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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震鸣落在心头,叫人?耳鸣目昏。 众人?恶心欲呕,只听噗噗一声巨震,空气里有如掺入了腥浓的怪臭,一条人?影冲出云雾,像是急于逃命,连飞带纵滚到了地上。 “师兄。”绝圣和弃智冲上去搀扶。 蔺承佑的道袍上满是脏污血渍,趔趄了好几下才站稳,并不开口说话,先捞起地上那几个壮丁,而后带着绝圣和弃智,开始发足狂奔。 一口气奔到后苑门口,蔺承佑把人?扔到地上,喘着气道:“好厉害。打不过打不过。” 滕玉意和霍丘就在不远处,眼看连蔺承佑都弄得这般狼狈,不由停下了脚步。 绝圣和弃智一惊:“它逃了?” “我打不过,只能让它逃了。” 两人?急声:“我们?不是用锁魂豸捆住它了吗?为何还是逃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道:“它扯断了自?己的尾巴,溅我一身臭血,走的时候顺便放了妖雾,那妖雾甚毒,幸好师兄我跑得快。我要是还不赶紧出来,你?们?只能给我收尸了。” 说着掉头往回走,绝圣和弃智追上去:“师兄,你?还要去地窖么??” “妖邪受了伤又?暴露了老巢,估计会逃到别处去,我们?得想法子弄清它们?的来历才行。” “它们??不就是一条金蛟么??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金蛟? ”蔺承佑道,“分明是一只禽鸟,为了迷惑我们?才故意化作金蛟来害人?,说来奇怪,若只是一只禽妖,当年?犯得着弄这么?大的阵仗来镇压么??依我看,底下还有更厉害之物。” 就在此?时,前方人?影绰绰,一行人?带着灯笼过来了,仓皇奔到跟前,领头的却是萼姬。 萼姬脸色黄黄的,颤声对?身边一位中年?男子道:“小佛堂里好生吓人?,估计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妖异,主家,不能再瞒着了,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男子绫罗裹身,年?纪倒不大,顶多三十?出头,鼻梁处像是受过伤,无端塌下去一截,本是一副英俊的长相,就这样?破了相,再就身躯太壮硕,脸上有些油光光的。 这人?显然就是彩凤楼的店主了,瞥见蔺承佑,他愣了愣,热情迎上来:“这位就是青云观的清虚子道长吧。” 绝圣和弃智尴尬地笑笑,萼姬连忙附耳对?店家说了句什么?,店主脸色微变:“原来是——” 蔺承佑笑眯眯打断店主:“原来是什么??” 店家甚是识趣:“原来是青云观的老道长,小人?叫贺明生,给道长请安。” “你?是彩凤楼的主家?了不起,竟私自?在后苑藏了下这样?的好东西。” 店主吓得声音发飘:“道长,贺某盘下这铺子时,并不知会出这样?的事。” 蔺承佑道:“方才你?也瞧见了,那邪物来历不小,要想活命的话,趁早把来龙去脉说出来。” “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妖物已经逃了,先把后苑先封住。”蔺承佑从?怀中取出一沓符纸,“我尽快把此?地排查一遍,大约需半个时辰。在那之前你?们?把符纸贴在各处门窗上,令伶人?们?待在自?己房中,未得准许不许乱走。” 滕玉意令霍丘把卷儿梨交还给萼姬:“好了,没我们?的事了,我们?走。” 谁知蔺承佑道:“慢着。” 慢着?滕玉意扭头看他:“道长还有何见教?” 蔺承佑视线落在滕玉意的脖颈上:“你?中了妖毒,走出彩凤楼即刻会没命。” 滕玉意笑道:“我都未跟妖物打过照面,何来中毒一说?” 蔺承佑笑起来,慢慢走到滕玉意跟前:“贫道好心提醒王公子,王公子偏不肯信,不jsg如我帮你?数个数,你?看看能不能走出彩凤楼,三、二?、一。” 滕玉意向前迈出一步,这厮方才还百般羞辱她,莫不是又?要捉弄她吧? 又?走一步,忽觉头晕目眩。 第三步她不想走也得走了,因?为身子开始晃荡了,脚下一乱,一下子踏出了好多步。 她吃力地转过身,直勾勾看着蔺承佑,只觉得这厮忽远忽近,想迈步,脚下却开始打结,舌头也不对?劲了,发麻发钝,犹如吃下一大盘胡椒,耳边霍丘惊慌呼喊着什么?,怎奈她一句都听不懂。 蔺承佑坏笑一声,对?绝圣和弃智说了几句话,掉头就要离开。 滕玉意脑子一阵阵眩晕,纵算胳膊已经开始发僵,依旧吃力地摸向腰间的蹀躞带,恍惚对?准了蔺承佑,也不确定摁下机括没,身子猛地往前一栽,接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有意识,就听到耳边有人?说话。 “这妖毒也太能惑乱人?心了。滕娘子多半是把师兄看成了妖物,昏迷前也不忘算计师兄。” “难怪滕娘子扮成胡人?出门,原来是为了方便在腰间的蹀躞带里藏暗器。真没想到,师兄跟那样?的妖异近搏都毫发无损,却被滕娘子的暗器给扎中了胳膊。” “滕娘子心事很?重呀,别的小娘子出门无非带些脂粉和果子,她竟随身带着毒药和暗器。” “这也不奇怪,别看滕娘子柔柔弱弱的,她可是名将之女,我只奇怪师兄为何没能躲开。” “师兄也是始料未及吧,谁能想到滕娘子当时都那样?了,还能在背后暗算他。” “也不知那簪子上抹了什么?厉害毒药,师兄到现在还说不得话。” “唉,师兄这是头一回中暗器,解毒的药都用遍了,还是口不能言,要是一直想不出法子,师兄怕是要气死了。” “已经气得不轻了,你?没看到师兄的脸色——” “嘘,滕娘子好像醒了。” 第 20 章 滕玉意眼珠微转, 渐觉胸口不再闷闷地发?麻,她勉强挣扎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 弃智欢喜道:“滕娘子,你好些了么?” 他受伤的右指包着布料, 想是蔺承佑已?经找医工给他看过了。 “我这是怎么了?”滕玉意撑着胳膊坐起。 “你中了妖毒, 不过别怕, 师兄给你服了清心丸, 已?经无碍了。” 滕玉意一怔:“真是中了妖毒?” “滕娘子忘了, 你之前在二楼救我的时候,那妖异曾试图在背后蛊惑你, 或许就是那时候沾染了妖毒。”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滕玉意揉了揉发?胀的额穴,恍惚记得簪花郎君冲她脖颈呵气, 那气息冰寒入骨,让她浑身?发?冷,当时不曾多想,原来那时候中了毒。 她越想越后怕, 要不是蔺承佑强行用煞灵环封了她的神剑, 她又怎会在危急关头毫无自保之力, 那样的妖物何其可惧……万幸她命大, 否则早已?又枉死?一回了。 蓦然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忙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在何处?霍丘呢?” “这是萼大娘的房间?, 霍丘在外头守着, 刚才?师兄里外盘查了一遍,妖异已?经潜走了。卷儿梨吃了清心丸, 头先已?经醒来了, 师兄正令人?问她的话。” 滕玉意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蹀躞带,弃智咳了一声道:“滕娘子莫不是在找你的暗器?那个……方才?全被师兄搜走了。” 滕玉意一惊, 绝圣忙道:“滕娘子别误会,师兄不是自己搜的,是让萼大娘她们?搜走的。你昏迷前扎了师兄一簪子,他发?觉自己中毒才?命人?搜你的身?的。” 滕玉意故作?惊讶:“我、我竟做了这样的事,这妖毒好生了得,竟能蛊惑人?心,两位道长别误会,我一定中毒太深才?糊涂了,绝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对了,你们?师兄现?在怎样了?” “除了不能说话和有些头晕,别的都还好。” 只是这样?滕玉意好不遗憾,她身?中妖毒之后不但浑身?僵冷,还恶心欲呕,这股难受劲儿,活像是又死?过一回,蔺承佑居然只是说不得话? 弃智小心翼翼道:“滕娘子,你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我得先把那根簪子找回来,解药就在里头。” “啊?! 师兄没能搜到你的解药,干脆把你的那堆物件没收了。” 滕玉意心头的火蹭蹭往上冒,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搜集来的防身?保命之物,勉强按耐住,叹口气道:“这可如何是好,解药就在那根簪子的另一头。” 弃智跳起来:“我这就去告诉师兄。” 过不一会,弃智跑回来,手里捧着一堆东西,正是滕玉意那些物件。 “滕娘子你看,这是那根簪子么?” 滕玉意检视一番,幸而东西都在,只好说:“世子在何处?” “就在邻房。” “我这就去给世子解毒。”她艰难下榻,蹒跚走了几步,忽然捂住额头,“……我的头好晕……” 绝圣和弃智担忧道:“是不是体内还有余毒?滕娘子,不如你留在此处歇息,我们?拿着解药去给师兄解毒吧。” 滕玉意摇了摇头:“簪子上头有我们?府中独有的机括,不能让外人?知晓窍门?。” 绝圣和弃智只得耐着性子道:“那滕娘子再好好歇一歇。” 滕玉意慢吞吞往外挪道:“还是觉得浑身?乏力,不过我不碍事的,给世子殿下解毒要紧。” 绝圣赶忙跟上她,弃智连连点头:“我就说滕娘子心肠好。” 霍丘一直守在门?口,滕玉意抬头一扫,眉头便皱了起来,霍丘脸上挂了彩,能让霍丘吃这样的亏,对方身?手绝不会低。 霍丘:“娘子,你没事了?” 滕玉意打量他的伤处:“谁动的手?” 霍丘赧然道:“成王世子。娘子昏迷的时候,世子令人?搜你的身?,小人?不肯,他就跟我过了几招。世子招式刁钻,小人?……小人?不慎受了点伤。” 滕玉意忍气道:“很好。” 不过是拿了他几只虫,蔺承佑便想尽办法折辱她。封她灵剑、逼她磕头赔罪,末了又趁她昏迷没收她的随身?宝贝……她自知理亏起先这些事统统可以忍,如今他连她的亲卫都不放过—— 滕玉意牙根一阵发?痒,面上不动声色,把身?上的金创药全数摸出?来给霍丘疗伤,这才?走到邻房。 满屋子都是人?。 蔺承佑被妖血溅了一身?,估计临时找不到干净道袍,此刻换了一件松霜绿的圆领襕袍,脸上的易容也卸净了,露出?本来的相貌。 他坐在条案后头,看得出?心情不怎么好,平日总有笑模样,此时却沉着脸。 卷儿梨坐在他对面,看样子吓坏了,偎在萼姬身?边,答话时瑟瑟发?抖。 萼姬身?边坐着那位叫贺明生的店主,此外还有好些美娇娘,想必都是彩凤楼有头有脸的伎人?,穿戴上丝毫不输萼姬。 萼姬扭头看见?滕玉意:“呀,王公子,你醒了。” 绝圣和弃智越过众人?,兴冲冲走到条案前:“道长,滕娘子来给你解毒了。” 蔺承佑面无表情看着滕玉意。枉他好心提醒她中毒,她却不分青红皂白暗算他,若非此时口不能言,定有一堆好话等着滕玉意。 滕玉意心中冷哼,他倒好意思摆臭脸,事后提醒她又有何用?若不是他蔺承佑仗着道法封她神剑,她怎会好端端中妖毒。 她作?出?头痛欲裂的模样,不紧不慢走到条案前,歉然道:“道长,只怪这妖毒太霸道,小人?自己都不记得曾用暗器扎过你。” 蔺承佑忽然一抬手,意思是知道了,赶快给他解毒,别的不必多说了。 滕玉意欠了欠身?:“还请道长稍俟片刻,小人?这就给道长解毒。” 说话间?拿出?簪子,摸索着打开?机括,对准蔺承佑未受伤的左胳膊,毫不客气就要扎下去。 这一簪固然是为了解毒,手下却使?了十二分的力气,不只为身?中妖毒的自己,也打算替鼻青脸肿的霍丘出?口恶气。 蔺承佑神色一变,反手扣住滕玉意的手腕,定定盯着滕玉意,墨黑的眸子喜怒不辨,比起刚才?的面无表情,更?叫人?不可逼视。 滕玉意望着他耐心解释:“白色粉末是毒药,赤色粉末是解药,毒药藏在簪尖,解药也藏在簪尖,中间?隔以珠片,勾动机括才?能互换。而且这解药不能口服,只有刺破皮肤方能将药性送入体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无声笑了下,虽说不能发?声,却不耽误他做口型,他挥开?滕玉意的手,冷冰冰吐出?一句话:“玩够了没?再玩下去我可要好好跟你玩了。” 滕玉意叹气:“道长莫不是误会了?这是小人?府里防身?的暗器,为了防范奸邪之徒,难jsg免有些不近人?情之处。其实此毒并?不会害人?性命,道长要是坚持不肯用这法子解毒,只需等个三日就好了,三日后毒性尽消,自可开?口说话。” 这可是实话。 蔺承佑一瞬不瞬望着滕玉意,很好,这就威胁上了?不就是三日不能说话么,大不了他不解毒了。 “你走。”他一指门?口,无声吐出?两个字。 滕玉意看懂蔺承佑的口型,无奈道:“看来道长是不愿解了,恕小人?无能为力,只能告退了。” 绝圣和弃智急得抓耳挠腮,三日不能说话,想想就难受。地窖下那妖异来历不明,师兄眼下急于到各家道观打听,万一问话的时候遇到不明之处,总不能全靠口型和手势吧。 但是以师兄的性子,又怎肯再受滕娘子一簪。 两人?暗自捏了把汗,正要再劝说几句,蔺承佑盯着滕玉意阔步而去的背影,愤然一拍桌。 滕玉意故作?诧异回过头,蔺承佑望着她,冲她勾了勾手指。 滕玉意松了口气,快步走回去:“道长这是想通了?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下,小人?保证不会很痛的。” 蔺承佑不吭声,满脸写?着“不悦”二字,滕玉意冲他笑了笑,对准他另一只胳膊,猛地扎下去。 蔺承佑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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