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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去?过一趟洛阳,从那时候就找不到这位异人了,我?不奇怪此人行踪不明,就是觉得他消失的时机得太?巧了些。” 滕玉意自从喝了火玉灵根汤,身上的热气就没消停过,忍耐到这时,早已汗湿了里头几层衣裳,身上黏腻异常,犹如?坐在泥中,她扇了扇汗起身:“对不住了,在下有?些不适,需得回?房换个衣裳,诸位慢聊,在下先告辞了。” 五道?没料到滕玉意说走就走,都来不及挽留一二。 蔺承佑扭头朝滕玉意看?去?,本想说些什么,可滕玉意头也不回?,快步出了门。 出来被晚风一吹,滕玉意非但不见好?,汗反而出得更多了,身上仿佛有?股真气顶着她走路,一步足可当平时三步。 她身轻如?飞,一路连走带蹦,没多久就把程伯和霍丘远远甩在身后。 程伯和霍丘又惊又疑,娘子身手?怎么突然轻捷了许多?他们唯恐出岔子,忙也提气往前?追,好?在滕玉意脚程虽快,内力却不足,他们用?上内力之后,很快就撵了上来。 滕玉意只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在自己体内乱窜,胸口像要热炸,必须发jsg力奔跑才能发泄这股莫名而来的怪力,风一般跑回?南泽,路过葛巾的房间时,恰好?撞见卷儿梨和抱珠从里头搬被褥出来。 廊道?里闹哄哄站了不少人,有?劝葛巾的,有?宽解卷儿梨的,有?说风凉话的,有?和稀泥劝和的。葛巾面如?寒霜,一动不动端坐在窗前?。 换作平日滕玉意定会留下来看?看?热闹,此刻却没心思,一溜烟回?到了房中,让外头婢女送浴汤来,房中就有?浴斛,楼里热汤也是现成的,等东西送来,滕玉意关上门沐浴盥洗,洗完澡出来,身上的热气依然未缓解。 她叉着腰在房中团团乱转,胡人的衣裳只带了一套,剩下便是中原男子的襕袍和帻巾,来不及装点门面了,胡乱找了套干净男子衣裳换上,随后戴上那串玄音铃,拉开门道?:“程伯、霍丘。” 刚一开口,滕玉意自己吓了一跳,丹田热气直往上顶,嗓门竟比平日高亢不少,程伯和霍丘从隔壁房中窜出来,惊讶地看?着滕玉意:“公子。” 滕玉意咳嗽两声,压低嗓腔:“你们陪我?到园子里转一转。” 不等二人答话,滕玉意掉头就往外走,与其是“走”,不如?说是“跑”,到了台阶前?,因为太?急没看?清脚下的路,来不及收脚,整个人狼狈地往前?栽去?。 程伯和霍丘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去?,哪知滕玉意慌乱中使了个马步蹲,居然稳稳当当自行站住了。 程伯面色变了几变:“娘子,这不对劲,你这身手?——” 怎么突然就轻如?猿猴了? 滕玉意喘气打量自己古怪的姿势,咬牙道?:“定是那火玉灵根汤搞的鬼!蔺-承-佑!” 正?当这时,绝圣和弃智抱着一大堆符箓跑来了。 两人冷不丁看?见一个穿墨绿色圆领襕衫的翩翩少年?,第一眼没认出是谁,及至看?见程伯和霍丘,才意识到少年?是滕玉意。 “咦,王公子,你怎么在这?” 滕玉意心头的火远甚于体内的怪火,二话不说抓住绝圣浑圆的胳膊:“你们师兄在何处?” 绝圣弃智一吓,滕娘子整个人都不对劲,嗓音不再像平日那般柔悦,眼睛也亮得像要烧起来。 绝圣错愕道?:“师兄因为下午的事气坏了,说要好?好?罚我?们,勒令我?们先去?卷儿梨房门外贴符,再赶回?小佛堂打扫下那处阵眼,还说哪怕我?们今晚不睡,也得把当年?镇压二怪的墓室打扫干净。” 弃智惴惴打量滕玉意:“王公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滕玉意怒不可遏,“还不是你们师兄干的好?事。你们实话告诉我?,那个火玉灵根汤到底有?什么古怪?” 两人慌了手?脚:“王公子喝了汤不舒服么?不对啊,这汤我?们也喝了,程伯和霍丘也喝了,东明观的前?辈也喝了,大伙都好?好?的。” 滕玉意压着怒火想,罢了,这事是蔺承佑搞的鬼,绝圣弃智又怎说得明白,于是按耐着点点头,松开绝圣的胳膊往前?走。 绝圣和弃智呆了一呆,忙要跟上去?。 程伯面色如?霜:“两位道?长想必也看?见了,我?家公子现在很不对头,用?膳前?还好?好?的,喝了汤才变得古怪,小道?长若是知道?什么,最好?早些说出来。” “我?们真不知道?。”绝圣弃智跺了跺脚,扭头看?滕玉意已经疾步朝小佛堂去?了,只好?撩起道?袍追赶。 “王公子,火玉灵根是记载在道?家正?统经书上的灵草,不会伤身害人的,王公子,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会不会是染了风寒?论理火玉灵根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我?哪儿都不舒服。”滕玉意只觉得胸口有?股热气乱窜,开口就能喷出热火来,要是喷到花草上,没准能点燃整个园子。 她下意识把嘴紧紧闭上,好?家伙,这东西不仅让人力大无穷,似乎还能乱人心性,她觉得自己简直小涯附身,暴躁得只想骂人。 “见仙道?长不是说了么,记载火玉灵根汤的经卷亡佚了一半,兴许这东西的坏处就在另半卷上,蔺承佑既敢将火玉灵根拿出来吃,必定知道?另半卷上写着什么,我?要当面问问他,他刚才究竟使了什么坏!” 弃智急道?:“师兄不在小佛堂。” 滕玉意脚步一刹,掉头直奔园子大门:“那就是在前?楼了!” 绝圣和弃智瞠大眼睛,滕娘子脚下仿佛生了一对风轮,一眨眼就跑出去?老远,两人有?心去?拉架,但又不能撇下卷儿梨和葛巾不管,只得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滕玉意消失在园门口。 滕玉意一口气跑到前?楼,天色不早了,廊庑前?点起了灯笼,大堂只有?几个庙客和仆妇在干活。 滕玉意目光胡乱一扫,开口道?:“你们可看?见成王世子了?” 那几人回?头一望,不由有?些迷惘,平日见惯了滕玉意的胡人装扮,差点没认出这俊俏小郎君是谁。 “哦,是王公子啊!”有?位庙客回?过了神,堆起笑?容迎上前?,“世子殿下他在二楼。” 他话音未落,一阵风贴面刮过,眼前?哪还有?滕玉意的影子。 庙客傻了眼,只听“咚-咚-咚”上楼的声音,茫然看?过去?,滕玉意一溜烟就蹿上了楼梯拐角。 滕玉意飞快奔到二楼,前?楼的格局她早就摸清了,二楼全是雅间,平日宾朋满座,近日因封楼才空置下来。 沿着廊道?找过去?,始终没看?见蔺承佑,推开最后一间房的门,依然不见人影,然而临窗的榧几上供着盏琉璃灯,分明有?人来过。 滕玉意快步走到窗前?,一灯如?豆,照着房间忽明忽暗,榧几上搁着一卷竹简,一看?就知是东明观的异志录。 跑了这一路,滕玉意身上的汗不知出了多少层,澡是白洗了,汗气从领褖边缘直往上冒。 她一边擦汗一边在房中急转,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说来也怪,先前?只是身上奇热,如?今连脸颊都开始丝丝作痒。 “蔺承佑!” 没听到蔺承佑的回?答,滕玉意狐疑地环顾周围,好?好?的一个人,总不会凭空不见,趴到窗扉上往外看?,忽听到半空传来“咯楞”一声,像是有?人踩过屋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瓦当。 换做平日,滕玉意定会吓得不轻,可此刻体内有?股怪力支撑着,这“惊”就化为了“怒”。 奇怪耳力也空前?的好?,凝神听了听,未能分辨出那人是谁,正?要扬声喝问,就听到上头远远有?人笑?了几声,不是蔺承佑是谁。 滕玉意怒火中烧,仰头道?:“蔺承佑!你给我?下来!” 这回?是吼的了。 然而,蔺承佑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存心不理,竟是半分回?应都无,滕玉意抓了抓衣襟,胸口像藏了一个火炉,热得她浑身发烫,再捱下去?七窍都要冒烟了。 无奈上不了房梁,只能干着急,滕玉意视线在屋子里一顿乱扫,突然发现一旁书架位置不太?对,本该贴墙摆放,此刻却被人拉开了一半。 滕玉意心中一动,近前?定睛察看?,赫然看?见书架上竖着一块机括似的物事,做得甚为显眼,料着是供工匠们平日上下屋顶之用?。 滕玉意举腕摇了摇玄音铃,铃铛一片哑默,想来周围并无邪祟,于是放心按下机括,便听“唰“地一声,天花板上掉下来一架软梯,她蹑衣而上,程伯和霍丘也闯进来了。 “公子。” “蔺承佑在屋顶,我?上去?问他几句话,你们快跟上。” 说话间顺着梯子爬上了屋顶,她一钻出来就转动脑袋找蔺承佑,果见蔺承佑在东头的屋脊上,他显然早听到底下的动静,回?头看?见滕玉意,丝毫不见惊讶,只一哂:“这不是王公子么?不在房里呆着,跑房梁上做什么。” 滕玉意眼里燃着熊熊怒火,迅速看?看?周围,屋顶上并未看?到旁人,这就奇怪了,方才明明听到蔺承佑跟人说笑?,一眨眼的工夫那人去?了何处。 不过目下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小心翼翼踏在瓦当上,张开双臂稳住身子:“我?来自是为了找你算账,你在那碗汤里做了什么手?脚?快把解药给我?。” 蔺承佑心里暗笑?,绝圣和弃智两个傻小子好?心办了坏事,竟把滕玉意害成这样?,傻小子只知火玉灵根汤是好?东西,先前?一个劲劝滕玉意喝汤,殊不知这种灵草不好?克化,有?功力之人喝了会增长内力,没有?内力之人喝了只会出乱子。 这事说起来只能怪绝圣和弃智擅作主?张,断乎怪不到他头上,不过他才懒得向她解释,看?她生气jsg的样?子还挺好?玩的,就让她以为是他是成心的好?了。 他一本正?经道?:“王公子,我?好?心请你喝汤,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怪起人来了?” 滕玉意恨得牙痒痒,她喝了汤之后整个人像被架在烈火中炙烤,蔺承佑竟还敢装模作样?,试着迈开一步,旋即又止步,本以为身子会摇晃,哪知双足竟还算稳当。她心中有?数了,一开始走得慢,后来便健步如?飞,竟是越走越快,一转眼就到了蔺承佑跟前?。 蔺承佑玩味地看?着滕玉意逼近,那汤果然有?点意思,滕玉意不但嗓音高亮,举止也比往日浮急,双颊和嘴唇绯红,俨然有?种醉态,跑起来如?有?神助,与平日的娇贵模样?判若两人。 “王公子哪儿不舒服啊?”他故作关切。 滕玉意站定了:“今晚除了那碗火玉灵根汤,我?什么都没吃,好?好?地变成这样?,只能与那汤有?关。蔺承佑,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快把解药给我?,否则我?绝不饶你!” 蔺承佑嗤笑?:“不饶我??别说我?没有?解药,便是有?解药不给你,你又打算如?何不饶我??” 他话未说完,迎面掌风袭来,滕玉意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蔺承佑头往旁边一偏,抬手?扣住滕玉意的胳膊:“滕玉意,你胆子不小,敢在我?面前?撒野!” 滕玉意汗若濡雨,二话不说挥出另一只手?,口中冷笑?道?:“要不是你先暗算我?,我?才不耐烦招惹你!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 蔺承佑岂会让滕玉意得手?,翻身往后一掠,立到了脊兽上,心中却暗道?,滕玉意虽说一肚子坏水,却并非冲动易怒之人,今晚性情大变,可见这火玉灵根汤能惑人心性。 他泰然打量她:“我?劝你省省力气,别说你目下只是力气大了点,便是真学了功夫也远不是我?的对手?。” 滕玉意厉声道?:“你且试试。”可尽管她有?一身使不完的怪力,论招式却连蔺承佑的衣袂都沾不到,每当她迫近,蔺承佑又坏笑?着滑到一旁。 眼看?蔺承佑滑如?泥鳅,滕玉意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忽见他停下来,想也不想就拍掌上前?,哪知没追到蔺承佑,不提防脚下一滑,顺着瓦当就摔落下去?。 滕玉意瞬间激出一身冷汗:“程伯!” 只听窗扉一声重响,程伯早已从房内一跃而出,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横躯要接住滕玉意,然而毕竟离得太?远,哪怕他身手?如?电,也差一臂之遥。 程伯心念急转,改而往楼下扑去?,他内力深厚,只要能抢先一步落地,护住滕玉意不难,后头霍丘也跃窗急追,打算与程伯上下接应。 滕玉意神魂吓得飞出去?了一半,唯恐程伯接不住自己,哪知刚滚落屋檐,衣领就被人从后头提住了,慌乱中回?头一看?,正?好?瞥见蔺承佑的前?襟。 蔺承佑揪住滕玉意的后领把她拎回?屋梁:“方才我?可提醒过王公子,你偏不信邪。这回?算你运气好?,今日恰逢十五,我?得斋戒行善,不过也仅此一回?,回?头再掉下去?,我?可懒得再出手?了。” 滕玉意跌坐在瓦当上擦了把汗,抬眼看?蔺承佑,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是讽意。 滕玉意拍拍衣襟试图站起来,无奈双腿发软,奇怪体内那团烈焰似乎小了些,脑子也清明了几分,她疑惑地想,难怪是方才被吓出一身冷汗的缘故。 她向来是能屈能伸的,忙放软声调:“我?并非存心厮缠,但世子想必也看?到了,晚饭后我?怪汗频出,喜怒皆不由己,身在火中,心在炼狱,一切都因那碗火玉灵根汤而起,今晚喝汤的不只一个,为何独我?一人如?此?这灵草既是世子带来的,还请世子解惑。” 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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