭了。 “师姐，不都说怀孕了胃口就会很好吗？你怎么没胃口啊？这样怎么行？”麒麟担忧道。慕鸢芷：“也不是天天这样，只是今天没什么胃口。” “这样啊，那你喝点酸梅粥吧，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暂时不想了。” 麒麟：“会不会是你滋补汤喝多了？我刚来的时候还看见顾容瑾在煲汤呢，闻着味道就是那种大补汤。” “没关系的吧？”慕鸢芷说，“我也没觉得腻歪，就是单纯没胃口。” 麒麟叹气：“咱们得快些回大周吧，感觉也可能跟这里水土不服有关。” “等裴笛的娘好了，我们就回大周，她已经好了很多了，我觉得再有半个月，她就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了。”慕鸢芷道。 “嗯。” 第二日，一大清早，除了留守在陪宫的顾容瑾和裴氏以外，其他人都到宫里去了。到了宫门里，麒麟就问和尚：“待会你就在外面布置了。” 和尚：“放心吧。” 麒麟和慕鸢芷都带着药箱，来到婴虚天子寝宫的偏殿里，今天九千岁还是跟着一起来，这让他们不得不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他捣乱。麒麟低头检查药箱里的东西，“师姐，木香你带了吗？” 他转头，偏殿里哪里还有慕鸢芷的身影。 “？” 麒麟有点迷茫，“师姐？！” 还是没有人应。怎么回事？他含了药片，元衍的幻境应该对他无效才是啊！难不成是九千岁搞的鬼？不，不可能还有人的幻境能比得上元衍的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姐？！” 麒麟找遍了整座偏殿，都没有找到慕鸢芷，他喊来宫人，没人见过慕鸢芷。这就很奇怪了，假设九千岁的幻境真的比元衍还要厉害，那么他现在应该不可能这么清晰地接触到其他人才是。不，元衍上次的幻境就可以以假乱真。麒麟开门出去，外面似乎一切正常，就是慕鸢芷不见了。 “裴笛？！” 裴笛也不在？这到底是不是幻境？ “怎么了麒麟公子？” 麒麟猛地回头，是九千岁！他正笑着看过来。果然是这个家伙搞得鬼！ “还没行吗？陛下等得有些急了。”九千岁狐疑地探头张望，不解地问：“公主呢？好像连小主都不见了，他们上哪里去了？” 明知故问！麒麟磨了磨牙，挤出敷衍地笑：“给陛下治疗我一个人就够了，麻烦姚公公带路。” “就在前面罢了。”九千岁做了个请的手势。麒麟跟在他后面琢磨着，他面前这个九千岁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如果是真的，明明人就在这里，到底是如何维持着幻境？如果是幻觉，那么他又是怎么中的幻觉？元衍发现异常了吗？九千岁在前面推开门，他进去，麒麟也进来。屏风后面非常安静，婴虚天子听到动静也没有出声。太奇怪了，这就是幻境吧！麒麟不着痕迹注意着九千岁的一举一动。 “陛下，麒麟公子到了。”九千岁隔着屏风拱手。没有人回应。麒麟皱了皱眉。 “陛下，麒麟公子来为您治疗了。”疑惑了一下的九千岁重复道。还是没人应。九千岁直接走到屏风后面。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啊！麒麟心里呵呵。他倒要看看这个九千岁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麒麟也走过去，他一个闪身走得比九千岁还要快，一看，床榻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怎么回事呢姚公公？”麒麟哼道。九千岁眼眸闪过异样，他没有回答麒麟的话，而是转身一个箭步离开。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麒麟也冲了出去，外面早就没了九千岁的影子！这人果然是个武功高手！麒麟随便扯了一个宫人问：“姚公公呢？” “姚……？”那人像是见了鬼似的，害怕极了！ “我问你九千岁呢？！”麒麟恶狠狠重复了一遍。那宫人才唯唯诺诺：“九千岁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麒麟瞳孔骤缩。九千岁要去陪宫杀人！麒麟跑了几步，又停下来。不对，还没有远远没有到卯时啊？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你们陛下呢？！” 宫人云里雾里：“陛下不是在里面吗？” “不在，你自己去看！” 宫人呆愣着。麒麟不想跟他废话，浪费时间！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头绪，他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