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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脑勺狠狠撞在地板上,痛得他眼冒金星,眼前一片黑…… 第721章 给你看回去 而他身上,还重重砸下来一具身体,惯性锉得他肋骨都要折了! 嗷—— 一声惨叫响彻浴室,他昂着头瞪大眼,瞬间觉得自己死过一回了。 然而下一秒,眼眸瞥见身上那具重物,居然掉了浴巾…… 这,这这—— 他是正人君子无疑,可此时此刻也有一瞬的懵逼,眼睛盯了大概两三秒,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贝蒂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摔下去后发现有人肉垫子替她受疼,心里还松了口气,可抬起身觉得胸口一凉,视线瞥见男人僵滞的脸色,她“啊”一声尖叫连忙又躺下去,趴回男人胸前。 宫北泽脑子里的星星点点还在叫嚣着,可理智已经稍稍回笼,当即赶紧撇开视线,连连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我,我我……” 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一幕,让他整个人似火烧一般升温,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女人居然不是第一时间赶紧爬起来逃离,反倒是重新扑下来! 贝蒂手忙脚乱,重新趴回他胸前后,赶紧去拉浴巾。 可是,两人身体把浴巾压着,她拉不上来! 拉不上来也就算了,她还扭来扭去像毛毛虫在蠕动一样! 宫北泽怎么说也是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健康男人,稍微受点刺激就能马上精神抖擞的,何况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勾引”。 当即,那浑身的热烫高温更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直窜脑门。 “你干嘛!”他涨红了脸,忍着耳边强烈的蜂鸣声,不解地呵斥女人。 贝蒂同样面红耳赤,准确来说,她都不止是脸蛋红了,那白皙的肌肤全都红透了。 再也没了刚才主动逼迫男人给她洗澡时的从容淡定了,她这会儿是真慌,手忙脚乱,六神无主。 被男人吼了句,她抬头一看,伸手一巴掌“pia”在男人脸上,气急败坏:“闭眼!不许看!” “谁看你了!是你非要趴在我身上!” “谁非要趴了!我马上起来!你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宫北泽被她一巴掌捂上来时,就已经闭上双眼了。 他没流氓到那个地步,刚才那一眼,纯属意外。 贝蒂慌慌张张地赶紧起身,从他胸前滑下来,这才把浴巾拽起,重新围住自己,还用一手紧紧捏着胸前。 “都怪你!你要是走进来两步,我就不会摔倒,就……就不会被你……”贝蒂拢着浴巾坐在地板上,因为受伤的脚不能用力,无法起身,回头愤恨地责怪男人。 宫北泽在她起身后,也立刻爬起,这会儿不甘示弱地还击:“怎么什么都怪我?你自己笨手笨脚,这也怪我?” “你才笨手笨脚!你装什么啊,你刚才看我了!你不要否认,我都看见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怎 么,那会儿是谁厚脸皮地非让我帮忙洗澡?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我还以为你多大方呢!搞半天都是装的!噢我懂了……你是不是想勾引我?想引我上钩,想讹上我是不是?肯定是了,你不想搬出去,所以想拉我下水从此耗在这里不走了是吧?你真是太有心计了!” “不是!我才没有,我刚才只是故意试探你……” “你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你摔跤肯定也是故意的,好啊贝蒂,我真是小瞧你了……” “宫北泽!你太过分了!”贝蒂一直在据理力争,奈何中文水平不够,吵到最后,她已经语言混乱,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一会儿法文,偶尔还夹杂着宫北泽完全没听过的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语言。 总之,两人坐在地上就跟斗鸡似的,吵得不可开交,浴室天花板都快被音波震塌了! 宫北泽脑瓜子都还痛得嗡嗡地,又被她五花八门的语言搅得头大,最后突然爆发出“啊啊啊”一声响亮的咆哮,成功地将贝蒂震住。 浴室终于安静下来。 他脑袋眩晕得厉害,耳边的蜂鸣声更大了,连心跳都“砰咚砰咚”像是在擂鼓一样。 勉强喘了两口气,他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不想跟你吵了,你要是觉得被我看见了你吃亏,那好……这样吧,我也脱,给你看回去,行吧?” 贝蒂瞪着大眼睛,一双手紧紧揪着胸前的浴巾,同样在喘息着。 听闻此言,她像是没理解出其中意思,就那么傻愣愣地盯着男人,毫无反应。 宫北泽以为她怀疑自己,摸了摸巨疼的后脑勺,缓了缓,艰难起身,手臂一抬,竟真打算把身上的家居卫衣脱下来。 “啊——”贝蒂这才缓过神来,一声惊叫忙横着手捂住自己的眼,“宫北泽,你有病啊!” “我不是让你看回来吗?放心吧,我身材还不错的。”见女孩儿怂了,宫北泽虚弱地笑了笑,气到爆的心里竟有点报复的快感,“我这人不爱占人便宜,你放心,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看到我身材的女人也不多,你还挺荣幸的。” “不要!”贝蒂尖叫一声,转过身去,依然一手捂着眼睛,像是害怕他突然跟过来非逼着她看似的。 宫北泽的手已经放到松紧裤腰上了,见她吓得嗓子都破音,笑意更甚:“你确定不看回来?” “你有病!” “那你还嚷嚷不?” “……” “早这么老实不就行了?吵得我脑袋都要炸了!我要是摔出脑震荡,还得找你负责任!” “……”贝蒂继续沉默,不接话。 宫北泽已经把卫衣脱了,便顺势扔进了脏衣篓,反正刚才摔下来也弄脏了,得换。 “我出去了,你自己收拾吧,睡衣掉地上又脏了,你先将就穿着,自己出去找吧。” 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转身,一手摸着摔疼的屁股,可怜兮兮地退场。 “喂!”贝蒂这才出声,叫住他。 男人回头,“你又要干嘛?还没吵够?” 贝蒂没有回头,语调依然愤恨:“你……你先扶我起来,我,我起不来……” “……”宫北泽这才注意到她受伤的脚,眉心一皱。 这,不会雪上加霜了吧? 他迟疑了秒,又缓缓狼狈地转身走回去,弯腰下来。 贝蒂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把浴巾拽得更牢,怕又掉下来,那她真的可以死一死了。 宫北泽尽量目不斜视,可要扶她起来,眼睛无论如何都会瞥到她。 虽早就知道她的身材有多完美火辣,刚才更是看得彻底,可当这么近距离接触,尤其是的她的手紧紧拉着浴巾,那个效果…… 呃——他不自在地咳了咳,暗暗调整呼吸。 贝蒂被他拽着手臂,硬拉起来,摇摇晃晃又差点扑进了他怀里。 好在,两人都稳住了。 “你的脚……怎么样?”沉默的气氛太尴尬了,宫北泽寻找话题,关心了句。 贝蒂一脸忍痛,其实脚疼得很,但这会儿不敢再继续与他相处,只好敷衍地道:“还……还行,你帮我把轮椅推过来……” 宫北泽等确定她站稳才松手,转身把轮椅拖过来。 贝蒂一手捏着浴巾上面,另一手捂着下面,小心翼翼地坐下。 宫北泽知道她怕走光,耳根子窘得热烫一片,更要命的是,刚刚两人斗嘴时他才平复的浪潮,这会儿又席卷而来。 怕被女孩儿瞧出端倪,他又清咳了声,眼睛乱飘都不敢看向她了,哑声道:“那个……我出去了,你自己慢慢弄吧。” 贝蒂有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反正他话一说完便赶紧开溜,逃出了浴室。 尴尬的经历让两人接下来的小半天都没再接触过。 一直到晚上,宫北泽在书房呆了半天终于冷静了些,这才想起他俩都没吃午饭。 中午回来那会儿,贝蒂就说要吃饭,也不知饿到现在,她还有没有力气拿起筷子。 赶紧点餐让人送来,他磨磨唧唧地出了书房,竖着耳朵到处听屋里的声音。 然而,整栋别墅静悄悄,没有声儿。 宫北泽犹豫了下,又轻手轻脚地朝贝蒂房间走去,耳朵朝门板贴了贴。 里面安安静静,也没声音。 奇怪了…… 人去哪儿了? 他想敲门问问,可手抬起,想到两人在浴室的一幕幕,又面红心跳无法自制,索性打消念头。 很快,晚餐送来。 他下楼,将大饭店的精致饭菜一样样拿出来,摆好,看向楼上,这才故作淡定地扬声喊道:“喂,你饿不饿?吃不吃饭?” 没应。 宫北泽等了几秒,脸色微变,那洋妞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是不 是被他看过,觉得贞洁没了,所以一时想不开…… 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大跳,宫北泽突然拔腿上楼,直奔贝蒂的房间。 猛地敲门。 屋里,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贝蒂突然被砸门声惊醒,吓得猛然抬头:“怎么了?” 宫北泽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贸然开门,隔着门板问:“你没事吧?一下午都没动静,我以为你……” “我睡着了……” 听着门板里惺忪的语调,宫北泽松了一口气,随即没好气地道:“你是猪吗?睡这么死!” 贝蒂懒得解释。 她是脚太疼,没办法,吃了止痛药,也不知是不是药物作用,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宫北泽吐槽完,想着她中午没吃,饿到现在估计说话气力都没了,又马上心软:“那个……我叫了晚餐来,你要不要下来吃?” 贝蒂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床头,“你能不能开门进来说……” 开门? 宫北泽犹豫了下,伸手拧开了门。 “下来吃饭吧,我饿死了。” “我这样怎么下去?” “那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你把饭菜送进来。” “……” “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弄成这样……” 又来了。 宫北泽赶在她唐僧念经之前,忙连连妥协:“好好好,我给你端上来,你等着。” 堂堂宫家少爷,如今成了不值钱的店小二。 楼上楼下跑了几趟,他终于把丰盛的晚餐一样样转到了楼上贝蒂的卧室。 幸好床够大,床垫上铺了张大浴巾,那些饭菜就这么摆在床上。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会儿也不记得那些尴尬暧昧的瞬间了,曲起一腿坐在床边,狼吞虎咽。 贝蒂也饿,所以没力气跟他废话,也是风卷残云般先吃饭。 等肚子装了点食,体力又恢复些许后,房间里的安静就逐渐打破了。 “你多吃点这个,专门为你点的。”宫少爷指了指那份淮山猪蹄汤,好意劝道。 可贝蒂外国人,对类似猪脚猪手鸡爪鹅掌之类的东西,天然犯怵。 所以宫北泽一建议,她便流利地怼:“为什么?我不吃这个。” “为什么?猪蹄可是好东西呢,天然的胶原蛋白,美容养颜的。而且,你摔伤了脚,吃这个正好补补。” 贝蒂盯着他,一头雾水。 宫北泽这才想起,她这个老外肯定不懂咱老祖宗的讲究,于是细心跟她“科普”。 “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以形补形’,比如你伤了脚,就吃吃猪蹄,没准儿你的脚就好得快,类似还有吃猪腰补肾,吃猪脑补脑,喝骨头汤补钙等等。” 贝蒂似懂非懂,愣了几秒突然想起什么,“我记起来了,你们好像很喜欢吃牛……牛什么来着……” 她冥思苦想,奈何实在记不 起那个词。 宫北泽看着她抓耳挠腮,其实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却故意岔开话题:“别管了,你赶紧吃吧,真得对你有好处。” “鞭!我想起来,牛鞭,是叫这个吧?我当时不懂这是什么,还专门去查过,说是你们男人,吃这个东西,就可以……” “吃饭行不行!就你话多!”男人生气不耐烦地打断。 贝蒂眨巴着眼睛,完全不理会他的烦躁,好奇问道:“那个东西……好吃吗?” 宫北泽脱口而出:“不好吃!” “噢!”她恍然大悟,坐起身,“你吃过?” 宫北泽看向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顿时老脸挂不住,连忙道:“我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不好吃呢?” “我听别人说的不行吗?” 贝蒂才不理会他的解释,一个人发散思维,自言自语,“以形补形,这么说来,你……不行啊!难怪你的……” 她本想说,难怪你的女朋友抛弃你了——可话到嘴边想起每次提起他前女友这件事,他都会很生气,所以她及时闭嘴。 第722章 合伙欺负 同时,宫北泽也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气急败坏地打断:“老子没吃过没吃过没吃过!老子身体好得很,吃那玩意作甚!” 贝蒂没说话,但眼神颇为怀疑地朝他身上某处瞥了眼。 宫北泽又炸毛,“你看什么看啊!没看过男人?没看过下午那会儿让你看你怎么不看?纸老虎一只,就会嘴上耍威风!” 经过这一天反复试探,宫北泽早已摸清这老外的性格。 就会嘴上装开放,好像很豁得出去似的,一到动真格她就怂了。 他语速飞快,贝蒂没听太明白。 不过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显然是被戳中了短处,于是心里更加肯定他绝对是那方面不行。 一时间,她竟有些同情起宫北泽。 难怪,长得英俊,身材高大,家里也算有钱,可却单身一人,孤零零地住着,平时也没见他带女伴回来。 再联想那位前女友…… 贝蒂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恍然大悟,再看向宫北泽时,眸光明显变了意味。 宫北泽又不傻,看她面露同情和讥讽,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顿时郁闷暴躁得想仰天长啸。 可惜这种事光凭嘴说的确没有信服力,他总不能把这老外扑倒,身体力行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吧! 真是气死他了! 男人胡乱扒了几口饭,站起身火大地道:“你自己吃吧,老子气饱了!” 话音未落,扬长而去。 贝蒂皱皱眉,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好声提醒:“你应该去看看医生,可以治好的!” “砰!”回应她的,是重重的掼门声。 ———— 贝蒂脚伤了后,短时间内自然没法上班了。 机构的大课倒是没关系,可以安排其它助理先顶着。 可凌飞扬那边的私课就没办法了。 好在,凌飞扬出差还没回来,暂时不用操心。 卧床的日子百无聊奈,她才躺了半天,就孤单得抓狂,给千语打了电话。 “什么?你脚伤了?不能走路?怎么回事?”得知情况,千千很吃惊,连忙关心问道。 贝蒂又开始控诉:“都怪宫北泽!是他非要逼我搬出去,让我去找房子,我……不小心,摔了跤,掉进了水里,好丢人的……” 她还没说完,千千惊讶更甚,“你还掉水里了?天啊,你们这几天到底干嘛了?” 听起来信息量很大,千千说早点下班过来看她。 于是,下午四点多,千千拎着一大堆水果营养品,来了宫北泽的别墅。 封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妻奴,自然要“尾随”相伴。 可是来了一看,好友不在家,他立刻打了电话,让好友回来“接驾”。 宫北泽原本晚上有应酬的,听说好友两口子去了家里,立刻让助理通知其它高管去应酬,他驱车回家。 房间里,贝蒂中午 都没怎么吃,千千来了后,拎了大包小包好吃的,她饥肠辘辘,自然是毫无形象地先塞饱肚子。 千千看得频频皱眉,觉得这画面过于滑稽。 好歹是一堂堂财阀家的千金,贵如公主,万人之上,怎么就至于沦落到饿肚子…… “你中午没吃饭吗?宫北泽去上班就不管你了?” 贝蒂叹息一声,下颌朝旁边一甩,“他叫人送了吃的回来,可太辣了,我没怎么吃。” 为此,两人在微信上又针尖麦芒地掐了半天。 宫北泽怪她难伺候,说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她觉得自己是病人,应该被温柔对待,骂宫北泽太过分。 两人彼此埋怨,都很委屈。 千千看了眼堆在矮几上的饭盒,凝固的汤水飘着辣椒油,闻着就是重口味的。 “这也不能怪他,江城本地菜都是以辣为主,他可能忘了特意吩咐。”千千帮宫北泽说话,不想两人间的印象继续恶化。 “哼,他就是故意的!我太了解他了!”贝蒂不领情,心里认定了宫北泽的罪名。 两人闲聊了会儿,贝蒂填饱了肚子,心情大好,突然神色转变贼兮兮地坐起身:“嗨,我发现了宫北泽的一个秘密,大秘密!” 千语好奇,精致昳丽的五官满是探究,“是吗?什么大秘密?” 贝蒂挤眉弄眼,“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 千语:“……” “他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没办法找女朋友,你懂得吧?” “……”千语懵了几秒,脸色疑惑更甚。 “就是他……他说以形补形,是这么说的吧?所以他吃过那个什么牛……牛鞭?是叫这个吧,那不就说明,他……咳咳——” 千语脸色微红,神情尴尬,“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说漏嘴的。”贝蒂神色笃定,一再强调,“绝对是的,所以他才找不到女朋友,光有一副好皮囊,中看不能用,谁喜欢啊!” “……”千语抚了抚额,突然明白宫北泽为什么火急火燎地想把贝蒂弄走。 这,两人间这误会有点深啊! “贝蒂,其实男人吃那个……也不是说有问题,也许是未雨绸缪呢,纯粹当作补身体的。”千语说得很委婉,很微妙了。 毕竟滋阴壮阳那些补物,自古以来都备受青睐,也没什么稀奇。 他们家的餐桌上,也隔三差五就有那些。 大家心照不宣,喝就是了。 贝蒂多聪明啊,一看千语这脸色,再对比她委婉的解释,马上明白过来:“你是说,你老公也吃?啊呀……那个东西,怎么能吃呢?还有昨天他让我吃猪蹄,好恶心,那个东西怎么能吃呢?你们吃的东西真奇怪。” 千语讪讪地笑了笑,“每个国家的饮食文化不同,你可以不接受,但应该能理解。 ”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贝蒂连忙解释:“当然,我尊重你们的饮食文化,只是昨天宫北泽非让我吃,我就不高兴了,想到以前在别处听过,说你们还吃牛、羊好像还有鹿什么的?我就……” “呃……没有没有,现在没有那些了。”都是保护动物了,怎么能吃,那是犯法的。 “贝蒂,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以我对宫北泽的了解,他那方面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你要是对他有好感,或者有更深的发展意向,你……嗯,可以尽管放心。” 贝蒂一愣,“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喜欢他?哈,怎么可能!” “宫少挺好的,你看,收留你,照顾你。”千语一心想撮合他俩,忍不住说媒。 贝蒂更夸张地笑起来,“他那么差劲儿!他会骗人,说话难听,脾气不好,还……可能有病,我怎么会喜欢他!” “贝蒂,你误会他了,真的,他怎么可能——”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背后这样议论别人,很不礼貌的懂吗?”千语话没说完,宫北泽突然出现在门口,双手抱臂,脸色阴沉,一番话虽慢条斯理,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不悦。 两个女人突地回头,看到宫北泽,面色都有几分尴尬。 千语尴尬的是,她正跟贝蒂讨论宫北泽有没有那方面的隐疾…… 这种话题,当然是禁忌。 将不满责备的眼神投向宫北泽身边的男人,她怪老公不提前吱一声——谁知道他们站门口偷听多久了。 贝蒂平时蛮不讲理,可这会儿背后说坏话被当事人听到,她还是有几分心虚的。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也许你对别人挺好,你对我……确实,不怎么样啊……”为给自己撑腰,她弱弱地辩解了几句。 宫北泽放下手,正要开怼,封墨言走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把人拽走了。 “你拉我干什么?看看,这就是你们给我找的麻烦,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赖着不走了!”宫北泽火大,开始跟好友抱怨。 封墨言皱了皱眉,无奈地说:“不是我不想帮你,是千千说,你一个人住着孤单无聊,正好这位财阀千金也是一个人,你们住互相有个照应。”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婆在想什么,我谢谢你们,赶紧把人给我弄走。” 封墨言知道好友对贝蒂是真没那个意思,想了想点点头:“行,我跟千千说说。不过现在她脚受伤了,让她单独住出去,也不太好吧?” “她住这里也是单独一人啊!我要上班,可没空伺候她。” 封墨言思忖片刻,又点头:“行,我明白了……” 晚上,千语在宫北泽的厨房里一通忙碌,做了顿晚餐。 宫北泽原本还很生气的,可想想好兄弟那么宝贝的亲亲老婆,留在他 家亲自给他们做饭,这份待遇——估计世上找不出第二人了,他一嘚瑟一高兴,心中那点不愉快就又散了。 吃饭时,千语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贝蒂,下楼跟大家一起用餐。 宫北泽看到她就想起她败坏自己的那些话,冷哼一声撇开眼,都不带正眼瞧的。 贝蒂也不甘示弱,当他不存在,只顾吃自己的。 千语看他俩这相处模式,越看越觉得两人有戏,暗暗思忖着该怎么推波助澜。 封墨言适时开口:“千千,北泽也要上班,贝蒂小姐住在这里,也没人照顾,要么……我们帮她换个地方,请个阿姨照顾下,这样恢复得快些。” 千语闻言抬眸,看向丈夫,“你说,把贝蒂从这儿接走?” 不待封先生回应,贝蒂急忙否决:“不用,我就住这里,是他害我脚受伤,躺着不能动,也不能上班挣钱了,他必须对我负责,我不去别处。” 封墨言两人:“……” 宫北泽倏地抬头,“你讲不讲理!我俩非亲非故的,我收留你这么久,够意思了!” “我们是非亲非故,可我们是朋友吧?朋友间互相帮忙不是很正常?你以前不也请我帮忙过?” “你——”宫北泽想说,你也太不要脸了,气得说不出。 贝蒂看向千语,“你不用担心我,我就住在这里,挺好的……他越是想让我走,我越是不能走。他把我害这么惨,我也要让他不好过!” 这—— 千千跟丈夫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宫北泽气得攥拳,坐起身问:“那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滚蛋?” 贝蒂眼珠子一转,手一伸,“除非你把那一千万还给我。” “呵,我就算现在给你一千万,你能把那套祖母绿给我吗?” “能啊!项链还在我这儿,耳钉我送给你妈妈了,也是在你家啊。” “你送给我妈了又不是给我,我凭什么给你一千万。就剩一条项链了,价值大打折扣,我顶多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 相当于一折? 贝蒂像听天方夜谭一样,气到结巴,“你真是……太炸了!” 千语小声提醒:“是奸诈,奸诈。” 封墨言立刻碰碰她的胳膊肘,示意妻子别插话。 “对,奸诈!还手滑!” 千语:“是狡猾,狡猾。” 封先生:“……” 宫北泽看向好友夫妇,气得头顶冒烟,他懂了,这两人不是来送温暖的,分明是来火上浇油的。 “你们够了,信不信我一会儿把你们也轰出去。”宫少忍无可忍。 封墨言能接受好友对自己不尊重,却不能接受他对自己老婆有半分不敬,闻言立刻脸一沉:“宫北泽,兄弟妻不能欺,你别找抽。” “那你就看着你老婆欺负你兄弟?”宫少委屈。 封先生看向 娇妻,宠溺一笑:“只要她高兴,她想欺负谁都可以。” “……”宫北泽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控诉,“你刚才明明答应我,跟你老婆好好商量,把这麻烦精弄走的,你怎么转脸就变卦!” “我刚才只说考虑,没说答应。” “你——” “还有,贝蒂小姐说你有什么隐疾……这么多年,我倒是从不知道。你如果真是,得趁早去医院看看,现在医疗发达,一定可以治愈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叔叔阿姨早就盼着你结婚生子,你别再耽误了。”想着好友刚才的嚣张态度,阴险的封先生默默地补上一刀。 宫北泽:“!!!” 千语见宫少气得脸都绿了,瞪了丈夫一眼道:“这种话,你私下里说就行了,当面说人家不要面子的么。” “不吃了!走!你们都走!封墨言,绝交!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见你了!”宫少是真气,双手抱臂撇开身去,饭都吃不下了。 封墨言笑了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生气了?忠言逆耳,我这也是为你好。来,多吃点,好好补身体。” 第723章 我是认真说媒的 宫北泽这顿饭被气得,面子里子都没了。 好在,饭快吃完时,两个男人聊到工作上的事,提到海外项目的实施情况,总算给了宫少一剂安慰。 既然提到工作上的事,饭后,宫北泽便继续聊到前阵子贝蒂“遇袭”的遭遇,也说到唐宇跟谭家的“狼狈为奸”。 “我一直压着谭冠中的示好,还没跟他见面,你说……他们会怎么给我下套?忽悠我谈合作,然后卷款跑路?还是玩什么仙人跳的把戏?反正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没摸清唐宇的心思。”宫北泽摩挲着下巴,冥思苦想,也没搞懂自家人要怎么谋害他。 扣屎盆子这种事,搞过一次应该不会故技重施。 他手里已经握着唐宇恶意收购那次的证据,就等找到机会狠狠反击。 封墨言跟谭家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但不算太熟。 “既然他们是有备而来,而且不知道你已经洞察他们的意图,那不如你就主动上套,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封墨言给出意见。 “我主动上套?我都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了,我还……” “可他们咬定了你,就算你这次逃过,以后呢?这事就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一样,你还不如抓住机会,反客为主,没准儿能一下子打中七寸,让你那个表哥彻底翻车,再也没有兴风作浪的本事。” 宫北泽点点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给我挖的什么坑。” 另一边,千语在厨房里收拾着。 贝蒂坐在轮椅上陪她,腿上放着一盘水果。 “你离家出走都两个多月了,还不打算回去?” “不想回……我家里断了我的卡,就是想让我灰灰地自己回去,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那以后更要被他们摆布了。”贝蒂一边揪着葡萄往嘴里丢,一边心灰意冷地说道。 千语回头看她,“出来这么久了,你不想念家人?” 贝蒂突然一声叹息,手里的葡萄也放下了,“想啊……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想我妈妈……” “你妈妈给你打过电话吗?” “嗯。” “劝你回家?” “那不然呢?” “他们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贝蒂摇摇头,有气无力,“我也不清楚……” 千语跟贝蒂,其实在此之前,并不算关系很近的朋友。 甚至当初,她们的相识是以情敌关系开始的。 至于现在怎么成了朋友,千语也觉得很神奇。 但跟贝蒂相交下来,她发现这位富二代千金,爽快、直白、心思单纯,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她是真心对待贝蒂的。 所以,此时她也推心置腹地讲:“贝蒂,你若想留下来,我可以给你找好住处的,你免费住,无论住到什么时候都行。但宫北泽这里……如 果你们之间,没有那个意思的话,我觉得为了避免误会,你确实应该考虑下……搬出去。” 吃饭时,千千跟封墨言一唱一和,不过是为了故意气气宫北泽,损友之间闹着玩儿的。 千语知道,宫北泽父母早就盼着儿子结婚成家。 但如果贝蒂一直住在这儿,名不正言不顺的,传出去后,哪家的名门闺秀愿意跟宫北泽来往啊。 这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正经女孩儿肯定退避三舍。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撮合,坏了宫北泽的人生大事。 所以这件事今天得趁机说清楚。 贝蒂听她这么讲,脸色也认真起来,“就是说……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的话,我不能一直住在这儿?” 千千点头,“嗯。在我们国家,是这样的。” 贝蒂没说话了。 千千想了想,很认真地问:“你觉得宫北泽怎么样?你说真心话,不要刻意带敌意。” 刚才在卧室里,她吐槽宫北泽毫不嘴软。 但千千觉得,都是气话,故意损人的。 贝蒂看着她认真严肃的语气,想了想,声音有些低,“其实他人挺好的……嘴上说话难听,但很多时候都在帮我。” “那你对他,一点点那种意思都没有?” 贝蒂没吱声,但不知为何,脑海里忆起两人那些尴尬暧昧的画面。 还有,自己被他看光光的事实。 千千是过来人,一看她这副神态,心里便有数了,“你们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这大半个月了,就没摩擦出点火花?其实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从前见你们,就是一见面便互相顶嘴抬杠,现在还是这样,可你也说了,宫北泽只是嘴上说话难听,一直帮你——你知道这种关系,我们这儿叫什么吗?欢喜冤家,就是说你俩其实互相吸引,只不过暂时都没发现。” 贝蒂听得瞪大眼眸,有这回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相信我的感觉,这也是我当时为什么让你投靠宫北泽的原因,我可是很认真做媒的。” ———— 贝蒂这边,凌飞扬出差回来后,得知贝蒂脚受伤了,非要来看望她。 贝蒂住在宫北泽家里,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学员,还是个男人,来人家家里来? 这太不礼貌了。 她一再拒绝,可凌飞扬还是说要见面。 没办法,她想了个折中的主意。 约了凌飞扬在咖啡厅见面,说顺便给他正常上课。 凌飞扬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他就是想追贝蒂,只要能见到人,在哪里都行。 可贝蒂的脚恢复了几天,虽疼痛缓解,但走路还是很不方便的。 一早,她趁着宫北泽还没上班,赶紧起床,很不好意思地等在客厅里。 宫北泽下楼看到她,眼神颇为诡异地瞥了好几下,才问:“你有事?” 贝蒂先赔笑 脸,“你去上班,能不能带我出去?” 宫北泽正喝水,闻言放下水杯转头看她,眼神上下打量,“你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不是……我的学员,我今天有课的。” 男人瞬间明白,“那个小白脸?” “你……你干嘛这样说人家。” “实话。” “你就说行不行吧。” 宫北泽脸色淡淡,没说话,但等收拾好一切,快要出门时,突然回头看向她:“那走啊!还等我来抬你?” 贝蒂脸色一喜,连忙滑着轮椅上前,可到了客厅外的台阶,顿住了。 宫北泽本来都已经走向停车位了,见状又反身回来,推着她从旁边的无障碍通道下来。 上车时,她自然没办法,又眼巴巴地看向男人。 宫北泽一脸不耐烦,可还是二话不说又将女人抱起,扔进车里,收了轮椅丢进后备箱。 贝蒂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着男人眉头紧蹙满脸烦躁的神色,不知为何,嘴角却咧出笑来。 怎么会有人这么分裂呢? 瞧着好可爱噢! 一路上,宫北泽都在接电话,看来很忙。 两人没怎么交流。 到了贝蒂说的咖啡馆后,宫北泽把她抱下来,又取出轮椅,等她坐上轮椅他便转身上车,一副巴不得扔掉麻烦的样子。 可当车子都开出几米远后,宫北泽又倒回来。 贝蒂还在原地,一动未动。 看他降下车窗,贝蒂立刻扬起笑脸,“怎么了?不放心我啊?” 宫北泽冷笑,“祸害遗千年,谁担心你!” 可话出口,脸色又别别扭扭,沉默了下才问:“你等会儿怎么回去?” “我让那个学员送吧。” “呵!你就这么轻易地暴露我家位置?” “那怎么办?” 宫北泽收回视线,车子再次离开前丢了句:“我让林助理等会儿过来接你。” 望着远去的车,贝蒂坐在街头,嘴角的笑不自觉地又咧大了些。 这个家伙,口是心非,真是越来越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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