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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至极。 “街逛完了,就不能来唱歌吗?” “我不来,你和阮知微是不是就要在这里拜堂成亲了?!” 4 谢予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没有向任何人解释,我才是他的妻子,就那么任由大家误会着。 而他和阮知微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对唱情歌,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起哄。 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整个包间里,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向我举起了酒杯。 那是我们班以前的一个男同学,叫周子航。 他冲我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慰。 我回以一笑,也举起了杯子,隔空与他碰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互动,却被谢予淮尽收眼底。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我和周子航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 我懒得理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憋闷。 我放下酒杯,转身走出了包间。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我靠在窗边点了一支烟。 第一口烟雾呛得我剧烈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是为烟,还是为人。 烟雾缭绕间,我想起了很多事。 和谢予淮在一起后,他就不准我抽烟了。 他说,他不喜欢女孩子身上有烟味。 有一次他看到我躲在阳台偷偷抽烟,他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失望。 从那以后,我就真的戒了。 如今想来,多么讽刺。 他不是不喜欢我抽烟的样子,他只是不喜欢我身上,有任何不像阮知微的地方。 因为阮知微,就是那种不抽烟不喝酒的乖乖女。 他不能在我身上,找到他想要的那个影子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周子航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本来就心烦意乱,皱着眉,正准备转身离开。 他却突然大声喊出了我的名字。 “小夏,真的是你?” 我愣住了,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叫我。 在大学里,大家都习惯叫我知夏。 男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胖啊,孤儿院的那个小胖!” 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 我被阮家收养之前,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那时候我叫小夏。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遇到故友,我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不少。 我和他聊了一会儿,聊起了孤儿院的往事,聊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你和淮哥还有联系吗?”小胖问。 烟灰簌簌地落在手背上。 还没等我回答,谢予淮和阮知微出来了。 谢予淮看到我和周子航站在一起,有说有笑,脸瞬间黑得可怕。 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低吼:“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对劲!在包间里就眉来眼去的,你跑出来,就是为了在这里私会男人?!” 阮知微也走上前来,抱着手臂,轻蔑地打量着周子航。 “阮知夏,你的审美什么时候降级成这样了?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周子航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刚想开口解释。 我却扯了扯他的衣角,制止了他。 这个小小的动作,对谢予淮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扬起手,就要朝周子航的脸上打去。 我下意识地冲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周子航面前。 谢予淮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哑着嗓子:“你护着他?” 我抬起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谢予淮,我们离婚吧。” 5 谢予淮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他大概从没想过,这句话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毕竟,我爱他爱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自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荒谬。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理由。” “我累了。” “累了?”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阮知夏,你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变心的女人吗?!” 谢予淮红了眼,他盯了我许久,突然伸出手将我圈住:“乖,别闹了,当初你追了我整整三年!现在才结婚两年,你怎么可能就腻了?你可是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呢。” “我知道这段时间有点冷落了你,这样,我出钱你和林悦好好出去玩一下放松心情好不好?” 我无语,气得笑出声。 他也记得我追了他三年啊。 三年里,我风雨无阻地给他送早餐,为了看他一场篮球赛在雨里站了两个小时,为了给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打了整整一个月的零工。 他把我的所有付出都看在眼里,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吊着我。 最后接受我,也是不纯粹的。 而现在,他又想要轻轻揭过,我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我看向他身后的阮知微。 在听到我提离婚的那一刻,她脸上的喜悦几乎掩饰不住。 我直接道:“谢予淮,我看到你跟她求婚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在他们两人之间轰然炸开。 谢予淮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嚅嗫着嘴唇,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知夏,你听我……” “我不想听。”我打断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碰我。现在她回来了,我成全你们。” 我说完转身就走。 谢予淮下意识地想伸手拉我。 却被阮知微一把拽住了胳膊。 我听到她在他耳边低声说:“予淮,别追了,她就是受了刺激在说气话呢。男人可不能太上赶着,我这个妹妹我了解。你晾她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谢予淮犹豫了一下。 他大概也觉得,我爱他爱得要命,不可能真的离开他。 所以,他最终没有追出来。 我走出KTV,周子航跟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 “知夏,你没事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没事。”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周子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在深夜的街上无目的地晃荡着。 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怎么会没事,毕竟十多年的感情已经刻入骨血,剥离的时候,真的好疼。 谢予淮以为我们大学才认识,其实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遇见他了。 6 我是一个孤儿。 在我六岁那年,阮家夫妇来到了孤儿院带走了我。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阮家之所以收养我,是因为他们唯一的女儿阮知微,从小身体不好,体弱多病。 他们找了一个算命的大师,大师说需要找一个命格硬的孩子,来为阮知微挡灾。 于是,就选中了我。 到了阮家,阮父阮母一开始对我其实很好。 他们给我买漂亮的裙子,送我去最好的学校。 但阮知微善妒。 只要父母对我表现出一点点的关心和喜爱,她就会立刻开始发脾气,说自己头疼胸闷,说自己快要死了。 久而久之,父母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渐渐和我疏远了。 大学时,我第一眼见到谢予淮就认出了他。 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和他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们相依为命,分享一块干硬的面包,在寒冷的冬夜里紧紧抱在一起取暖。 我们同时被两个家庭选中收养。 离开孤儿院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躲在后山的大树下,交换了彼此最珍贵的信物。 那是一对小小的银质项链,拼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心形。 我们约定长大以后,如果还能再相遇,就一定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再见时,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 我当时呆立在原地,心如刀绞。 但我没有立刻告诉他信物的事,因为前一天晚上阮知微就被项链抢走了。 他不记得没关系,我追他就好了。 于是,就有了那风雨无阻的三年。 后来,阮知微告诉我项链不小心被她弄丢了。 我刚开始很生气,可也没办法。 所以,我再也没有和他提起过那件事。 思绪回笼,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跑到我面前,举着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姐姐,买朵花吧,这朵红玫瑰和你身上的红裙子真配。”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条红色的连衣裙。 其实我没怎么变,一直都喜欢红色,喜欢穿红裙。 可是在新生联谊会上,我穿着红裙子跑上去跟他搭讪,他却不记得我了。 他皱着眉,淡淡地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当时哑然,心跳如雷。 我定了定神,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当众宣布我要追他。 那场追求,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和他结婚后,他开始要求我的穿搭。 他说红色太扎眼,不像一个贤妻良母,应该穿得素雅一点,温柔一点。 他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我收起了所有的红裙子,换上了他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还剪掉了我留了多年的长发,因为他说他喜欢短发的女孩。 我渐渐地活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也彻底失去了自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买下了那朵红玫瑰。 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像是刚哭过一样。 我看着它,终于是醒悟了。 阮知夏,从今天起,你要为自己而活。 7 我打车回了家。 打开门,客厅的灯亮着。 谢予淮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 阮知微依偎在他身边。 看到我回来,谢予淮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怎么?出去闹够了?没想到不出一天,你就乖乖回来找我了。”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进卧室,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谢予淮慌了:“你干什么?” “搬出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阮知夏,你别闹了!” 我甩开他的手,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盒子。 里面是我这些年偷偷设计的服装草图。 谢予淮说,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谢予淮,”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这五年,你有一点点爱我吗?” 他愣了一下,皱起眉:“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我都和你结婚了纠结这些有意思?” 我自嘲地笑了,是没意思。 我将那份我早就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了他面前。 “字我签好了,你也签吧。”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谢予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我不离婚。” 我抬头,真的不解:“你都已经和阮知微求婚了,我成全了你为什么不接受?” 谢予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却依旧固执。 “我说过,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他大概觉得这样的态度,能够取悦我。 可我真的累了。 这些话只不过是他的自我感动罢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餐厅求婚视频放在他面前。 “谢予淮,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但如果你非要逼我,我不介意把这个视频发到你公司的内部群,发给你所有的合作伙伴。” “你知道的,我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 我知道谢予淮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自私、凉薄,最在意的永远是他的事业和名声。 他不可能为了任何人,放弃他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切。 果然,我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和动摇。 最终,他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签完字,他将笔重重地摔在桌上,抬起头,眼睛猩红地看着我。 “阮知夏,我等着你后悔了回来求我!” 我没有说话,拉起行李箱转身离开。 我一定会后悔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再不离开,我一定会死在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里。 找到房子安置好后,我联系了林悦。 她是一家独立服装设计工作室的创始人,邀请过我很多次,让我加入她的团队。 但我都因为谢予淮,拒绝了。 如今,我终于可以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早该这样了!”林悦兴奋地说,“你的设计绝对优秀独特。” “希望现在开始搞事业,还不晚。” 林悦和我相视一笑:“开始一份事业最好的时机是五年前,不过现在也不晚。” 8 在我忙的焦头烂额,林悦告诉我,我的设计大火,已上线就卖了5万单的时候,我听说了谢予淮的近况。 “你知道吗宝,你离开后,谢予淮的生活一团糟。” “他最近脾气很差,在公司里动不动就发火,对阮知微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冷淡。” “阮知微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开始模仿你……” 林悦说,她打听到阮知微穿我以前常穿的衣服款式,做我以前常做的菜,甚至学着我说话的语气。 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 谢予淮对她也越来越不耐烦。 那天晚上,谢予淮一个人去了酒吧买醉,又遇上了周子航。 谢予淮还把他当成是我的出轨对象,对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可周子航却像是没看到他眼里的敌意一样,一直凑上去,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 然后,他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大腿。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淮哥,对不对?孤儿院的淮哥!” 谢予淮愣住了。 他皱着眉,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子航。 “你记错人了。” “没记错,没记错!”周子航兴奋地说,“我上次在KTV就觉得你面熟,但当时情况太乱,没来得及细想。” “淮哥,你忘了?小时候在孤儿院,你和小夏,我们三个人关系最好了!你俩那时候简直就像连体婴一样,走哪儿都黏在一起!” 谢予淮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一把抓住周子航的衣领,声音都在发抖:“你再说一遍?和我要好的人,是谁?” 浶醊劾讦路庆莝輗莓趁脱赐螛汫临铩 “是小夏啊!就是阮知夏!”周子航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们不是还留了信物吗?那对心形的项链,你一半,她一半。你们怎么后来没相认啊?” 谢予淮如遭雷击。 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千万片。 他猛地推开周子航,疯了一样地冲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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