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 ———— 宫北泽还是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只不过,名目不一样了。 重感冒。 封墨言得到消息时,已经是中午。 他抽空去了趟医院,见贝蒂在病房外坐着。 “你怎么坐这儿?”封墨言好奇地问。 贝蒂看到他,立刻站起身,又看向他身后,“千语没跟你一起来?” “我从公司过来的,没带她。” “噢……” 封墨言朝病房里看了眼,低声问:“他怎么样了?” 贝蒂说:“打了针,还在昏睡着……” 封墨言跟异性话不多,见贝蒂没说为什么坐在外面,他也没再多问,只是推门进去。 宫北泽脸 色憔悴,的确还在睡着,一手还挂着吊瓶。 封先生叹息了声,心想真是弱鸡,这么点事,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 他叹息刚过,病床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你怎么又来了?”宫北泽看到他,不高兴,嘀咕着时,还转过身去。 不过他的手挂着吊瓶,转身也得小心翼翼的,所以动作慢吞吞,跟树懒似的。 封墨言知道好友的心思——自己也知道丢脸,不好意思嘛。 他笑了笑,好奇地问:“昨晚,你跟那老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看她一个人坐在外面,若有所思,一脸的难为情。” 宫北泽耳根子一抖,“没有,你当我是畜生么!” “噢,没有……那你真够怂的。” “你才怂!你追妻火葬场时,干过多少怂事,需要我一件一件再跟你复盘下吗?” “……”他这么讲,封总就无话可说了。 两人互相调侃之后,还没提到正事,病房门突然被敲响,贝蒂推门进来道:“你妈妈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方婷走进病房。 宫北泽一看到母亲,马上挣扎着要坐起身,封墨言立刻上前扶了把。 方婷也快步过来,看着病恹恹的儿子心疼极了,“阿泽,你这是怎么弄的?好端端的怎么就重感冒呢?听说人都晕了,是被救护车拉到医院的,我听说这消息,吓得心跳都要停了!” 宫北泽看向远远站在病房中杵着的女孩儿,面带不悦,显然不满她将这事告诉长辈。 “妈,我没事,就是最近太忙太累了,劳累过度抵抗力下降,就……生病了。”他不可能告知实情,只能找这样的借口。 方婷看向封墨言,诉苦道:“墨言,他以前跟着你打拼时,比现在轻松多了,人天天瞧着也开开心心的。现在回来打理自家生意,又累又辛苦,还成天一堆烦心事,看看,这都累得病倒了!实在不行,还是让他跟着你去吧,家里这些……谁爱要谁抢去。” 身为妈妈,最简单朴素的心愿,就是希望孩子健康快乐。 否则,有再多钱又如何呢? 可宫北泽现在已经被激起斗志,点燃了怒气,叫他不战而退,把这么大块蛋糕直接送给那群蛀虫,他怎么甘心? “妈,你当我是什么呢,还跟着他!放心,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方婷无奈地看着儿子,“你这倔脾气,跟你爸一样!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结婚生子不好吗?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这么拼命争抢有什么意思?” 宫北泽精神状态不好,耷拉着脸不愿多说。 封墨言看出好兄弟的情绪,礼貌地道:“阿姨,北泽有他的打算,您别太担心。他这么努力拼搏,也不是为了他自己,他是希望您跟叔叔能安享 晚年。” “可他这样,我当妈的……” “阿姨您放心,我会帮着北泽,现在的混乱辛苦只是一时的,很快就会平定下来。” 有封墨言这番保证安慰,方婷心里的确平复不少。 这平静下来,她才注意到病房里还站着个人。 回头看向贝蒂,她和蔼友善地笑了笑,走上前拉住贝蒂的手:“丫头啊,幸亏你跟阿泽住在一起,要是他一个人在家的话,这昏迷过去都没人知道,真是多亏了你!” 这番感谢,是方婷的肺腑之言。 贝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了句很乖巧的话,“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 方婷正要再说什么,视线突然瞥到贝蒂的脖颈间,有一块隐隐约约的红。 她皱眉扭头,下意识靠近了点:“你脖子这儿是怎么回事?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贝蒂还不知道自己脖颈间留了痕迹,听闻这话,自己也歪着脖子用手摸了摸,迷糊地问:“有吗?我没什么感觉……是什么?” 第735章 吻痕解释不清 宫北泽虽然病着,可眼神贼好。 躺在床上看过去,都能瞧见她脖颈间的“草莓”,顿时皱眉懊恼。 昨晚他情难自控,理智全无,把女孩儿扣在床榻上“行凶”时,根本无法控制力道,而她皮肤皎白如雪,没想到一夜过去,痕迹竟这么明显! 方婷凑近看了看,很快脸色一窘,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转头看向病床那边,见儿子心虚地转过脸去,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混蛋东西! 嘴上说着对人家没意思没意思,还成天嚷嚷着要把人家赶走,可这转头,又对人家做出这种事来! 这不是渣男么! “噢,没什么……”撞破尴尬的方婷,马上讪讪一笑,帮着贝蒂把衣领整理好,又和蔼地说,“这边我来照顾,你去上班,忙你的吧。” 贝蒂嫣然一笑,“阿姨,我辞职了,不用去上班了。” “辞职?”方婷吃惊,“好端端的怎么辞职了?工作不愉快吗?” “嗯,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 “噢,那辞就辞了吧,没关系。先玩几天,等阿泽病好上班,你干脆去跟着他好了。” 方婷说这话,心里是有另外的打算。 原本她觉得这两人不可能的,她也就不勉强了,所以这段时间并没再提及这话。 可现在她发现,儿子对人家都已经……搞不好肌肤之亲都有了——那这样的话,她当然要助攻一把,让他们赶紧把关系敲定,最好能快快订婚、结婚! 这样,估计明年她就能抱孙子了。 想到这些,方婷喜不自胜,看着贝蒂满脸笑意,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你去宫氏上班吧。” 贝蒂心里正有此打算,还没找到机会跟宫北泽说呢,谁知会被长辈无意提起。 她抿唇微微笑,漂亮的眼眸看了眼病床那边,“这个……不知道,宫总收不收我啊。” “收!当然收!他敢不收!” 封墨言至始至终都在一旁吃瓜。 得知贝蒂脖颈间有吻痕时,他看向好兄弟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意外和戏谑了。 呵,人前倒是装得挺好。 敢情昨晚他们一走,这禽兽就把人家吃干抹净了? “妈……”宫北泽知道母亲的意图,又转过身来,抗议地喊了声。 “怎么了?我是你妈,连给公司安排个人都不行?”方婷保养得宜的脸色微微一振,立刻堵回去。 “当然可以,但不能是她啊……她一个老外,对我们国内的人情世故一概不懂,你这不是……添乱吗?” “她不懂你可以教啊!” 贝蒂听到男人的贬低,也不服气了,马上说:“我之前还帮过你呢,当翻译接待海外客户的事,你都忘了?” 方婷一听,来了兴趣,“你去给阿泽当过翻译?” “是啊!就是前几天,我脚刚好时……” 贝蒂洋洋得意,把那天在公司发生的事简单道了遍。 封墨言一听,在病床边低声叹息道:“我以为口是心非是女人的专利,原来我们宫总,也这么擅长。” 若不是对人家有意,干嘛指使人家跑腿送文件?这怕不是故意落人口实,间接炫耀吧? 宫北泽皱眉,同样低声回:“我妈不懂就算了,你别瞎掺和。” 他明明是为了利用贝蒂去刺激谭秋翎的,才不是他们想的那些心思。 封墨言笑了笑,抬腕看看时间,“行了,我下午还有事,得走了,你好好养着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阿姨,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您别太担心北泽,不会有事的,公司那边,我能帮的也一定帮。” 方婷笑着连连点头:“好,阿泽有你这么真诚的朋友,是他幸运,阿姨先谢谢你了。” “阿姨客气。” 封墨言离开后,方婷找了个理由把贝蒂也支出去了。 到儿子病床边坐下,她一脸不赞成的神色,语气严重,“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妈……”宫北泽一声哀嚎,若不是他手上扎着针管,身体也虚弱着,他真要爬起来给母亲跪下,“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纯属误会。” “误会你还吸那么深?” “……”宫北泽没想到母亲年纪上来了,说话倒是跟年轻人一样虎,整得他都接不上话。 “你别欺负人家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想玩玩不负责任。你不是说,她家里的势力,在他们当地都能影响国家领导人选举吗?小心人家回去跟家里告状,你出点事不要紧,别把我跟你爸都连累了!” “妈!”宫北泽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伤心地低呼,“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就是亲生的我才管你这么严!总之你逾距了,就要对人家负责,等你好了,找个时间再把她带回来一趟,算是正式登门见家长。” “……” 宫北泽没想到母亲今天会来,更没想到贝蒂脖子上留了吻痕——现在这弄得,骑虎难下了。 贝蒂很快回来,手里捧着从食堂买来的饭菜。 “阿姨,食堂只有这些饭菜,会不会太……”她一下子想不到那个想表达的词了。 方婷起身看了看她手里的盒饭,笑着说:“没事,病人就应该吃清淡的,麻烦你跑一趟了。” 说完,她把盒饭放到床头柜上,转头又对贝蒂道:“走吧,我们出去吃,阿姨有话跟你说。” 宫北泽艰难地昂起脑袋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饭菜,居然就是米饭、白菜、鱼香茄子。 “妈,你说我是你亲生的,你就这样虐待我?这是人吃的东西吗!”给他扔一份猪食,她俩出去吃大餐,也真干的出来啊! 方婷带着贝蒂都走到门后了,闻言回头呵斥道: “这怎么不是人吃的?医院食堂的饭菜,那么多医护病人家属不都吃的好好地!就你矜贵?” 话落,才不管儿子怎么抗议,带着贝蒂离开了。 宫家的司机等在楼下,方婷带着贝蒂上车,去了城中一家高档中餐厅。 心意明了之后,方婷看贝蒂便觉得越看越满意。 外国人思想开放,性格独立自由,也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而且人家家境显赫,他们还算高攀——这样一思忖,方婷觉得眼前的女孩儿就是准儿媳无疑了! 点完餐,贝蒂一抬头,发现对面的长辈正打量自己,顿时有几分紧张。 “阿姨,你有话跟我说?”她又不傻,对方单独把她约出来,肯定是有事。 方婷温婉和蔼地笑着,说话也温柔平缓:“贝蒂啊,你觉得阿泽这个人怎么样?” 贝蒂心里微微一咯噔。 看来昨晚的事,她知道了。 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颈——刚才她下楼去食堂买饭时,找了个洗手间进去照镜子了,才发现脖颈处留下了吻痕。 回想昨晚的一幕幕,她忍不住羞红了脸,也没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气势,低声吞吐地道:“就……还可以吧,虽然嘴巴不会说话,可做事挺细心的。” 听到夸赞自己儿子的话,方婷满意地点头笑着,说:“他啊,其实也不是不会说话,他是故意跟你抬杠,我看你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钛钢是什么?” 方婷愣了下,为难地解释:“就是……比如,他明明可以好好跟你说,可就不,故意说些让你不喜欢的话,惹得你跟他吵架。” “噢,那他的确是这样,我们经常吵架。” “但是呢,你们吵完后,又不伤感情,甚至……越吵两人越熟悉,越有亲近感,这就叫冤家。” “噢……”贝蒂恍然大悟。 方婷见她的情绪没有排斥,再次温柔询问:“所以,你对我们家阿泽……是不是喜欢啊?” 贝蒂面颊更红,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她是喜欢啊,尤其是经过昨晚那两次混乱之后,她现在一静下来脑子里就是那些画面,之前还朦朦胧胧的情愫,如今已经明确地浮出水面了。 可问题是……宫北泽不喜欢她啊。 昨晚不过是意外。 “阿姨,我觉得……他挺好的,这些日子对我也很照顾,我……”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扭捏起来,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性格,大概是入乡随俗了,她也学会了东方人的含蓄内敛。 犹豫吞吐好一会儿,她才继续道:“可问题是,他对我……好像并没有……” “没有?”方婷不解,“可你们不是都……” 她看向贝蒂握着脖颈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贝蒂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着昨晚的画面,可宫北泽跟她交代过,这事不能跟任何人 讲。 她想了想,只能模糊地道:“昨晚是意外……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这样……而已。” “啊?”方婷脸色有些失落,猜测道,“他喝多了,你们酒后?” “算是吧……” 方婷还以为他们已经跨越雷池了,连抱孙子都想到了,却不料都是自己的脑补? “贝蒂,你放心,只要你觉得他为人不错,你中意,剩下的交给阿姨就好!” 贝蒂脸上露出喜悦,点点头,不过突然想到什么,又好奇问道:“阿姨,宫北泽是不是有过女朋友?”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方婷挪了下菜,随意问道:“你听他自己讲的?” “不是,我在家里,无意看到过一个女孩的照片,照片被撕了,只有女孩的一半,背面写着‘韵’,那肯定是他前女友吧。” 方婷脸色明显有异,停顿了下,微微一笑:“先吃饭吧。” 贝蒂拿起筷子,用的不熟练,有点笨拙。 方婷盯着她看了看,最终还是说:“其实,那个女人不算是他前女友。” “不是?”贝蒂好不容易夹起的菜,又掉回去。 “嗯,是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彼此应该都爱慕对方,原本我们也都以为,他们肯定会结婚的,谁知后来那女的出国,还在国外嫁人了。阿泽受伤很深,一直不甘心,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些年就一直单着,没再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 贝蒂听得瞪大眼眸,没想到事实真相是这样的。 原来他看起来拽地要死,却被人抛弃过啊! 真是可怜虫…… 她在心里同情宫北泽,浑然不觉自己也曾被人“抛弃”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俩是同病相怜的。 “贝蒂,这些事都过去很多年了,你不必在意。说实话,阿姨很喜欢你,觉得你的性格跟阿泽很般配,放心吧,阿泽也会喜欢你的,我很看好你们。”方婷怕她多想,忍不住提前喂了颗定心丸。 ———— 贝蒂不用上班,跟方婷吃完饭后,她又回了病房。 才走到门后,就听病房里传来声音,她一惊连忙上前,从玻璃窗看进去,大吃一惊! 里面居然有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宫总,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无凭无据的,不能胡乱冤枉我啊!我是爱慕你,可也犯不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谭秋翎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宫北泽看都懒得看她。 他还真是开眼。 竟有人这样不要脸。 干了龌龊事后,居然心理强大到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关心慰问。 被他拆穿后,人家丝毫不慌,还能口齿伶俐地为自己辩解。 难怪谭家的生意能做这么大,就这不择手段又不要脸的造化,绝非一般人能比! “行了,别装了, 你哭瞎眼睛我也不信你无辜。”宫北泽对待不相干的人,狠心绝情,不留余地。 “宫总,我没有装,我根本不知道的事,你要我怎么认?我昨晚打过你电话,我一直很担心你,今天一早就去你公司,得知你没来上班,我又到处打听,我是真的很担心你,要是——” 谭秋翎话没说完,身后传来开门声响。 她梨花带雨地回眸,脸色瞬间僵住,继而收起哭腔,冷漠了些许。 贝蒂走进来,面带笑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抬手拨了拨衣领,正好把脖颈间的“草莓印”露出来。 谭秋翎缓缓起身,一眼看到她脖颈间的痕迹,淡漠的神色猝然一紧,眸底更是溢出嫉妒。 “宫北泽,我就出去一会儿,你又跟女人勾搭上了,怎么,我一个还不够满足你?”贝蒂终于发挥了老外的优势,露出开放坦荡的本性,一鸣惊人。 第736章 霸女硬上弓 宫北泽眼眸一震,瞳孔明显惊呆,盯着女孩儿,一时竟无言以对。 谭秋翎也大为开眼,同样愣住,不过很快她回过神来,尖酸刻薄地嘲讽:“你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不觉得丢人?” 贝蒂淡淡转头看向她,双手一摊,肩膀一耸,眉飞色舞地道:“我跟我男朋友调情,有什么好丢人的?” “男朋友?”谭秋翎倏地转头看向宫北泽,问道,“你……你们确定关系了?你前几天还说,不喜欢她的。” 宫北泽这会儿终于缓过神来。 想着谭秋翎的戏份也该落下帷幕了,接下来跟她估计也没了交集,他索性就顺着贝蒂的话说:“前几天不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喜欢——谭小姐对我一片痴情,可惜我有更好的选择。” 他故意这么说,刺激谭秋翎,让她知道她配不上贝蒂,比不赢贝蒂。 果然,谭秋翎暗暗咬牙,脸色青红交加,难堪极了。 “昨晚的事,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到底是不是谭小姐所为,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谭小姐若是主动交代,或许还能换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谭秋翎心里的确有点犹豫。 她低估宫北泽了。 以为他这些年没回宫氏接管生意,是道行跟能力不够,镇不住场子,所以不敢回来。 现在看来,这家伙是在韬光养晦。 若是在这个时候供出唐宇来,把责任推给唐宇,是不是就能把自己撇干净了? 心里越来越动摇,她正准备开口说话,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低头,取出手机,她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神跟脸色都明显一慌。 同时,刚刚兴起的念头,又悄然熄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我做了什么让宫总对我这么排斥,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宫总随便调查吧。”故作镇定高冷地丢下这话,谭秋翎转身准备离开了。 不过,她还不忘又深深看了贝蒂一眼,视线划过她脖颈间的“草莓”时,眼神又泄露出明显的嫉妒。 其实,抛开跟唐宇的合作不说,她私心里也是很喜欢宫北泽的。 之前在酒吧偶遇,她鼓足勇气搭讪,被拒绝几次还厚着脸皮继续纠缠,也是因为真心喜欢,想攀上宫家这个高枝。 原本她以为有唐宇暗中相助,自己一定能把宫北泽拿下来的,谁知被一个老外捷足先登了! 谭秋翎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离开,心里已经忍不住开始计划着如何“整蛊”这个老外。 病房门关上,贝蒂回过头,脸上的神色顿时泄气不少。 宫北泽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记起这洋妞中午是跟母亲一起吃饭的,他好奇问道:“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贝蒂拖开椅子坐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单枪 直入地问:“昨晚,你对我做过什么,都记得吧?” “……”宫少爷瞬间哑巴。 “怎么,想装失忆?” “没……”宫北泽知道这个事无法逃避,只要硬着头皮接招,看向对方问道,“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不会,你想让我娶你吧?” 宫北泽觉得,以贝蒂的家世,就算他想娶,也不一定娶得到吧! 可谁知,前一秒还板着脸的老外,这一秒突然面带喜色,高兴地问:“可以吗?这样,你就不会赶我走了!我还能经常去你家,哦,我是说……你爸爸妈妈住的那个地方。” 看来贝蒂是很喜欢宫家老宅的。 但其实那个地方,宫北泽是很排斥的,若不是父母还住在那里,他顶多逢年过节去意思下。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家里吧?你这样显赫的身份,能跟你门当户对的,也该是顶级财阀,或者什么王亲贵族。” “我要是想嫁王亲贵族,我就不会逃出来了!” 她跟凯恩的“配型”泡汤之后,家里的确给她安排了皇室联姻。 可她一点都不想当什么王室贵族,规矩讲究太多了,永远都要戴着假面具生活,维持皇室的体面和尊严。 她很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是那块料。 “可是……我配不上你。” 贝蒂不理这个,只在乎一点:“那你喜欢我吗?” 宫北泽很认真地思考了下,“不讨厌。” “只是这样?” “嗯……” 女孩儿面露失望,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我问这个干嘛,你心里肯定还喜欢着你那个前女友……不,听说你们都没正式确定过关系呢,所以连前女友都算不上。” 她虽是自言自语,可宫北泽还是听到她在嘀咕什么了,憔悴的俊脸骤然一紧,“你怎么知道?我妈跟你说的?” “嗯……” “我妈怎么……她跟你说这些干嘛,真是的。”宫北泽其实不在意贝蒂知道他的过去,他只是觉得,自己堂堂一男子汉,为了个女人沉迷这么多年都走不出来,多少有点丢人了。 贝蒂大概也看出他的心思,还大方地安慰:“这没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过去,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把我的过去跟你讲讲,我谈过两个男……” 在外国人眼中,结婚离婚再婚再离都不算什么,谁会在乎对方有几个女朋友? 宫北泽连忙抬手:“行了行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们老外的思想作风意识形态,跟我们都不一样,你不在乎我的过去,我也没必要追究你的。” 贝蒂笑了笑,凑近一些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 她用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脸上带着暧昧狭促。 宫北泽不自觉地皱眉,犹豫沉默。 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贝蒂见他不吭声 ,单方面宣布:“你不拒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那以后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你可想好,我脾气不怎么样,嘴巴说话难听,而且我家也没你家有钱。” “这些都不重要。”贝蒂无所谓地甩甩手,眼眸在他身上某部位划过,面露疑惑,“我在乎的是,你……你那方面的毛病,是不是真的很严重啊?去看过医生吗?” 宫北泽故作淡漠的脸色突然一紧,看向她,“哪方面?” “就那儿啊!”她下颌一点,朝向他腰间。 宫少爷看着自己的“那儿”,瞪着眼眸沉默两秒,突然郑重严肃地强调:“我那方面没有问题!你之前败坏我就算了,现在你还……” 他气得话都说不顺畅了。 昨晚真不该强行做君子,好心饶过她,居然被她再次质疑自己有那方面的隐疾! 贝蒂见他这么火大,一点都不怕,理直气壮地问:“你没毛病,那为什么昨晚……” 她想,中了药还能忍得住,那说明问题真是不轻啊! 他们外国人是很重视情侣或夫妻之间的亲密沟通的,如果这一点不行,会让她认真审视两人的关系。 宫北泽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又昏死过去。 他好好一大男人,这么多年都没人怀疑过他的功能有问题。 自从认识了这老外,如今名声尽毁,上次连封墨言都问他是不是真“不行”。 心里爆了句国骂,他看向女孩儿恶狠狠地威胁,“等老子好了,会好好跟你证明的!” 贝蒂面颊俏红,冰蓝漂亮的眼眸竟也弥漫着几分娇羞怯涩,而后小声道:“没事就好……不然,我可能也要抛弃你……” 宫北泽:“……” 难不成,这老外以为他当初被蒋甜韵抛弃,是因为这个混账原因? 他闭上眼,不想再跟她说话,怕被气死。 ———— 宫北泽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回家了。 这一折腾,他整个人明显消瘦,所以方婷这几天从老宅过来,住在儿子的别墅里,带着厨娘专门给他调理身体。 当然,顺带撮合两人。 “贝蒂人生地不熟的,出去找工作多艰难?就让他跟你去公司,你们现在不是有海外项目吗?那肯定需要翻译的,正好!”晚饭桌上,方婷不予余力地帮贝蒂游说。 宫北泽一边喝汤一边无奈地道:“妈,她去了公司只会给我添乱,我可不想腹背受敌。” “怎么会呢?我保证在公司里不惹你。” “……”宫少爷压根不信。 方婷独自拍板,“就这么定了,贝蒂,明天一早你就跟他去公司。” “妈!” “人家救了你一命,你给她安排份工作怎么了?” 知道自己拗不过母亲,宫北泽懒得抗议了,心想到时候暗地里动点手段,将她扛不住了自己滚蛋就好。 晚上睡觉前,方婷发现他俩的卧室隔老远,又有意见了。 “儿子啊……妈妈不是老古董,贝蒂是外国人思想更开放,你俩既然都确定关系了,那这是不是……”她用两手比划着,两根手指缓缓靠拢。 宫北泽不敢置信地盯着母亲,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长辈! “妈,要是我俩睡一起了,你夜里是不是还要巴在门口听墙角?” 方婷脸一沉,拍了儿子手臂一巴掌,“你妈我是那种人?” 宫少就差翻白眼了。 果然,下一秒,方婷女士笑着说:“不过你们年龄都不小了,其实早点要孩子挺好的。啊……可你们还没见家长!儿子,你得跟贝蒂好好商量下,看看什么时候带她回去一趟。” 宫北泽那天没有明着拒绝贝蒂,是因为实在被她烦怕了。 可答应确定男女关系,不代表就得走进婚姻啊。 他压根没敢想过这等美事儿。 “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才刚确定关系呢,得循序渐进,急不得。” 宫北泽打发了母亲,转身进卧室,关上门。 才刚走到衣帽间取了衣服,出门听到敲门声,以为母亲还不打算放弃,他皱着眉走过去开门:“妈,我都说了,你——” 贝蒂笑靥如花地站在门口,对他挥挥手,不正经地道:“别叫我妈,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傻儿子。” “知道我傻,你还非缠着我不放?”宫北泽也不客气,习惯性地怼回去。 贝蒂推开他,很自觉地走进来,“我发现,你只是在我面前傻傻的,很可爱,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很威风,很厉害的。” 她转过身,自恋地道:“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嘁!自作多情!”宫少爷不客气地用鼻孔出气,转身走向浴室,“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要不要我帮你?” “你要脸吗?” “你亲过我也看过我了,是谁更不要脸?” “那是意外。” “反正发生了。” 男人拍上浴室门,当她不存在,可不料等他洗完澡出来,这妞儿还在他房间等着。 宫北泽擦着头发,皱眉瞥她一眼,“你不会真想跟我睡一张床吧?我妈给你出的馊主意?” 女孩儿笑问:“可以吗?” “不可以!” 她微微撇嘴,不说话。 宫北泽闹不懂她的心思,擦完头发将毛巾一扔,双手叉腰看向她,“你到底想干嘛?直接说清楚。” 贝蒂从沙发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很认真又很理所当然地说:“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可你一天下来,跟我一点亲密行为都没有。” 宫北泽头皮一紧,心里甚至哆嗦了下。 这什么意思? 难道要霸女硬上弓了? “你……”他突然不自在起来,眼神飘忽,说话也吞吐 ,“那你想干什么?” “起码……要有个晚安吻吧?” 宫北泽放松了些,还好……只是个晚安吻。 按照外国人的礼仪,应该吻额头就可以了吧! 他故作洒脱地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事儿,你刚才进来怎么不说呢?还等这么久!” 早点说,他早就满足她了啊! 丢下这话,宫少爷主动上前一步,两手捧住女孩儿的头,“吧唧”一下,爽快地亲在女孩儿额头上。 “可以了!” 贝蒂脸色淡淡,因为距离近,她需要抬起眼眸,这样显得她眼睛更大更亮,同时,也有几分鄙夷轻蔑的味道。 “就这样?” “那不然呢?” “你真菜!算了,还是我来教你吧。”勇猛无畏的财阀千金丢下这话,抬手一把薅住男人的脖颈,踮脚凑上去就将他紧紧吻住。 第737章 你的胡茬很扎嘴 宫北泽这些年见过不少大方主动的女孩儿,可没见过主动到女流氓份上的! 他瞪大眼睛,浑身僵硬,呆若木鸡地杵着,一时不知到底该不该推开她。 推开吧,太伤人家自尊心了。 可若是不推开,万一她下一步就是将自己扑倒怎么办? 他洗完澡出来,就松松垮垮系了件睡袍而已,分分钟就被扒光了,到时候便贞节不保啊! 犹犹豫豫间,他一双手都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就那么稻草人一样半抬在空中。 谁料,贝蒂像是看出他的呆愣犹豫,竟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间一放——下一秒,双臂又重新回到他脖颈处,继续薅住他。 宫北泽突然清醒,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个女人手把手调教,这也太丢人了! 脑门一热,他顺势拦住女人的腰,一个旋转便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贝蒂吃惊不已,眼眸豁然睁开看向他。 “这种事,还是留给男人主动吧!”对上她惊愕的视线,宫少爷终于爷们了一回。 话落,马上反客为主,一手把着女人的后脑勺,另一手扶在她腰间,细致地亲吻起来。 贝蒂眉眼间露出笑来。 刚才,她还以为这家伙会推开自己呢。 那样她可就太没脸面了。 所以,她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主动拉他抱住自己。 好在这男人上道,没让她失望。 宫北泽吻着怀里的女孩儿,原本只是想扳回一局,可男人的生理构造决定了这种事一旦开始,就跟理智什么的没关系了。 他从不知道,原来女人的唇瓣可以这么柔这么软,让人吸了还想吸,甚至有种狠狠咬下去的变态冲动。 他也不知,原来抱着女人入怀,两人的身体可以这般契合,就像两块磁铁本能地扣在似的,严丝合缝。 他更不知,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美色诱惑的当下竟不堪一击,只是短短一个吻,他便热血得好像浑身都被点燃了,本能地渴望着更多。 可惜……不能。 别说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单说他妈住在家里,他也不能这么放肆——虽然,他妈可能很愿意看到这一步。 但他得有做男人的底线和自觉性。 所以,当两人都呼吸加速渐渐失控时,彼此很有默契地松开了对方。 宫北泽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唇,一脸热切的激情,连眸底都藏着狂躁凌乱。 贝蒂倒是坦然。 本来,这就是她主动的,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只不过,她摸了摸自己的嘴,眼眸盯着男人的下颌,“你的胡茬,很扎嘴,下次你要先刮胡子。” 啥?! 还沉浸在浪漫旖旎之中的宫少爷,被这话一棍子抡醒,无意识地赶紧摸向自己的下颌。 呃…… 早上刮了胡子的,只不过一天过 去,多多少少又冒出一点。 他胡子长得快,这不正好说明他雄性激素分泌旺盛嘛。 “知,知道了……刚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说了你去刮吗?” 宫北泽发现这妞真是…… 应该叫虎妞才行! 他还不服气了,挑衅似的问:“我现在去刮了你还亲吗?” “你刮了再说啊。” 宫少爷盯着她,一副“你给我等着”的架势,转身进了浴室。 大概连宫少爷自己都没察觉到,潜意识中他还想继续,所以找个顺理成章的借口。 然而,等他摸着光溜英俊的下巴从浴室出来,卧室里已经没了贝蒂的身影。 手机传来叮咚一声,他走过去拿起。 贝蒂调皮又挑衅的语调传来:“你的吻技实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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