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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在说什么。” “那好,我来问。” 她看过去,手心冒冷汗。 这家伙,会不会真的查到了什么? 可她们也准备充分,只要不去医院做腹部彩超,他肯定拿不到真凭实据。 暗暗一番思忖,梁杏凤又镇定了些。 “杨夫人可认识一个叫李大山的人?” 李大山? 梁杏凤身子一晃,刚刚强撑镇定的情绪,瞬间七零八落。 他……他居然已经查到那个人了?! 这才短短几天…… 他是怎么起疑的? 她们明明很注意的,从没在外面的医院做过身体检查,当年事件的知情人也全都打发走了,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忘了?”见她不说话,眼眸低垂明显惊惶心虚的乱窜,封墨言含着笑扬声询问。 “我不认识。”梁杏凤抬眸,打算硬抗到底,“什么李大山张大山的,我听都没听过!” 他肯定没找到李大山。 不然,就直接带着那人来拆穿一切了,何必需要弄这些手段从她这里套话? 对,肯定没找到,没证据,只是猜测而已。 “你不认识也正常,这个李大山……是我们封家的恩人,准确来说,是诗雯的恩人,救命恩人。” 杨千语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李大山? 她跟封家从小亲近,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怎么还成了封诗雯的救命恩人? 什么时候救过封诗雯?干什么救的? 杨千语心里着急又好奇,暗忖这两人磨磨唧唧太啰嗦了,不能直接把话说完吗? “你是不是还好奇他怎么就成了诗雯的救命恩人?” 封墨言故意拖着调子,故意以此吊着梁杏凤的情绪,让她不得好过。 这种瞒天过海的事,如果不是她筹谋策划,光凭杨采月那个傻白甜,连想都不敢想。 所以,真正要受到惩罚 的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妇人! 面对封墨言的疑问,梁杏凤越来越没底气。 她甚至后悔,不该这么冲动来找封墨言算账。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突然口无遮拦,“封诗雯从小就是颗病秧子,早就该死了!” 封墨言脸色骤然一沉,也不再跟她兜圈子,直言道:“因为当年给诗雯捐肾的人,就是这个李大山,而不是你女儿杨采月!” 什么?! 杨千语手里的玩具都惊掉了,回头看向他们,目瞪口呆。 什么意思? 当年捐肾救封诗雯的人,不是杨采月? 第130章 封墨言的良苦用心 “你胡说八道!”梁杏凤破口大骂,“封墨言,你为了不负责任,为了抛弃月月,为了让这个女人重新回到你身边,你居然编造这样的谎言!” “她就是杨千语那个贱人!她没死,你把月月关起来,就是因为月月发现了她的身份!你害得月月摔断了腿,现在想把她彻底抛弃!还这样污蔑我们的付出!” 梁杏凤脑子反应极快,在被封墨言实锤后,突然转移话题,攻击矛头转向了杨千语。 杨千语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希希被吓到,立刻爬过来钻进她怀里,弱弱地喊了声“妈妈”。 她连忙护住女儿,低声安抚,视线看向封墨言,静观其变。 听到这儿,她也明白了。 封墨言的意思是说,当年给封诗雯捐肾,救了她命的人是一个叫李大山的,而不是杨采月。 但不知梁杏凤母女怎么操作的,就变成杨采月捐肾救了封诗雯,继而成为封家的大恩人,并以此成了封墨言的未婚妻。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她惊得浑身震颤——若这是真的,那梁杏凤母女也太大胆,太有手段了。 封墨言微微斜睨了眼女儿那边。 知道杨千语也竖起耳朵听着,他有意无意地,把整件事说得更清楚。 他就想让这个傻女人明白——他可以解除婚约,摆脱掉杨采月,而且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杨夫人,狗急跳墙大概就是你这个样子。”封墨言静静地看着她急,缓缓吐出一句,“我知道你不到黄河心不死,放心,我会让你看到证据,无话可说。” “你骂谁!谁是狗!你才是狗!不识好人心!月月真是瞎了眼爱上你!” 封墨言微微摇了摇头,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道:“想证明是你女儿捐肾救了雯雯,很简单,直接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你女儿身体里是不是还长着两个肾就知道了。” “凭什么?板上钉钉的事,就因为你无厘头的怀疑,就要去验证?你这是侮辱!” “那你极力反对,我也认为是心虚。” “谁心虚?我有证据证明月月捐肾!” 梁杏凤就等着话题扯到这儿,她好拿出证据。 见封墨言挑眉不信,她马上取出手机,一通翻找,走上前。 “你看!月月腰侧的疤痕!就是取肾手术留下的!” 手机屏幕上,纤瘦的女人细腰一侧,横亘着一条刚愈合的伤口,看着的确像是取肾手术留下的。 “这是以前刚做完手术不久的。还有这些……这些都是后来照的。” 梁杏凤滑动着手机屏幕,一一展示“证据”。 杨千语禁不住好奇,也凑过来看,继而皱眉…… 瞧着,还真是挺像的。 “月月以前爱穿短装,自从腰上留了疤,就没敢再穿短装了,怕露出疤痕不好看。她那么爱美的姑娘 家,一片好心,却被你这样污蔑诽谤!” 见封墨言脸色沉寂了些,梁杏凤的声浪又坚定了几分。 客厅突然沉默下来。 片刻后,封墨言突然笑了笑。 梁杏凤一愣,“你笑什么?” 封墨言没理她,抬眸看向身侧悄然靠拢凑热闹的女人,突然问:“你信谁的话?” “我……”杨千语惊得一怔,下意识往后退了步,又转眸看了看梁杏凤。 说实话,她脑子有点乱。 撒这种弥天大谎,骗封家的感恩,骗封墨言的婚姻——实在是不敢想象。 可那照片上的疤痕,看着也不像假的。 “你们聊,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杨千语明哲保身,丢下这话,又回到希希身边,带着她上楼了。 梁杏凤盯着她们的背影,冷嘲热讽:“真是不要脸!名不正言不顺地,就这样住在一起,狐狸精都没这么下贱!” “她是我女儿的亲妈,我们一家人住一起都不行的话,那杨夫人爬上有妇之夫的床,又该怎么说?” “我没有!”梁杏凤极力否认,“我只是跟他谈月月的手术事情。” “这些话你留着跟杨总解释吧,与我无关。” 说了这么多,封墨言的耐心早已用尽。 他站起身,下最后通牒:“你若识趣,主动跟外界澄清一切,主动解除婚约关系,我还能给你们留点最后的体面。如果等我来揭穿,下场如何,你知道的!” “阿全,送客。” “是。”阿全上来,做出手势,“杨夫人,请。” 梁杏凤不甘心,还不肯走,“封墨言,月月是真心爱你的,她为了你什么事都做得出,你污蔑我可以,但不能怀疑月月的真心和付出!” “杨夫人,请你离开!” “封墨言,做人留一线,你这么绝情,会遭报应的!” 见她还不肯走,阿全只好武力把她轰出去。 ———— 楼上,杨千语心乱如麻。 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慌乱。 如果封墨言的猜测是真,那杨采月对封家的恩情就不复存在了,解除婚约是早晚的事。 到时候,他恢复自由身,肯定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可封家不会接受她,她也不想复婚,这纠缠下去怎么办? 心里千头万绪,毫无章法,她烦的坐立难安,只想尽快离开这儿。 房间门突然推开,她一惊,回头看去。 封墨言长身玉立,走路慢条斯理的,进来。 “希希,睡吧……”她看了眼转过头,借着跟女儿说话化解心头杂乱,不想跟男人交流。 封墨言也不催,站在一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希希何其聪明,立刻闭上眼睛说:“妈妈我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我再陪陪你,等你睡着。” “唔,我睡着了。” “……” 这小丫头 片子,真是鬼精鬼精! 她坐着不动,忽略背后的视线。 可男人没这么好的耐性。 见女儿极力撮合,封墨言也不浪费机会,走上前,微微弯腰,一手抓住女人的手腕。 杨千语像触电般逃开,起身绕到床榻另一侧。 床头,希希悄悄眯了点眼缝,偷偷围观。 封墨言见她对自己避如蛇蝎,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道:“你打算从今以后,都不跟我说话了?” 杨千语紧抿着嘴巴,像只蚌壳一样,撇开脸。 殊不知,她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眼底,反而更觉可爱有趣。 “我记得,你小时候就这样,看着脾气好,温柔乖巧,可一旦被惹毛,能别扭很久不搭理人。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第131章 既然不说话,那就做点别的 杨千语倏地回头,本能地要反驳,可目光触及他邪魅含笑的嘴脸,立刻又忍住。 封墨言见她气性这么大,自己一再主动示好都无济于事,心头怒气再起。 顿了顿,他突然走上前,一把扯住女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杨千语被拉的一个趔趄,破口而出:“你干什么!放开!”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 “……”女人又咬着唇,不说话了,但手腕不停地拧转,想挣脱。 封墨言攥的紧紧地,一直到把她拖出女儿的卧室。 走廊里,他一转身把女人抵到了墙上,修长身躯压近。 杨千语从后脑勺到脚后跟都紧贴着墙壁,脸颊也转过去,不肯面对他。 “你闹够了没?真打算以后都不理我?” “……”不语。 两人间沉默着,女人别扭冰冷的脸让他恨得牙痒痒。 僵持片刻,他突然一手上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 杨千语抬手就拍。 不过,没拍掉。 男人勾唇,眸底划过戏谑的神色,而后又很习惯性地,大拇指重重摩挲过她的唇瓣。 杨千语皱眉。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蹂躏自己的唇。 可这个动作太过暧昧,她从心眼里抵触。 “这么漂亮的嘴巴,却不会说话,真是可惜……” “……” “既然不说话,那就做点别的。” 男人话音未落,俊脸突然俯低,浓重馥郁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杨千语脑中警铃大作,可这种情况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有心抗拒也无力挣脱。 嘴巴被他的薄唇紧紧吻住,呼吸都被夺走,身体也被他沉重的身躯抵在墙上,都快挤成一张饼。 杨千语恨到了极点。 在她看来,这种亲密之事应该是你情我愿,情到浓处时自然而然发生的。 而不是每次都被强迫,被强吻。 这让她觉得自己非常不被尊重,是种屈辱! 知道挣脱不了,她索性从一开始就放弃挣扎。 不迎合,不反抗,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紧紧咬着贝齿,由着他蹂躏唇瓣。 很快,封墨言发现她的倔强与反抗,眸光里划过一抹暗沉。 凝视着眼前这张精致的小脸。 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又觉得哪哪都不一样了。 以前的杨千语,温柔、乖巧、绵软,还有些逆来顺受,像一朵攀附着男人生活的菟丝花。 而现在的她,坚韧、干练、独立,头脑清醒又狠心绝情,更像伫立在沙漠中的仙人掌。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哄女人开心,不曾违背心意去讨女人欢喜。 可如今在她面前全都破了功。 纵然如此,还得不到人家一个好脸。 莫非真应了宫北泽那句——他就是贱?人家爱着她时,他不屑一顾,等到失去后,他又犯贱地想要追回。 不,不是的。 他只是想让希希有妈妈。 之前以为她真的去世了,女儿再想要妈妈也没办法,因为他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可现在知道她没死,好端端地活着,那凭什么不回来给他女儿当妈? 他说过,他封墨言的女儿,不能比别人差了。 别家孩子有的,他的女儿也必须有! 想到这些,男人幽暗的眼神再度坚毅下来,深邃的瞳仁,满是势在必得的霸气! 杨千语见他停住,还以为他徒劳地亲了会儿,见她不配合终于放弃了。 可就在她颤抖着羽睫睁开眼眸,以为这场“刑罚”就此结束时,却见男人再度俯下脑袋,锐利的眼神叫她心里一惊,刚要闪躲,却被他钳制的更紧。 他的手突然拂过腰侧,灼热的掌心好像点火一样。 杨千语猝然一抖,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撬开了嘴巴,吻得更深更重。 混蛋! 禽兽! 眼泪不可遏制地滚滚下落,她终于不再闷声抵抗,而是失声痛哭。 封墨言刚沉浸在成功攻破她的得意之中,舌尖却品尝到酸涩的味道,没等他停下,怀里的娇躯因苦苦压抑哭声而轻颤起来。 他一愣,蹙眉。 “跟我接吻就这么痛苦?”他不悦又愤怒地问。 女人像一叶浮萍,抖如筛糠,依然不吭声。 没有了男人的钳制,她缓缓滑坐下来,双手抱着自己,身子继续轻颤。 封墨言眉心皱得更紧,垂目瞧着缩成一团的女人,心头暴躁得要发狂。 他从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 就是一个女人,却能把他折磨的手足无措! 强压着将她一把提起的冲动,封墨言又想到宫北泽的话——硬的不行来软的,温柔点,多哄哄。 长叹一声,蹲下来,他抬了抬手,轻轻落在女人肩头。 “你……你别哭了,谁叫你气我的,我主动跟你说话,你就是不搭理……” “……”杨千语不动,也不抬头,还在抽泣痛哭。 “你刚才也听到了,杨采月很可能并没有给诗雯捐肾,她们母女欺骗了封家,等我查明证据,就会跟她正式解除婚约。” 他刚才上来,就是想跟她谈谈这事。 谁知她不理自己,他也是气狠了才会强吻她。 “如果你当初没生下希希,也许……我们之间就彻底断了,可你生了希希,她那么可爱懂事,叫人欢喜,你舍得她没有妈妈,舍得她从小缺失母爱?” “就当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好好考虑下,我们复……不,是结婚。” 他本想说复婚,可又想到她如今的身份,可能用“结婚”一词更加妥当。 外界眼中,他的前妻杨千语已经去世四年多了。 现在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前妻而已。 两人若结婚,在外界看来,能成就另一段佳话,还能掩盖 住她当年诈死的内幕,又能让女儿从此有了完整家庭。 一石三鸟。 杨千语哭得浑浑噩噩,听他耐着性子解释这些,心里没有半分感动。 抬起眼眸,她摸了摸满脸横流的泪,哽咽道:“我要离开。” 封墨言脸一沉。 看!他就说了,这女人软硬不吃! “封墨言,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你不懂吗?没有谁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你凭什么以为你愿意回头,我就一定要感恩戴德?我是愧对女儿,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搭上我自己的后半生。” 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冷。 她木讷地别开脸去,顿了顿,最后道:“我必须先是我自己,而后才是一个母亲。” 第132章 滚远点,别让我再见到你! 封墨言冷笑连连,“能把不负责任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真是厉害。” “随便你怎么理解。” “我要是不放你走呢?” 杨千语缓缓站起身来,“你封墨言的能耐就这点?除了用强,还会什么?” 见男人眼眸眯起,这是发怒的前兆,可杨千语一点都不怕了。 终于明白那句,不爱——则无惧。 她冷静下来,狠狠抹了抹自己的唇,“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女儿,是个好父亲,可你现在做的事,却是对女儿最大的伤害。” 封墨言冷嗤了句,“伤害?我做的这些是伤害的话,那你抛弃她又怎么说?” “你别转移话题。我当年有不得已的苦衷,就算时间倒流,我肯定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不知悔改!” 杨千语完全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了,只想说服他放手。 “这个世上,多得是夫妻离异而孩子生活的好好地。我们现在的关系,强行捆绑在一起只会让彼此痛苦,互相折磨。你以为希希看不出来吗?与其让她生活在这种如履薄冰的环境中,还不如让她成长在单亲却平静的家庭里。” 说完长长一番话,她平复了下。 “现在我也想通了,你若不愿把希希给我,就继续抚养她吧。如果愿意,我会万分感激,好好照顾女儿。” “我稀罕你的感激?” 封墨言冷嘲着回了一句,瞥她一眼。 “你转变主意倒是迅速!知道我跟杨采月不可能结婚了,竟然愿意退让一步。” 被他说穿心思,杨千语有些难堪,抿唇沉默。 的确。 她很感激刚才梁杏凤过来闹一场,让她亲耳听到令人震惊的事实。 只要杨采月对封家没有恩情,以徐红的为人,根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儿媳。 更别说,封墨言这种对感情从来都不怎么负责的渣男。 他跟杨采月分道扬镳是必然的。 而且以封墨言的个性,杨采月的下场会很惨。 两人间沉默下来,封墨言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目光一寸一寸描摹过她的眉眼,心里一点点强迫自己放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若还纠缠不放,就显得太没骨气了。 不就是个女人? 他勾勾手指便有大把。 何必想不开,自讨没趣? 一番心理暗示,他突然莫名笑了笑,退后了步。 “也罢……希希没有你的四年多,也过得很好。往后,她也照样可以过得很好。你这种狠心绝情的妈,不要也罢!” 杨千语心里一痛,眼睫抖了下。 “你走吧。”他抬抬手,指着楼梯的方向,“滚远点!从今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什么意思?”她突然紧张,难道以后不让她见希希了? “字面意思,听不懂?” “我是希希的妈妈,我有权见她。” “ 阮小姐,我女儿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了。” 他脸色平静,眸光冷漠。 杨千语盯着他,突然明白了。 他在报复,走另一个极端。 因为她不肯回来,所以他不许她再见女儿。 “封墨言,你不能这样!希希会很伤心的。” “你走不走?” “封墨言,你——” “阿全!” 楼下,闻声而至的保镖立在厅中央,忧心忡忡。 “带这位阮小姐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踏进这里半步。” “封总,这——” “怎么,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阿全当然不敢,于是赶紧上楼来。 杨千语原地站着,恨恨地瞪着男人:“封墨言,你混蛋!” 男人不理她,转身朝着女儿卧室走去。 杨千语心里左右为难。 她是想离开,但不是以这种方式离开。 她要去照顾兄弟俩,得把他们安顿好,她想的是,两人即便不在一起,但可以同时疼爱女儿,抚养女儿。 可封墨言的态度显然是要一刀两断! 阿全立在一边,见她杵着不动,低声劝道:“封总正在气头上,您不如先离开,等过些日子再说。” 房间里传来女儿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呵斥。 杨千语心如刀割,可又怕女儿等会追出来,她就没法走了,事情变得更糟。 于是,咬咬牙,她转身飞快下楼。 ———— 费雪闻讯赶来时,杨千语拖着行李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私家公路上已经走了快两公里。 接到她,费雪义愤填膺:“大晚上的,封墨言就让你这样离开?就算他不送,他家司机呢?保镖呢?” 杨千语精疲力尽,什么都不想说,坐上车,只顾默默流泪。 费雪不急着开车,回头看向她,“怎么?你俩闹掰了?” 杨千语抹了抹泪,振作起来,“小宇小宙呢?” “睡了,周姐看着呢。我把他俩带回来,马上就联系了周姐,继续聘请她。” “嗯……” 见她不想多聊,费雪也不问了,先开车带她回家。 之前的房子已经退了,杨千语只能先去了费雪的住处。 “我这个地方,封墨言很可能是知道的,你明天找好新住处,再搬过去。” “好,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费雪见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叹息了声:“你也别多想,走一步是一步。” “放心吧,我没事的。”她挤出一抹笑。 房间门关上,她的世界彻底安宁。 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兄弟俩,杨千语愣愣地发着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疲惫地躺下,搂住两个孩子。 小宇警觉,突然醒来,睁开眼惊得一喜,“妈妈!” “宝贝,妈妈回来了……”杨千语刮了下儿子的鼻尖儿,轻声说道。 小宇坐起身,盯着她 上下看了看,“妈妈,你没事吧?那个人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妈妈就是去陪了下妹妹。” 可小宇聪明得很,怎能看不出妈妈眼睛红红的。 那个渣爹,就会惹妈妈伤心! 他很懂事地回抱住妈妈,像个小男子汉:“妈妈,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儿子一句稚嫩的安抚话,让她再次破防。 将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她在儿子头顶一连亲吻了好几下,心里终于踏实了些。 第133章 封总又作死 封墨言好像突然之间死了心,再也不骚扰杨千语了。 当然,也不让她见女儿了。 一连小半个月,两人都没联系过,好像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全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可杨千语的心却开始聒噪起来。 若从没见过女儿,或许还能忍受。 可偏偏就是跟小丫头相处过,尝过那种甜蜜暖心的滋味,当这份甜蜜又突然从生活中消失后,那种牵挂与失落,便比从未得到过还要难受许多。 且不止是她一个人难受,就连小宇小宙两兄弟,都心心念念着想妹妹了。 费雪被她叫来想办法,潇潇也在一旁坐着,三个女人长叹短嘘,都没辙儿。 “要我说,你就主动跟他联系,说几句软话,他无非是赌一口气,男人都好面子嘛~你给他个台阶就下了。”费雪支招。 杨千语苦笑:“你当我没打电话?他根本就不接。” 而且何止是不接电话,她曾开车去到别墅那边,刚入私家公路就被拦了下来。 根本没机会靠近别墅。 她知道,封墨言那人,向来说一不二。 他那天狠绝笃定地说,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就真的,再也不会给她机会见面了。 想到这里,眼眶止不住一阵酸涩,鼻头也刺痛难忍。 希希这么多天没见到她了,肯定也很思念,也会哭闹。 不知他是怎么安抚的。 他会不会不耐烦了,凶女儿? 潇潇见她神色沮丧,吱呜了片刻,低声道:“其实……如果他跟那个女的,真能解除婚约,那你们……也不是没有复合的可能啊!” 费雪叹息,“她要是愿意复合,还需要我们坐在这儿帮忙想办法吗?” 潇潇年轻,观念也前卫,想问题通透许多,嘿嘿一笑道:“有啥不愿意的,反正人长得帅,又有钱,还年轻力壮的——咱横竖吃不了亏。” 杨千语:“……” 见她脸色很是无语,潇潇闭嘴,不敢胡说了,而后讨好一般将自己的手机奉上。 “要么,你换个号打了试试?” 费雪立刻道:“对啊!试试!他又不知道是你。” 杨千语看着她们鼓励的脸色,犹豫了下,接过助理的手机。 那个号码早已烂熟于心,她不紧不慢地按下11个数字,起身走开时,手机放到耳边。 “嘟……嘟……嘟……” 耳边每“嘟”一声,她的心就跟着抖一下,神经就收紧一分。 “嘟”了好一会儿,就在她觉得那边不会接起,心里的希冀又缓缓落下时,那边突然接通。 继而,男人淡漠低沉的嗓音传来。 “喂。” 杨千语心弦一扯,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说话。 她怕一出声儿,那人知道是她,立刻挂断电话。 两端同时沉默,她连呼吸都紧紧克制。 可一直这样沉默着,那边也会挂断。 她一急,又连忙开口:“封墨言,是我!” 担心那边马上挂断,她没等男人回应急忙又道:“你先别挂!听我把话说完。” “阮小姐,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合作早就取消了,况且,你就算要联系,你也应该联系我的助理。” “封墨言,我知道你生气,可——” “嘟嘟嘟……” 没等她把话说完,男人还是挂了通话,毫不犹豫。 杨千语听着耳边的忙音,紧绷到几近窒息的心脏,突然泄气。 他竟这么狠心! 说不见,连打电话都不肯! 沙发上,费雪跟潇潇见她缓缓落下手机,纤细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失落黯然,两人也耷拉下肩膀,叹了口气。 ———— 封墨言面沉似水地落下手机,扬手丢在桌面上。 宫北泽看着他的神色,又瞥了眼被他扔下的手机,明了。 “她主动给你打电话了?” 封墨言不接话,看向他:“你继续说。” “人家主动给你打,你干嘛还甩脸?你不就等着这一天?” “我等什么?”封大总裁眉眼一横,很不屑。 宫北泽笑了笑,“你看看你,又开始犯贱。” 两人关系铁,说话也直接。 “你吃一次亏还不长教训。现在人家主动联系你,你又开始摆架子,回头她真离开了,我看你哭都没地儿去!” “你有完没完?”封墨言火了,语气极其不耐烦,“我叫你说正事,少提那些无关紧要的。” 无关紧要的…… 呵,宫北泽在心里笑了笑,懒得劝他了。 “行,继续说正事。人找到了,不过病得很严重了,想要弄到江城来怕是不可能,只能拿到配型的比对表。对于当年的事,他也说不清,反正卖了肾,拿了五万块钱,至于肾给了谁,他一概不知。” “五万块?”封墨言沉着脸,“难怪梁杏凤母女敢瞒天过海。” 这区区微小的代价,实在是不值一提。 跟空手套白狼差不多了。 而他之前开口给五亿,杨采月那个蠢货居然还死活不肯解除婚约。 “是啊,就五万块,我也觉得太亏了……梁杏凤母女可真是够狠!” “还有什么证据?” “有。我们的人给他看了那个副院长的照片,他认出来,说就是当年给他主刀取肾的医生。他录了一段视频,讲述了当年卖肾的完整经过。” 宫北泽把手机打开,递给他,“你看看。” 封墨言接过手机,点开视频。 “墨言,你打算怎么追究梁杏凤母女的责任?我听说,杨国华正起诉离婚,但梁杏凤跟梁家都不同意,还僵持着。如果现在我们把这事也捅出去,对梁杏凤来说,肯定是雪上加霜。” 封墨言还在看视频,没说话。 等 看完视频里那个瘦到皮包骨一样的男人讲述完整件事,他才掀了掀唇,凉薄地道:“欺骗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所以,等待梁杏凤母女的,肯定是身败名裂,甚至还有法律的制裁。 抬腕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还不算晚。 他又拿过手机,找出家里的座机号,拨出去。 “妈,我——”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把我当你妈了没有?”他一句话没说完,徐红恼火地打断。 封墨言压住不悦,继续道:“等会儿六点钟,你跟爸……若能带上诗雯最好,去星汇名庭18栋1203,会有一场好戏让你们开眼。” 徐红不解:“去那里做什么?什么好戏?” “你们去了便知。” 宫北泽听他通知家人,也知好戏的确快要上演了。 挂了电话,封墨言起身就朝外走去。 宫北泽赶紧追上,“喂!你不介意多一个吃瓜群众吧?” 第134章 死到临头还在演戏 下午五点半,梁杏凤提着打包好的晚餐,一路上小心翼翼,等确定没人跟踪尾随,才闷头进了一栋小区楼。 客厅沙发上,杨采月拖着石膏腿行动不便,情绪自然不佳。 见母亲开门进来,她皱着脸开口就是埋怨:“妈……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成天闷在这里,我都要疯了!” 梁杏凤提着晚饭进来,放在餐桌上,闻言没好气地道:“你出去能做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是小腿粉碎性骨折!要是不想以后变成瘸子,就给我好好养着!” 话落,女儿还没回应,她的心火也冒上来,语气更恨,“你还要疯了!我才要疯了好吗?” “要不是你个害人精,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杨国华要跟我离婚,已经去法院起诉了!” “那个王八蛋,老娘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既然翻脸不认人,离婚什么都不肯给!” 杨国华提出离婚后,梁杏凤知道挽留不住,就开始商讨财产分配。 谁知,杨国华居然留了一手,早就把名下财产转移了。 现在账面上根本就没什么钱,连他们住的那栋别墅,都被抵押了出去。 也就是说,她要么净身出户,要么分一些债务。 她傻吗?离婚分债务? 谈不拢,事情就此搁浅。 可更没想到的是,杨国华竟直接去法院起诉了。 网上那事还沸沸扬扬地挂着,她现在走在大街上都得戴帽子戴墨镜,遮得严严实实。 若法院来判,她是过错方很可能真的什么都分不到。 一想到这些,梁杏凤更加绝望。 从小锦衣玉食,大户千金,如今人到中年爆出这种丑闻,再被老公扫地出门,娘家人出于避嫌也不肯接纳的话——那她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要怎么凄惨! 越想越气,她回头盯着亲女儿又愤愤地骂:“都是你个蠢货!为了个男人害了自己不说,还要连累你妈!” 杨采月就说了一句,梁杏凤就噼里啪啦怼了一箩筐。 她虽心有不满,可到底是理亏,只能强忍着嘴边的话压了住。 一番折腾,杨采月在餐桌边坐下,梁杏凤打开餐盒,母女俩准备吃饭。 门铃响起。 两人一愣,互相看了眼,一个惊疑,一个紧张。 “妈……不是没人知道我们住这里吗?”杨采月低声问。 梁杏凤之所以把女儿藏起来,是害怕被封墨言找到,被强行拉去做体检,那就纸包不住火了。 躲到这里半个月了,的确没人发现,怎么今天突然有人敲门? “吃你的,我去看看。” 梁杏凤站起身,防备地走向门后。 “谁啊?” “你好,我们是物业的。刚楼下投诉有人在阳台浇水,衣服被子全都被淋湿了,我们要挨家挨户检查下。” 梁杏凤松了口气,没 好气地道:“不是我家,我们没泼水。” “这个……您把门打开,我们进来看看好吧,这样对其它业主也有个交代。” “交代什么?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梁杏凤转身走开,不打算开门。 可门板又响。 “业主您好,请配合下工作好吗?我们就进来看看,很快的。” 梁杏凤火气上涌,转回身一把拉开门板就开骂:“物业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进我——” 话没说完,脸色大变,连忙退回身要拍门,可已经来不及。 为首的保镖力大无穷,一手抵住门,肩膀上前一拱就把梁杏凤撞开了。 呼啦啦一群人鱼涌而入。 梁杏凤被撞到墙上,还未稳住身形,立刻又扑上去阻拦。 “你们干什么!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月月,你快回房,躲起来,不要开门!” 梁杏凤又慌又急,可势单力薄,怎是那些彪形大汉的对手。 封墨言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带着一身强大慑人的气场,在保镖身后进来。 梁杏凤看到他,又恨又怒又怕:“封墨言!你干什么!你毁了我的人生还不够吗?!你还要来干什么!” “杨夫人,采月受伤,我来探望,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封墨言瞥了她一眼,步伐未做停留,朝客厅走去。 餐厅那边,杨采月架着石膏腿,都没来得及起身,保镖便冲进来将她围住了。 看到朝思暮想的男人出现,她脸色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语调绵软娇嗔:“墨言……你,你终于想起来看我了。” 封墨言打量着她,神色清冷,眸底毫无温度,“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杨采月一听这话,立刻柔弱地啜泣起来。 “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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