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的老师口中听到。 他似乎刚巧,在给一个对全世界都好奇的宝宝解释这个奇妙的新世界。 但诡异的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对话,却没有另外的人回答。 房间恒温,常年保持在一个宜人的温度。 新来的张秘书推开门后,便后悔了,他此时觉得额头有些冷。 他颤声告退:“明总,东西拿过来了,我先出去了……” 年轻的顶头上司声音一顿,用轻悄投来一瞥。 英俊的青年再年少一些,大概就是校园里的阳光校草,依稀能看出来少年时的锐气明朗。 对方的表情简直是温柔如水,只是些微的余光晦暗冰冷。 被称为明总的青年颔首,“你出去吧。” 张秘书带上门,里面受了打扰的气氛又缓和了,扣紧门缝前,明总独自讲解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带着古怪的表情回到秘书的专属办公室,这才发觉手心已经浸透了汗水,背上的汗毛尽数立起。 这时工龄几乎跟公司等同的上级走过来,骨节敲着张秘书的桌子。 上级示意:“看来你是发现了些事,跟我出来。” 这名刚刚到岗的职工终于知道了原因。 原来并不是骇人的灵异事件,而是辛酸痛苦的往事。 准备从父辈手里接过家产的明总,也就是当年轰动南城的绑架案的受害者。 不过因为流落在外几个月,精神也有了创伤,偶尔会做出异于常人的行为。 但并非是什么具有攻击性和格外迷乱的病症,日常用药治疗就能正常生活。 上级拍拍这名新人的肩,问:“不要在意,以后遇见了这种情况也不要打扰,不说话离开就行了。” 张秘书点点头。 * 紧闭的办公室里。 明盛抚摸着戴在颈子上的玉坠,收敛起一瞬的不快。 他的眼睛落在落地窗的某一处。 漆黑的瞳仁宛如夜下静谧的深湖,能映照出幽静的月亮。 镜水似的器官之中倒映的,并非只是玻璃与其后显现的高楼大厦。 在明盛的目光中,那面澄澈的落地窗上,正趴着一名发丝流丽浓长的少年。 少年一袭雪金交错的华美衣裳,层层叠叠的长裾拢着身形,在热烈的日光下反射出皎洁的光晕。 那双手搭在玻面上,已然融在剔透的物件上,让落地窗怪异的包住了。 足以叫人生出寒意的画面里,那张侧脸青稚,却无比飘逸。 分明是从古画里描摹的小公子,而今从纸张上落地走出。 少年唇角微微张开,似乎在惊叹和好奇,尽管所见的只是寻常的车流大道而已。 明盛瞧得专注,眸光摇动间,恍惚能在少年的脸上瞧出些激动的晕色。 再一转眼,肌肤柔润如脂,还是那般洁白。 对方回转过面颊,唇齿揉出欢快的意兴。 “明盛,好厉害呀!” 唯有明盛能听到的话语传来。 像是个深闺小姐,成了亲,今天终于跟着夫君出门,被人领着他到处走动,什么都能让那双眼睛发亮。 明盛头也跟着靠在玻面上,他道:“那等会回家,稚月要出来陪我一起吗?” 他面前的人却并非是对外所说的精神幻觉,而是一只真正的鬼。 一只睡了很多年将将苏醒的鬼,每天都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显形短短的时间。 名叫稚月的少年思索着。 他近日才能行走在阳光底下,今天第一次被明盛带出来。 早上来的时候稚月觉得不过是赶路,没什么稀奇。 任凭明盛怎么摸索玉坠让他出来,躲在玉坠里沉睡的鬼为了节省时间,怎么也不肯显形。 现在倒是有些意动了。 稚月眨着眼,面色变得愁苦,他呢喃地算着时间:“那我到时出来,就半柱香?” “你可以只给晚上留一点出来的时间,”明盛摇摇头,他说出了一个惊喜,“从今以后,稚月可以摸到我了。” 他笑着,郎然的表情却为之褪色,神色愈发深邃。 “我已经找到方法,让你可以一直……” 稚月的衣袂飘扬,不等明盛说完,便靠过来。 他虽然还碰不到明盛,不过可以触碰到寄居自身的玉坠。 生前极为爱娇的小少爷总窝在暖暖的人身上,常年的病苦让他极为喜欢人体的温度。 只到明盛鼻尖的爱娇鬼贴近,脸颊蹭着带了明盛体温的玉坠,将那东西贴得乱动,尽情表达自己的高兴。 末了稚月仰起头,“那你今天要转两……不,转三圈再回家哦!” 他半点都不客气,有种理所应当的娇蛮,要是能碰到人,就该抓着明盛的衣服不停摇晃了。 这般样子简直漂亮得要命,一如往昔。 跟明盛那时所见的别无二致。 明盛颤着指头,想要托手挽起稚月长坠的衣袖,却熟悉地抓了个空。 他的面目扭曲一瞬,喉结焦躁地滚动,最终又忍耐下来。 握空的惶恐被后迫而上,至今仍在战栗的喜悦冲垮。 明盛凝望着稚月可爱的,甚至对他来说诱惑的表情,拒绝了。 他解释着:“稚月不想早点碰到我,碰到这些有意思的东西吗?” “我们今天快些回去好不好?以后想在车上看多久都可以。” * 明盛七岁那年被绑架。 始作俑者是明家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 对方破产之后心存死志,策划了那起绑架案。 绑匪明面上一直与警方周旋,实则拍下一定的照片与视频后,当即将明盛转手卖给了人贩子。 并嘱托说卖得越偏越惨,那就越好。 于是绑匪被警方抓到时,明盛早就已经辗转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明盛落到一个偏僻的山村里,他被关在砖房里,日复一日受着卖家的‘劝导’。 他通过门板上的小洞观察,一直计划着怎么逃。 第一次失败了,但对方是买他来传宗接代的,明盛被打破了脑袋,丢在砖房里没吃没喝锁了三天。 好在他记下了大道的方向,和周围的山形。 一天夜里,明盛撬开几匹砖石,趁着那天村里娶亲祝酒,拼着手臂血肉模糊从洞里钻趴出来。 一路上都是他的血滴,只要提灯沿着找,那实在太容易找到了。 不断失血,又是夜晚,叫明盛生出刻骨的冷意。 有人群闹闹嚷嚷跟在他的身后追来了,身体虚弱冰冷,让他倒在地上。 明盛爬了几下,没再能站起来。 手臂上磨烂的血肉因为挣扎,不断撕裂伤口,从里面绞出猩红的液体,浸在泥地里。 他看着天上虚幻的月亮,远处是愈盛的灯光。 明盛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月亮下逐渐凝出虚影,一身雪金,约莫十六七岁的灵秀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 “诶,你作甚,把我住的地方都弄脏了!”神色那般不愉,带着点懵懂茫然,杂糅出一股脱出尘世的骄矜。 少年抱怨着,他穿得奇异,长袍长袖。 似乎是山林里的精魅,叫这不速之客的血气污染了住处。 明盛看着少年,被那样迷离幻梦似的人晃花了眼。 他张着嘴,一时都忘了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声音近乎悄声吐息,“对不起……” 却忍不住伸出已经没有力气的手,想要在空中捞住飘飞的衣袖。 明盛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沸腾的人声已经走远了。 漂亮得叫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山魅抿着唇,睫毛忽闪,是一副兴味的笑脸。 他趴在明盛身上,双手支在地上。 长长的发丝如丝网般垂落,将明盛笼罩在其中,一张雪白的脸在月色下散发着光晕。 真是一点温度也无,没有任何重量与触感,似乎只是月光凝结出的人形。 少年终于等到能听到自己说话的人,这才说出那句憋了很久的感叹疑问:“咦,你的头发真短呀?” 见明盛傻乎乎的样子,他有些得意,道:“嗯,我已经是鬼了哦,盖在你身上的话,他们就看不见你了。” 明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倒下的地方了,应该是被眼前人换了位置。 这只漂亮鬼扬扬下巴,“你记得把我住的地方挖出来洗干净,弄得身上都是血味,好臭!” 明盛看着他,点头,刺痛的手臂向上,却是捞空了。 “你现在摸不到的,我……”少年突然颤着眼,倦怠地半阖着眼皮,灵动的神情也迟缓起来。 似乎在这样的夜里,他作为一只鬼也困了。 他嗫嚅着,“……好像又要睡着了。” 明盛躺在地上,手臂伸在半空,指头握起成拳,面前什么也没留下。 他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一步步支着身体,用树干上折断的树枝,甚至手指,从浸透了血的地方挖了许久。 从紧实的泥土里挖出一枚质地莹润的玉坠。 上面还沾着几丝红印。 正是明盛沁入其中的血。 if:鬼的显形方式,竟然是做男人的老婆吸精气/身上都是精液味 感谢吴昕庚、麦芽鸭、逝水明霞、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Suo扶与淮、可爱的yym、狐狸爱蜂蜜的礼物! 边卡边写了属于是,整点车再整点养老婆,好耶! 本章出现了倒逼鬼跟自己冥婚的屑人! --- 以下正文: 沈迢生前多病,亡故时才十六岁。 阖上双眼的小公子沉睡在漆黑的棺材中,颈子上垂吊了求来的灵玉,双手矜持无比,轻轻合在腰上。 长板遮掩了一半,他静美的脸颊清灵仙逸,似乎是端坐在神龛里。 沈迢的样子还很稚嫩,没有完全长开。 父母为他穿上雪金交错的衣裳,其上细细绣着无数暗纹,华美繁复却不庸俗,叫沈迢漂亮得像是一只坠着金翎的小白鸟。 那口棺很快便盖住了他。 因为任谁多看几眼,也会心中一痛,根本舍不得将其葬于土中。 大家都会忍不住去想,到了弱冠之龄,真正长大的沈迢会是何种样子。 要是从水乡的河道中坐船行过,又会有多少人会追着一座座桥头,只为见到他盈盈的眼波。 下葬后不知多少年,沈迢却醒了。 他从泥土中坐起,自己的坟冢已经腐化殆尽,坍塌的空间里只有一枚莹润光滑的玉坠。 地面上本该是水乡小镇,现在也变成一片荒芜。 沈迢在月夜里空坐了好几天,他看着上山采集的村民,只要他不想,谁也不能发现他。 他竟然变成了一只鬼。 外面太空了,沈迢想要走远一些,不过三丈距离,便像是被什么牵扯着再也不能往前。 他想起了那枚依然埋在土中的玉坠。 虽然是鬼,沈迢莫名觉得,自己其实能够触碰到现世的东西,不过需要一点微小的代价。 他挖开自己曾经埋葬的地方,抓着玉坠漫无目的地走。 中途遇到一队娶亲的仪仗,沈迢开始发困,他心中一凛,偷偷将玉坠藏进了新娘的嫁妆里。 再次醒过来时,沈迢的住处装在了盒子里。 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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