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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希望我嫁的好,在父亲族人面前……就是,有面子,是这么说的吗?可我不想这种婚姻,牢笼一样……” 方婷叹息一声,“我以为你们西方人思想观念开放,长辈不会干预子女的人生大事呢,原来天下父母心,都一样。” 贝蒂吃了两块点心就停下了,闻言也叹道:“我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三任妻子,我上面,哥哥、姐姐一共五个,所以……” 方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母亲也是希望你能找到稳固的靠山,怕你以后被欺负。” 贝蒂无所谓 地一耸肩,“其实我不在乎名利财富,反正家里随随便便给点,就够我挥霍了。我不去争抢,他们也不会防备我,不会对我……就是……” 方婷明白她的意思,温婉一笑,“你是觉得,你不争不抢,对他们就没有威胁,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对对,可我母亲不希望我这样。” 方婷没想到,原来这女孩儿是个大智若愚的。 一个家族内斗有多令人生厌,方婷再清楚不过了。 儿子这些年躲在外面给别人打工,都不愿回来接手家族生意,不就是因为厌恶这种尔虞吾诈嘛。 想不到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却已将名利看破。 “你说的很对,其实阿泽也不喜欢这些,可他是男人,跟你女孩子不一样。所以,虽然他不喜欢,也还是要想办法周旋。” 贝蒂似懂非懂,点点头说:“那他好可怜噢。” “是吧?我也很心疼,可也替代不了他。他年纪不小了,我盼着他早点成家,找个心灵契合的人生伴侣,能给他力量和支撑。” 贝蒂神经大条,“以他的能力和条件,肯定……很多女孩子,扑上来啊!” 扑…… 方婷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阿泽很洁身自好的。” “阿姨的意思是,他没有女朋友吗?” 方婷想着儿子的过往,犹豫了下,微微一笑,“他单身很多年了。” 其实,这些年宫北泽也有过暧昧或绯闻对象,但每次都是等方婷得到消息时,那边早就没联系了。 不过这些话,方婷肯定是不会说的。 贝蒂喝着茶,“原来他还是有过女朋友的啊,我还以为他喜欢男人呢。” 方婷一口热茶差点喷出来,又烫到嘴巴,好一阵尴尬。 “阿姨,你没事吧?” “没事……”方婷忍过嘴里的滚烫,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这么……完美的身材,都能被他挑的,全是毛病……他哪里懂得欣赏女性的美?”女孩儿坐起身,双手比划着自己,昂首挺胸展示出好身材。 “这……他喜欢女孩儿,喜欢女孩儿的!就是嘴巴不会说话,你别理他,把他的话反着听就可以了。” “是吗?” “是的!他说你胖,其实就是说你身材好,很迷人,我们这儿的人,跟你们那儿不一样,你们喜欢赞美,我们这边呢……不善言辞,就喜欢谦虚,说反话,懂的吧?” 贝蒂瞪着眼睛,愣了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 宫北泽从书房里看着后花园中的这一幕,若有所思。 也不知那老外跟母亲聊什么,聊得这么热络。 宫震云顺着儿子的视线朝外看了看,好奇地问:“你跟那位贝蒂小姐,到底什么关系?你在追求她?” 宫北泽倏地回头:“怎么可能 !” “她喜欢你?” “我也没这个福气。” “那你们……” “爸,我跟你说点正事。”为了打断父亲的八卦之心,宫北泽脸色一收,想到今天贝蒂公司发生的事,决定跟父亲商讨下。 他跟贝蒂再三交代,让她不要讲,是怕母亲知道了担心害怕。 但他这边,是需要跟父亲通通气,共同拿主意的,毕竟涉及到整个宫家大家族的地位和名誉。 “如果是你大伯他们的手笔,只怕你找不上板上钉钉的证据,他们都不会承认。而且就算承认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吃进去的难道还会吐出来?当下,你要好好做你该做的,等你的能力得到公司上下的认可,他们想扳倒你也没那么容易了。” 宫震云不太在乎旁人的死活,只想让儿子赶紧稳住根基。 “可是爸,如果这次不给他们教训,万一他们还这么干呢?他们打着我的名义,打着宫家的名义,在外面搞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最后人家都来找我报复。今天要不是我去的巧,那老外没准儿真被掳走了。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暗地里盯着了,我怎能不管!” 父子俩意见相左,眼看着又要起冲突,好在书房门被人敲响,管家礼貌地道:“老爷,少爷,晚饭好了。” 宫北泽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父亲,也不想多说,一甩手转身:“算了,吃饭去吧,我饿了。” 餐厅里,贝蒂看到宫北泽父亲过来,立刻起身。 宫震云看到这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儿,慈爱客气地点点头:“贝蒂小姐不必客气,坐吧。” 贝蒂在方婷面前很自在,因为都是女性,有天然的亲近感。 可宫震云一来,她就拘束了几分。 宫北泽看出来,瞥了眼张口就怼:“我爸叫你坐啊,怎么,还不敢?” 话音未落,方婷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贝蒂偷偷窃笑。 宫北泽突然就懂了什么。 这老外,居然学会给他挖坑了。 贝蒂坐下,挨着宫北泽,突然凑过来小声问:“我们今晚能不能住这里?” 宫北泽闻言转头,看着贝蒂好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 “你赖在我那儿就算了,现在打算赖在我父母家?” “呵,你那破地方,我还不稀罕呢。” “你……” “刚刚阿姨带着我转了转,这里实在是漂亮,下雪了,还有好多地方没有玩儿呢,还有马场,你不是答应带我去骑马?对对,还有你家的厨子,厨艺也好。总之我很喜欢这里,决定住下。”贝蒂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如数家族一般细说这座宅院的亮点。 “那也不行。” 宫北泽照例毫不犹豫地拒绝,“明天还要上班,我从这里去公司,早高峰得一个半小时。我们吃了饭就回去。” “那你回去吧,我住着就好。” 宫北泽再次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眼珠子都要突出来。 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虽说外国人张扬大方,可也不是这么不懂礼数吧? 这么死皮赖脸! 贝蒂见说不动他,眯了眯眼,“你不答应的话,那我可就自己想办法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宫北泽顿时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哼!” 贝蒂哼了一声,转头笑眯眯的看向方婷。 “阿姨,你刚才说,我喜欢的话可以住在这里,是真的吗?” 方婷一愣,马上笑得一脸慈爱,“当然是真的,你想住多久,阿姨都欢迎。” “妈!”宫北泽炸了! 贝蒂转头就嘚瑟,“你看,阿姨都答应了,那等会儿你自己回去吧。明天得空,把我的行李送过来。” 不然她没有换洗衣服。 宫北泽再次吃瘪,视线在女孩儿跟母亲之间来回。 等确认贝蒂不是在开玩笑,母亲也不是假意客气后,他顿时改变主意:“我今晚也不回去,那什么行李,让你住一晚新鲜下就算了,明天跟我走。” 笑话! 他怎么可能放任这老外单独住在父母这儿? 谁知她跟母亲会聊什么! 贝蒂笑起来,“你刚才还死活不答应呢。” “……”宫少恨得牙痒痒,再次后悔答应母亲的心血来潮——请这麻烦精来家里做客! 晚饭之后,贝蒂接到朋友的电话,叽里呱啦地去讲电话了。 方婷看了看儿子,示意他有话说。 母子俩在偏厅的茶室坐下,方婷直接问:“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妈!爸刚才问了这话,你怎么又问。” “我当然要问,人家都住在你家里了。” “那就是纯属房客而已。” “可我见你对她……也不一样啊。” “哪有!” 方婷叹息了声,语重心长地道:“你老大不小了,还打算为了那个女人蹉跎到多久?人家孩子都好几岁了吧?” 一提到这事,宫北泽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生硬地道:“我早就忘了,年少时不懂事,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深情专一。” “呵,你骗谁呢。” 母子俩喝着茶,方婷看着后花园还在叽里呱啦讲电话的姑娘,又说:“我刚问了下,你们也算门当户对吧,这姑娘心思单纯,大智若愚,跟你挺配的。” 宫北泽不客气地笑了笑,“妈,这没外人,你就别跟我玩弄话术了——咋不直接说,这丫头就是个傻白甜,缺根筋儿呢。” 方婷脸色一沉,“你什么时候这么毒舌了?最起码的礼貌和尊重呢?” 宫北泽不吭声了。 “总之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真成了,其实对你目前在宫家的窘境也有帮助。” 宫北泽潺潺斟茶,淡淡地道:“ 我配不上人家。” “配不上?”方婷吃惊,有点不信,“我刚问过,她家里……也说不上太……她父亲娶过三任老婆,这种家庭在我们这边,这就是负分项。” 宫北泽说:“可是在国外,那些顶级富豪,谁不是娶两任三任的?” “顶级富豪?她家到底多有钱?” 宫北泽想了想说:“这么讲吧,他们的国家首领选谁,很大程度上得看他们的家族财团支持谁。” “……”方婷嘴巴微张,愣住了。 妈啊,是这个级别的富人? 那他们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女儿在外面流落这么久?不担心出什么差错吗? 见母亲吓呆了,宫北泽笑了笑,“现在还觉得我们门当户对不?在人家眼里,我们家跟穷人差不多。就算她是第三任妻子的庶出女儿,人家的高贵显赫也是无法想象的。” 第714章 当众羞辱 方婷渐渐恢复神色,看向儿子恍恍惚惚地说了句:“那你们若是能在一起,对你岂不是……” 她没说完,但宫北泽明白母亲的意思。 “妈,您之前自己说的,不屑于用联姻去稳固我的位置,怎么现在又动了这心思?” “我……我这么说的前提当然是你们两情相悦,而不是为了利益去粗暴联姻,这能一样吗?” “两情相悦更不可能,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到这个话题,方婷脸色又露出几分不悦,“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可你喜欢的……” 话说一半,宫北泽的手机响起。 “妈,我有电话,等会儿再说。” 见儿子明显逃避的举动,方婷只能在心里无力地叹息,任由他去。 电话是封墨言打来的,一接通,那边就问:“在哪儿?” “怎么了?”宫北泽觉得奇怪,元宵佳节,问他在哪儿,他当然是在家。 封墨言笑着问:“有空切磋国粹不?” “现在?”宫少一听打麻将,来了兴致,二话不说地答应,“可以啊!你们在哪儿?我在老宅。” “我也在老宅子,那隔得不远,你赶紧过来。”封墨言刚交代完毕,身旁的娇妻连连提醒,“让他带上贝蒂!一定要带!” 封先生语音含笑,“听见没?我老婆让你带上那老外一起,那你回去接她估计得晚点到了,赶紧的。” 挂了电话,宫北泽还没想好是不是带那麻烦精一起去,就见原本在户外后庭打电话的小洋妞,兴高采烈地跑回来,举着手机:“千语说,约我们去……打牌,说是你们国家特有的玩法,叫什么……马强?” “……”宫北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纠正,“是麻将!麻将!” “对对,麻将!走吧,我们快点出发。” 宫北泽被她拉着衣袖往外拽,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那两口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老外都不知道什么是麻将,叫上她干嘛? 转念一想,他突然懂了! 那两口子阴险啊,不会就想着这老外啥都不懂,去赢她的钱吧? 可她又没钱,最后不等于是赢自己的钱? “等等等等!”宫北泽连忙拉住贝蒂的手臂,将她拽回来一些,“你听我说,你不会打,等会儿别上桌,在旁边观战就好。” “我不会,可以学啊。” “那个很难的。” “我很聪明的。” “你很聪明吗?” “当然!你什么意思?” 贝蒂横眉竖目,盯着他很是不满。 “行行行,你聪明绝顶,走吧!到了再说。” 两人相携朝外走去,方婷在他们快出门时才发现,扬声问:“你们要走了?不是说晚上留下来过夜?” 贝蒂高兴地摆摆手,“阿姨,我们去千语家,打马强!” “打马强?什么 东西?” 宫北泽:“我们去墨言家打麻将,晚点回来,您跟爸先睡吧。” 贝蒂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自言自语地不停念叨:“麻将,麻将,打麻将,打麻将……” 宫北泽坐上车,不屑地瞟了她一样,“聪明小姐,你可真聪明啊!” 这么明显的讽刺,贝蒂气得鼓嘴巴瞪眼睛,“你们汉语这么难学,我短短时间能日常交流,这还不够……聪明吗?” “聪明啊!我不是说了,你可真聪明!”同样一句话,语气不同,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反。 贝蒂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挑不出具体的毛病来。 不过想着一会儿就可以有好玩的,她又大人大量地不计较这些了。 封墨言两口子今晚带着五个娃,浩浩荡荡地回来过元宵。 徐红的乳腺癌虽然控制得算好,但能活多久都是看上天的造化了。 既然她已经幡然醒悟,如今对千语这个儿媳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了,那封墨言自然也愿意当孝子,于是一大家子经常回来团聚,热热闹闹地吃饭玩乐。 知道儿子叫了好友过来打牌,封振霆跟徐红便早早带着孩子们上楼,让佣人帮忙着给孩子们洗漱,哄他们早点睡下。 宫北泽驱车到达时,五个娃排排站还没来得及洗完呢。 “你怎么这么快?”封墨言看着下车的好友,疑惑地问。 “嗯,我从老宅过来,不远。”宫少明显眼神闪躲。 “你不回去接贝蒂?” “我就跟他在一起啊,接什么?”贝蒂快人快语,也不管这话说出来被人怎么误会,上前一步爽快地答。 果然,封墨言看向好兄弟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向来威严高冷的封总,一时间也满脸八卦。 没等他问出口,下楼迎出来的千语吃惊地问:“你俩什么情况?这短短半个月,你们都见家长了?” 贝蒂不懂“见家长”是什么意思,还连连点头:“是啊,我晚上在他家吃饭呢,他家很漂亮,厨师手艺也很棒,我以后要经常来的。” “你闭嘴!”宫北泽回头睨她一眼,低声斥道,“知道‘见家长’是什么意思吗?就叭叭叭地往外说,就你长嘴了?” “……”贝蒂瞪着明眸大眼,有点无辜地看着他。 她哪句话说错了?明明就是事实啊。 千语看着他俩斗嘴,一眼瞧出这两人关系有点意思了。 “你们别听她胡说,是我妈想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过节多可怜啊,就让我带她回来吃顿饭,朋友而已,她不懂尽瞎说。”宫北泽骂完了身边的老外,又回头跟好友夫妻解释。 封墨言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对自己老婆家庭以外的琐碎事,仅限于听听就好,不发表言论。 可千千就笑容暧昧,意味深长了。 “既然就 是朋友而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解释等于掩饰噢。” “我就知道你们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才要解释。这人是你们非要塞给我的,我要是不管不顾,你们还得抗议。我这管了顾了,你们又胡乱编排。做人可真难!” 他一脸苦相,很是无奈的模样。 千语笑而不语,只是对贝蒂抬了抬手,“快进来吧,傍晚那会儿还下雪了,外面好冷。” 贝蒂一听到招呼,马上又满脸笑了,跑进来好奇地问:“这里也是你家啊?也挺漂亮的。” “这是我婆家。”说完怕贝蒂不懂,她又补充了句,“是孩子们奶奶的家。” “噢,我懂得,我懂得!” 卓岳栾今晚也在封家团聚,这会儿孩子们上楼了,他单独坐在客厅里看书。 见小辈们的朋友来了,他很主动地起身,准备也上楼回房——晚上小酌了两杯,千语执意要他留下来过夜。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走掉,宫北泽便迫不及待地说:“卓叔卓叔,您别走,这打麻将得四个人才好玩,您走了我们凑不齐场子啊。” 卓岳栾看向他们:“你们四个年轻人不是正好。” 宫北泽极为鄙视,“这老外不会。” 千千知道贝蒂不会打麻将,见父亲在场,心念一转也劝道:“爸,要么您陪我们打一会儿,等宫少教会了贝蒂,您再回房休息。” 卓岳栾本就是个温润风趣的人,既然女儿开口了,宫北泽也极力邀请,他也不扫兴,点点头答应,“好,那我陪你们打一会儿。” 一行人去了专业的棋牌室,坐定后,贝蒂被留在一边。 “你尽量学吧,学不会就算了,卓叔跟我们打才有意思,高手对决。”这是宫北泽的真心话。 他的确不太想跟新手玩儿。 而卓岳栾这种身份,肯定不屑于跟女儿女婿一起“对付”他这个外人,所以他们四个打才公平有趣。 贝蒂知道他鄙视自己,回了个白眼不客气地道:“我肯定能学会,还要赢你的钱!” “呵,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另一边,千语含着满脸暧昧的笑,凑到丈夫耳边悄声说:“宫少说他俩没什么,你信?” 封先生勾起一侧嘴角,笑意邪魅又迷人,“他自己都不信。” “哎哎,你俩交头接耳地干嘛呢?等会儿打牌可不能这样,不然就换位置,你俩坐对家。”宫北泽马上抗议起来。 封先生:“就你事多。” 正式开战。 宫北泽一边打,一边低声给贝蒂讲解,但语气很不耐烦,而且讲解的很粗糙。 贝蒂每次想问个啥,都要被他怼一句:“我讲这么清楚还没听懂?你不是说你很聪明?” 说话间,他又点炮了。 卓岳栾胡了。 “你看你,坐我旁边害得我老是输牌,你学不会就算了 ,在一边看着就行,扰我分心。”宫北泽嘀嘀咕咕地抱怨。 封墨言笑话:“人笨怪刀钝。” “喂,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又一局开始,宫北泽手里的牌很不错,可以打清一色。 他专心专心致志,不愿再给贝蒂讲解,贝蒂看着他手里全都是花色一样的牌,好奇地问:“你这是什么打法?为什么都是一样的牌?” 这一说,另外三人全都懂了—— “噢~宫少再憋大招啊。” 宫北泽恨得咬牙,“你别说话!这把我胡不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嘁!”贝蒂不屑,索性也不再看他,转头去看旁边的卓岳栾。 卓岳栾是多么温文尔雅的人啊,见贝蒂好奇地盯着,他就时不时讲解两句。 怎么组局,怎么碰牌,怎么胡牌,用手里的例子把规则讲得很透。 贝蒂听了一轮下来,恍然大悟。 等她再看回宫北泽,这边就已经剩清一色的最后一把了——坐等胡牌! 就在宫少血脉高涨准备大胡一把让各位开开眼时,贝蒂突然兴奋地叫道:“啊胡了!叔叔你这张牌是不是就赢了?” 突然一声叫嚷,将专心致志就等着胡牌的宫北泽吓得一激灵,手边的牌都碰倒了。 而卓岳栾手里捏着一张牌,正好他要胡的那张。 既然贝蒂已经喊出来了,他也就面带笑意地顺势一推,面前的牌全部倒下,“自摸。贝蒂小姐很聪明,一点就透。” 宫北泽看着卓岳栾的胡牌,先是不敢置信地盯了会儿,而后才懊恼地拍桌,“我也快要胡了!我可是大胡啊!” 另一边的封墨言两口子都伸长脖子来看他胡什么牌。 一看,两人都笑起来。 他要胡的那张牌,封墨言两口子手里各捏了一张,都是废牌——就因为贝蒂泄露了“天机”,他俩没敢打出来。 宫北泽得知,气得越发懊恼,“贝蒂,你别坐我这边了,否则我今晚都别想胡牌。” 一桌人高兴大笑,结算筹码。 卓岳栾打了几局了,看看时间也该睡了,顺势起身:“我看贝蒂小姐都会了,你们玩吧,我去休息了。” 贝蒂跃跃欲试,很期待,可又怕自己玩得太烂光输牌,于是客气有礼地道:“卓叔,能麻烦你坐在这里,看我打两次,教我好吗?” 人家既然开口了,卓岳栾自然不好拒绝,于是又在旁边坐下。 他很规矩,教贝蒂的时候,眼睛看都不看宫北泽这边,只专心地看贝蒂打。 偶尔贝蒂思路乱了的时候,他上手帮忙理理牌,贝蒂瞬间明白,连连点头。 第一局,居然就是贝蒂赢了。 “可以啊,贝蒂,看不出你对我们的国粹还这么拿手!”千语惊讶地夸赞。 贝蒂得意洋洋,“我都说了,我很聪明的!某些人故意不肯好好教我 ,肯定就是怕我赢!” 她说这话,眼睛狠狠瞪着宫北泽。 宫少笑了笑,“赢了一把而已,小胡,看把你得意的。” 卓岳栾在旁边辅导了三局,见贝蒂没问题了,便起身离开了棋牌室。 宫北泽哼哼一笑,“现在没了军师,我看你还知道怎么出牌不?”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即便没了军师坐镇,贝蒂依然牌运亨通。 因为新手打牌毫无章法和套路,老手无法算计,反而不好猜测对方的出牌思路。 再加上,打牌的确很凭运气——而贝蒂今晚的运气的确很好,所以横一把竖一把地赢,大小通吃。 而她没胡牌的时候,多数都是给封墨言两口子点炮了。 其中,还点了两个大炮,连坐下来,宫北泽也要跟着给筹码。 四人热火朝天地战到深夜十二点。 最后清点筹码,千千赢最多,贝蒂紧跟其后,封墨言保本,宫少爷——输得最惨! 通过微信转账互相结算后,贝蒂看着微信零钱里的将近六位数,兴奋得快要蹦起来! “我刚辞了工作,居然就……哈哈哈哈……”贝蒂笑得前俯后仰,而后很嚣张地看向今晚最惨的Loser,下巴一昂,“来,我欠你的钱,先还你五万!” 宫北泽那个脸黑的……都没法看了。 拿他的钱还给他,有这么羞辱人的? 而且还是当众羞辱! 第715章 前女友 他不要面子的吗? 就在贝蒂准备给他转钱时,他暗暗磨牙故作大方地道:“算了,谁稀罕你那点钱,小爷不要了!” 封墨言两口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明白那些钱对他俩来说都不算什么,不过是互相拉扯的“情趣”罢了。 不过,若直接这样说,他们又不会承认的。 于是封先生给妻子递了个眼色,千语心领神会,马上说:“贝蒂,你这就过分了。堂堂宫少爷,怎么会在乎你那点欠款,他说不要你就别客气了,留着自己花。” 贝蒂:“……” 这……真不要了? 可是在家里时,他每次提到这笔钱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债主嘴脸,她早就看不惯了。 跟千语对上眼神,她突然明白过来,脸色缓和露出笑意:“也是,宫少这么大方的人,怎么会跟我斤斤计较呢?你可想好,真不要了?” 宫北泽此时发现自己入了圈套,心头恨恨,可当着好友夫妇的面,他又不能出尔反尔,只好大方到底。 贝蒂兴奋大喜,高兴地蹦跶着扑过去,直接把宫北泽抱住:“你太好了!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好,哈哈哈,我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宫北泽:“……” 另一边,封墨言夫妇也看得目瞪口呆。 两人都这样了,还说没什么?骗鬼呐! “行了行了,别疯疯癫癫的,回去了!”她倒是开心了,可宫少今天很不爽,于是拉扯了下,不耐烦地把她推开,催促回家。 贝蒂高兴,也懒得计较他这伤人的举动,盯着微信钱包里的钱,继续满脸乐开花。 时间不早了,宫北泽懒得开车回自己住处,反正老妈一再强调留宿老宅,所以他带着贝蒂又回了父母那儿。 早先微信上就传来母亲的消息,告知他家里已经收拾了贝蒂的房间。 他领着女孩儿到了那间客房外,淡淡交代了句:“你住这间,夜里老实点,这是我父母的家,别给我们添乱!” 贝蒂懒得理他的臭脸色,冷哼了声,高兴地进屋拍上门。 宫少站在门外,一手扶额,长长叹了口气。 这一天,总算是结束了。 ———— 贝蒂是个心大的女孩儿,在哪儿都能随遇而安。 这一夜,酣眠到天亮。 早上醒来,推开窗,扑面而来的竟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原来昨夜后来又下了大雪。 湖面成了雪白的平原,马场那边也安安静静的,没见一匹马在外驻留。 虽然雪景很美,可想着不能去骑马,又有些微扫兴。 手机响起,她转身回到床边拿起手机。 宫北泽。 这家伙,在家里还给她打电话干嘛? “喂。” “猪,你还没起床?我妈让我叫你吃饭了。”宫北泽一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调侃,语调更是淡淡凉凉。 贝蒂没好气地丢了句:“知道了。”挂断电话。 等她收拾好下楼,宫北泽已经在餐厅坐着了,方婷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和蔼地问:“昨晚睡好了没?打牌玩得开心吗?” 说到这个,贝蒂满脸喜色,“很开心,我昨晚赢——” “咳!赶紧过来吃饭,我上午还有会,吃完饭就得走了。”宫北泽不想听她重提昨晚的“屈辱”,于是没等她嘚瑟起来,就粗暴地打断了。 贝蒂脸上的喜色一顿。 方婷转头看向儿子,“你催什么催!贝蒂可以留下来,你去上班好了。” 宫北泽看向母亲,压着嘴边叛逆的话,找了个恰当的理由:“妈,她也要上班的,年纪轻轻离家出走就算了,还不务正业住在别人家里,这传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好吧?” 方婷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如果她跟儿子是明确的情侣关系,这偶尔小住还能说得过去。 可现在两人都看不上对方,以后能不能成也犹未可知,要是留在家里住着被人传出去,也不利于儿子以后找对象。 “噢,我都忘了这点,贝蒂也得上班。”方婷想明白道理,立刻把话圆上。 贝蒂一想着昨天辞职了,今天不用上班,正要解释,可宫北泽又打断道:“你快过来吃饭,不要再磨叽了。” 他沉着脸,眼神带着几分警告,贝蒂也领悟到什么,这才跟方婷笑笑,走到餐厅落座。 “别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的话,就乖乖听我的。”宫北泽等她落座,靠过来低声提醒了句。 昨晚打完牌回来的路上,宫北泽跟她说,女孩子去男方家里吃饭、过夜,意味着某种身份的认可。 贝蒂一听吓坏了,她可没这个意思,短时间内她也没想结婚,这些话昨天她当面跟长辈说过的。 宫北泽这会儿一提醒,她又想起,撇撇嘴回应了句:“放心,我对你没意思!” “呵,正好,我也是!” 吃完饭,宫北泽还没出门就电话不断,他更加催促。 贝蒂连忙跟方婷道别,方婷客气地说有空再来玩,她不懂这是客套话,老老实实回了句:“阿姨,宫北泽不让我再来了。” 弄得方婷神色一尬,又不知怎么回了。 回市中心的路上,贝蒂的手机也响起来。 “喂。” “贝蒂你好,我是陈甜,你今天……真的不来上班了吗?”那边,陈甜略带着小心地问道。 贝蒂干脆地说:“不去了,我昨天不是辞职了吗?” “可你手里还有学员呢。” 噢——贝蒂这才记起,她有个私教学员,凌飞扬。 而且,她的工资还没到手呢。 “贝蒂,昨天的事太突然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所以让你受了委屈。今天老板过来了,说想跟你谈一谈,你过 来一趟?”陈甜继续小心地询问她的意见。 贝蒂皱眉,“我想想。” 挂了电话,宫北泽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机构那边打来的?” “嗯,劝我继续上班。” “那你怎么想的?” “不去。那种公司,不值得我卖力。” 宫北泽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只是离家出走闹着玩玩,过阵子就回去的话,那你上不上无所谓,你继续住我那儿也无所谓,就当是我为当初的行为付出的代价好了。但如果你打算长期留下来,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继续上班,并且努力工作,等手头有积蓄之后,租个房子搬出去。” 贝蒂认真听他说完,而后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又急着赶我出去?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帮帮朋友都不行?” 昨晚,宫北泽跟她强调两人关系时,特意说过——就是朋友,不可能有别的什么。 没想到,这妞儿居然拿这话怼回来。 宫北泽解释道:“我们是异性,住在一起影响不好。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身边其实是有危机的,你住在我这儿,会叫人误会,进而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贝蒂说:“那我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也会有危险。” “所以你回家是最稳妥的。” 贝蒂不吭声,显然是不打算回去,起码短时间内不想。 两人还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陈甜的电话又打来了,询问她考虑的怎么样。 宫北泽一边开车一边低声建议道:“你可以跟领导要求休息两天,等调整好状态再回去上班。” 这话被那边的陈甜耳尖地听到,马上说:“这样可以的啊!我去跟老板讲,让你休息两天,嘿嘿,辞职就不必了。” 宫北泽又拔高声音说:“这件事,你们机构负责人应该出面给个说法,而不是让你作为传话筒。” 陈甜听到宫北泽的声音,连忙应和:“好的好的宫少,我这就跟我们老板讲。” 挂了电话,贝蒂抱怨,“我可不想回去,他们只认钱。”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以后他们会供着你的。” 毕竟,现在大家都误会贝蒂跟他的关系了,看在宫家的颜面上,他们也不敢再对贝蒂有半分不敬——能主动打这个电话,让她回去上班,就是例证。 宫北泽自己也很分裂,明明一方面想着跟这丫头撇清关系,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出手为她撑腰,在外面罩着她。 想了想,他认为这只是一种绅士风度。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举手之劳。 而且,这妞儿工作稳定了,挣钱了,才有可能找到房子搬出去住。 所以,他这么做是理智的,正确的。 ———— 贝蒂不用上班,便让宫北泽送她回别墅。 她一个人在家里闷了半天,电影也看腻了,中午对付着吃了 顿饭,突然心血来潮,决定打扫卫生。 看在人家收留她,又大手笔免了那么多债务的份上,她决定也好好回报一次。 于是,她撸起衣袖,哼哧哼哧地开始搞卫生。 客厅里乱七八糟一通“打扫”之后,她又上楼进了书房。 她不知道的是,宫北泽平时不让家政阿姨进书房打扫,所以他的书房极其乱。 贝蒂也不是擅长打扫的人,毕竟大小姐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十指不沾阳春水。 所以忙了半天下来,书房没见半分整齐,反而比以前更脏更乱了。 书架上的书被她挪下来,再堆上去,没放稳,突然哗啦啦砸下来不少。 她肩膀被书砸到,痛得哇哇惨叫,缓过那阵疼痛后,又蹲下身重新收拾掉落的书。 而后,从一本厚厚的书中,掉出一张相片。 她看到,好奇地捡起。 照片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虽是彩照,可年代久远,画质已经有些模糊了。 更主要的是,照片只有一半,明显是被人从中间撕掉了。 贝蒂越看越疑惑,翻过来,只见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字,她瞧了半天,不认识。 但这难不倒她。 取出手机,拍照查阅,她很快找到那个字的读音——韵。 这是……女孩的名字吗? 那女孩儿是谁?该不会是宫北泽的前女友吧? 带着一肚子疑问,她把照片放在书桌面上,又把地上的书收拾起来放回书架。 收拾完书房,贝蒂离开时还不忘把照片带着。 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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