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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令嫒的事——” 蔺承佑笑道:“晚辈来得不巧,滕将?军稍俟片刻,晚辈与方丈说?几?句话便走。” 滕绍已经想好了如何提醒蔺承佑,便道:“不妨事。上回对付二怪时,世?子估计早已听?说?此事了。方丈,滕某对幽冥之事一概不知,小女?突然邪祟缠身,会不会与她?上回溺水有关?” 蔺承佑在一旁漫不经心翻阅书架上的经卷,闻言耳朵一竖。 缘觉方丈沉吟片刻:“可还记得令嫒是在何处落的水?” 滕绍一怔,这事他虽早就查过了,却没想过此事会与女?儿的异常有什么关联。 “小女?是来长安途中溺的水,当时岸上有间佛寺,名?叫菩提寺……” 说?到此处,滕绍面?色黯了一黯,当年他携蕙娘回扬州时曾路过这间佛寺,那时阿玉已经四岁了,但不知为何,蕙娘那段时日总是心事重重,阿玉活泼好动,在船舱里待久了烦闷,便在甲板上跑来跑去,蕙娘把?阿玉捉回船舱教女?儿念书……看到岸上佛寺梅花开得好,蕙娘心生欢喜,同他说?要去寺中赏花上香。 难jsg得看到妻子有此兴致,他当即下令泊船上岸。晚上蕙娘在他耳边说?,她?抽签时顺便在佛前许了一个愿,他笑问是什么,蕙娘却微笑着不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贴着他的脸庞摩挲,那柔情宛转的神态,至今鲜明可触。 滕绍晃了晃神,那件事过后才一年,蕙娘便病故了,他日日摧心剖肝,而关于这间佛寺的一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在他记忆中褪色了,要不是因为阿玉溺水的缘故让程安等人细查,他也不知道女?儿就是在那间佛寺附近溺的水。 听?程安和端福说?,当日阿玉也是看到佛寺梅花开得好才要上岸游玩,孰料登岸时脚下不慎一滑,一下子跌入了水中,万幸的是,端福即刻就把?玉儿捞起来了。 听?说?这件事后,有那么一瞬间,他一厢情愿地相信是蕙娘在泉下庇佑玉儿,但只?要冷静下来一想,就知道一切只?是凑巧罢了。 他将?当日的事详细说?了。 缘觉又问:“听?说?令嫒突然得了一把?灵剑,也是回长安途中得的么?” 滕绍颔首:“正是那回得的。” 经端福和程伯事后回禀,两人刚将?阿玉从水里捞起来,就发现玉儿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剑。 端福和程伯认为此剑不祥,自作主张将?此剑扔回了水中,怎知剑一离手,玉儿就开始发高热,白日里也惊叫不断,俨然被?噩梦纠缠。 随船的几?位老嬷嬷在船舱里照顾阿玉,一个个也都吓坏了,说?周围的邪祟像一下子全被?引到了船上似的,大?白日也能看到有鬼影出入。 程安早年在军中见过不少古怪之事,与几?位大?管事商量一番,只?好将?船开回原地,让水性最好的端福下水把?剑捞回来,奇怪的是,船身明明行了几?里了,端福却是一下水就捞到了此剑,仿佛那剑一直在水里等着他们似的。 而此剑一回来,船上那些鬼影就不见了,女?儿的高烧也退了。 到了晚间,人就彻底无恙了。 蔺承佑心中微异,原来小涯剑是这样来的,滕玉意想必也觉得这剑来得古怪,每回被?人问到此剑的来历时,都谎称是阿娘留给?她?的遗物。 缘觉道:“既来之则安之,这样的上古神器,绝不可能随意挑选主人,它既认定了令嫒,自有其中的缘故。” 滕绍一怔:“方丈言之有理。” “至于近日令嫒为何冤祟缠身……”缘觉方丈默然片刻,“以?老衲的拙眼,勘不破其中缘故,只?是听?滕将?军方才说?起令嫒的生辰八字,命格不像能善终之人……” 此话一出,滕绍和蔺承佑同时变了脸色。 滕绍失声道:“此话怎讲?” 缘觉方丈平静地注视着滕绍:“令嫒生来带劫,从令嫒最近的遭遇来看,似已到了应劫之年。但老衲看过令嫒的面?相,又不像福薄之人,为何命格里会横生一劫,老衲也甚是疑惑。依老衲看,天?命不可违,令嫒只?需随缘行事……若能遇到有缘之人,或可助她?渡过此劫,此劫一渡,令嫒当福寿绵长。” 滕绍与蔺承佑从禅室出来,滕绍立在阶前,看天?边最后一抹斜阳隐入幽暗的穹窿中,心里像有澎湃的浪,片刻都安宁不下来。 “为何令嫒命格里会横生一劫,老衲也甚是疑惑。” 他来回揣摩着这句话,越想越不安。 莫非与…… 他不敢深想。 只?能试着安慰自己,方丈既然说?了“随缘行事”,玉儿该是有福的吧,不然为何会在落水后,手中凭空多了一把?能镇邪的小剑。此剑寓意甚好,没准能助玉儿躲灾渡厄。 想到此处,他脑中忽然萌生一个念头,女?儿与那座菩提寺如此有缘,他这个做父亲的要不要去寺里上柱香,若是当年的住持还在,会不会记得那一年在寺里许愿的蕙娘。 蔺承佑似乎也在出神,滕绍压下满心的忧虑,转头对蔺承佑道:“世?子,滕某有一事要相告。” 他将?那个梦告诉了蔺承佑,只?是把?做梦之人换成了他自己。 蔺承佑面?色古怪起来,先不说?这个梦的内容有多荒诞,滕绍为何会无缘无故梦见他。 滕绍自然不能说?是女?儿梦到了蔺承佑,何况此事本就诡异莫名?,说?辞太考究反倒更让人疑心,只?好道:“世?子莫觉此事荒谬,滕某不常做梦,但每回做梦都灵验至极,倘或身边暗藏奸邪之徒,可谓防不胜防,世?子多留个神也无妨。” 蔺承佑越琢磨越觉得此事古怪,滕绍可不像是会把?一个怪梦放在心上之人,如此郑重其事,会不会有别的缘故…… 他思忖半晌,正色道:“多谢滕将?军提醒,晚辈会多加留意。” 却见端福迎面?走来。 到了近前,端福先是恭谨地冲蔺承佑一礼,接着对滕绍说?:“娘子想见老爷一面?。” 蔺承佑见状便笑说?:“滕将?军,晚辈先走一步。” 一面?走一面?想,滕玉意刚才令端福找他时,也说?要亲自见他,应是极为要紧的事,不知绝圣和弃智能不能把?话带全。万一说?漏了几?句话,岂不是会大?大?地误事。 这样想着,他抬目望了望东翼的方向,东翼还住了其他的小娘子,要去见滕玉意也太麻烦了。再说?绝圣和弃智如今也大?了,不会连这样的事都办不好。 一径到了寺门口,脑中冷不丁又冒出一个念头,绝圣和弃智毛毛躁躁的,真就未必能办好,要不要……只?在脑中那么一想,自己先觉得荒谬,再说?还急着提审庄穆,哪有空理会这样的琐事,于是翻身上了马,往大?理寺去了。 *** 今晚月色如银,滕玉意早早就令人备好了酒菜,坐在梨白轩那株梨树下的石桌旁,与阿姐一边赏月一边等消息。 哪知等来等去,既没等到阿爷,也没看到绝圣和弃智。 阿爷早说?过要找缘觉方丈,今日这一来,此刻说?不定还在与缘觉方丈说?话,端福说?绝圣和弃智在藏经阁里忙活,也不知何时才能忙完。 忽听?隔壁的玄圃阁传来动静,过不一会,春绒满脸诧异进院说?:“怪了,两位小道长明明都过来了,又拐到隔壁院子去找李三娘去了。” 杜庭兰觉得纳闷:“是两位小道长自己去的,还是李三娘身边的人请去的?” “小道长自己去的,听?说?要还李三娘什么笔。彭大?娘听?说?两位小道长来了,也从屋里出来了,一转眼就令人摆了一桌子的好东西,看着像要留两位小道长用在屋里晚膳。” 碧螺在旁听?着,讶笑道:“两位小道长可真够受欢迎的。” “那就再等一等吧。”滕玉意垂眸把?玩着手里的酒盏,“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第 68 章 滕玉意待要让碧螺再热一壶酒来, 春绒就说老?爷来了。 东翼原本不允男香客入内,何况天色已晚,但滕绍是滕玉意的阿爷,来前又?与缘觉方丈说明了缘故, 因此寺里?不但允许他入内, 还专门派了两位小沙弥带路。 滕玉意和?杜庭兰双双上?前给滕绍行礼。 “阿爷。” “姨父万福。” 滕绍对杜庭兰点了点头:“好孩子, 起来吧。” 说罢转过头端详女儿, 女儿的神态还算沉稳, 换作别?的孩子一再遇到这种事,估计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他既欣慰又?心酸, 屏退下人道:“这几日先安心在寺里?住着,你身边离不开护卫, 先前阿爷又?回去同方丈商量了几句,全芳阁尚在修葺,但里?头有几间禅房颇能住人,方丈已经同意端福住在里?头了, 这样?你这边有什么事, 他也能及时?赶来。” 怪不得阿爷来得这样?晚。端福身体异于常人, 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 如此安排倒也不怕给别?的小娘子惹来麻烦。 滕玉意道:“阿爷, 端福今日看到那黑氅人了。” 滕绍一顿, 过片刻才反应过来女儿说的是梦里?的那个人。 他一骇, 这句话带来的震撼堪比惊雷。 “在何处见到的?玉真女冠观?” 滕玉意点点头,走到院门口将端福唤进?来。 端福将白日的事原原本本对滕绍说了。 滕绍定定地看着端福, 过去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 让他感到荒诞又?惊惧。原本只?是女儿梦中的一个影子,如今那人竟真真切切在现实中出现了。 “那人武功什么路数?” 端福是个武痴, 当年为了练奇功不惜将自己变成了阉人,浸淫武道多年,对江湖的九流百家早就摸透了。 “有点像逍遥派的轻功,但也不全像。逍遥派与八卦掌同出一宗,讲求‘身随意动’,每每施展轻功,姿态极为飘摇,但黑氅人的身jsg法却明显凌厉几分。” 滕玉意一愣,这会不会太巧了,彩凤楼的彭玉桂假扮道人时?,就曾自称“逍遥散人”,不,这不算巧,别?忘了彭玉桂的那根银丝,就与黑氅人的暗器一模一样?。 她早怀疑他二人同出一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的邪术练起来比寻常武功快多了,所以彭玉桂正式学武时?明明已经二十出头了,却学得那样?好、那样?快。 滕绍问:“你没看出那人的路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端福垂眸道:“至少老?奴没有与这种武功的人交过手。” “以你的眼力都?看不出对方的章法,那只?能是新门派了。”滕绍沉声道,“钻研一门新门派的武功,多半是想养‘兵’。敛锋芒,只?因未到展露的时?机,武艺讲究知己知彼,一旦与人交过几次手,定然会露出招式上?的破绽,此人从未在人前露过这手轻功,说明他平日极为谨慎,或者?说,在正式谋事前不想露出马脚。” 这话甚有道理,滕玉意下意识看了看前头的玄圃阁,照阿爷这样?一说,这黑氅人真有点像彭家暗中养的。 前世长安突然冒出那么多会邪术的人,阿爷遇害后朝廷下令严查,一查才知道,全是彭震豢养的“天兵天将”,只?不过前世他们全被蒙在鼓里?,这一世提前被她知道了而已,黑氅人或许正是疑心她知道什么,才按耐不住提前动手。 但前世父亲遇害时?彭家已经举兵起事,再杀她又?对彭家有什么好处?思量一番,她依旧维持原来的猜测,此人不像彭家养的。 她把自己的种种猜测同阿爷说了。 滕绍沉默不语。 先不说黑氅人的身份,此人再神通,又?如何能得知玉儿会提前梦到他杀人。 这样?一个处处谨慎的人,今日为何会突然采取行动…… 想到此处,他面色骤然一沉,莫非在他派人调查黑氅人的这段时?日,有人暗中泄漏了风声?对方得知他们在调查自己,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但这件事是他亲自安排的,人也是他亲自挑选的。 程安、端福、霍丘在他身边效力多年,个个都?是誓死不二的死士,若有异心平日有的是机会陷害他们父女,犯不上?再大?费周章弄来一帮武艺高?强的黑氅人。 不会是他们三个。 他统军多年,历来攻无不克,这点识人的把握还是有的。 那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仔细想来,阿玉告诉他这事之?后,他的手下已经奉命调查好一阵了,时?日久了,环节难免松散,他的那帮旧部如今也都?位高?权重,手底下人一多……漏风的地方相?应也多。 可即便如此,要从他这边打探到消息,也需对这边情况有所了解。 有所了解…… 他目光冷峻下来,在脑海中把可疑的人都?想了一遍,一时?拿不准到底哪里?出了罅漏,不能养痈遗患,必须立即动手整饬。 “你把那人当时?逃遁的路线告诉我。”滕绍对端福道,“阿玉在梦里?看到那人时?是在月光下,而今日日头充足,那人黑氅是什么料子、身上?可有异响,你都?好好想想。” 端福应了:“那人每拐一个路口都?毫不犹豫,像是提前规划好了逃遁路线,老?奴记得他一共拐了四个路口,可就是要拐到第五个弯的时?候,此人突然改而向?右拐了,他这一顿,自然也就耽误了一会工夫,要不是老?奴急着赶回玉真女冠观,说不定就顺势能追上?他了。老?奴记得那条巷子是蛾儿巷。” 杜庭兰咦了一声:“蛾儿巷?这名字好熟悉,恍惚在哪听过。” 滕玉意和?滕绍齐齐看向?杜庭兰,杜庭兰绞尽脑汁想了一阵,无奈道:“一时?想不起来了。” “原本要左拐,突然改为右拐……”滕玉意忖度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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